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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你很緊張,所以就找了個借口出來了。”

喻涉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

祝輕又問:“所以去吃嗎?”

喻涉趕緊點頭。

“今天去吃自助好了。”祝輕從外套衣兜裡拿出一疊自助餐券,塞進喻涉手中,“之前找做餐飲的朋友要的,本來早就想給你,結果後來忘記了。”

喻涉低頭一看,是一家名為“金閣”的日料自助連鎖餐廳的免費自助餐券。

世界上沒有不喜歡自助的乾飯人。喻涉真心實意地說:“謝謝你。但是……感覺有點太不好意思了。”

“沒事啊,反正你一個人又吃不垮金閣。”祝輕說,“就當是你中午給我送粥的謝禮。”

“……好。”喻涉還是收下了。

金閣最近的店麵不在這附近,而在海雲區的CBD,需要坐兩站地鐵才能到。大學城和CBD這兩站路乘客流量非常大,地鐵基本都是滿滿當當的,裡頭人擠人,一節節車廂好似頭尾相連的沙丁魚罐頭。

祝輕原本拉著拉環站著,結果後麵又上來一個拖著碩大行李箱的男人,一直往裡麵擠,還把祝輕撞了一下。

祝輕本來就瘦得身軀單薄,哪裡挨得起這一撞,整個人向前趔趄了一下,所幸五指沒鬆開拉環,所以沒摔著。

喻涉趕緊扶了祝輕一把,皺起眉,正要轉過頭去喊住那個撞人的,卻被祝輕拉住了衣袖:“出來吃東西就開心一點,不要吵架。”

喻涉抿了抿唇,雖然不開心,但還是聽了祝輕的話。隻是他怕祝輕又被人擠著撞著,所以稍稍側過身去,把祝輕護在了身前。

然而乘客們上車下車的,難免要擠來擠去,喻涉也被人擠著,身體被迫向前傾,於是他的%e8%83%b8膛便貼上了祝輕的後背。

兩人的身體都是一僵。

祝輕瘦,所以背上的蝴蝶骨格外分明,壓在喻涉%e8%83%b8口處,有一點點硌。但喻涉不覺得難受,隻覺得心疼。

得想辦法把祝輕喂得圓潤一點。他忽然冒出這麼個想法。可是祝輕的厭食症治不好,一切都是白搭,這可實在是任重道遠。

喻涉望著窗外隧道壁上的LED海報,思維又開始發散。他在想粥還能不能做出什麼新花樣,總吃水果粥祝輕肯定會膩的,而且維生素雖然夠了,但蛋白質不足,也不太好。

等他回過神來時,便發現祝輕的耳朵已經紅透了。祝輕皮膚白,所以羞赧時那一抹薄紅就格外的顯眼。祝輕背對著他,因此喻涉不知道身前的omega此刻該是何種表情,他很想看一看。

兩站很快就到了。他們一前一後地出了車廂,離開地鐵站。祝輕呼吸了一下外麵清新的空氣,用手揉了揉還有點點燙的臉,沒等喻涉問,就自顧自地解釋道:“……地鐵裡太悶了。”

是太悶了,所以才臉紅的。祝輕也對自己這麼說。

喻涉隻好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CBD這家金閣的店長認識祝輕,一見他進來便很是殷勤地迎了上來,問祝輕想吃什麼。

祝輕說:“我帶朋友來吃自助,不用管我們。”然後便拉著喻涉的襯衫衣袖,將人帶到了自助區。

店裡有回轉壽司,壽司師傅站在圈圈的中間,熟練地捏好精致小巧的壽司往小碟中放,外圍的環形桌上安了履帶,一碟碟壽司被安放在上麵,不停地轉圈圈。

喻涉以前沒吃過回轉壽司,所以便停下腳步多看了幾眼。

“要不就先吃這個?”祝輕見喻涉一雙眼睛亮亮的,直直盯著轉圈的壽司,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喻涉實誠地回答:“我在想,它們轉圈轉得太辛苦了,應該讓我來帶給它們解脫。”

祝輕:“……”

他按著喻涉的肩膀,讓人坐在桌前,說:“那你快點超度它們吧。”

壽司師傅是個日本人,學了一點簡單的中文,說話發音有點奇怪:“祝輕、這似泥男盆友嗎?”

喻涉咬著壽司,臉紅了一下。

祝輕糾正道:“這是我同學。”

壽司師傅看了看喻涉,疑惑地問:“那他為什麼碾紅?”

喻涉嘴裡塞滿了,兩個腮幫子鼓起,沒法說話,隻能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著壽司師傅。

祝輕替他解釋:“因為您做的壽司太好吃了。”

壽司師傅笑眯眯地說:“這似窩的榮幸。”然後又捏起一把熟糯米,幾下握成形後添上金槍魚肉。他做了兩貫一模一樣的壽司,遞到兩人麵前。

“今天踩倒的金槍魚,請泥們次。”壽司師傅說,“泥們,很配。”

祝輕差點把嘴裡的味增湯噴出來。喻涉把舌頭咬了,疼得五官扭曲。

壽司師傅困惑地偏了下頭:“腫麼了?窩講的是衣服。”

他這麼一說,兩人這才意識到他們今天穿的正好都是藍色襯衫,祝輕是淺藍色,喻涉是墨藍色。

“……沒什麼。”祝輕隨便找了個借口,“湯太燙了。”

喻涉舌頭還在疼,眼淚珠子都冒出來了,看起來好可憐。祝輕起身拿了抽紙給他,忍俊不禁。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結果他們又去吃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還是吃飯香!

除夕啦,祝大家新年快樂呀!:3

42 “我們是朋友嗎?”

