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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脹也不至於反胃,倒沒有像之前那樣吃完就吐、惡心不止。

祝輕吃完,才想起喻涉說不要勉強自己,一時有些出神。

喻涉是已經猜到他會硬吃下去,所以才這麼說的嗎?想到這裡,祝輕忽然發現,喻涉好像正在漸漸地變得越來越了解他這個人。

祝輕把保溫桶拿到水池那裡洗了,回來之後看到喻涉發來的消息。

笨狗:怎麼樣,能吃得下去嗎?

祝輕:我吃完了,謝謝你。

笨狗:粥還是有些分量的,你沒勉強自己吧?

祝輕:嗯。

笨狗:你是不是騙我?

笨狗:不要硬撐,萬一吐了怎麼辦。

祝輕盯著聊天窗口看了半天,也沒回消息。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喻涉能通過一個簡簡單單的“嗯”猜到他在掩飾。

祝輕:你怎麼猜到的……

喻涉回得很快:直覺。

喻涉: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就是會逞強,還不願意承認的人。

祝輕有點被戳到痛點了,遂轉移話題:保溫桶怎麼辦啊,你現在在寢室嗎,我拿給你?

喻涉:沒事,明天中午飯點你再拿給我吧,我找店長要了兩個,可以換著用。

祝輕:好。

之後兩人便沒有對話了。喻涉是因為不知道能開啟什麼新話題,祝輕則是因為dead line將近,不得不開始下功夫做課設了,於是放下手機專心搞學習。

無論是工作還是學習,祝輕隻要一旦進入認真狀態,基本上就是全神貫注心無旁騖的。不知不覺敲了快兩個小時的代碼,一路順風順水的祝輕終於遇到了第一個瓶頸,而且還卡得他毫無頭緒。

祝輕開始頭疼了,坐在筆電前寫了刪刪了寫,試了十幾次,都沒找出正確的路徑。

這時,他忽然想起喻涉來了。喻涉是院裡同學都公認的最牛學霸,理論知識極其紮實,實操也牛得不行,既會考試又能替院裡拿競賽獎,還能幫老師做項目,強得十分全麵。如果問喻涉的話,問題應該很快就能解決吧?

祝輕拿起手機,卻猶豫起來。找喻涉幫忙就能快一點解決,而且喻涉也說過他可以幫忙,這是最優解,這一點祝輕心裡其實明白,但是一方麵,他又覺得自己還能再努力一把,萬一靠自己就解決瓶頸了呢,這豈不是更好?

祝輕躊躇不決、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沒有打開微信,而是把手機反扣在了桌麵上,轉過臉去麵對電腦屏幕,繼續和卡了他小半天的瓶頸戰鬥。

然而沒過多久,寢室的門卻忽然被人敲響了。祝輕煩躁地皺了下眉,心道誰會在這個時候來宿舍找他,然後又猛然想起,宿管阿姨說今天下午修理空調的師傅會來,於是便起了身匆匆去給人開門。

“你好,是祝輕同學嗎?我是來修空調的。”

來人穿著一身軍綠色的連體工裝,手中提著一隻工具箱,生得眉清目秀,臉上掛著和善的笑。他的身高比祝輕還要矮上幾公分,顯然是一名男性omega。

近些年來beta和alpha性彆的修理工利用職務之便進入omega學生宿舍實施性 侵的案件屢出不窮,因而N大也越發重視起性彆犯罪的問題,為了防患於未然,一般都是專門請omega性彆的修理工來負責omega宿舍的設備問題。

不知為何,祝輕覺得這位修理工的臉有點眼熟,但也並未多想,畢竟有可能是對方來幫其他寢室修什麼東西的時候見到過。

“我是祝輕。”他把門讓出來,“您請進。”

修理工擦了擦額角的薄汗,抬頭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空調,問:“空調什麼問題啊?”

“開不了了,遙控器怎麼按都沒反應,換過電池也沒用。”祝輕道。

“哦……哦,那我先檢查一下機箱。”修理工掃了一眼祝輕的桌麵上的電腦,扯著嘴角笑道,“那個,同學,你還在學習是吧?你先繼續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祝輕其實也正有此意,他還得繼續研究代碼呢。

“我有點怕吵,會戴耳塞,您見諒。”他道,“如果有事,您就拍一下我。”

祝輕說完,便坐回桌前去了。

作者有話說:

開啟新劇情,可能會有點羞恥(。)

還有人記得前麵提過的內衣賊嗎?

34 逮人

信息素使人降智 · 隔岸觀火 字數:2126 更新時間:2021-02-05 20:00:00

喻涉窩在寢室睡了個短短的午覺,醒來後便困唧唧地伸了個懶腰,下床去陽台處的水池刷牙洗臉。下午沒課,他打算待在寢室裡做幾道編程題練練手。

然而現在寢室的陽台對他而言卻成了一個特彆的地方,因為對麵樓棟曾經黑燈瞎火的房間裡忽然住進了祝輕,所以令他總是忍不住要去在意,時不時地就想往對麵看一眼。

對麵可是Omega宿舍啊,我是變態嗎!喻涉忍不住這樣想,卻又忍不住偷偷摸摸用餘光去看。不過祝輕畏光,大多數時間他寢室的窗簾都是拉上的,看不到裡麵的情況,太陽不那麼大的時候或是陰天雨天時,祝輕才會拉開窗簾打開陽台的門通通風。

今天就恰好是一個陰天。

喻涉去陽台洗漱時,發現祝輕寢室的窗簾和陽台門都是開著的,他能大概地看見,祝輕正坐在自己的書桌前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屏幕。

沒過多久,祝輕忽地站起身來,把喻涉嚇了一跳,差點把牙刷捅進嗓子眼裡。看到祝輕是去給人開門的,喻涉才鬆了口氣。

……還以為他偷看祝輕被發現了。

不過這個時間,會是什麼人來找祝輕呢?

