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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很想給丁宿幾下,但是心中又記起祝輕對他的叮囑,還是選擇做個不打架的文明人,隻動嘴皮子。

“老子就是這麼喜歡人的,要他麼你管?!”丁宿咬牙道,“倒是你喻涉,背著我搞了我喜歡的omega,還他媽厚著臉皮秀恩愛。怎麼,你覺得你贏了很了不起是不是?就祝輕那個公交車臭婊、子,沒幾天就會把你甩了!”

喻涉實在是忍不了了,抬手朝他左臉上狠狠揍了一拳。

喻涉常年打工搞體力勞動,力氣比尋常alpha更大一些,這一拳打得丁宿踉蹌幾步跌在了凳子旁,半張臉青了不說,嘴角也出血了。

“好啊喻涉,打得好,老子早就想他媽跟你乾架了!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丁宿氣上心頭,直接抄起手邊的凳子,就要往喻涉頭頂砸。

“啊啊啊啊啊啊祖宗們——!”打完水回來的莫轍一推開門就看到丁宿舉著凳子,嚇得不行,趕緊把手上的開水瓶一擱,衝上去從背後鎖住丁宿,“有話好好說,彆打架!求你們了!”

丁宿還舉著凳子不撒手,眼睛都紅了:“說個屁!不弄死他老子消不了火!”

喻涉見莫轍快要攔不住人了,伸手將凳子從丁宿手中奪了出來,強壓著怒氣道:“我不跟你打,祝輕不讓我跟人打架。你買藥的錢我出。”

然後便直接扔開凳子大步離開了寢室。

丁宿氣昏了,一把掙開莫轍追了出去。結果他在走廊張望了半天,哪都沒有喻涉的身影,又下樓去看,在樓下也沒找到喻涉,便隻好捂著疼痛不已的臉回了宿舍。

莫轍也不見了蹤跡。

剛才莫轍見爭執的兩人都跑沒影了,便聳了聳肩,把臟衣服收拾出來拿去洗衣房洗,結果和抱著一盆子衣服的喻涉撞了個正著。

“嗯?什麼情況??”莫轍一臉困惑地望著喻涉,“你不是一氣之下跑掉了嗎?”

“我隻是忽然想起來衣服洗完了還沒拿,所以過來拿下衣服。”經過剛才的事情,喻涉雖然麵有不愉,但情緒顯然已經恢複了平靜。

“好家夥,居然有人剛揍完人還能想起來拿衣服的。”莫轍忍不住感歎道,“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崽,怪不得祝輕看上你。”

喻涉不好意思地一笑。

莫轍擼擼他的腦袋,歎了一口氣:“崽,談了戀愛之後你真的變了。變可愛了。”

喻涉歪了下腦袋:“有嗎?”

“我說有就是有啦。”莫轍收回手,提醒他道,“丁宿剛剛追出去了,找不到你可能就回寢室了,你最好還是先彆回去哦。”

喻涉點點頭:“好,我去走廊那邊把衣服晾了就去找祝輕,本來就跟他約好中午要幫他講編程題。”

莫轍冷不丁被塞了滿嘴的狗糧,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喻涉把衣服晾完,給丁宿轉了買紅花油的錢,又心疼地看了眼餘額,才去找祝輕。

寢室無法隨意進出,圖書館又不能出聲講話,於是位於學校西門附近的思甜就成了喻涉和祝輕平常交流學習問題的好地方。

喻涉到時,祝輕正在接電話,臉色不是很好,語氣也顯得有些不耐煩。

“行,知道了,我下午回去開會。”祝輕說完,便掛掉了電話,抬眼去看對麵的喻涉,彎起唇來,“你來啦。”

喻涉剛要開口說話,沒被填飽的肚子就很不給麵子地叫了一聲。

“剛才聊天的時候你不是說你在吃飯嗎?”祝輕有些疑惑地問。

“事情是這樣的。”喻涉撓了撓頭,“……我室友把我飯給掀了。”

祝輕立時緊張起來,要去拉喻涉的手:“怎麼回事?沒打架吧?胳膊給我看看……”

在他心裡,像喻涉這麼喜歡吃飯且愛惜食物的人,被人掀了飯,肯定會氣到爆炸。

喻涉順勢握住祝輕的手,低聲說:“沒事,我們沒打架。”

祝輕剛要鬆下氣來,就聽見喻涉又補了一句:“是我單方麵給了他一拳,因為他用很臟的話罵你。”

咦……?這個句式聽起來怎麼有點耳熟。祝輕稍作回憶,才想起來上次他拿詞典砸了項書穎之後,好像也是這麼跟喻涉說的。

祝輕忽然意識到,他們都已經為了彼此而跟其他人動過手了。

“以後不可以跟人動手了哦。”祝輕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心裡其實很開心喻涉維護他,“題先放著吧,我們先去吃東西好了,你想吃什麼?”

喻涉實在不好意思每次都讓祝輕請吃那麼貴的東西,便道:“在街上隨便找家盒飯吧。”

然後喻涉就帶著祝輕去了一家便宜又好吃的盒飯。

吃到一半,祝輕接了個電話,是潘曦瑜打來的,說盜攝案下周內就要開庭,到時需要他也出庭。祝輕應下了。

至今為止,他手頭的錢基本上都來自祝暉的贈與,區域經理的工資也才拿了不到一年而已,並未存下多少。這使祝輕心中不安,因為一旦與祝暉決裂,他就會失去經濟來源。而盜攝案的賠償金,將成為完全屬於他的第一桶金。

作者有話說:

