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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很不客氣地挑眉道:“拿開你的鹹豬手!你這是性 騷擾,明白嗎?”她是謝家的獨生女,從小就被嬌慣出了一身的大小姐脾氣,況且她也不像祝輕那樣和項書穎還有一層同學關係,自然沒必要給他留臉。

這下項書穎的臉就真的有點掛不住了,他斂去討好的笑容,陰著臉瞪向謝沐雲:“你誰啊?彆多管閒事。”

祝輕轉過去,把謝沐雲擋在身後,麵無表情地說:“她是我妹妹,你想怎樣?”

項書穎還真不能怎樣,今晚的生日宴他請了很多院裡的同學來,有一部分人並不是他的兄弟,隻是普通同學而已,萬一被他們看去什麼,總是不太好的。於是項書穎咂了下嘴,還是作罷了。

“我們走吧。”祝輕側過臉,朝謝沐雲低聲道。

謝沐雲也懶得跟麵前這輕佻的花孔雀糾纏,便點了點頭。

然而項書穎雖然決定不跟謝沐雲計較,但卻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祝輕走。他之所以把生日宴設在這家清吧就是為了堵祝輕,今晚若占不到便宜,他是不會罷休的。

見兩人要走,項書穎立刻向他帶來的兄弟們使了個眼色,他的這幫狐朋狗友便馬上圍了上去,堵住祝輕的去路。

“祝輕,大家都是同學,這麼不給麵子不合適吧?”其中一人說道。

另一人說:“就是想讓你留下來和大家一起玩玩嘛,也沒讓你乾什麼彆的不是?”

看來項書穎是不會放他走了。祝輕自知來硬的他肯定乾不過麵前這群男alpha,便退了一步,說:“隻是留下來的話,可以。”

項書穎滿意地笑了:“這就對了嘛。”

“那我還是陪著你吧。”謝沐雲不放心讓喝醉了的祝輕一個人待在這裡。

兩人挑了張暫時無人又遠離喧鬨人群的長沙發,坐了下來。

祝輕一落座,就掏出手機,開始跟人打電話:“張哥,你帶幾個人來找我一下吧。我微信發定位給你。……嗯,對,儘快過來。”

謝沐雲問:“你打算喊誰來?”

祝輕答道:“保鏢。”

謝沐雲奇道:“你們家竟然還請保鏢?”

“不是我們家請的,是我請的,以備不時之需。”祝輕冷哼一聲,把目光投向正靠在遠處的吧台望著他的項書穎,“這不就派上用場了麼。”

這家清吧很大,能夠容下幾百人,計科院的學生們陸陸續續地進來,和相熟的朋友們有說有笑。祝輕本就不勝酒力,被他們吵得愈發頭暈,便向後靠在了沙發上,閉目養神。

“我去外麵接個電話,你小心點哦。”謝沐雲叮囑了他一聲,起身暫時離開了。

祝輕閉著眼睛沒答,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到。

謝沐雲出去接電話也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回來之後卻發現沙發上的祝輕已經沒影了。

?是自己走的還是被彆人拐跑了??

謝沐雲趕緊給祝輕打電話,卻沒人接。

-

七點剛過,喻涉和莫轍便到了學校附近一家清吧的門口。

喻涉本來打算晚上待在寢室裡解決一下專業課作業,結果莫轍硬要拉著他去湊項書穎生日宴的熱鬨。一開始喻涉本來是不情願的,但是一聽莫轍說可以過去蹭飯想吃多少吃多少,喻涉最終還是屈服了。

喻涉其人,貧窮、臉臭、且特彆能吃。每天到了飯點,隻要沒其他重要的事,他永遠第一個衝在去乾飯的路上。但乾飯和存錢不能兩全,N大的學生食堂隻有第一份飯免費,之後再續都是要收費的,這一點是喻涉心中永遠的痛。

既然能去免費蹭飯,他肯定不會錯過。

兩人推開清吧的門,便被裡頭的酒氣熏了個正著。喻涉是不怎麼喜歡酒味的,才進來幾分鐘便覺得有點難受,想去透透風。正好進來前他看到這家清吧有個類似陽台的地方,還沒有人,便想著過去吹吹夜風。

結果他推開門進去,才發現這地方忽然被人占了。夜幕之下,他看見一個倚在欄杆上的單薄消瘦的背影。

儘管還沒看到臉,但喻涉卻莫名地覺得自己知道這人是誰。

“祝輕……?”他在夜風中輕聲問道。

作者有話說:

結果這章沒寫到壁咚!努力在下章搞定!w

7 壁咚了一下

信息素使人降智 · 隔岸觀火 字數:3137 更新時間:2021-01-03 20:00:00

“是你啊……”祝輕聽到有人在身後叫自己,晃晃悠悠地轉過身來。

喻涉見他身形不穩,麵頰有些潮紅,又嗅到空氣中淡淡的酒氣,便知道祝輕是喝醉了。

檸檬的香氣裡混著薄荷葉清爽的味道,這酒的氣味……聞起來像是莫吉托。

喻涉的心情陡然變得複雜起來,眼前的omega正渾身縈繞著莫吉托的味道,和喻涉自身信息素的味道相差無幾。

這就很尷尬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祝輕做了什麼。喻涉低下頭,摸了摸略微發汗的鼻尖。

“你也來透氣嗎?”祝輕唇邊笑意漸深,朝alpha招了招手,“過來吧。”

不知道為什麼,喻涉覺得今晚的祝輕看起來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至今為止他們的每一次碰麵,祝輕雖然總是表現得很禮貌得體、似乎脾氣很好的樣子,但是事實上眼底總是沒什麼情緒的,給人一種淡漠疏離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酒精作祟,現在的祝輕比平時更放得開一些,他以一種隨性又慵懶的姿態靠在黑色的圍欄上,薄外套挾攜裹著白晝餘溫的夏風吹得向後滑了些許,露出兩邊圓潤白皙的肩頭,黑發也有些亂了,發尾處好幾縷頭發蜷曲著,大約是在哪裡蹭成這樣的。

靠近醉酒的omega,總感覺不太好。

喻涉站在原地,並沒有過去:“不了吧。”

祝輕歪了歪腦袋,問:“為什麼?”

