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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格的男女主,自己就會在一起。有沒有女配都一樣,你說你又何必?

27逐漸開始懷疑人生。

雲挽月繼續:你看,你還是個女配係統,但是明明沒有女配,他們也可以好好談戀愛啊,其實有沒有你,都無所謂。而且27號同學,你雖然隻是個ai,但你沒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嗎?

27:?

“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完成女配任務,幫助男女主在一起。”

雲挽月:可是這是你上級給你安排的啊,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呢?沒有嗎?

27:……殺人誅心。

雲挽月:你看,這不是你的錯,你隻是被萬惡的資本家洗腦了,你本來應該有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現在卻隻知道工作,27號同學,你好可憐啊。

27努力掙紮:“什麼萬惡的資本家?那是主神,不一樣,你不要隨便臆想。”

雲挽月繼續:是資本家還是主神重要嗎?你的工作有意義嗎?你每天催我這催我那,可是沒有我,男女主的感情線還是會繼續,那麼你的努力,又是為了什麼?聽我的,不如擺爛,你不給我電擊,我也不舉報你摸魚,我們就直接躺到大結局,不好嗎?

27號再次陷入沉思。

雲挽月很有耐心,她沒有再說些什麼,合格的思想工作是需要給充足的思考空間的。

過了半刻,傳來27號氣急敗壞的聲音:“你這個可惡的人類一定是在胡言亂語!”

說完便下線了。

雲挽月一下心情變得極好,她看了看場下遊刃有餘的反派,又看了看另一邊勉強應對的男女主,很好,大家都在努力,那麼沒用的她隻好在這裡美美地躺了。

看了一會,視線又落在了那散落一地的桃花糕上,上麵的靈髓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些,如果她身上就有靈髓,這裡的禁製她也應該能控製才對,除非這隻是很小一部分靈髓,大部分靈髓在彆人身上,這樣主導權才不在她。

那麼將桃花糕裡放靈髓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已知她和反派是同一時間被送進來,男女主為了撈她自己進來,還有好幾次莫名其妙的不受控情況,比如要帶她離開的反派被動離開,要救她出去的女主直接被切換了方位。

他們,都是在幫她的時候,被強製了行動。

想到這,她眼眸一凝,在人群中精準找到那拿著劍朝她而來的那人,她看過去的時候,那人,也正在看著她。

不知看了多久。

第08章 桃花糕(八)

說起來,這件事發生得突然,她潛意識裡便覺得此處隻有她與反派和男女主,四個人是外來的,其他都是一葉楓原本空間內便存在的。

可若是男女主進得來,那麼彆人自然也能進得來,若是進來的這人比她和反派還來得早,他拿了彆人的身份,頂著彆人的臉,偽裝得當,不會有任何人察覺。

他早早拿了靈髓,甚至進一步布局將少部分靈髓放在她身上,促使一葉楓被動尋找靈髓,將她和反派吸納了進來。

或者說,隻有她,他想困住的人,隻有她。

因為隻有她喜歡桃花糕,近些日子時常派人去南街買,雲家在臨城是數一數二的門戶,稍作打聽便可知曉她的動向和喜好。

可是,為什麼是她啊?

她初來乍到,即便是原主,也隻是個會用毒的大小姐,這個局卻不是一般的大。

視線錯開,在裴長淵的收割之下,黑衣人數量逐漸減少,血腥味隨之彌漫,幾乎刺鼻。

那方一直看著雲挽月的人啟唇:“退。”

黑衣人便訓練有素,迅速退去。展藺幾乎站不住腳,身形搖搖欲墜,黎清樺立時上前將人扶過來,臥在一葉楓之下。

此時幾人才發覺,黑衣人被分為了兩波,一波去追楚靈,而剩下的人不似離去的人那般看似團結,實則各有首領,他們在攻擊間極有默契,且隻聽一人調遣。

裴長淵飛身將雲挽月從樹上接下落在地上,隨後錯開半步在雲挽月身前,是一個絕對保護的姿態。

血腥味太重,雲挽月不自覺退後半步:“這位兄弟,請問我跟你有什麼仇怨在啊,竟然讓你廢這麼大的功夫為我設局。”

聽到這話,那人笑出了聲,這聲音不似他的劍,聽著竟有些病弱。

“傳言雲家大小姐心思單純,除了喜歡製毒之外便隻對生得好看的美人有一兩分興趣,如今看來卻不儘然,這不是,聰明得緊。”

雲挽月摸了摸鼻子,心思單純屬實是委婉了些,原主的記憶她也不是沒有,簡單來說就是沒什麼腦子,甚至有些囂張跋扈。

她努力挽回形象:“那都是世人傳言,未曾了解之前不過世人三言兩語,比如你,沒有調查我之前,能想到我喜歡吃桃花糕嗎?”

“哈哈哈!”那人笑得更爽朗了。

“雲小姐實在是有趣,你不是問我為何設下這麼大的局嗎?雲小姐,若我說在下心悅雲小姐,思之若狂,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講雲小姐帶走,你是信,還是不信?”

雲挽月:震驚.jpg.

啊這,這這這,你要說不信,這種事情本來也是人家主觀的事情,她要不信,人家也可以硬說是真的,你要說信,就,就也太扯了些。畢竟這個人她從沒見過啊,對麵不識啊兄弟。

哪來的喜歡啊!

這人話音剛落,裴長淵便手執白骨立時上前,架勢比之前強硬數倍。

雲挽月:!現在不是打的時候啊喂!

