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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短暫將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對方身上,具有一定緩解疼痛的作用。’

‘大部分的親密互動主要體現在——輕吹/%e5%90%bb傷口(傷口過重不建議執行,可能會造成感染),摸摸腦袋(同時會配套一句‘呼嚕呼嚕毛,嚇不著’的俗語,推測應當是某種對古藍星人起效的止疼魔咒),溫柔的擁抱安撫等。’

‘綜合多數人實踐後的評價,這些言行針對傷口止痛效果並不明顯,但會讓戀人因為被重視關懷而感到開心,也能在某種程度上刷高好感度。’

王悄摸摸看了眼飆升到39的好感度,心癢癢的,蠢蠢欲動的想趁今天氛圍好,湊個整。

見小戀人摸著額頭發愣,他深吸一口氣,將人攬進懷裡,大手覆在他腦袋上,以極輕柔克製的力道,對著那一頭軟乎乎的小卷毛一頓揉搓,俯首貼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

“呼嚕呼嚕毛,嚇不著。”

低沉微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伴著溫熱的風,酥酥|麻麻的卷過敏[gǎn]的耳畔,激得唐瑭渾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

他驚愕的看著完一句話就迅速退開,耳根脖頸漲紅的王,腦袋上冒出幾個小小的問號。

剛剛他說了什麼?

什麼呼嚕?什麼嗷?

三倍速語音,即便吐字清晰,也沒辦法讓五感不敏銳的古藍星人聽清。

686強忍著笑意,為大概率不會再有勇氣複述第二遍的王暫且充當翻譯器。

‘任務對象剛剛說‘呼嚕呼嚕毛,嚇不著’,據數據庫顯示,應當是古藍星華夏某地區用來安慰受到驚嚇的小朋友的俗語。’

唐瑭愣了愣,這句話他曾在某一任收養他的家庭裡聽過。

養母對著崴了腳的弟弟念過,他隻草草聽了一耳朵,一直不解其意,隻知道那個時候的養母看上去真的很溫柔。

原來是用來安撫小朋友的話麼?

唐瑭說不好自己現在心裡是什麼感覺,莫名的滿足與愉悅,摻著未能消散的愁緒,高興的不純粹,又焦慮的不徹底,心底五味雜陳。

他最不擅長處理這種複合型的情緒,苦惱的將腦袋貼在王的肩頸處,不著痕跡的蹭了蹭:“不疼了,陛下。”

卡洛伊王又揉了揉他的腦袋,鬆鬆的將他攬在懷裡,生怕將這豆腐腦般脆弱的珍寶捏碎:“那就好。”

話音剛落,屋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明亮起來,唐瑭怔然抬頭,才發現天色已晚,屋內的光感燈自動打開了。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居然就這樣在兩個人親昵的依偎中靜悄悄的流淌過去,誰也不曾發覺。

陛下沒有工作,他也沒有學習通用......唔,這個現在沒什麼必要學,反正就是一個下午沒做什麼正事,光顧著談情說愛,交換故事。

等等,他們為什麼要講故事來著?

對了!

是任務!

唐瑭又支愣起來,整張臉上都寫著懵圈。

插隊完成的支線任務,險些讓他忘記了他還有個正在進行中的支線任務!

唐瑭戳開麵板,查看任務麵板,發現屬於王的進度條已經圓滿完成,隻有他的生平經曆那一列的進度條還是0。

是因為他隻講述了童年嗎?

唐瑭輕歎了口氣,感覺自己的生平經曆真的沒有什麼好講的,不夠精彩,充斥著來自世界的惡意,注定是不會讓人愉快的故事。

但就差這臨門一腳,再猶豫也沒什麼意義了,還是趕緊將這個支線任務做完為妙,否則一旦主線任務完成離開遊戲,也不知道下一次與陛下再見是什麼時候的事。

察覺到小戀人的動作,王朝他投以關切的視線,發出了一聲代表疑問的輕哼。

“陛下,”唐瑭從王的懷裡掙出來,與他麵對麵坐著,麵帶愁緒:“您還想聽我的故事嗎?”