喻涉又瞄了一眼,看見一個穿著軍綠色工裝的人進了祝輕的寢室,便明白了,那應當是修理工。

還是不要再看了,真的好變態。

喻涉捏緊拳,暗自警告自己。並且為了彰顯自己不再往祝輕寢室看的決心,他在從陽台水池前回到桌邊的這不到五米的路上,一次都沒有回過頭。

他按下筆電的電源,打算做編程題,然而電腦開機之後,卻自動進入了……更新程序。

windows,真的很任性。

待會兒得記得把係統自動更新給關掉。喻涉吐出口氣來,安靜地等著係統更新。其他室友還在睡覺,喻涉也不敢弄出什麼動靜來,便坐在桌前活動了一下四肢,鬆一鬆睡懶了的筋骨,扭扭腦袋,讓脖子也舒服一點。

沒想到這一扭脖子,就讓他看到了異常驚恐的一幕——對麵樓棟的陽台上,那個身材瘦瘦弱弱的修理工,竟然趁著祝輕沒注意,伸手將他掛在晾衣繩上的內褲取了下來,還偷偷摸摸地塞進了連體工裝的衣兜裡!

喻涉猛地站起來,一下子把屁股下的凳子給掀翻了。那凳子砸在地上,發出駭人的響聲。

alpha室友被這動靜吵醒了,捂著眼睛罵罵咧咧地叫嚷道:“喻涉!你他媽的神經病吧!”

但是喻涉現在沒空跟室友掰扯。他忽然想起前段時間莫轍對他說過的內衣賊的事,心中大概有了推想。

這人恐怕就是那個一直沒被捉到的內衣賊了!

喻涉死死地盯著那個瘦小的影子,一秒也不肯放鬆。此刻這個內衣賊在他眼中已經變成了會動的五千塊懸賞金。既然讓他看到了,那這五千塊他當然勢在必得,更何況這人竟然偷到了他的好朋友祝輕頭上,那他更得親手逮住這個雞賊的混蛋。

喻涉拿起手機,給祝輕發了條消息,想提醒他那人是賊,然而祝輕卻還是一動不動地望著電腦,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手機上收到的消息。於是他又撥了個微信電話,祝輕而還是沒反應。

這是怎麼了!

喻涉一下子心急了,他不敢在陽台這邊喊出聲製止內衣賊,怕賊人心急之下對毫無防備的祝輕做出什麼,一方麵又擔心內衣賊就這麼偷了祝輕的貼身衣物悄悄溜走了。

在如此境況之下,他隻能兵行險著了!喻涉飛快地思考完這一切,然後便一路衝下了樓,直直朝著對麵的11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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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棟的大門口立了塊白色的板子,上麵用紅色的馬克筆狂放地寫著兩排字“alpha與beta與狗不得入內!”,這正是11棟宿管阿姨的手筆。這位陳阿姨在宿管中是出了名的難搞,而且她丈夫是後勤集團管事的人,這也就意味著後勤集團沒人敢管她。

喻涉望著那排“血淋淋”的字,咽了咽口水,一咬牙就往裡衝。

為了祝輕!為了五千塊!

陳阿姨正坐在宿管室裡看電視劇,見喻涉這麼個高大的男alpha喪心病狂地就要往裡衝,大驚失色,立刻尖聲製止他:“你乾什麼!小心我讓保衛處來逮你!”

喻涉心知隻要停下他就輸了,便頭也不回地朝二樓衝去,隻留下一句:“阿姨!我抓賊!”

“你給我站住!”陳阿姨被風一樣跑過的喻涉晃花了眼,也沒來得及攔住,氣得直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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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同學啊。”修理工拍了拍祝輕的肩膀,帶著愧意對他道,“你這個空調的情況比我想的還要嚴重一點,今天應該是修不好了,明天我帶齊了工具再來給你修你看可以嗎?”

祝輕取下耳塞,疑惑地看了一眼他手裡的工具箱。

帶了這麼大一個箱子,工具居然不齊嗎?

不過祝輕也並不急著用空調,還是同意了:“行,明天什麼時候呢?”

修理工說:“還是今天這個時間。”

祝輕點點頭:“可以。”

修理工背過身,悄悄舒了口氣,把手放在門把上,打算走人。

就在此時,外麵走廊上忽然傳來一陣緊促的腳步聲。修理工聽著這動靜,心裡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祝輕也聽到了,皺起眉咕噥著:“這是在乾嘛……”

下一秒,207的門就被猛地推開了,修理工沒來得及躲,被門板重重地撞了下額頭,疼得哀嚎出聲。

喻涉堵在門口,%e8%83%b8口起伏著,重重地喘著粗氣,把整個寢室掃視了一遍,問:“人呢?”

祝輕看到喻涉忽然出現在omega宿舍裡,人還是懵的,似乎不太能理解目前的情況:“……什麼人?”

喻涉著急地說:“修理工!”

祝輕指了指門板後麵:“在這兒呢。”

修理工正蹲在門板後麵捂著額頭,他還不知道喻涉是來逮他的,依然扮演著自己的角色:“那啥……我沒事,我先走了啊。”然後便扶著門板站起來,拎起自己的工具箱想離開。

喻涉黑著臉,強硬地堵在門口,不讓他過,目光如刀掃過修理工的臉,又落在他有點鼓的衣兜和手中的工具箱上。

“兜裡、還有箱子裡,裝的什麼?拿出來看看。”喻涉沉聲道。

作者有話說:

你們是在害怕什麼啦www

下次再覺得害怕的時候就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