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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他都覺得緊張。

江嶼眨了眨眼,“那你要和我一起洗嗎?熟悉一下就不緊張了?”

“……可以嗎?”傅修時似乎還挺認真思考了一會兒。

江嶼:“不可以。”

江嶼去洗澡後,傅修時確實有些坐立難安。

江嶼在裡麵洗澡他在外麵等著這種場麵是他在夢裡都不敢夢見的,但現在確實真實發生的,想起今天醫生說的他可以嘗試著去脫敏,不要再依靠藥物,傅修時深深吸了一口氣。

醫生所說的脫敏就是把自己的害怕告訴給江嶼聽。

他總是在害怕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總是害怕一覺醒來江嶼就消失不見了,如果真的是夢那他寧願死在夢中。

但,他們才重新在一起沒多久。

江嶼會不會嫌棄這樣的他?

傅修時沒辦法克服自己這種心理。

所以他也能深切地感受到當初江嶼麵對自己的時候也是如此心境,甚至可能比他更痛苦。

把他拉回來的是手機鈴聲,是中介打來的。

他最近想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今天聯係了一個中介看辦公室。

這件事還沒來得及跟江嶼說。

電話剛掛斷,江嶼就在臥室裡喊了他一聲。

傅修時愣了下,連忙起身,怕江嶼喝多了洗澡可能會出什麼事,也沒問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江嶼人還在浴室,隔著浴室門,全是水霧,能看清身形,他從裡麵伸出一隻手,“傅修時,我浴巾沒拿。”

傅修時垂眸視線落在那隻還滴水的手上。

“在床頭櫃上。”

床頭櫃離浴室門就幾步距離。

傅修時沒有懷疑,給江嶼拿了浴巾,手剛遞過去,手腕就被抓住了,緊接著浴室的門被拉開,他人也被扯了進去。

江嶼頭發都是濕的,確實沒拿浴巾,身上都沒擦乾,不過反正都要再洗。

“傅修時你耳朵紅什麼?我發現你現在很喜歡耳朵紅,又不是沒看過。”其實也不單是現在,以前傅修時也會耳朵紅,隻不過他態度過於冷漠,很容易讓人忽視這一點。

傅修時嗯了聲,聲音有點悶,“你拉我進來乾什麼?”

話雖這麼說,視線倒是老實地停在江嶼嘴巴上,喉結也跟著滾了滾。

“你說呢,不是說一起洗嗎,你自己來還是我來?”江嶼手搭在他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把衣服都點濕了。

浴室裡空氣稀薄又悶熱,悶得人身上出了汗。

“江嶼。”傅修時的聲音打破了安靜。

江嶼抬起眼,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扣住了腰,不受控製地想要往後倒去,又被牢牢抓著轉了個身,後背靠在了冰涼的浴室門上。

在這種事情上,傅修時一向比江嶼強勢得多,江嶼還以為這麼久了他能收斂點,畢竟性子都沒那麼悶了,哪知道現在隻會變本加厲,不同於上次在書房那個%e5%90%bb,現在這個%e5%90%bb,傅修時完全就是掌控者,江嶼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試圖挑起話題,等看見傅修時低下頭去的時候,江嶼抓了下傅修時的頭發。

“……我沒買套……”

“不用。”傅修時把東西咽進去了,“我去洗澡。”

江嶼緩過神來眨了眨眼,跟在他身後一塊兒進去,“我幫你……我今天在外麵看見你車了。”

傅修時瞬間抬頭看向江嶼,下意識抓住江嶼的手,又立馬鬆開。

“在我工作的地方外麵。”江嶼打開花灑,在水中蹲了下去,仰著頭看著傅修時,不給傅修時阻止他的機會,斷斷續續地說:“對麵有家心理谘詢的工作室,你是去那裡了嗎。”

傅修時有些沒法集中注意力,隻能嗯了聲。

“去配藥了?”

“……沒有。”

“那去乾什麼了?”

“戒藥……脫敏……”

“你現在真聽話啊傅修時。”話音剛落,江嶼愣了下,“傅修時你現在這麼快?”

