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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想要害人的心思,為什麼要無緣無故欺負它?

要是準小仆人在就好了,準小仆人肯定不會放任彆人欺負它,還會給它摸摸毛。

秋卷按下心底的委屈,快步離開。

巨大的聲響吵醒了房間內一些睡著了的人,包括那小孩的父母。

好在他們隻單純以為是隻老鼠溜了進來,並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他們還是將這件事反饋了上去,擔心巢%e7%a9%b4的封閉性能出了什麼問題,老鼠都能溜進來,若是畸變體也溜進來了怎麼辦?

那三個臉上被畫滿塗鴉的男人倒是沒被徹底吵醒,隻是鼾聲停頓了片刻,眯著眼睛見沒出什麼事便又睡了過去,沒多久鼾聲複又響起,皆未發現臉上的塗鴉痕跡。

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三個人的臉被房間內的其他人嘲笑了好久。

“這裡就你家小孩帶了畫筆,除了他還能是誰乾的?”三個男人中的一個語氣帶著怒火。

昨晚用書和筆砸秋卷的那個孩子辯解道:“我沒有!我都沒有這種顏色的畫筆。”

孩子父母也知道自家孩子畫筆的顏色,反駁道:“你們有什麼證據?無緣無故就說是我家孩子乾的,就看他是個孩子好欺負是吧。說不定是彆的什麼人藏著筆呢,你們幾個我知道,昨天那麼口無遮攔地說人壞話,現在又厚著臉皮在這裡誣陷彆人,要我說,說不定就是有人看你們幾個不順眼乾的。”

他們不屬於支持顧時靖的那一方,也不屬於反對顧時靖的那一方,屬中立,城內也多的是他們這種人,若不是自家孩子被誣陷,他們也不會對這三個人有什麼敵意。

正當雙方僵持的時候,巢%e7%a9%b4內的工作人員帶著小機器人走了過來,結束了這場爭執。

小孩以及小孩父母被工作人員單獨叫了出去,來到了無人的角落。

工作人員開門見山地給了顆定心丸:“巢%e7%a9%b4沒有任何安全問題,請放心。”

說罷,工作人員又掏出手機,將一張照片遞到了那孩子的麵前,問道:“你昨晚見到的那隻小鼠是這樣的嗎?”

小孩躲在父母後麵,看清照片後飛快點了點頭,又在工作人員的詢問下交代了昨晚見到秋卷的場景。

這三個人顯然不知道那隻倉鼠是顧時靖飼養的倉鼠。

工作人員收起手機,解釋道:“這是隻倉鼠,不是老鼠,是…這裡居民飼養的寵物倉鼠,不小心走丟了,我們正在努力尋找,如果再次見到,請按下門口的警報鈴通知我們。”

頓了頓,她笑著又說道:“不過這件事情煩請不要告訴他人,我們擔心傳來傳去傳成了什麼危言聳聽的謠言,比如‘巢%e7%a9%b4安全出了問題、有老鼠混進來了’什麼的,到時候人心惶惶就不好了。”

這個比方打得十分恰當,謠言也確實有這個能力,一家三口也怕會惹出沒必要的麻煩,連連點頭表示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工作人員滿意離去。

或許讓所有人都知道小倉鼠走丟的消息找起來會快上許多,但肯定會有不少人猜到那是顧時靖的倉鼠,那個時候小倉鼠的處境才更危險,畢竟現如今巢%e7%a9%b4內反對顧時靖存在的人可不止那三個男人。

若是小倉鼠落入那樣的人手中,說不準會被怎樣報複虐殺,將對顧時靖的負麵情緒全都發泄在它的身上。

他們就隻能偷偷地找。

就在幾人找瘋了的時候,工作人員突然看見了一間熟悉的房間按下了報警器,趕忙坐上小機器人車趕了過去。

是代替時隊照顧小倉鼠那三個人的房間。

推開房間的門,工作人員簡單掃視一圈,卻發現那三個被時隊拜托照顧小倉鼠的人都還沒有回來,估計還在找。

正當她準備開口詢問是誰按下了報警器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起身,小心翼翼地將手裡用外套裹著的一隻巴掌大的卷毛小倉鼠遞到了她的麵前。

與照片上的那隻倉鼠一模一樣。

工作人員一臉驚喜,問:“在哪兒找到的?”

男人小聲回答:“呃,它自己突然回來的,我剛準備起身去洗手間,就瞅見門口一個會動的小毛球,我趕緊把門關上,怕它又跑走,它倒是乖得很,一動也不動,被我用衣服抓起來了。”

“啊?”工作人員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頗有些無奈。

這小倉鼠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了?出去溜達了一趟又自己回來了?

秋卷心虛地垂下小腦袋。

它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偷偷將所有能去的房間幾乎全都去了一趟,將睡夢中的人全都偷瞄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與小主人類似的人類,大家都在睡覺的緣故它也沒辦法看見他們的眼睛顏色,隻能作罷。

這本來也不是個好的找人方法,隻不過是想碰碰運氣罷了,反正都已經越獄了,不做點什麼回去也是無聊,白天睡了那麼久,它不想再睡下去了,更何況白天還能聽聽人類嘮嗑,晚上隻能聽見此起彼伏的鼾聲。

興許是找了一整個晚上消耗了太多體力,秋卷覺得整隻鼠都累累的,怕那三個人類擔心,秋卷想了想,便折返了回來,沒想到他們已經找它去了……

很快,阮歌幾人便聞訊趕了過來。

緬因貓也被他們牽著一同尋找小倉鼠去了,可惜畢竟不是搜救貓,帶了也是白搭,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不說,還讓孫勤抱了一半的路。

