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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然後本來就通紅的臉更紅了:“我、我……我不會,我沒%e5%90%bb過人……“

接%e5%90%bb還分會不會嗎?!難道不是氣氛到了就能無師自通的嗎?!

祝輕重重歎了口氣,說:“那我來。”

於是他伸手抓住喻涉的衣領,迫使alpha垂下腦袋,而後將自己的雙?唇貼了上去。

喻涉瞬間睜大了雙眼。

大約是被喻涉的“不會接%e5%90%bb”發言氣到了,祝輕%e5%90%bb得有些用力,兩人的唇密不可分地碰在一起,摩挲著、碾磨著,彼此熾熱的呼吸相互碰撞,弄得喻涉心間癢癢的。

祝輕剛剛也喝了酒,柔軟的嘴唇沾染著淡淡的檸檬清香,還有一點點甜。

喻涉懵懵地想:人的嘴唇怎麼可能是甜的,一定是因為他喜歡祝輕。

對啊,他要說的話就是這個,終於想起來了。

他要對祝輕說——我喜歡你。

可是他現在沒法說話,隻能用%e5%90%bb去傳達。

喻涉猛然伸出手去,圈住了祝輕的腰,直接把人按在了吧台上,把祝輕嚇了一跳。然後趁著祝輕愣住的機會,反客為主。

他確實不會接%e5%90%bb,隻會一通亂啃。喻涉咬住祝輕的嘴唇,毫無章法地啃咬摩挲,幾乎把祝輕唇上的檸檬香味嘗儘。

祝輕抬手圈住喻涉的脖子,為他打開了齒關。

於是唇瓣的廝磨變成了齒列的碰撞、唇舌的糾纏,喻涉用舌尖掃過祝輕口中柔軟的腔壁,奪取著他的呼吸。

他們徹底融入這間喧鬨的酒吧裡,成為許多擁%e5%90%bb情侶中的一對,沒有人會對他們此刻的熱烈另眼相看。

似乎是因為太多的情緒憋在心裡憋得太久了,喻涉%e5%90%bb得很莽撞,身體的反應也很誠實,但他自己卻毫無察覺。

祝輕卻是感覺到了,按住喻涉的肩膀將人從身前推開,捂著%e8%83%b8口氣喘籲籲的,白皙的麵頰泛起了一層薄紅。

“你先……冷靜一下。”祝輕彆開眼去,有點不自在地說。

還好最近喻涉都有在注射抑製劑,他自己也貼著阻隔貼,否則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他們怕不是真的就要滾到床上去。

祝輕倒不是抗拒和喻涉發生點什麼,隻是覺得現在就發生還是太早了。畢竟連“喜歡”這兩個字都沒有扯明白。

被祝輕推開之後,喻涉才意識到自己哪裡“不冷靜”了,紅著臉磕磕巴巴地說:“對、對不起……”

祝輕揉了揉被吧台邊緣硌得生疼的後腰,問:“酒醒了嗎?”

喻涉又當機了,隔了半分鐘才回答:“醒了……吧。”

“……看來是沒有。”祝輕歎了口氣,說,“今天就到這裡吧,早點回去休息。”

說罷,便低頭掏出手機給慕顏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過來酒吧接一下他們。

結果不過就短短三分鐘的時間,喻涉就又趴在吧台上睡著了,頭發還亂糟糟的,發頂豎起一簇呆毛,大概是他自己抓成這樣的。

祝輕:“……”唉。

隻想歎氣,真的。

祝輕伸手,把喻涉的呆毛按平了,心想:頭發也挺軟的。

調酒師又溜達回兩人麵前了,笑著說:“您男朋友真有意思。”

……乾嘛又說一遍!祝輕麵無表情地說:“結賬。”

十分鐘後,慕顏來了。

他開著車等在門外,給祝輕發了消息,祝輕卻回說讓他進去幫忙搬個人。

慕顏從小就是個乖乖仔,酒吧這種放縱玩樂的場所是真的一次都沒來過,他有些局促地進了門,用怯生生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喧鬨不堪的酒吧,鎖定了祝輕的背影,然後快步走了過去。

“祝總。”慕顏看了一眼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的喻涉,“是要搬他嗎?”

