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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將小倉鼠帶在身邊。

秋卷乖乖待在小盒子內養傷,順帶著偷聽這群人類針對這次事件的分析與處理方法。

愛普莉爾的秘密已經被他們發現了——秋卷對此並不感到意外,畢竟紙包不住火,很多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

那個叫海恩的先前一直借口受傷躲在駐紮樓內,也是因為察覺到了那132人的死很可能與愛普莉爾有關,事實上他那點傷還沒秋卷的爪爪骨折來得嚴重,對他的工作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他應當是打算跟隨這次主城來的裝甲車一同折回主城,申請調離的文件都已經擬好了,可惜,善惡終有報。

讓秋卷滿意的是他們決定替愛普莉爾繼續守住秘密,這次事件也將封存在絕密檔案內,不會輕易傳播出去。

不管是為了那個可憐的小姑娘,還是擔心高智商畸變體可能會帶來恐慌。

至少結果都是大家滿意的。

離開艾登城那日,桑絳摘了些漂亮的鮮花,突然提議想要送給愛普莉爾,顧時靖和靳祁便一同陪著她去了。

重新折回熟悉的院落,秋卷突然很想回到隨身空間,將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阿燈。

你看,許多人都很心疼愛普莉爾,並沒有用任何異樣的眼神或話語對她,還給她送來了鮮花。

但它沒辦法在顧時靖眼皮子底下表演一個突然消失,隻能忍著心癢癢,在小盒子內的軟墊上翻了個身。

後爪雖然還沒有完全痊愈,但也已經好很多了,不怎麼影響正常走路了。身上的毛毛也被顧時靖給擦乾淨了,恢複了往日的柔軟蓬鬆。

今天他們就要返程回主城了。

終於要到真正分彆的時候了。

不過這回它不打算提前開溜。

新的任務讓它參與主城城門口的檢測,有些奇怪,參與檢測的話它畸變體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

但它知道任務肯定有它的目的,就像之前讓它捕捉變異燈塔水母一樣,它想知道這個目的是什麼。

反正它有隨身空間,到時候情況若是不對直接逃跑就是了。

突然,秋卷的懷裡被塞入了一朵小花。

顧時靖給的。

秋卷抖了抖小耳朵,將小花抱進了懷裡。

就當是分彆禮物了。

……

坐上回城的裝甲車,後爪恢複得差不多的秋卷再一次被顧時靖放入了%e8%83%b8口的口袋裡麵。

比起軟墊,它也確實更喜歡待在顧時靖的身上。

可能是“愛屋及烏”?它總覺得與顧時靖貼著更舒服一些。

一路上,桑絳喋喋不休個不停,說要回去補辦一個生日趴,邀請所有朋友一起吃蛋糕、喝酒、拆禮物,還要給小卷也做一頂小生日帽,作為她生日趴上的小吉祥物。

顧時靖沒有接話,桑絳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也會邀請他了,她知道的,他不會將小卷單獨交給彆人,還有那個生日禮物……

聽到“蛋糕”的字眼,秋卷小耳朵抿了抿。

好想吃蛋糕。

等它兌換了人形卡牌,一定要好好吃個夠!

顧時靖突然垂下眸,盯著口袋內冒出的小鼠腦袋微發起了呆。

小家夥若是戴上小生日帽應該會很可愛吧。

這次的生日趴他會帶上小鼠一起參加。

……

到達主城的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的秋卷被顧時靖戳醒,不滿地用小爪爪拍了拍他的手指,整個兒蜷進了口袋裡麵。

顧時靖無奈一笑,知道它待會兒就會自己醒來並將小腦袋鑽出口袋,也沒繼續管它,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這些天裝甲車來回跑了幾趟,已經將想要來到主城生活的艾登城居民全部送了過來。

孫奶奶在醫院陪著孫禾順利度過24小時後便直接去了主城,現在應當已經順利進入並被安排好住處了。

“今天怎麼是秦喻遠當值……”桑絳突然放慢了些腳步,有些擔憂地瞅了顧時靖一眼。

靳祁笑笑,又有好戲看了。

秦喻遠,秦指揮官。

年紀輕輕便成功指揮了許多場應對畸變體突襲的戰鬥,使傷亡和消耗降至最低,聲望很高。

可以說如果沒有顧時靖,他會是這一輩裡風頭最盛的存在。

桑絳對秦喻遠倒是沒什麼意見,相反的,和他的關係也還不錯,隻是……秦喻遠和顧時靖的關係可完全算不上好。

秦喻遠雖然從未明麵上表態,但能看得出,他是反對顧時靖存在的那一派。

每次兩人碰上,準會彌散著濃濃的火藥味。

不過往往會是顧時靖更勝一籌,秦喻遠則被顧時靖沒所謂的態度氣個半死。

很多時候桑絳都很佩服顧時靖,好像沒什麼是他在乎的,實在是堅不可摧。

軍方也總是避開使這兩個人出現在同一個戰場上。

畢竟,王不見王。

兩個領域都很出色的佼佼者配合在一起未必能帶來更好的收益,甚至可能會將事情弄糟。

可不敢輕易嘗試。

顧時靖自然也注意到了不遠處手指摩挲著槍的秦喻遠,收到桑絳擔憂的視線,倒是沒什麼所謂,大步朝城門走了過去。

被戳醒的秋卷在顧時靖的口袋裡麵拱了會兒,又伸了個小懶腰,終於徹底清醒,將小腦袋鑽了出來。

未曾想,顧時靖身前站了個人,秋卷直直對上了一雙淺棕色的眼睛。

秋卷:“…………”

怎麼是他??!!

