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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找到一個巴掌大的收納盒,在黑色豆豆眼的注視下將那一堆卷卷毛放了進去。

秋卷對此十分滿意。

它正愁著要怎樣才能將毛毛十分自然地送給顧時靖呢,沒想到顧時靖直接就收下保存起來了。

進行了一下午的觀察,顧時靖心中懸著的石頭稍稍落下了些。

小卷精神狀態不錯,就是更黏他了,一下午都要貼在他的身上,連平日裡每天都要玩上一會兒的跑輪都不跑了。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落了一天的雨,天色僅僅隻是變得更沉了一些,門鈴地響起——洛嶼和陸小六來接他和小卷一起去參加桑絳的生日趴了。

顧時靖本想將小倉鼠裝進早就準備好的外出盒內,沒想到它又緊緊抱住了自己的手指,顧時靖無法,隻能將它放入%e8%83%b8口口袋裡麵。

反正也是坐車過去,並不會冷。

洛嶼眼尖地發現了秋卷毛毛的不對勁,關心道:“小卷的毛怎麼了嗎?”

顧時靖抿了下唇,解釋道:“下午突然叨毛,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觀察了一下午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明天再帶它回研究院做個檢查。”

秋卷心虛地抿了抿小耳朵。

陸小六道:“我記得兔子也有叨毛的情況,不過是懷孕之後才會有的反應。”

秋卷:“???”

洛嶼朝他翻了個白眼,“小卷是男孩子,怎麼懷孕。”

陸小六撓了撓頭,“我知道,我就是突然想到,隨口一說……我媽養的那些肉兔最近有幾隻懷了兔寶寶,天天叨自己的毛‘築巢’。”

顧時靖在他說完後打斷道:“走吧。”

靳醫生給他提的建議裡麵,除了飼養小卷期間再飼養一些其他的寵物之外,還有一點是可以給小卷配種,留下鼠寶寶,代替它繼續陪伴自己。

但小卷就是小卷,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這兩點都被斃掉了。

洛嶼的車就停在樓下,三人乘坐電梯下了樓,下雨的緣故,電梯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一樓。

上車後,秋卷將小腦袋搭在口袋邊沿,明明馬上就要參加生日趴,可以嘗到它心心念念的奶油蛋糕了,可它卻完全開心不起來。

它已經準備好了瞬移卡牌,以前在野外的時候它偶爾會使用這張卡牌,卡牌可以在一定範圍內到達特定距離的某一地點,缺點是太隨機,目的地相當於隨機落在以它為圓心、特定距離為半徑的圓形上麵,可能前進也可能後退,隻能用來逃跑,不能用來趕路。

它準備將隨機傳送的距離設定到範圍最大,不管傳送到哪裡,它都第一時間先回隨身空間一趟。

然後找機會在野外碰瓷一個回主城的小隊,跟隨他們重新回到這裡。

它知道,在末世,“沒有身份”的人類不多,但並不是完全不存在,有的一直在野外生活,便不願意上這可有可無的“戶口”,久而久之,他們的後代便也與他們一樣“沒有身份”,包括艾登城內的一些人就是這樣。

不過安全區從不拒絕任何同類的回歸,他們會給這類人免費登記身份,甚至是提供福利院包吃住的義工工作,讓他們儘早適應這裡的生活。

等重新回到主城,徹底擁有人類的身份,它一定要第一時間找到顧時靖。

秋卷在口袋內拱了拱。

它會很快回來的。

它不會當一個小渣鼠。

……

車子兜兜轉轉最終停在了一家酒館前。

據說酒館是桑絳的一個朋友開的,今天特地為她清了場,遠遠便能看見酒館外貼上了慶祝生日的裝飾。

好巧不巧,車剛停下,一旁另一輛軍車內走下了一道挺拔的撐著傘的身影。

是秦喻遠。

這幾天軍隊的任務很重很忙,秦喻遠估計是硬擠出時間過來的。

“秦上將。”洛嶼和陸小六都與他打了聲招呼。

顧時靖什麼也沒說,抬手護著口袋內的小倉鼠,快步走進了酒館裡麵。

秦喻遠輕嗯一聲,“進去吧。”

酒館裡麵暖和許多,燈光也是暖色的,剛踏進去便覺得渾身都暖了起來。

“時哥,小卷!”桑絳今天穿著緊身的紅裙子,化著漂亮的妝,身上也香噴噴的。

顧時靖將手裡打包好的禮物遞給了她,想了想,附了句:“自己做的。”

“哇,謝謝時哥!”桑絳的好奇心瞬間被他這句話給勾了出來,迫不及待接過拆開,待看清裡麵的東西後微微睜大了些眼睛,“是包子!”

包子便是她以前飼養的鬆獅犬的名字。

燈光下,桑絳眼裡漾著驚訝、開心、懷念等複雜的情緒,若是換作以前顧時靖肯定讀不懂,但現在他懂了。

桑絳小心翼翼將小狗戳戳重新裝好,鄭重道:“謝謝時哥,我真的特彆特彆喜歡這個禮物。”

顧時靖彎了彎眼角。

就在這時,秦喻遠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完了,忘了準備禮物了。”

桑絳瞅他一眼,故意用上了敬詞半開玩笑道:“您人能來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逗你玩兒的,”秦喻遠將負在身後的禮物盒遞了過去,“晚上回去再拆,外婆準備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有點害怕。”

“行。”桑絳笑笑,將禮物盒子收了起來,並沒有拆。

旋即,她又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個不知名東西,快步折了回來,遞了正在低頭逗小倉鼠的顧時靖。

顧時靖垂下眸,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

是一個小生日帽,看這尺寸,為誰準備的自然不言而喻。

顧時靖將小生日帽接過,又將口袋內的小倉鼠拿出,將生日帽戴在了它的頭頂。

生日帽下是一個較寬的鬆緊繩,方便固定,不會輕易掉落下來,卻並不特彆緊,不至於勒著小倉鼠。

秋卷眨了眨豆豆眼,小耳朵被生日帽壓得朝後抿了抿。

桑絳捧著臉啊啊叫了兩聲:“可愛死了。”

顧時靖也這樣覺得。

秦喻遠的聲音卻突然響起:“你這倉鼠的毛怎麼變成這樣了?該不會有人背地裡偷偷虐待倉鼠吧?”