祝輕點點頭,無奈地說:“大概有點重,我們兩個一起搬。”

這次喻涉是真的睡死了,幾乎不能指望他自己醒過來走上車。慕顏抵達之前祝輕又是戳又是搖也沒能把人弄醒,便放棄了。

於是一個omega加一個beta,兩人一起艱難地將睡得如同死屍一般的喻涉挪到了汽車的後座上。

搬完之後慕顏回了駕駛座,祝輕則擺弄著喻涉的軀體,想讓他躺得舒服一些,弄完之後才坐到了副駕駛上去。

“祝總,回哪裡?”慕顏問。

祝輕說:“回宿舍吧。”到時候他可以在樓下把喻涉的室友喊下來,讓室友把人弄回去。

結果開到半路,祝輕看到同學們在班群裡吵吵嚷嚷地說西區宿舍忽然停水了,沒法洗澡,過會兒又有人冒出來說,問了宿管,說是水箱出了問題,要等明天才有人修。

還真是狀況百出。祝輕揉了揉眉心,對慕顏說:“不回宿舍了,回我家吧。”

“好的。”慕顏隻好又半路改道,往祝輕家所在的小區駛去。

“今天辛苦你了。”現在已經快要九點了,當然不是慕顏的上班時間,臨時打電話把下了班的助理喊過來當司機,祝輕心裡也過意不去,“會付給你加班費的。”

十五分鐘後,目的地到了,兩人又艱難地合力把喻涉搬到了家裡,把人放倒在了副臥的床上。

祝輕讓慕顏回去了,然後拿出放置在儲物櫃裡的藥箱,想找點東西給喻涉解酒。他家裡沒有解酒藥,不過所幸還有維C咀嚼片可以用。

他本想直接把維C塞進喻涉嘴裡讓喻涉自己含化,又擔心這人噎到自己,便體貼地將淡黃色的藥片掰碎了喂給喻涉,再用溫水幫他送進去。

喂完了維C,祝輕又去倒了熱水,用毛巾給喻涉擦身,去去酒氣。

做完這一切之後,祝輕疲累地在床邊坐下了,望著床上不省人事的喻涉,心道他好歹算個少爺,沒想到也伺候了一回人。

祝輕其實也很困了,坐了一小會兒,就沒忍住趴在喻涉床邊睡著了。

作者有話說:

祝輕:戀愛不易,貓貓歎氣.

52 夢成真

淩晨一點,喻涉從睡夢中醒來了。

他睜著迷迷蒙蒙的雙眼,望著頭頂天花板上掛著的燈,心想:寢室的燈也不長這樣啊。

幾秒鐘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這裡不是寢室!

喻涉猛地坐起來,牽動了蓋在身上的空調被。

原本趴在空調被上睡得很熟的祝輕蹙了下眉,發出一聲輕輕的低%e5%90%9f。

喻涉這才意識到床邊還有個人,他偏過臉去,微微垂下頭,看見祝輕被攏在皎潔月光下的側臉,漂亮得難以形容。祝輕的嘴唇有一點點腫,顯出殷紅色顏色來,為這張清絕的臉添上一抹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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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涉呆呆地望著omega的雙?唇,緩緩伸出手去,用指尖碰了一下,又飛快地收回。他雖然酒量不行,但並沒有斷片,看到祝輕和這兩片微腫的唇瓣之後,他便想起了今晚發生的所有事,以及,是他笨拙地把祝輕咬成這樣的。

於是不禁老臉一紅。

但,即便喝醉了,卻還是沒能把那句話說出口呢。

喻涉抓著腿上的被子,五指攥緊,有些頹然地想:莫轍都提點他到這個份上了,他卻還是這樣不爭氣,或許他根本就是個不適合談戀愛的人吧,所以才把事情弄成這樣。

可是,喻涉覺得不能就這樣算了。

接%e5%90%bb是祝輕主動提的,這應該是……算是一個表示接受的信號吧?