信息素使人降智 · 隔岸觀火 字數:2190 更新時間:2021-02-12 20:00:00

喻涉照例吃得很多,令金閣店長都目瞪口呆的程度。祝輕為了讓喻涉放下心,也努力吃了一些下去,還好壽司不油膩,不至於有什麼不良反應。

喻涉見祝輕咽得辛苦,便攔住他的手,有點心疼地說:“彆吃了。”

“……好。”祝輕放下手裡才咬了一半的壽司,垂下眼去。

壽司師傅又問:“厭食,海沒好?”

祝輕搖搖頭。

“會不會似……這泥的問題?”壽司師傅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祝輕有點怔。

喻涉覺得有道理,因為祝輕總是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而抑鬱情緒是會嚴重影響食欲的。

從金閣出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九點了,祝輕從店裡捎了兩個沒賣完的飯團,打算帶回去給狗吃。

兩人在宿舍樓背麵的灌木叢裡找到默默,它正一隻狗趴在草上休息。

祝輕喂默默吃下大半個飯團,而後輕輕摸狗狗的腦袋,給它順毛:“懷孕很辛苦吧。”

狗是沒法說話的,但它能感覺到祝輕散發出來的善意和關心,便溫順地用舌頭%e8%88%94了%e8%88%94他的手心。

“默默,你好軟啊。”喻涉用手指來回地撓默默的下巴,默默閉著眼,很享受的樣子。

好像一隻大狗狗在逗小狗玩。

祝輕悄悄用餘光瞥過去,看見喻涉掛著笑意的唇角。

喂完默默,他們便該回去了。祝輕正要站起來,就聽喻涉說:“你慢一點,小心。”顯然是被上次祝輕起身時忽然昏倒的事嚇怕了。

“好。”於是祝輕便慢慢地站起來,好讓大腦有點緩和的餘地,不過還是有一點點頭暈。

喻涉有些不放心地扶了他一下。

祝輕打趣道:“你這麼照顧我,好像我是個老弱病殘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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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涉摸了摸鼻尖,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就是想照顧你嘛,因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

祝輕在心裡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莫名冒出了很多思緒。

和朋友肌膚相觸會臉紅嗎?好像不會。謝沐雲有時候喝醉了攬著他的脖子放聲高歌,他都不會覺得怎麼樣。可是不過是被喻涉的%e8%83%b8膛貼了一會兒,他就不受控地臉紅起來。

他已經太反常了,他好像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麼好過,就連和親弟弟祝似錦,也不過每周末相聚一兩次,而現在他卻頻頻地和喻涉見麵,一起吃飯,一起在街上遊蕩,一起喂狗。他怎麼會跟一個alpha走得這麼近。

好像有哪裡不對。

“喻涉。”在宿舍樓下分彆之時,祝輕忽然喊了喻涉一聲。

“嗯?”喻涉回過頭,疑惑地看向他。

祝輕有些遲疑地問:“我們……是朋友嗎?”

喻涉還以為祝輕又不想要他了,便很快地答道:“我們是啊!”語氣非常著急。

“我沒彆的意思,你彆怕。”祝輕見他有些慌張,便簡單地安慰了一下,“晚安,好好休息。”

-

周末很快便到,祝輕要去買車,祝似錦便將他載到了4S店去,陪著他挑。但是事實上祝似錦對車也不是很懂,在他看來座駕隻要夠帥夠拉風就行了,彆的都不重要,所以一個勁兒地躥騰祝輕也買一輛炫酷的。

祝輕望著麵前這輛誇張的大紅色敞篷車,有點無語:“太花裡胡哨了,你看我像會喜歡這種的人嗎?”

“奔馳今年新出了一款銀灰色轎跑,應該會很適合你。”

身側不遠處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很溫和。祝輕偏過臉看去,發現出聲的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男性alpha,二十多歲的樣子,身上穿著絲綢質地的黑襯衫,領口和袖口都扣得嚴嚴實實,鼻梁上架著一副銀邊眼鏡,看上去很是優雅。

那alpha見祝輕朝他看去,隻是略略一笑,而後便朝著店內的業務員大步邁去,說:“我來提車。”

“這人誰啊!”祝似錦當然不滿有陌生的alpha主動向他哥搭話,皺著眉小聲咕咕噥噥的。

祝輕隨口猜道:“哪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吧。”

那人走路時脊背挺拔,邁出的步幅仿佛像經過了測量一般精準無比。祝輕一看便知,這是個優越家庭裡養出來的alpha。而且,他總覺得這人的臉有點眼熟,仿佛在哪裡看到過。

結果下一秒,祝輕就聽到業務員恭敬地稱那人為“施總”。他幾乎是瞬間就想起了那個名字——施安成。

他低頭在手機上搜了一下“施安成”三字,跳出來的照片果然印著那個alpha的臉。

施安成是商業圈子裡的新貴,年紀輕輕就頗有作為,前兩年已經從他父親施裕行的手中接過了自家的酒店,業績提升頗見成績。施裕行隻有施安成這麼一個孩子,所以將來他是肯定會成為施家一把手的,許多人都想儘辦法巴結他。

不過,上次祝輕聽到這個名字卻是在祝賢的口中。那個昏了頭的老頭子妄想攀施家的高枝,說什麼要讓他嫁給施安成。祝輕想起那些話就覺得煩,連帶著也不待見施安成了。

他最終並未聽施安成的建議買奔馳的新款,而是自己挑了一輛寶藍色的寶馬。簽完購買合同之後,祝輕便拉著祝似錦回去了。

“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祝似錦任由哥哥拉著他往前走,納悶地問,“因為剛才那個跟你搭話的alpha?”

祝輕冷笑一聲:“那就是我們的失心瘋爺爺給我物色的未婚夫,施安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