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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壞了規矩!都說了讓月兒自己找來著。”

一旁的月季說來:“姐夫你?就不要揪著不放了,你?看挽月那架勢,不就是等著人來簽的意思?我們挽月自有人來就。”

雲皓懊惱:“我不是這個意思……”

月季放低音量:“姐夫我知道?的,你?總覺得挽月對裴公子沒有那樣深的情,往後若是喜歡了彆人怎麼?辦。隻是姐夫,他們兩之間?,本就是裴公子走的第一步,他主動去牽,才是合理。

“他們是少?年夫妻,就是一往情深,往後也可能?會蘭因絮果,不過放開手,交給她們吧。”

雲皓這才歇了心思:“行吧,那就放過你?們了。”

他希望的隻是自家女兒能?選擇自己喜歡的人,若是這就定了下了,日後遇到了更喜歡的,又該如?何?裴長?淵看著也不像是能?放人的模樣。

為人父母,想?的總是多一些。

暖玉得了令,在一旁揚聲:“請新人入喜堂!”

隨著這聲落下,裴長?淵捏著雲挽月的手緊了緊,隨後堅定地帶著人往前走:“月月,我帶著你?。”

不知何時,這人喚她就成了月月,也不知何時,她也當成了習慣。

她於是跟著走。

在展藺幾人的眼裡,有那麼?一對新人依偎著走,高的那人很高,卻?就著身側人的步子一步步地走,很是溫柔細心,眉眼間?像是落了色彩,於平常很是不同。

黎清樺輕輕出聲:“師兄,雲姑娘成親了。”

展藺也很是感慨:“是啊,就這樣成親了。”

他沒有再說更多,於是也沒有看見黎清樺悄然暗淡的神色,她捏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用力。

“一拜天地——”

二人向外彎身。

“二拜高堂——”

二人朝著高座彎身,高座上是雲皓和一盆掛了紅綢的花。

“夫妻對拜——”

在雲挽月即將?彎下`身的那一刻,對麵的人溫和的聲音透過紅蓋頭傳來:“月月,願我們永生永世,不分離。”

所以?不可以?後悔,不可以?看彆人,也不可以?,拋下他。

雲挽月睫羽顫了顫,最終沒有應聲,隻稍稍彎下脊背,全?了禮數。

“送入洞房——”

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雲挽月隨著前麵人的步伐逐漸往前走,直到走到新房,才後知後覺地緊張,原來今晚就是洞房花燭了,成親就意味著合法,這實在是……

刺激。

喜房是新安置的,雲家幾乎將?家底都搬了出來,典雅又貴氣,她坐在床前,手下摩攃著被褥,摸到了幾枚桂圓,便下意識握在了手心,隨著心跳不斷地用力,直到殼被輕輕捏碎。

而?眼前的人也走到了她跟前,他用一根喜杆將?紅蓋頭輕輕揚起,露出了一張精心妝點的嬌麵。

裴長?淵的視線從眉眼到朱紅的嘴唇,又從嘴唇到眉眼,不斷反複流轉著,又格外專注。

雲挽月被看得越發不好意思:“怎麼?,不,不好看嗎?”

“好看,很好看。”

隻是沒見過這副模樣,忍不住多看一會。

雲挽月鬆開一口氣,手心的汗溢出將?手中的桂圓浸濕,她有些不自在:“嗯,今晚,今晚該怎麼?過?”

話音剛落,裴長?淵眸色一沉,看著雲挽月的視線也有了彆的意味。

第27章 四喜丸子(十七)

裴長?淵雙手?撐在床邊, 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月月想怎麼過?”

雲挽月頭後仰:“或許我們應該先吃個四喜丸子?,四喜丸子?你?知道吧?很好吃的。”

裴長?淵輕笑出聲,聲音落在雲挽月耳邊, 帶著些微的磁性,落在耳朵裡, 像是能引起共振一般, 連帶著耳朵, 麵頰都染上粉。

“四喜丸子?, 真的有這麼好吃嗎?”

雲挽月被轉移思緒,在美男腹|肌與四喜丸子?之間反複橫跳,最後很是認真:“很好吃, 四喜丸子?好吃得多。”

不過如果能一邊摸著美男腹|肌,一邊吃四喜丸子?就好了。

她晃了晃頭, 把?腦子?裡有顏色的東西晃出去, 努力保持清醒:“你?相信我, 隻要你?試過,就不會忘記那個味道。”

裴長?淵起身, 打開一早就放在桌上這裡的食盒,拿出一份四喜丸子?, 遞到雲挽月跟前。

此時門外傳來?暖玉的聲音:“姑爺, 按照禮節, 外邊還需要敬酒。”

裴長?淵便將四喜丸子?放在雲挽月手?上:“一天下來?,想來?應是餓了, 我且去敬酒, 你?在這吃四喜丸子?。”

雲挽月的視線從裴長?淵的臉轉移到手?上的四喜丸子?上, 四個圓墩墩的肉丸仿佛還帶著熱氣,散發的肉香格外吸引人。

她感覺唾液已經在分泌了:“好好好, 你?去吧去吧。”

美食當前,確實顧不上彆的什麼。

裴長?淵想了想,將雲挽月頭上的發簪一點點拆下來?減輕雲挽月頭上的重量,又將被子?上的桂圓紅棗拂去。

“若是累了,不必等我,可先行休息。”

這行為莫名的居家,就好像裴長?淵已經照顧她照顧了許久一樣,將她原本有些緊張的情?緒奇跡般的安撫。

“好。”

她想了想,又小聲添上一句:“那你?少喝點酒。”