——祝輕也喜歡他。

這比任何烈酒都更有用、更能給予他勇氣。

不過告白的事情要暫且放一放了,因為現在是休息的時間,祝輕也還在睡覺。喻涉覺得他這樣趴在床邊睡應該挺不舒服的,所以打算把人挪動一下。

剛剛喻涉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是一間比較空曠的房間,除了必要的陳設以外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乍一眼看去,還以為是賓館的客房。結果他一轉頭,從未拉緊的窗簾縫隙裡看見房間外麵的小陽台,便明白了,這裡應當是祝輕的家。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去睡客廳了。

喻涉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來,把祝輕軟綿綿的身體打橫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又想起祝輕畏寒,所以仔細地替他蓋好了被子,掖好背角,才離開房間。

都這個點了,學生宿舍早已關門,他肯定是回不去了。幸而喻涉對床沒什麼講究,便把外套脫下來蓋在身上,窩在客廳長沙發上重新睡去了。

喻涉的酒已經醒了,這一次睡著大腦裡也不再是一片空白,而是久違地夢到了自己的外婆。

外婆今年已經六十四歲了,黑發裡生了好幾簇銀絲,後背微駝,瘦巴巴的,是一個看上去略顯乾癟的老太太。但是她很和藹、很慈祥,嗓音細細的,說話時總是很溫柔。退休前,她是一名紡織工人,手藝極好,會織各種各樣漂亮的布和紗,喻涉小時候穿的衣服都是她親手做的。

喻涉夢到了他離開那座小縣城前往A市念大學的那一天。那是個萬裡無雲的上午,外婆站在動車站外麵,笑著拍他的胳膊,對他說:“小涉,在學校裡要多交一些朋友啊。如果交到了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記得帶回來給外婆看一看。”

十八歲的喻涉,人生中的大多數時間都拿去學習和打工了,根本沒時間去想情情愛愛的事,那時的他甚至比現在還要更純情幾分。他聽外婆這麼說,立刻就紅了耳朵,小聲道:“……誰能看得上我啊。”

他做了多久的學生,就穿了多久的校服。從高中畢業之後,一下子沒有校服可穿了,再繼續穿以前學校的校服好像也奇奇怪怪,於是喻涉隻好用外婆攢錢送他的新手機網購了五件一模一樣的廉價基礎款白T換著穿,以至於住進寢室後被莫轍誤以為他隻有一件衣服。所以喻涉在N大過的第一個生日,莫轍送了他一大堆衣服,還認真地教了他怎麼穿搭。

總之,十八歲時的喻涉確實有點土土的,怎麼也不像是會被大城市裡的omega大學生喜歡的類型。

但是外婆卻踮起腳摸了摸他的腦袋,柔聲說:“怎麼會呀,我們小涉長得好看、又愛乾淨,成績好,還肯努力,一定會有人喜歡你的。”

喻涉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但他心裡知道,外婆大概是在安慰他,怎麼會有人喜歡他這種家境的人呢。

沒想到,沒想到。

外頭的天才剛剛蒙蒙亮時,喻涉再度睜開了眼,他摸了摸眼角,竟有些溼潤。

此時才六點多鐘,祝輕還在床上睡著。喻涉從沙發上起身,活動了一下睡得酸疼的四肢,去衛生間裡用手接了幾捧涼水洗臉。他看到水池邊上專門擺了一支未開封的新牙刷,猜想大約是祝輕為他準備的,於是就拆開用了。

洗漱完畢後,喻涉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不過身上還有一點點未散儘的酒氣。

他心想,既然自己白白在祝輕家裡睡了一晚,那總得做點什麼回報一下,於是便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食材可以拿來做頓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