一對為了維護對象而跟人乾架的暴躁情侶x

77 喻助理

下午,祝輕照祝暉的要求,回到思甜的總部回去開會。

現在是十二月中下旬,底下的門店忙著衝業績,公司各部門也沒閒著,都在做年終的各種結算和總結整理,各層管理也大會小會不斷。

祝輕上完下午的課之後便去了公司,一直待到快晚上十點才終於結束了工作。他窩在辦公室裡做完了最後一張海雲區年終業務總結的ppt,關上電腦伸了個懶腰,剛準備走人,就見祝暉從外麵推門進來了。

“有事?”祝輕整個人立刻緊繃起來。他知道杯中的藥是祝暉讓人下的,但並未著急跟祝暉撕破臉,因為他明白現在就跟祝暉決裂並不是個好選擇。

至少,至少要等到他拿到能夠重創祝暉的決定性的東西之後……

所以眼下,無論祝暉做什麼,他也隻能忍著。

“有件事要交給你去做。”祝暉把手裡的文件夾放到祝輕的桌麵上,“裕行集團那邊正在考慮給旗下的酒店更換一部分合作商,這對我們公司而言可是個絕佳的機會。”

祝輕打開文件夾,大概翻閱了一下部分文件的抬頭,皺起眉:“剛才開會的時候怎麼沒提這件事。”要是能跟裕行集團合作,對思甜來說絕對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怎麼可能不提上會議?

“因為合作的事還沒完全確定下來,如果黃了,也不好跟董事會交代。”祝暉意味深長地看了祝輕一眼,道,“輕輕,這件事的關鍵還是在你。思甜能不能更進一步,就看你的意思了。”

祝輕翻著文件的手一頓,抬起頭定定地盯著祝暉。他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祝暉的話外之意。

“之後你就負責跟裕行集團那邊的負責人對接,儘快開始著手談合作的事情,有什麼不清楚的再來問我。我就說這些,你今天就早點回去休息吧。”祝暉沒再多說什麼,擺擺手,回過身剛走出幾步,就又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說道,“你身上alpha的氣味也太重了,稍微注意一點。”

祝暉走後,祝輕抬起胳膊,把鼻尖湊近嗅了嗅手腕。當然,這是徒勞的,除了自己衣服上的洗衣液清香,他什麼也沒聞到。

……難道他身上真的沾了很多喻涉的信息素氣味嗎?

祝輕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也搞不清祝暉剛才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不過眼下,最讓祝輕頭疼的還是祝暉剛剛塞給他的事情。這幾乎是在明示他要他跟施安成繼續發展下去吧,而且還用公司的未來來給他施加壓力。!思!兔!網!

如果他猜的沒錯,裕行的負責人應該就是施安成吧。祝暉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讓他來跟進和裕行的合作,那他今後就不得不頻繁地跟施安成接觸。

祝輕握緊拳,心中煩躁頓生。

不過最終,他還是把文件夾帶回了宿舍去,準備明天空閒的時候看。

第二天一早,祝輕被祝暉打來的微信電話吵醒,黑著臉從床上坐起來,掏出枕頭下壓著的手機看消息。

祝暉給他推了一個微信聯係人,見他不接微信電話,便發來文字消息催促:這是裕行集團的負責人,你趕緊加他,問候一下,有禮貌一點,不要怠慢人家。

祝輕翻了個白眼,然後才發送了好友申請。

等他洗漱完回來再看手機的時候,對方已經通過了他的申請,還發來一條消息:您好,我是這次負責跟貴司商談合作相關事宜的施安成。

祝輕也客氣地回了一句自我介紹,假裝熱情地表達了一下對合作的期許,客套一番之後就沒再說什麼,拿好自習要用的書和工作文件就出門了。

今天他和喻涉約了圖書館自習,打算在圖書館裡待一上午。

喻涉照例站在宿舍樓下等祝輕,一手提著電腦包,一手抱著書。見祝輕從宿舍樓裡出來,他立馬迎上去要幫祝輕拿書。祝輕擺擺手說:“不用啦,你都拿了這麼多東西了。”

“那好吧。”喻涉問,“暖寶寶貼好沒有?”

祝輕畏寒,又總是忘記貼暖寶寶,所以喻涉決定負起男朋友的責任提醒他。

“貼好了。”祝輕點點頭,望了喻涉一眼,張了張唇,卻欲言又止。

喻涉捕捉到這一細節,疑惑地問:“怎麼了,你有事要跟我說嗎?”

祝輕本來想跟喻涉講接下來他可能要頻繁跟施安成往來的事,但又怕說出來之後喻涉會介意、會不開心。於是他便臨時找了個話題,笑著說:“我是想問你,下午要不要一起去跟我上選修課啦。”

喻涉眼睛一亮:“可以嗎?老師會不會介意啊?”

“不會啦,我選秀報的外國文學賞析,快一百號人上課,多一個人老師也注意不到。”祝輕說,“而且也經常有人會帶男女朋友來上選修,沒關係的。”

“好,那我去。”喻涉顯而易見地開心起來,“我想陪著你。”

這件事情說定後,兩人便一起去附近的食堂吃早飯。然後直到他們走到圖書館門口的那段路上,祝輕都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把施安成的事情告訴喻涉,整個人看上去心事重重的,眉心微蹙。

喻涉現在已經對祝輕的各種情態都很熟悉了,見他神色有異,便能大概猜到他應當是遇到了什麼糟心事或是麻煩事。

進圖書館之前,喻涉忽然騰出一隻手來拉住了祝輕。祝輕還在想事情,猝不及防地被嚇了一跳。

這下喻涉更確定祝輕有事了,認真地問:“你剛才要跟我說的事其實不是一起去上選修課,是不是?”

“嗯……”喻涉主動問出口,祝輕反而覺得沒什麼好糾結的了,便全部說出來,“思甜要跟裕行談合作,裕行的負責人是施安成,祝暉就把這件事推給我來做,所以這段時間我可能要頻繁地跟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