顧時靖睨他一眼,沒有理會,徑直走開了。

秋卷也對這人很無語,每次遇到他準沒有好事,這次還想挑撥它和準小仆人之間的關係。

真是個壞人!!

等以後用人類身份回來,它也要離這個人遠遠的。

秦喻遠:“……”

桑絳笑笑:“時哥寶貝小卷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虐待它,毛好像是小卷自己叨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應該沒什麼事,會重新長好的。”

秦喻遠撇了撇嘴。

心裡卻偷偷將秋卷和他的那隻倉鼠作起了比較。

嘖,怎麼喂了這麼久還沒有顧時靖的倉鼠胖……

突然,洛嶼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酒館的台子前,手裡正拿著一個熟悉的相機,拿起一個麥克風說道:“人都到齊了,來一起拍張照片嗎?”

待會兒可能有人不得不離開,比如秦喻遠,合照這種事還是先完成比較好。

所有人聞言紛紛朝台上湧了過去。

顧時靖也抱著戴著小生日帽的倉鼠團子隨著人流走了過去,本想站在一個偏角落的位置,卻被桑絳招呼著來到了她的身邊,理由是——她戴著生日帽,小卷也戴著生日帽,要一起站在C位,他算是沾了小卷的光。

洛嶼將相機放在架子上麵,設了定時,飛快跑上台,被陸小六拉到了身邊。

“哢嚓。”

秋卷被顧時靖轉了個方向,正對著鏡頭,戴著小生日帽,小爪爪偷偷比了個耶。

最後一張合照,要開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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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二更)

秋卷終於嘗到了心心念念的奶油小蛋糕。

隻不過顧時靖怕它吃壞身體,就隻給了很少的一點,這一點還是秋卷眼巴巴往前湊撒嬌得來的。

但秋卷還是很滿足就是了。

等它用人類的身份重新回到主城一定要再嘗一次!

聽著耳畔許多人一同哼唱的生日快樂歌,秋卷抱著顧時靖的手指,也在心底哼哼了幾句。

它還記得這個旋律。

希望下一次能親口哼唱出來。

……

秦喻遠快速吃完蛋糕便要離開了,軍方那邊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離開前,他來到桑絳身邊,問:“還需要伴奏嗎?”

雖然他就隻匆匆帶了個禮物過來,但酒館裡麵本來就有不少樂器,隨便拿來一樣他都能直接上手。

話音剛落,桑絳的笑容便斂了斂,垂了下睫,解釋道:“不用了,瀟瀟病了,來不了這裡跳舞了。”

秦喻遠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之前與桑絳和薑諾在一起的那個說要跳舞的女孩子不見了,那個女孩子的名字好像就是叫瀟瀟,今晚來的人很多,卻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於是他點了下頭,想起前幾天的畸變體突襲,隨口關心了句:“怎麼突然病了?沒事吧?”

桑絳輕歎了口氣,沒有隱瞞:“腿上長了腫瘤,最近有點惡化,離不開醫院。”

以後可能沒辦法跳舞了——這句話她有些說不出口。

其實幾年前就已經察覺到了,最開始她隻單純以為是舞跳得太過頻繁,雙腿有些吃力,後來發覺到不對勁去醫院檢查才徹底確診,這幾年也一直在進行保守治療。

四年前若不是因為這雙腿,她也不會被秦喻遠救下,命運倒是挺捉弄人的。

秦喻遠聽罷抿了下唇,沒有再說些什麼,隻道:“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桑絳笑了一下,“嗯,我會轉告給她的。”

秦喻遠點點頭,還有事要忙,徑直離開了。

經過顧時靖身邊的時候,秦喻遠目光不覺落到他指尖逗弄的小倉鼠身上。

這隻倉鼠實在是太討喜了,特彆黏人,互動性也強,還很乖,小生日帽戴到現在也不見它用小爪爪給扒拉下來,被人摸也不抵觸……呃,除了被他摸。

他的那隻倉鼠除了吃就是睡,最近膽子總算是養肥了些,據奶奶說在食物的引誘下願意被人觸碰了。

視線稍稍上移便能見到燈光下那張掛著輕淺笑意的臉。

……養了倉鼠之後變化還挺大。

秦喻遠其實也談不上討厭顧時靖,畢竟都不是什麼幾歲的小孩兒了。

也曾有人說他是因為自負,覺得靠智慧和熱武器就能夠與畸變體抗爭,顧時靖的存在動搖了他的地位。

秦喻遠聽說的時候隻覺得好笑,如果真的能給人類帶來長久的利益,哪怕他不當這個上將不要那些榮譽都沒什麼所謂,有些人就是太蠢,將名利看得太重,忘記了使命。

與其說是他對顧時靖有意見倒不如說是忌憚。

顧時靖給他的感覺不像是那些人口中什麼難以馴化的野獸,而像是一個ai,冷靜到冷血,情感淡漠到好像沒有什麼他會在乎的東西,隻因為被設定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