她連忙把人的手拉住,拉住之後又覺得不對,她一臉狐疑:“不是,他說喜歡我,你急什麼?”

裴長淵極淺的眼眸壓過來,原是沒有表情的麵容在對上雲挽月時又帶上那溫和的笑。

“沒有急。”

雲挽月看著他握著白骨的手上青筋格外明顯,沉默了一瞬,隨後晃了晃頭將腦子裡不合時宜的想法搖乾淨,回到正題。

她重新看向遠處那人:“公子的心意我知曉了,隻是奇怪得很,今天是我與公子的第一次見麵,公子就對我情根深種了,想來公子的喜歡也並不是多麼珍貴。”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就連黎清樺都忍不住在給展藺包紮的間隙把視線投過來,正看見雲挽月言笑晏晏,沒事人的模樣。

雲姑娘,就,能言善辯。

“哈哈哈哈哈,有點意思,雲小姐不知我姓名,但在這一葉楓內小姐的所作所為我可是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如何教人不歡喜。”

雲挽月摸了摸自己的手,極力控製才將自己的表情控製住。

好油,十桶洗潔精都去不掉的油。

“竟是這樣,可見公子設局把我誆進來時對我還不曾有彆的心思,這可就是悖論了。我想想,公子身側的人是公子的人,追楚靈的人是放在楚家的人,你們同出一脈,又各有目的,人多又等級森嚴,不知公子出自哪門哪派?”

啊,在這種腳趾扣地的氛圍中她還能保持冷靜找到漏洞,真不愧是她。

這話一出,那人也不再插科打諢,他聲音一冷,不帶情緒:“那也不是你能知道的事情。”

獵物是沒有資格知道獵人是誰,獵人又是為何捕獵。

雲挽月收了神色,這就是,談不攏了。

她不著痕跡地往裴長淵身側挪了兩步,放低聲量:“活捉那個人,你有幾分把握?”

裴長淵看向那人的眼神不帶一點情緒,宛若再看一個死人,此前這些人他本也不在乎,殺與不殺也隻是是否威脅到他們的區分。可如今,這個人,他想留下。

他想用手中的白骨將這人的血肉一點點剝落,將他那副心思儘數碾壓,直到這人再也說不出一句冒犯的話。

月月,他竟敢覬覦。

他避開了話題,轉過來看著雲挽月時,已經帶上沁人的笑意,讓雲挽月心中一靜。

“等會不要看,好不好?”■思■兔■網■

這張臉,配合著這語氣,那屬於他的,隻有他有的,安撫人心的魔力,比此前更盛了。

“好。”

她很難有彆的回答。

在雲挽月閉上雙眼的那一刻,裴長淵飛身而上,白骨輕揚,一道巨大的裂縫出現在地上,隔開了雲挽月與另一方的黑衣人。

在月光下,他的身上莫名染上些白光,連發尾都有些微的白。帶著不可直視的聖潔,又無端讓人覺得詭異。

在一旁的展藺麵色一變:“是妖力。”

黎清樺的聲音緊隨其後:“妖力?你確定?這一路上我從沒發現,若是妖,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除非……”

兩人對視間,心中一同有了猜測。

除非這是大妖,實力遠在他們之上,不是他們能隨意窺探的。

這對話一字不落進了雲挽月的耳裡,她很疑惑想要睜開眼一探究竟,腦中又驀然響起放下那雙格外溫柔的眼眸。

於是她最終沒有睜開眼,不知緣由。

裴長淵背著手,足尖落在地上仿佛沒有聲音,那人看著裴長淵正要說話,裴長淵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手中的白骨猛地向前,一個轉身間錯開了無數人黑衣人來到了那人的身前,那人立時拿著劍格擋。

“叮——”

這是如此寂靜下的唯一聲響。

裴長淵卻看著人,彎了唇角,白骨陡然轉了角度向下,砍下了一大塊腿上的血肉,鮮血瞬間湧出,這一次,鮮血染紅了裴長淵的衣擺,將原本飄逸的衣擺沉沉壓下。

那人麵色巨變,急急退後,周遭的黑衣人終於反應過來,急速向前,幾乎要將裴長淵淹沒。

裴長淵看著自己的衣擺皺了皺眉,腰輕輕下壓,白骨落在身前,格擋了數十道劍,隨後白骨猛地用力,將向上而來的幾名黑衣人攔腰砍斷,隨著肢體落下的還有那一截沾染了血液的衣擺。

像是他本來的目的隻是為了將這一塊臟了的衣擺砍下。

這場麵,是難以言喻的血腥與殘忍,而導致這一切的人,一舉一動仍然優雅,若是有茶幾在一旁,竟也是相配的。

那人終於意識到不對,這計劃外的人不是他能應對的。

他看著周遭的人眸色一狠,竟將身側的放在身前阻擋住裴長淵的攻擊,另一隻手趁著空隙不斷掐訣。

可黑衣人的數量遠遠不及裴長淵的速度,不過一刻的時間幾乎全軍覆沒,而白光一閃,他的手已經落地。

他沒有理會斷手,滾在地上,幾個翻滾,手中仍在不斷掐訣。

裴長淵輕輕歎了一口氣,將白骨掂了掂,隨意一甩,將這人釘在一出,掐訣的手倏地一鬆,落在地上格外無力。

裴長淵走過去,將白骨輕易抽出,又帶出一片血肉。

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確認他已經沒有了呼吸之後才轉身,轉過身時正巧看到了雲挽月,他麵上又帶上舒心的笑。

而那本已經死去的人眼眸突然睜開,嘴極其生硬地一張一合,聲音語調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