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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燒得厲害。

明明是他執意要看的,怎麼還羞成這樣啊!!祝輕暗暗罵自己,原來他也沒比喻涉強到哪裡去。

今晚,恐怕難免要做一場春色旖旎的夢了。

作者有話說:

笑死,挑撥根本沒用,這兩人還是甜得要死。

73 母親

喻涉洗完澡,穿好睡衣,整個人冒著熱騰騰的氣從浴室裡出來了,站在門口左顧右盼,沒看見祝輕的身影,隻看到主臥那扇關上的門。

他委屈巴巴地想:明明是祝輕自己說以後總要看的啊!

“祝輕?”喻涉過去敲了敲主臥的門,說,“我進來啦?”

他推開門,卻發現祝輕正坐在桌前劈裡啪啦地敲著電腦鍵盤,雙眼死死地盯著屏幕。

……都這個時間了,不是要休息嗎,為什麼忽然開電腦?

喻涉摸不清祝輕的想法,問:“你在乾嘛?”

祝輕頭也不回地說:“忽然好想學習,在敲代碼。”

真正熱愛學習的喻涉本人:“……”連他都知道跟戀人獨處的時候不可以敲代碼!

但祝輕的反常也讓喻涉意識到了不對,他猜想,祝輕或許是想靠敲代碼使自己冷靜下來也說不定。

說起來,他的禸體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威力嗎……?

喻涉不禁老臉一紅。

祝輕敲鍵盤敲了半天,其實什麼名堂都沒寫出來,完全就是在發泄。他覺得自己冷靜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拿上衣服,對喻涉說:“我去洗澡了。”

喻涉說:“好。”

“你先彆睡。”祝輕垂著眼眸,“先聽我說今晚的事,聽完再睡,不然我不安心。”

本來困意還在腦中盤旋,聽到這個,喻涉立馬精神了,連連點頭:“嗯嗯!我等你!”

於是祝輕抱著衣服進了浴室,洗完之後出來,發現喻涉竟然也坐在了電腦前敲鍵盤,而且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

“……你在乾嘛?”祝輕忍不住問。

喻涉轉過臉來,撓撓頭:“我幫你把bug修掉了。”

本來和祝輕待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想寫代碼的,可他實在是太困了,隻能靠寫代碼來提神。

祝輕肩膀一抖,沒忍住笑了。他朝喻涉張開手臂,說:“來抱一下。”

喻涉求之不得,開開心心地過去抱住祝輕。剛洗完澡的祝輕身上香香的、熱熱的,發尾不小心沾了水,有點濕,喻涉一湊近,那濕漉漉的發尾便掃過他頸間的皮膚,有一點點癢。

沒有什麼比洗完澡之後的擁抱更舒服了。喻涉摟著懷裡香香軟軟的omega,伸手摸摸他的背,有捏捏他的胳膊,眼看著就要去摸祝輕的大腿。

祝輕及時製止了他:“誒,乾嘛呢!”

喻涉傻笑兩聲,說:“就是感覺你抱起來比之前軟了很多,想摸摸看你有沒有長肉。”

“有啊,我比開學那會兒長了四五斤了。”祝輕也笑,“你再多給我做幾次飯,就能把我養得圓圓的了。”

“圓圓的才好,抱起來舒服。”喻涉用嘴唇輕輕蹭他耳朵。

祝輕摸摸喻涉的腦袋,說:“好啦,上床躺著吧,我給你講睡前故事。”

聽到“睡前故事”這四個字,喻涉忽然意識到,祝輕要跟他說的,或許不止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兩人相擁著躺在床上,隻開了台燈,房間顯得異常昏暗。

喻涉借著昏黃暗淡的燈光,看懷中人落寞的側臉。

“這真的是個睡前故事,因為它有點長,要從二十幾年前講起。”祝輕往喻涉懷裡縮了縮,閉上眼睛,喃喃道,“……從我媽剛剛認識祝暉的時候講起。”