與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熟悉麵孔——薑諾。

顯然小卷走丟之後他們聯係上了她。

薑諾與秋卷熟悉許多,曾經還與桑絳一起給它換過小衣服,直接將它抓到了手心,將它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輕戳了戳它的小腦袋,微嗔道:“小卷,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膽兒這麼大,竟然偷偷跑出去。”

秋卷深知確實是自己給人家添了麻煩,被戳得抿了抿小耳朵,小腦袋快速運轉,思考起了道歉的法子。

這裡是地下,黑漆漆光禿禿的,沒辦法叼來小花。

它也沒惹過準小仆人生氣,但它知道怎麼讓準小仆人開心。

能讓準小仆人開心的法子……應該也適用於這些人類吧。

上一秒還在教訓小鼠的薑諾下一秒便見小倉鼠團子突然蹭了蹭她的手指,旋即躺倒在了它的掌心,大片柔軟的觸?感瞬間在掌心炸開,簡直可愛到了骨子裡。

薑諾訓斥的聲音戛然而止。

賣萌犯規,但確實有效。

薑諾沒舍得再訓斥下去,見它小肚子癟癟的,以為它這番舉動是在討食,畢竟顧時靖以前經常這樣給它喂食,趕忙投喂了點食物和水。

秋卷也確實有些餓了。

隻不過它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躺在薑諾的手心進食,見薑諾心情轉好了些便沒繼續躺在它的手心了。

薑諾畢竟不是顧時靖。

吃飽喝足,薑諾將秋卷放進了工作人員帶來的小盒子裡麵,與三人打過招呼之後將它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薑諾的房間號他們都已經知曉,白天隨時可以過去看望小倉鼠。

小盒子裡光禿禿的,沒有帶著準小仆人氣味的布料,秋卷縮在角落裡麵,將自己團成了一個球球。

好累,好困,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下應該不會再長胖了吧…呼呼……

秋卷很快便蜷在小盒子裡麵睡著了。

隻是顧時靖不在身邊,它的睡姿充滿防備。

秋卷也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隻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太對勁,怎麼也睡不夠,總是特彆疲憊,一點力氣都沒有。

是因為那晚體力消耗過度了嗎?

期間薑諾打開過小盒子的蓋子,將它拿出來透氣,它沒什麼力氣,隻是安靜團在原地,不太願意動彈。

薑諾察覺到了它的不對勁,但現在這樣的情況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人在這裡呆久了都會憋壞,甚至精神出問題。

見它能夠正常進食,隻是不太活躍,總愛睡覺,便也沒再打擾它,隻定時將它拿出來透透氣,期盼著巢%e7%a9%b4入口能夠快些打開。

待地麵的畸變體全部消滅完畢,巢%e7%a9%b4入口就能打開了。

秋卷睡睡醒醒,每次睡醒都會瞥一眼日常任務,全都與顧時靖有關,它卻一個都完成不了,隻能乾看著它們一個個刷新,原本勢在必得的直播幣一個個溜走。

它也漸漸發覺身體的不對與那日在外溜達了一整個晚上無關。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抽離它的力氣一般,精神狀態一天比一天差了。

它又去占了一卜,答案說它不會死,秋卷便沒再管,繼續睡了下去,反正在這種地方醒著也沒什麼事做。-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第四個日常任務刷新的那天,秋卷突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桂花香味。

不待它睜開眼,小盒子的蓋子便被打開,一隻溫暖的大手將它抱起,桂花味更濃了。

“小卷。”

秋卷艱難睜開眼睛,對上那雙熟悉的金色獸瞳,條件反射般在他指尖輕蹭了蹭。

還是準小仆人身邊舒服。

顧時靖自然第一時間發覺了自家小鼠的不對勁,軟趴趴的,一點精神都沒有,聲音焦急地詢問身邊的薑諾:“小卷怎麼了?”

薑諾瘋狂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秋卷感覺到顧時靖將它從巢%e7%a9%b4內帶了出去,興許是習慣了地下的昏暗,白日的亮光照得它閉上了眼睛。

秋卷索性又往顧時靖掌心蜷了蜷,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格外地好。

連夢都沒做一個,鼻尖滿是淡淡的桂花香味。

再次醒來的時候秋卷發現自己正團在顧時靖的掌心,身體上的不適感覺消失了一乾二淨。

又是一隻元氣滿滿的小倉鼠了!

與此同時,秋卷聽見一道聲音說道:“一般來說,倉鼠的壽命就隻有兩三年。”

秋卷:“?”

第52章 (一更)

說話的是個六七十歲的爺爺,秋卷並不認識。

秋卷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道出這樣一句話,眨了眨豆豆眼,撐著小爪爪從顧時靖的手心坐起,下一秒,視野拔高不少——顧時靖將它抱到了眼前。

“小卷。”

秋卷小鼻子微動。

嗅嗅嗅。

是熟悉的桂花香味,真好聞。

準小仆人終於來接它了。

秋卷抱住他的手指蹭了蹭,將他仔細打量了一番。

幾天沒見,準小仆人的臉上多了片創可貼和一些細小的傷口,已經愈合結痂了,身體被明顯換洗過的乾淨衣服遮住,看不清楚下麵的皮膚,但是想也知道肯定少不了添上新的傷痕。

想起之前在浴室看見的滿是傷痕的身體,秋卷有些心疼地又蹭了蹭他的手指。

見小倉鼠的精神恢複了許多,又像以前那樣向自己撒嬌了,顧時靖眸子微亮些許。

院長的聲音卻繼續響起:“按照骨齡,小卷應該是隻接近兩歲的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