還有故事?

小家夥短短十幾年的記憶,倒是比他在主星蹲的數百年還要跌宕起伏些。

卡洛伊王斟酌著他麵上的神情:“也是不好的故事?”

“說不上好不好,”唐瑭搖搖腦袋:“隻是我的生平經曆。”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根本無法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尋到什麼有趣又美好的經曆。

“剛剛說到哪兒了?對了,我最後一次被送回來之後......”

唐瑭平淡的陳述著那些刻在骨子裡的記憶,卡洛伊王凝神聽著。

聽他最後一次被送回教養院後,被幾個心生惡意的小孩子拖到無人之處,用石頭劃破了臉;聽他被毀容之後,在教養院的待遇一落千丈,受儘欺淩;聽他因為肚子餓多吃了一塊餅乾,就被鞭笞了幾十鞭關了禁閉,險些死在禁閉室......

小戀人的成長是由鮮血與黑暗交織而成的,襯得他後來坎坷曲折的求學生涯都顯得那樣平淡無奇。

王的眉頭越皺越緊,隻是聽著,%e8%83%b8口就被無形的手緊攥著一般的疼,痛徹心扉。

他輾轉反側著,指關節被攥得幾欲粉碎,才勉強磨平了因為震怒掀起驚濤駭浪的能量核心。

難以置信,這樣一個一眼看上去嬌弱又矜貴的小戀人,曾經吃過多少苦頭!

善於將利刃與矛頭對準弱者與同族的古藍星人,遠比排外的卡洛伊星人更殘忍!

艾爾壓抑著悲愴心疼,忍不住輕撫了撫戀人柔軟的麵頰,無法想象,石塊那樣的鈍器在其上留下無法消退的痕跡,需要用多大的力氣,彼時被桎梏的小家夥,又該多麼無助。

尚且沒能學會歡笑與愛的戀人,在無力反抗的劇痛之下,皮開肉綻的學會了他最為深刻而的情緒————恐懼。

第95章 猝不及防

唐瑭被他輕撫著臉頰,下意識偏過頭,貓兒一樣蹭了蹭他的掌心,看他低垂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以為他是在奇怪那些傷疤去了哪裡。

“這並不是我原本的身體,所以臉上是沒有疤痕的,”他輕聲解釋道:“真正的身體,已經在十九歲的時候死於空難。”

卡洛伊王猝不及防被灌輸了奇怪的信息,整個人都愣了兩秒,僵滯的大腦才重新運轉起來。

......什麼?

他驚愕的看著乖巧將臉貼在他手掌處的漂亮少年,張了張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問起。

什麼叫這不是原本的身體?什麼又叫......已經死於空難?

他不是虛擬角色嗎?他的身體,他的‘記憶’乃至他的全部,都是在他抽中他之後,在瞬間由數據編擬而成的,哪裡來什麼真假之分?

還是說在此之前,他已經被編譯出一具軀體,隻是在成長的過程中意外身死,所以遊戲才為他創造了第二具身體?

又或者,這其實是隱藏角色特有的隱藏主線,類似於‘穿越未來尋求玩家的幫助阻止自己的死亡’的任務?

卡洛伊王已經快被自己天馬行空的猜想繞暈了。

唐瑭難得見到卡洛伊王這樣呆滯的神情,覺得有一點點好笑,他彎了彎眉眼:“陛下被嚇到了嗎?我可不是鬼呀。”

“我並沒有被嚇到,隻是有點不能理解,”卡洛伊王沉默一瞬,還是沒忍住問他:“......‘鬼’是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世上除了磕磕碰碰就能受傷的小戀人,還有什麼能夠嚇到卡洛伊王的存在?