秦喻遠目光直直鎖定在顧時靖口袋內的小毛球上,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我好像見過它。”

秋卷背後一涼。

顧時靖下意識抬手將小鼠護住,隻以為秦喻遠又在挑刺。

“給我。”

兩人視線能擦出火來。

第28章 (一更)

秋卷很久以前見過秦喻遠。

見過兩次。

第一次,它偷偷藏在一個回主城的人類背包內,被秦喻遠發現並丟出了城外。

第二次,隔了約莫半個月,它又偷偷藏在另一個回主城的裝甲車內,被秦喻遠發現並丟出了城外。

每次秦喻遠都是皺著眉將自己丟出城的,就好像觸碰到自己會讓他覺得多嫌惡一樣。

都說事不過三,秋卷不敢再嘗試第三次,怕又被秦喻遠撞見,將它認出,懷疑起它的身份,將它給抓起來,平白惹出許多麻煩。

也正是因為這兩次嘗試,徹底斷了秋卷以小鼠形態偷偷混進主城的心。

如今算下來也過去好多年了,秦喻遠的樣貌褪去了曾經的青澀,雖隻見過兩麵,秋卷卻對他的印象十分深刻,一眼便認出來了。

秋卷並不確定他還記不記得自己,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也並不完全約等於無,尤其在秦喻遠那句“我好像見過它”蹦出來後。

好在,顧時靖並沒有想要將自己交給秦喻遠的意思。

顧時靖十分熟稔地抬起手,將小倉鼠護住,獸瞳微眯,不善地注視著身前人。

他在艾登城待了一段時間,養小家夥的事情從沒有掩飾過,許多人都瞧見了,說不準就傳到了主城,被這人知曉,蹲在這兒準備刁難他。

他倒是無所謂這人的刁難,也並不在意,無視就好,可他的小倉鼠不能受半點委屈。

二人僵持之間,桑絳趕忙插入,打起了圓場:“這都到城門口了,直接一起進去檢測嘛,時哥養的這隻倉鼠挺凶的,容易被咬。”

雖被誹謗成了一隻小凶鼠,但秋卷還是很感激桑絳的幫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它可不想落入秦喻遠的手中,這人待鼠一點兒也不友好,遠遠比不上它的準小仆人——連它的準小仆人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新曆295年4月8日,一隻倉鼠混入一名回城男人的背包內。新曆295年4月25日,一隻一模一樣的倉鼠混入一輛回城的裝甲車內,”秦喻遠頓了頓,繼續說,“新曆299年2月25日,我又見到了一隻一模一樣的倉鼠。”

秋卷:“……”

他果然還記得!!!

還記得這麼準確!!!!!

桑絳掰了掰手指頭,道:“外型相似的倉鼠挺多呀……而且我記得倉鼠壽命就隻有兩年左右吧,這都過去四年了。”

秦喻遠目光移至桑絳身上,桑絳莫名在這道目光內看見了一絲語塞。

他道:“被感染的生物壽命會延長。”

桑絳聽罷沒再說些什麼,確實是這個道理沒錯,畸變體的壽命會偏長一些。

不過她還是覺得秦喻遠是在故意挑顧時靖的刺,一隻普通倉鼠而已,又沒多出幾個腦袋幾隻爪爪,怎麼就能確定是同一隻了?

“是不是被感染測過之後就知道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顧時靖終於開了口。

說罷,他側了側身子,繞過秦喻遠,大步朝檢測室走去。

如果不是桑絳插入調解,顧時靖早在秦喻遠問他要小倉鼠的時候徑直離開了,不至於浪費這麼久的時間。

桑絳眨了眨眼睛,秦喻遠收回視線,默默吃瓜的靳祁終於主動與秦喻遠打了聲招呼,三人一同跟上顧時靖的腳步,朝檢測室走去。

檢測步驟十分麻煩。

而顧時靖體內融合了畸變體的基因,每次檢測都要比普通人更加繁瑣,也沒法與小倉鼠一同檢測。

好在先前盛裝小倉鼠的盒子還在,裡麵的軟墊也在小家夥毛毛被擦乾淨之後換上了新的乾淨的。

顧時靖動作溫柔地將小倉鼠從口袋拿出,放入了盒子內,安撫般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合上了蓋子。

秋卷乖乖配合著他,趁手指收回之前在上麵輕蹭了一下。

這可能是它最後一次被顧時靖撫摸了。

誰料顧時靖突然對負責檢測的執勤人員開口說道:“如果有問題,等我出來再處理,不要碰它。”

執勤人員趕忙點頭,隻以為是為他們的安全著想。

秋卷整隻鼠都愣住了,透過盒子呆呆望著顧時靖。

彆人不知道,它卻清楚——準小仆人這是怕自己被檢測出了畸變體的身份之後會被欺負。

他肯定希望自己是一隻普通小鼠吧……抱歉要讓他失望了,它確實是一隻畸變體,還是隻欺騙了他的高智商畸變體。

秦喻遠將這一人一鼠的互動看在眼裡,眼神晦暗不明。

注視著裝著小鼠的盒子被送入檢測室,直到徹底看不見,顧時靖才轉身走入另一間檢測室,全程都沒再看秦喻遠一眼。

若是換作平時,秦喻遠肯定會嘴上幾句,可今天他卻像是偃旗息鼓了般一句揶揄的話也沒說。

與秦喻遠打過招呼後,桑絳和靳祁也走進了檢測室。

秦喻遠點了點頭,抱著胳膊注視著檢測室的方向,臉色微沉,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旁的執勤人員也不敢打擾。

那隻小倉鼠竟然……主動蹭顧時靖。

好乖好軟好可愛。

不是,他顧時靖憑什麼啊?

一天到晚冷著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