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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問題。閉嘴吧你。”

“彆玩不起啊。”孟春健對封承用激將法,拎了三瓶酒往他麵前一擱,“你要是選不出來,那乾了這三瓶酒吧。”

我去。

郭青嗑著瓜子瞅了一眼,那三瓶的度數可不低。

封承卻沒囉嗦,拿起一瓶酒仰頭一口氣喝完,一點停頓都沒有。

接著是第二瓶。

第三瓶。

郭青看得想鼓掌。

封承酒量一直都不錯,現在看來比以前更勝一籌。

這種喝法,酒量再好的也容易上頭。

vivi一臉癡情地看著封承喝酒,對郭青說:“啊,他寧願喝三瓶酒,都不想選你。”

郭青:?

你這是幾年級的看圖說話能力?

不爭饅頭爭口氣,她抗辯:“他選擇喝酒,說明不想選我,也不想選你。你在高興啥?”

vivi堅定地說:“他隻是不好意思當眾選我。”

郭青:“……”

明白了,您這不是看圖說話,是自戀。

已經乾掉三瓶酒的封承麵不改色,把酒瓶往岩板上一撴,抬起銳利的眸子,掃向孟春健:“再給我出老千,灌這酒的就是你。”

“誰出老千了,怎麼能冤枉人家。”孟春健理直氣壯。

沒了他作弊,遊戲得以正常進行,玩了幾圈,封承再也沒中過一次。

郭青被逮的時候,孟春健沒想好問她什麼問題。畢竟在他眼中,郭青跟男的沒分彆,一般問女孩的問題問她沒意思。

想了半天,很隨便地問:“算了,你也從這群人裡麵選一個理想型得了。”

郭青看了一圈,沒經過多少猶豫,正要回答。

孟春健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趕緊說:“我也包括在內。不用客氣啊,也不用覺得尷尬,就當你咱們不認識。”

言語中透露出的、不知從哪裡繼承的自信,仿佛篤定郭青會選擇自己。

他剛一說完,美滋滋的笑容正掛在臉上,就聽郭青回答:“我的理想型是柯醫生。”

醫生、律師、教師,可以說是成年女人最理想的三個伴侶職業了。

柯岩這人又溫柔又有禮貌,細心體貼,女人一到年紀,就喜歡這個類型的暖男。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在座的其他貨色郭青都了解,用三個字可以概括——不靠譜。

孟春健:“……”

柯岩:“……”

封承:“……”

察覺到封承幽幽的目光,閒適依靠在椅子上的柯岩坐直身體,清了清嗓子:“我建議你換一個。”

孟春健用不服氣的眼神乜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是。換什麼換,就是個遊戲,還當真呢你。”然後習慣性碰碰封承,“我覺得柯岩這貨特彆道貌岸然,看著是個正經人,其實可自戀了。你說是不是。”

封承斜了柯岩一眼,跟孟春健統一戰線:“是。”

“……”

柯岩微笑看孟春健:這時候不“岩岩”不“寶貝兒”,開始“柯岩這貨”了?

又微笑看封承:瞧給你酸的。嫉妒不?

“來來來,下一局!”

vivi舉手:“我想轉。”

“沒問題,你來。”孟春健差點把自己紅娘的職責忘了,手把手教她怎麼“轉”。

酒瓶轉動起來,vivi的目光死死盯著,小聲默念:“轉、轉、轉……慢、慢……停!停!哇我叫你停呀!……”

她順著酒瓶的方向望過去,失望地“啊~”。

“你‘啊~’什麼,轉到我這麼失望嗎?”孟春健沒想到她做個弊都學不會。十分做作地,自以為完全不刻意地說,“這樣,你想讓誰做什麼,你告訴我,我幫你讓他做。”

vivi眼睛一亮:“可以這樣嗎?”

柯岩微笑而無情地糾正:“不可以。規則是讓你大冒險,不是讓你挑彆人大冒險,玩什麼偷換概念呢你。”

孟春健一計失敗:“害,你這人。”

“那這樣,你換真心話。在座的這幾個,每個人的事兒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想知道誰的你問我,我告訴你不就得了。”

vivi瞅了瞅封承,毫不猶豫地說:“我想知道他的。”

“就知道你要問他。”孟春健笑得壞兮兮的,“那你算是問對人了。這個世界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你想知道他的情史,還是知道他的大小,問吧,我……嗷!”

孟春健的膝蓋猛地一彎,差點跪在地上。

封承優雅地把右腿收回,疊放在左膝:“不好意思,沒看見。”

那英俊而淡漠的臉,真是一點歉意都看不出來。

“岩岩你看他!”孟春健扭頭委屈地看柯岩。

嗬嗬。柯岩冷酷無情:“彆衝我□□。”

沒人疼沒人愛的孟春健自己拍拍褲子站起來,“既然咱們封少爺這麼害羞,那咱們就說點彆的?”

他仿佛一個以講故事為業的說書先生,經驗老到地與大家互動,繪聲繪色道:“你們看他,是不是覺得青年才俊,天之驕子,時尚大佬?其實啊,你們都不知道,他這麼一把年紀還愛吃糖呢哈哈哈!”

