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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叫愛普莉爾的小姑娘,她的父母是海洋先鋒隊的成員……”

顧時靖腳步不停,打斷道:“不用和我介紹她的背景,我都知道了。”

靳祁當即反應過來,“你也查到她了?這次的畸變體襲擊事件肯定與她脫不了乾係。”

“今晚進行心理治療的居民中有一個女性,她的頭發很奇怪,被剪成了寸頭,當然,我對他人的審美和喜好沒有任何意見,隻是直覺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她的穿著並不與寸頭相配,她給我的感覺應該是擁有一頭長發的,而且她的精神狀態也有些不太對勁。”

“於是我對她進行了催眠,得知她的頭發是幾天前突然被剪掉的,剪得坑坑窪窪,她不得已才剃成了寸頭。”

“她曾剪掉過一個叫做僾普莉爾的小姑娘的頭發,那頭發是小姑娘想要賣錢的,可她並沒有按照約定將錢給那個小姑娘。”

“隨著頭發被剪,她存下的所有錢也都被燒了個乾淨,一夜之間傾家蕩產,她整個人都崩潰了,但她得來的錢大多不太乾淨,並不敢將這件事情聲張出去,一點辦法都沒有,絕望之際險些自殺,得知主城的支援計劃才按下自殺的念頭。”

“她說,肯定是愛普莉爾來複仇了。”

話音剛落,兩人已經抵達了海恩的房間,見到了他的屍體。

靳祁:“你說,愛普莉爾是不是已經被感染了?”

顧時靖不知道。

很快,他們便得知了愛普莉爾的死訊。

愛普莉爾被葬在了自家的院子裡麵,身上鋪滿了鮮花,看樣子剛被葬下沒多久。

房間內、院子裡、愛普莉爾的身上也有那隻畸變體留下的相同痕跡。

殺人的不是她。

桑絳和法醫檢查了她的身體,靳祁連夜拜訪了城內所有居民,顧時靖則與巡查兵一起在駐紮樓附近尋找那隻畸變體和小倉鼠。

一個陰暗潮濕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麵。

“一群畜生* …≠&。”靳祁眼底泛著青黑,罵得很臟,全然不複往日身為律師的矜持。

桑絳也氣得說不出話來。

盯著全家福相片中小姑娘手裡捧著的小水母,顧時靖聲音篤定:“是那隻水母做的。”

桑絳:“它是…嗎?”

顧時靖知道桑絳問的是什麼——它是高智商畸變體嗎?

顧時靖:“大概率是。”

桑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熬了一夜,困得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以前聽見“高智商畸變體”的時候她的心裡就隻有害怕,可今天,得知了這件事情的全貌之後,她好像又沒有那麼害怕了。

沒那133個人可怕。

那隻畸變體還沒被抓到,若真是隻高智商畸變體,大概率不會被他們抓到了。

顧時靖自然也明白這一點,雖然對這隻水母有些興趣,卻也沒有之前那麼迫切地想要趕緊抓到它了,因為他知道它大概率是不會再傷害城裡的其他居民了。

他的責任是守護人類和安全區,研究畸變體則屬於研究院那些人的負責範疇。

靳祁罵了個痛快,目光落到明顯情緒不太好的顧時靖身上,抬起手搭上他的一邊肩膀,問:“在想什麼?”

顧時靖抿了抿唇,“小卷還沒有找到。”

靳祁一噎,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

若是因為畸變體發愁,他還能說一句儘力而為就好,可這回跟畸變體沒半毛錢關係。

畸變體的食譜很雜,能吞的下的東西它們都吃,沒什麼忌口,小倉鼠那麼小……真說不準會不會已經進了那畸變體的肚子。

不過如果真的是隻高智商畸變體的話,說不定它將小鼠抓走另有其他目的呢?也不一定就把它給一口吃掉了。

他現在就很懷疑孫禾的事是不是也是那畸變體故意惹出的騷動,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

一旁一個醫療兵聽了,自以為安慰道:“沒事,時哥,可能這隻倉鼠和你沒有緣分,等回了安全區再去花鳥市場買一隻新的倉鼠就是了。”

他倒也不是有什麼壞心思,隻是情商有點兒低,知道顧時靖剛養那隻倉鼠沒幾天,認為感情還不深。

顧時靖沒有什麼溫度的視線落到他的身上,桑絳哈欠打到一半輕踹了這個醫療兵一腳。

與此同時,一個巡查兵手裡拿著一個透明盒子走了進來。

透明盒子裡裝著一隻灰撲撲的落魄小臟團子。

顧時靖視線微移,與盒內的黑色豆豆眼對上了視線。

下一秒,誤會了什麼的小臟團子瞬間炸毛。

“吱!!!”

好啊,沒有緣分,要養新的小倉鼠是吧。

虧它還特地回來自投羅網想要安撫他,它就該繼續留在隨身空間裡麵睡大覺,讓新的小倉鼠安撫他去。

也沒缺胳膊少腿兒的啊,任務是有什麼毛病?趕著讓它來安撫顧時靖?顧時靖哪裡像是需要安撫的樣子?

巡查兵被嚇了一跳,“時、時哥,你的倉鼠找到了,可能受了驚嚇,躲在通風管的一個死角裡麵,才被小機器人發現。”

顧時靖已經大步來到了他的麵前,從他手裡接過了盒子,道了聲謝。

【叮~安撫顧時靖任務完成,直播幣+1】

秋卷:“???”

非要氣死它是吧???

第26章

見小倉鼠被找到,桑絳當即起身湊了過來,提起了些精神,盯著渾身臟兮兮的灰色小團子驚喜道:“太好了,終於找到小卷了。”

“吱!”