喻涉其實已經察覺了祝輕和他父親之間糟糕的關係,因為每每提起這個人的時候,祝輕總是叫他的名字,而非“爸爸”、“父親”。

“我媽是一名烘焙師,二十多歲的時候,她前往巴黎進修,跟著巴黎一位有名的烘焙師學手藝。也是在巴黎,她遇到了當時正在攻讀碩士學位的祝暉。和祝暉相戀之後,她放棄了在米其林餐廳工作的機會,毅然跟隨祝暉回國,同時也進入了思甜。”

“她的手藝真的很好,設計出來的新品甜點也很有創意,在當時頗受追捧。不久後,她就成為了思甜的首席烘焙師。也是從那時起,原本隻是一個小品牌的思甜越做越大,門店逐漸遍布全國。思甜的事業紅火,兩人的戀愛也火熱,那時祝暉許諾說,會跟她結婚,此生隻有她一人。”

“當然,這是謊言。”祝輕忽然笑了一聲,“甜品市場總共就那麼大,思甜做大了,其他品牌分到的就少了。很快就有競爭對手開始給思甜使絆子,當時思甜勢微力薄,周轉資金出了問題,卻上哪裡都貸不到錢。為了擺脫這個困局,祝暉做出一個決定——他要娶胡建廷唯一的女兒胡妙語。”

“胡建廷是商場老手,在金融方麵和體製內都有深厚的人脈,但同時也是一個很封建的老人。祝暉看中胡建廷的人脈,所以打起了胡妙語的主意。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祝暉最終還是和胡妙語結婚了,害得胡妙語原先在交往的男友心灰意冷遠走他鄉,後來應該是再未相見過。”祝輕說著說著,聲音變得有些冷,“而他和胡妙語結婚之時,我媽已經要臨盆了。”

“她被祝暉哄得團團轉,未婚先孕,知道祝暉背叛了她,想後悔也晚了。孕晚期打胎風險太大,她隻好跑回老家生下了我,從此沒再見過祝暉一麵。可是她並未能走出心結,患了抑鬱症,症狀一直很難緩解。然後在我五歲的時候,她還是割腕自殺了。”

喻涉感覺到祝輕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衣服。

“她去世後,祝暉找到了我,把我帶回了祝家。當天我就見到了小錦,那個時候他不像現在這樣那麼健康,是個乾癟瘦弱的小孩子,總是苦著臉,眼睛裡沒有光,很容易哭。”祝輕喃喃道,“我很驚訝,我以為祝暉和大小姐生的孩子一定是被嬌生慣養著的,穿普通小孩穿不起的衣服,吃各種昂貴又美味的零食,擁有五花八門的玩具,白白胖胖、意氣風發。小錦卻完全不是那樣。”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最開始我對小錦的敵意才沒有那麼重。祝暉和胡妙語都不喜歡他,看眼色行事的保姆自然也就苛待他,他吃不飽肚子,時常躲在房間裡一個人偷偷哭。我發現了,就嘗試跟他搭話。然後我才知道,原來祝暉一直心心念念我媽,所以才不喜歡自己跟胡妙語的孩子。”祝輕扯了下嘴角,“你說可笑不可笑,我媽是因為他的背叛才離開,後來甚至因此抑鬱而死,他卻在那假惺惺地思念她——直到現在都還是如此。可能在他自己心裡,他真的是個癡情人吧。”

“總之,祝暉大概就是個這樣的人,卑鄙、不擇手段、唯利是圖,卻又自以為高貴,時常自我感動。”祝輕斂去表情,抿起唇,“我對他不隻是討厭而已,我恨他。”

“所以我要拿回他欠我媽的東西、拿回思甜。如果不是因為有我媽在,思甜根本走不到今日。”

作者有話說:

喻涉:這睡前故事越聽越精神,甚至有點想揍人。

下章輕輕就看穿施安成的目的啦。

悄悄告訴你們,下章超級甜

74 “到底誰才是alpha啊?”