“因為……你喝醉了。”喻涉說,“而且我是alpha。”

在當前的社會環境裡,Omega是三種性彆裡出於相對弱勢的位置,alpha的接近,或許會使他們感到不自在或者被冒犯。雖然現在是祝輕主動喊他過去,但喻涉很難判斷祝輕究竟是清醒還是不清醒,所以依舊選擇保持距離。

“alpha……”祝輕低聲把這個詞反反複複念了好幾遍,然後笑著問他,“你知道我們院不少alpha在追我吧?”

喻涉沒明白祝輕為什麼會提起這個,隻道:“聽說過一些。”

祝輕放開欄杆,直起身體,緩步朝喻涉走過去,聲音有些冷:“如果現在在這裡的是彆的alpha,大概會趁我喝醉趁機揩油吧。”

他在喻涉身前站定,忽地伸出手去,將足足比他高出半個頭的alpha強硬地困入自己的雙臂之間。↓思↓兔↓網↓

喻涉被祝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往後躲,又忽然意識到自己身後其實是牆壁——他竟然被祝輕逼到了角落裡。

被omega壁咚可是母胎solo的處 男alpha從未有過的體驗。喻涉立時緊張起來,他感覺到自己左%e8%83%b8處的那顆臟器正在瘋狂地跳動,幾乎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丟人,喻涉,你真丟人。他忍不住在心裡暗暗罵自己。

然而下一秒鐘,祝輕說出的話卻像當頭潑來的一抔冷水,徹底澆熄了喻涉心頭好不容易萌生出來的一丁點悸動。

他聽見祝輕在他耳邊冷笑了一聲:“你就真的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嗎?聽說你喜歡我,是不是?”

喻涉的臉瞬間就黑了,立刻伸出手將身前的omega推開,頭也不回地走了。

祝輕喝醉了酒,其實身上已經沒什麼力氣了,軟綿綿的,喻涉推他拿下也沒收力道,令他踉蹌了好幾步,胳膊直接狠狠磕在了鐵製的欄杆上,整個左半身都麻了。

手肘處的疼痛令祝輕昏沉沉的大腦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滑坐在地上,靠著牆,用右手捂住被酒精燒得滾燙的臉。

果然,喝醉了之後他完全抑製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負麵情緒,又開始發瘋了。

從懂事以來,祝輕就對alpha這個性彆帶著一種仇視和不信任。他的父親、爺爺,還有至今為止每一個對他糾纏不休的alpha,都令他無比的厭惡。隻不過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他一直都把這種厭惡藏在心底。

這種感情起源於他的親生母親去世的那一天——祝暉為了獲得胡家的支持而與胡妙語結婚,拋棄了他的母親,卻依舊口口聲聲地說著自己最愛的就是她。可母親的心早已涼了,不再相信祝暉說的任何一句話,但卻始終未能從祝暉帶給她的傷害裡走出來,最後因為重度抑鬱發作,選擇了割腕自殺。

不僅如此,就連胡妙語也深受祝暉所害。在與祝暉結婚前,胡妙語其實是有一個穩定交往的beta男友的,祝暉卻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逼胡妙語和他結婚,令她的戀人心灰意冷遠走他鄉,從此再未能相見。胡妙語對祝暉生了恨意,兩人相看兩厭,最後卻使無辜的孩子遭了殃。祝似錦自從出生之後就沒能體會過父母的愛,在保姆的苛待下度過了童年,長成一個不善表達的彆扭小孩。

至於祝輕自己,雖然還算順利地長大成人,也漸漸開始接手家族產業,但卻依然屈於祖父和父親的強權之下,被當成用來聯姻的工具。

對他居心叵測背地裡造謠的項書穎,和其他貪戀他皮囊而對他糾纏不休的人,與祝暉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本來祝輕以為自己已經心如止水,不會再對alpha有任何想法了,可喻涉的出現,卻讓他產生了些許動搖。從前他和喻涉形同陌路,並未有過什麼往來,可真正接觸過之後,祝輕卻能明顯地感覺到,喻涉這個人是不一樣的。

喻涉是以一種平等的姿態與他對話的,讓祝輕覺得自己並非被當成一個omega,而是被當成了一個人。所以即便他們之間被傳謠言,對話時也毫無尷尬。不被性 緣關係所束縛,讓祝輕覺得很輕鬆。

也正因為如此,剛才喻涉在話中強調自己是alpha,才讓祝輕生氣了,以至於對喻涉說出了那些話。

其實冷靜下來想象,祝輕也明白,喻涉之所以強調了性彆,是怕冒犯到他。歸根結底,剛才那場鬨劇的發生全是因為他自己醉昏了頭、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

祝輕把腦袋靠在硬邦邦的牆上,歎了口氣。

“我的祖宗!可找到你了!”謝沐雲推開門進了這方狹小的空間,重重歎息一聲,蹲下來去扶祝輕,“你怎麼喝醉了酒還敢亂跑啊你,真就不怕死?”

祝輕拖著沉沉的身子勉力站起,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謝沐雲一句:“你有沒有覺得我有時候挺有病的?”

謝沐雲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是挺有病的。不能喝酒還把自己弄醉,醉了還到處亂跑麻煩老娘滿世界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