一點也不好。

要不是為了順利回到顧時靖身邊費儘心思做足了準備,沉默成本太高,它真想直接離開,繼續回它的隨身空間內睡大覺。

顧時靖可一點兒也不需要它的樣子。

顧時靖迫不及待將蓋子打開,想要伸手摸一摸裡麵的小團子安撫安撫,未曾想手指卻被小爪爪給第一時間拍開了。

顧時靖有一瞬的茫然,但更多的則是擔心。

他的小倉鼠又不讓摸了。

將小倉鼠帶回來的巡查兵趕忙解釋道:“它好像受傷了,但是沒有看見傷口,懷疑可能是骨折之類,也不讓我們碰。放進盒子裡的時候倒是挺乖的,沒有咬人。”

顧時靖讓他們找到小倉鼠後第一時間通知他,加上他們這兒也沒有獸醫,便由他將小家夥給直接送過來了。

顧時靖也後知後覺地注意到了小鼠的一隻後爪不太對勁。

桑絳當即催促道:“快去做個檢查。”

桑絳就是醫生,雖然不是專業獸醫,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也就隻能湊合湊合了。

果然是一隻後爪輕微骨折,其他地方都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連一點兒傷口都沒有。

畸變體不僅僅隻能感染人類,而是能夠感染一切有生命的個體,檢查之前,顧時靖遞給了桑絳一雙防護手套,即使小鼠現在看起來一切安好,他也察覺不到任何能量波動。

桑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當即將手套戴在了手上,防患於未然。

檢查過程中秋卷倒是安安靜靜,十分配合。

不是因為氣消了,而是因為這也是它為了合理回到顧時靖身邊做的準備之一——努力製造出它被那隻高智商畸變體綁走的假象,添些傷要更加真實一些,不容易引起懷疑。

畢竟它尋思著回都回了,那就再多陪準小仆人幾天直到將他送回主城吧,還能多薅幾個直播幣呢,反正周任務已經完成,最近它也沒什麼事兒可做。

這還是它第一次故意弄傷自己,疼是真的疼,所以在方才聽見那段話後才會那麼生氣。

給小鼠做完檢查之後,桑絳小心翼翼地幫它將骨折了的後爪用固定板和繃帶纏了起來。

符合小倉鼠尺寸的迷你固定板和繃帶都是顧時靖在一旁準備的,十分細心地剪裁了許久。

桑絳小心翼翼將處理完腿傷的小倉鼠重新放入先前那個小盒子內,有些驚訝地發現裡麵不知什麼時候被墊上了一層厚厚的柔軟墊子,想也知道是顧時靖做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倉鼠趴在上麵微微凹陷下去了一小塊兒。

桑絳不由偷偷在心裡咋了咋舌——時哥這回是真的被一隻小倉鼠給順利“俘獲”了。

做完這一切,桑絳說:“就一隻後爪受了傷,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痊愈。”

突然想到什麼,桑絳又問:“要不要順便給小卷做個感染檢測?”

舒舒服服趴在柔軟墊子上的秋卷心底瞬間咯噔一聲。

是了,這裡就是醫院,做個感染檢測隻是順手的事兒。

要是真的做了感染檢測,它的畸變體身份就露餡了,這隻爪爪也白骨折了——顧時靖肯定不會再將它繼續留在身邊的。

秋卷心裡堵著口氣,悶得不行,沒法發泄。

都怪安撫顧時靖的那一個直播幣……

就在秋卷懷疑鼠生的時候,顧時靖的聲音突然響起:“不用了。”

秋卷:“!”

顧時靖:“我先帶它回去休息,這幾天我會隨身帶著它,回主城再測。”

桑絳點點頭表示理解。

感染檢測又要將小倉鼠給折騰一番,顧時靖顯然是舍不得了,而且他一直帶在身邊的話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左右等他們回到主城還是得重新做一整輪測試的。

秋卷終於安心在柔軟的墊子上癱軟成了鼠餅。

看在準小仆人這番舉動深得鼠心的份兒上,姑且就不與他置氣了。

一番折騰下來,天際已經隱隱泛起魚肚白了。

艾登城的黎明即將來臨。

靳祁是個心理醫生,幾乎沒怎麼出過安全區,也沒怎麼在野外晝夜顛倒地生存過,平日裡的作息一直十分規律,實在是有些熬不住,方才小倉鼠被送過來的時候便直接休息去了。

駐紮樓依舊是被封的狀態,暫時沒辦法再住人了,他們隻能暫時移居居民樓內借宿。

孫奶奶一直在醫院陪著孫禾,不知怎的得知了這件事情,主動托士兵帶話邀請顧時靖住進自己家裡。

顧時靖沒有拒絕。

大部分人類對他又敬又畏,估計沒幾個真心願意讓他住進家裡的,能理解,他也不想麻煩彆人。

反正孫奶奶和孫禾都在醫院,家裡沒人。

若不是怕外麵涼,會凍著小倉鼠,他其實隻要隨便找個椅子靠著休息會兒就行。

折騰了一夜,這個點的艾登城寂若無人。

顧時靖穩穩拿著裝著小鼠的盒子,小鼠舒服地閉上了豆豆眼,被包紮的爪爪朝後微微翹起,其他幾隻爪爪都陷入了柔軟的墊子裡麵。

走著走著,桑絳突然想到什麼,問:“時哥,如果小卷真的不見了,回到主城之後你還會再養一隻新的小倉鼠嗎?”

這是不久前那個沒什麼情商的醫療兵說的,顧時靖還未來的及給予反應小卷便被送了過來。

她還挺好奇顧時靖親口給出的答案。

秋卷悄悄豎起一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