昏黃的燈光下,祝輕的雙眸亮若星辰,看得喻涉晃了神。

“你……”喻涉心裡冒出一個猜想,“你要把思甜……?”

祝輕微微點頭,神色很認真:“我要把他從CEO的座上踢下來,由我來管理思甜。”

喻涉對這種公司內部的鬥爭並不了解,但也能想到,要從一個實權者手中奪走權力有多難。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做得到嗎?”他不是不相信祝輕,隻是忍不住擔心,“應該很難吧。”

“可能很難,也可能很簡單。”祝輕道,“我有預感,扳倒祝暉的突破口,就在胡妙語身上。她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會委曲求全的人,最終卻還是跟祝暉結婚了,我想知道祝暉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喻涉懵懵地點頭,這些事情離他太遙遠了。

“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一定要跟我說。”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

祝輕低低應了一聲,笑著%e5%90%bb%e5%90%bb喻涉的鼻尖:“扯遠了,不說這些了,講正題。”

正題就是今晚在諾斯維大廈和裕行酒店發生的事情。

“我早就知道祝暉想拿我當聯姻的工具。”祝輕道,“他希望我一畢業就結婚,所以最近這一年來他反反複複明示暗示過我很多次,讓我多跟上流圈層的alpha接觸,我都糊弄過去了。他應該看出我在敷衍他了,所以已經開始給我物色未婚夫。”

“要我跟施安成結婚原本是我爺爺在酒桌上說的胡話,祝家與施家相差甚遠,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我原以為祝暉應該很清楚這一點,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打起施安成的主意。”祝輕皺起眉,“今晚宴會時我跟施安成坐在一起,祝暉的人給我下藥,讓我直接在施安成麵前昏倒了。”

“……操!”饒是平常甚少吐臟字的喻涉,聽到這裡都忍不住罵了一句,“再怎麼說你都是他的兒子啊,竟然乾得出這種事!”

“他又有什麼事乾不出來呢?”祝輕冷笑一聲,“說不定他還覺得這樣做是為我好,他大概覺得我很需要一個‘好丈夫’吧。”

“有錢有勢就能算‘好丈夫’嗎?”喻涉垮起臉,不甘心地說,“會給老婆做飯的才是‘好丈夫’。”

“你說得對。”祝輕覺得自己真是著魔了,喻涉說什麼傻話他都覺得好可愛,他摸摸喻涉的腦袋,故意逗弄喻涉道,“所以你才是我的好丈夫。”

喻涉害羞了,在被窩裡翻了個身,帶走一大截被子。

“你要凍死我啊?”祝輕忍俊不禁,伸手把被子拉回來,然後從背後抱緊喻涉緊實健壯的身軀,貼在他耳後低低道,“……叫聲老婆聽聽?”

喻涉的耳根一下子紅透了。

“太、太太太肉麻了!”他嚎道。

“你不叫那我叫咯?”祝輕摟在喻涉%e8%83%b8口的手掌順著他的肌肉曲線往下滑,流連在腹部,還有繼續向下的趨勢,弄得喻涉緊張得不行。

不會馬上就要發生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了吧?!喻涉心中又興奮又慌張,還很忐忑——他在那方麵的學習還沒有融會貫通呢!

祝輕自然感覺到了喻涉的緊張,更想逗逗這個笨蛋alpha了。他又向前湊了湊,嘴唇貼著喻涉的耳廓輕輕%e5%90%bb了一下,然後用近似氣聲的嗓音軟軟地喊了一聲——

“老公。”

喻涉差點直接撅過去。

他被祝輕這一嗓子喊得整個人都酥了,渾身上下跟過了電似的,指尖發麻。心跳暴走,血脈賁張,腦內開始瘋狂地分泌多巴胺,%e8%83%b8腔被喜悅和興奮的情緒充盈。喻涉混亂地想:祝輕是不是想要我死?

喻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