下一秒他就被捂住了嘴,又被托著腰拖起來。

“你喊我的名字。”傅修時隻解釋了一句,就堵住了江嶼還要再說些什麼的嘴。

江嶼也很久沒有過,所以結束之後感覺人被掏空了不少,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自己真的虛了,靠在傅修時%e8%83%b8口踹了踹傅修時的腿,“所以是什麼脫敏?傅修時,你最好如實告訴我。”

傅修時眼睛落在江嶼臉上,盯著他看了許久,沉默了許久,才把臉埋進江嶼肩膀上,“我想開一家工作室。”

“彆轉移話題。”江嶼氣得想咬他。

傅修時手微微發抖,終於還是沒抗住,“是希望你能夠一直在我身邊……我總是害怕你會隨時離開。”

“我能去哪兒。”

“去愛上新的人,比我好的人,談你想要的戀愛。”傅修時聲音很低,似乎陷入了什麼痛苦的回憶裡,“所以我想我隻能更努力點,變成更好的人,給你更多的愛。”

“沒有新的人。”拍了拍傅修時的後背,江嶼歎了聲氣,“也沒有新的戀愛,過去也沒有。”

傅修時怔了片刻,“齊鬆還有徐知節……”

“把他們名字記得這麼清楚?”江嶼咬了口他的肩膀,“沒有,都是朋友,不然我怎麼家裡連個必備用品都沒有。”

說起這個江嶼就一肚子氣,“實在不行你去買點吧傅修時。”

傅修時直愣愣地躺在那兒,跟傻了一樣,一直到江嶼又踹了他兩腳,他才反應過來,還真準備起來去買,被江嶼壓製住了。

“明天再買。”江嶼壓住他的胳膊,“現在太晚了,我虛了。”

傅修時說:“好。”

這天晚上,傅修時難得沒有借住安眠藥睡覺,淩晨的時候,他醒過一次,感覺自己似乎做了夢,又好像沒有做夢,閉上眼又沉沉睡了過去。

-

年底,陸枕結婚,邀請了江嶼,還特地說了不要帶傅修時過來,免得讓他在大好的日子破壞心情。

就算他不說,傅修時也來不了,他最近忙著搞工作室,宋勝跟著一起跑前跑後,昨天兩人一塊兒去外地出差了,宋勝是緊趕慢趕回來了,傅修時不能離開。

看著瘦了一大圈的宋勝,江嶼嘖嘖稱奇,“你不是說不樂意待在他手底下?”

“我想通了,待在自己家公司,我永遠覺得自己有庇佑,我爸媽也是對我沒什麼太高的要求,但我覺得,我還是得有自己的一番事業,更何況,你男人是第一個覺得我有用的。”宋勝一臉雄心壯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江嶼:“……”沒見過被壓迫成這樣還要替人說話的。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消息,是傅修時發來的一張工作室設計圖,問他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江嶼粗略看了一眼,點了幾個地方。

傅修時:好的

江嶼忍不住問他:你不忙?

傅修時:不忙,怕有時間了跟你去會把陸枕氣死

江嶼笑出了聲。

說陸枕陸枕就出來了,到了新郎新娘上台環節,陸枕扶著新娘笑得一臉溫柔,婚禮誓詞的時候宋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哽咽著說沒想到陸枕是最早結婚的。

確實沒想到,如今陸枕也成了家裡繼承人,接受家裡安排結婚生子繼承家業,過的是他們最應該過的生活。

儀式結束後,陸枕最早拿著酒來了他們這桌,和江嶼碰杯,又和宋勝碰杯。

江嶼說:“新婚快樂。”

陸枕笑了笑:“多謝。”

新娘也說:“謝謝。”

兩個人看起來很般配。

他倆一走,宋勝就扒著江嶼胳膊哭,不在陸枕麵前哭,光在江嶼麵前哭,一邊哭一邊哽咽,“我還是想要自由,想要過自己想要的人生。”

而不是被迫放棄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事情。

江嶼夾了一筷子肉堵住他的嘴。

婚禮結束已經是晚上,宋勝喝多了醉了,陸枕派了車送他們回去,等車的時候,江嶼扶著宋勝站在門口。

外麵下了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的,很大的雨。

江嶼就在這雨聲中接到了傅修時的電話。

傅修時說:“轉頭。”

江嶼愣了下,扶住宋勝轉過頭。

傅修時撐了把傘站在雨裡,身上穿了件休閒服,蓋住了一點他身上的成熟氣。

不知道為什麼,江嶼突然想起那個下雨天,在公交車站,他看見傅修時的第一眼。

隻不過現在,他還沒動,傅修時就已經撐著傘朝他走了過來。

不用他再奔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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