孟春健說話的同時有所防備,及時躲開封承的一腳,猖狂地邊躲邊講:“我跟你們說,他最喜歡吃的就是橘子糖,這少爺錢多的燒得慌,什麼都不缺,我們大夥兒有時出去回來,都給他帶當地的橘子糖做伴手禮,都不用費心送其他禮物。彆的東西就算送了,他也是看都不看隨手丟哪兒,放過期了都不知道。他家裡有一整麵牆的櫃子,你們猜裡麵放的是什麼?——誒對了!橘子糖!”

哇,真是看不出來啊。

郭青一邊嗑瓜子,一邊聽得津津有味。

他以前不是嫌酸嗎。

她瞪圓的兩隻眼,以及眼中慢慢的驚歎和好奇,被封承儘收眼底。

也許是燈光太暗的緣故,封承的臉色有那麼一點黑:“放你的屁。”

“嘿,你還不承認?”

“我最討厭吃酸的。”封承說。

認真而冷靜的語氣,很容易令人信服。

一道道懷疑的目光投來,孟春健的猖狂被難以置信取代:“不是……我說的是真的,你們這都什麼眼神兒啊。懷疑我?”

大家紛紛給他肯定的目光。

“不行。”孟春健較起勁兒來,擼了擼袖子,叉起腰,“誰要是不信,咱們現在就去封承家,看看他的櫃子到底放的是什麼。”

“至於麼。”柯岩說。

“至於,非常至於。這關乎到我的個人誠信,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來,來,他家密碼我知道,我們現在就去。”

“不用費那麼大勁兒。現在就可以看。”

封承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扔到桌子上。

照片上赫然是一個整麵牆的定製收藏櫃,玻璃櫥窗可以清晰看到內部格子中收藏的物件:一個又一個、種類形狀圖案各異的杯子。

封承疊著長腿,神色淡然。

鎮定而強大的氣質,猶如坐在一百平米的高級會議室,正在洽談十億為單位的跨國貿易合同。身後不站十個保鏢都浪費他高貴的姿態。

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懷疑他在說謊。

大家都被說服,有人切了一聲:“賤賤,你又造封承的謠,小心菊花啊。”

郭青也信了,悻悻地想:果然,他怎麼可能喜歡吃酸的。

討厭吃酸的還讓她給他找橘子糖,使喚她不要錢啊?

孟春健也勾著頭去看。

然後拿食指朝封承點了點。意思是:你行。

確實是一收藏櫃的杯子沒錯。

確實是他家的收藏櫃也沒錯。

但,是那個櫃子很久之前的樣子。

這張照片要是追溯曆史,少說得有四五年。

玩累了,孟春健伸了個懶腰,忽然說:“青哥,你來一局?”

喝了三瓶半,已經開始上頭的郭青一拍桌子:“來!”

然後捏著指針,刷地一甩手,指針從轉盤上飛出去,直直射向封承……的褲子。

“……”

全場寂靜。

郭青愣愣地打了個嗝。

封承把飛到他褲子上的指針拿起來,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非常平靜。

“你瞄得倒挺準。”

“哎呀呀。”孟春健害怕地握緊拳頭,“幸好是軟的……”

“想問我問題,還是想讓我做什麼。”

都喝多了,所以沒有人留意到,整個晚上都對彆人愛理不理的封承,突然的配合。

問他真心話?——沒什麼想知道的。

大冒險?——那些整人的她也不敢整封承啊。_思_兔_網_

但大好的機會,浪費不久可惜了。

郭青認真地開始思考,摸著自己的下巴,假裝有胡子地捋了兩把。

封承也沒催,靜靜地等著。

孟春健沒耐心:“想啥呢想這麼久,要不我來?”

封承涼涼一個眼刀斜過去:“滾。”

孟春健:“……”

思考半分鐘,郭青突然露出一個難以形容的表情,有點像不好意思,又有點雞賊。

把屁股往前挪了挪,然後傾身,上半身越過台麵,靠近過來。

“我想問你……”

她欲言又止。

封承的目光動了動,很快又斂去。

“什麼。”他甚至不覺,自己的聲音情不自禁放低了。

更沒發覺,他緊張地下意識繃緊的手臂。

他不會承認的。

他心想。

郭青又往前湊了湊。

封承不動聲色地靠近幾寸。

郭青很小聲地問:“我們下個季度考核的內容是什麼?”

心跳就像在音樂中狂舞,突然被拔掉了電源插頭。

封承:“……”

雖說提前知道並沒有太大的作用,能夠左右最後的結果,但人嘛,都喜歡透題。

提前拿到考題的爽感,有時候甚至大於考試及格。

郭青這種介於學渣與學霸之間的中不溜學酥最有經驗了。

第32章

封承看了她一眼。

那個眼神,郭青沉浸在提前透題的喜悅中,沒有解讀出他的無語和淡淡的嫌棄。

“不知道。”他說。

“你不知道?”你可是堂堂一司之總!

“考核是楊總監和專項小組決定的,你覺得這種小事我會親自過問?”

封承習慣了位居高位,領袖氣質已經融成他個人氣場的一部分,稍稍一個反問,就散發出撲麵而來的高傲。

郭青:“……”

好吧。

你是日理萬機的一司之總。

封承很大方地給她重新提問的機會:“你就沒彆的想問的?”

“沒有啊。”拿不到考卷的郭青興致缺缺。

封承意味不明地盯著她。

片刻,麵無表情道:“沒有算了。”

她就是個白癡,一點都接收不到他的暗示。

這個年紀,還能像孟春健這般無憂無慮的混不吝的富二代,打著燈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