說完又覺得不對,這人是大妖,總不能被小小酒精放倒了,頓時有些尷尬,視線也跟著飄忽。

裴長?淵正將人的發髻解開,用一根紅綢係住三千青絲,聽言動作頓了頓,他?眸色一暗,月月關心他?,還如同?尋常妻子?一樣的囑咐的場景,他?從前想都不敢想,如今,竟就在眼前。他?的視線流轉在那染著朱紅的唇上,停頓了許久。

最終還是收回了視線,也應了一聲:“好。”隨後克製著轉身離去。

雲挽月看著人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散在梳妝台上的一堆簪子?,總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一邊想,一邊將四喜丸子?送入嘴中,咀嚼著咀嚼著……

便被入口的四喜丸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她懸空的腳不自覺晃動著,丸子?一口一口送入嘴中,直到見底,於是她又看了四周,瞄準了桌上的茶壺,起身走過去。倒茶,喝掉。

果香,竟然是果茶!之前在雲家從來?沒喝到過!好好喝,梅子?味超級濃鬱!

於是一口接著一口,全然沒發現?自己愈加紅潤的麵頰和?逐漸恍惚的思緒。

—另一方的席麵上—

敬酒乃是禮節,便是賓客少,裴長?淵也被拉著喝了許久,最後又被喝醉的雲皓拉著說了許多話,等緩過神來?時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他?心心念念的人還在等他?。

他?指尖白光一閃,還在念叨的雲皓倒在了桌上,裴長?淵看向?一旁的小廝笑得溫和?:“家主醉了,還請帶家主回房休息。”

“好的姑爺。”

裴長?淵目送著雲皓離開,隨後足尖輕點消失在原地,徒留一群丫頭小廝麵麵相覷。

他?回到了喜房,此時的雲挽月正趴在桌子?上,一旁的暖玉無論?如何也拖不動人,正愁的緊,看見裴長?淵回來?,立時麵露欣喜。

“姑爺可算回來?了,我一時沒留意,小姐便得著這果酒喝了好一會,她酒量向?來?不行,我反應過來?時已經這副模樣了。”

喝醉了?

裴長?淵上前將人橫抱起:“這裡有我,你?先下去吧。”

暖玉立時應聲,將要走出門時,裴長?淵又將人喊住:“今夜也不用守夜了。”

暖玉有些猶豫:“可是小姐還沒有洗浴……”在抬頭看清裴長?淵神色時又猛地一怵,說實話,自家小姐不在的時候,他?們?都是有些怕這位姑爺的,不知道為什麼。

她視線流轉在雲挽月身上,腦中不斷回轉早上雲挽月要她一定要一整晚都守在外麵的叮囑,不一會兒又變成?了裴長?淵那副沒什麼神色的麵容,最終閉了閉眼退了出去,關上了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姐,你?就自求多福吧,暖玉我實在是愛莫能助。

裴長?淵很有耐心,他?抱著人坐在床側,細心地將人的喜服妥帖解開,直到露出紅色裡衣,又將人安穩放置在床上,將自己的喜服褪去,一個回身,正對上了一雙眼眸。

水靈靈的,仿佛蒙上了一層紗。

這人不知何時撐起身體,定定地盯著他?,不知盯了多久。

裴長?淵看著雲挽月麵上的紅妝,從一旁的熱水中擰乾帕子?,輕柔地落在雲挽月的麵容上,雲挽月下意識閉上眼,在毛巾拿開時又急不可耐地睜開眼,仍是緊緊盯著裴長?淵。

裴長?淵喉頭微緊,仔細用毛巾將那一抹朱紅擦拭乾淨,擦拭乾淨之後,指尖仍忍不住停留,不斷摩攃著,一點又一點。

雲挽月仍是那副緊緊盯著裴長?淵的模樣。

於是毛巾落在了地上,裴長?淵翻身上床,單手?攬住人的腰將人安置在自己懷裡,僅有裡衣相隔,溫度便開始交纏,逐漸混為一體。

“月月?”

雲挽月仍是那副無知無覺的模樣,分外乖巧。

乖巧到裴長?淵眸色一暗,抵上人的額頭:“月月,我是誰?”

雲挽月眼眸流轉著,隨後在人懷裡坐直,指尖點在裴長?淵的眉頭,眼眸,鼻子?,和?嘴唇上。

最後很是篤定:“長?淵,你?是長?淵。”

這聲長?淵逐漸與記憶中的他?念了無數次的聲音相重合。

“長?淵,你?怎麼總是板著張臉,能不能笑一笑?笑一笑多好看。”

“長?淵長?淵,我好累呀,幫我拆簪子?拆頭發好不好?”

“長?淵長?淵,你?今天能不能陪我去……”

她的開頭永遠帶上一句長?淵。

讓他?每一次聽見,都覺得自己的名字從來?沒有這樣好聽過。可是後來?,他?再也沒有聽過。

裴長?淵重新抵上人的額頭:“月月,再喚一次。”

“長?淵。”

唇落在了眼眸:“再喚一次。”

“長?淵。”

唇落在了鼻尖:“再喚一次。”

“長?淵。”

唇落在麵頰:“再喚一次。”

“長?——唔”

唇落在了唇上。

酒是梅子?酒,帶著分外的醇香,沒有摻雜一點酒味,是裴長?淵此時品嘗到的,除此之外,還有柔軟,溼潤,和?能夠讓他?完全沉醉的屬於月月的味道。

味道從口腔蔓延到全身,到達心臟時像是導火索,方一落下,便激起更強烈的壘動,讓流經此處的血液愈加灼熱。

溫度節節攀升。

不知過了多久,雲挽月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