“陛下不知道嗎?據說是長得很醜的會動的死人,腐爛的軀體,永遠流著血的眼睛,舌頭還能拖地的那種,”唐瑭解釋:“我也沒見過,所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一種生物......可能隻有古藍星有這種說法。”

卡洛伊王依著他的描述沉%e5%90%9f著思考了一瞬,恍然道:“你說的是巫星的活死人吧?那種生物確實醜陋,而且會散發出一股很難聞的氣味,不過軀體很脆弱,行動遲緩僵硬,一捏就死,沒什麼值得畏懼的地方。”

評價是連他的小戀人都不如。雖說雙方在王看來都孱弱得可以,可比起那些又臟又臭的人型生物,香香軟軟又漂亮的小戀人顯然更勝一籌。

艾爾毫不客氣的把巫星人貶低到泥地裡去,將扯遠的話題拽回正規:“所以,如果現在這不是你真正的身體,那這又算是什麼?”

他輕捏了下戀人的臉頰,柔軟微涼,滑嫩吸手,不像是劣質假貨。

“這是遊戲贈予我的身體,”唐瑭言簡意賅:“準確來說,我並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虛擬人物,我的記憶,我的軀體模型與一切特征,都來自很久以前的古藍星,那位名叫‘唐瑭’的古藍星人。”

“陛下您能理解嗎?我出現在您麵前的時候,腦袋裡就隻擁有‘唐瑭’的記憶,以及對遊戲世界的認知。”

“或許從那一刻起,我就是那個死而複生的‘唐瑭’。”

唐瑭輕歎了口氣,麵無表情的依著686編號的劇本說瞎話:“我隻記得我剛剛死在飛機上,再次醒來便被遊戲賦予了第二條虛擬生命,而我的使命,就是扮演好虛擬戀人的角色,與抽中我的玩家談戀愛。”

卡洛伊王靜靜的聽著,瞧上去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但那張沒什麼表情的麵孔下,他的大腦卻在瘋狂運轉。

他的小戀人,原來並非是編造出來的角色,而是有原型的嗎?!

一個身世淒慘且早夭的古藍星少年,在時隔千萬年之後,被一群神秘的組織用特殊手段,複刻進了遊戲裡。

他就像是第二個被投入遊戲的玩家,與身邊那些僵硬死板的NPC格格不入,與他一樣遊離於世界之外,唯一不同的是他沒辦法下線,更不可能離開遊戲。

所以在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小家夥才會表現得那樣滯澀又懵懂,連自我介紹都那樣磕磕巴巴的,看上去跟個沒調通就被強製運行的錯誤角色代碼。

畢竟本該死亡的自己忽然蘇醒在千萬年後的未來遊戲裡,還成了一個被強製要求與玩家戀愛的虛擬角色,論誰都反應不過來。

這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作為一個星際遊戲角色,小家夥連通用語都不會,沒有半點常識,還對宇宙裡的一切都懷揣有超常的好奇心 。

“原來是這樣,”卡洛伊王輕歎道 :“難怪我總覺得,你與其他虛擬戀人很不一樣。”

唐瑭愣了愣,偏過腦袋看他:“陛下還有彆的虛擬戀人?”

“......當然沒有!”卡洛伊王看著他莫名緊繃起來的小臉,心下一緊,當即否認:“我的下屬專門研究過這類遊戲,我隻是看過他們總結的報告。”

“在你之前,我沒有任何戀人或是曖昧對象,無論是現實中還是遊戲裡都是如此......事實上,這是我生平玩的第一個星端遊戲。”

王迫不及待的向戀人展示著自己的忠誠,感覺尾巴都要甩起來。

“原來如此,”唐瑭恍然,赧然的笑了笑:“我隻知道遊戲讓我跟陛下您談戀愛,但我並不知道該如何戀愛,也不清楚其他戀人會怎麼做,所以隻能按照書裡教的‘戀愛技巧’摸索......或許這部分的表現跟其他虛擬戀人不太一樣?”

何止,除了‘虛擬戀人’這重身份,他就沒有半點兒跟其他幾個角色沾邊的地方。

但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