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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完這句話,立馬換了幅嚴厲的麵孔,揚聲叮囑大門口守門的小廝們,“切記了,進府的賓客一律要檢查仔細了,萬萬不可讓那些沒請帖的人混進來!若辦事不利,小心你們的飯碗!”

“小的遵命!”守門的小廝齊聲道,儼然訓練有素。

長公主氣得麵色豬肝紅,雙手不住地顫唞。

管家最後微笑著朝長公主彎腰行了一禮,便健步離開,沒入大門裡,不見了身影。

長公主厚皮臉登門之事,很快報入了盧劍耳裡。

彼時,身穿大紅喜袍的盧劍剛剛給父皇、母後敬過酒,又給幾個皇叔敬了酒,正邁著愉快的腳步來到好兄弟這一桌,拍著蘇炎、徐常笑和好幾個兄弟的肩頭,笑著要跟他們乾一杯呢,猛不丁得到長公主想混進門的消息,盧劍立馬就說出來,分享給一桌好友當笑料了。

“劍哥,真有你的,居然沒給長公主下請帖!”徐常笑簡直快笑死了,論整人,還是劍哥段位高啊。

先是慫恿南宮皇後頻頻與長公主乾上,惹得崇德帝站隊南宮皇後,與長公主劃清界限。

與此同時,朝堂上打壓孟天石一派,讓曾經戰功赫赫、不可一世的孟天石一家子,無戰可打,一個個廢在家裡,成了朝堂棄子。

然後,輿論跟上,徹底將長公主母子打成了落架的鳳凰,飽受冷言冷語。

這不,不過半年時光,長公主已經淪落到“侄兒大婚,連請帖都收不到”的局麵了。

半年前,這事兒簡直不敢想啊。

所以說嘛,在大龍王朝,招惹誰都可以,千萬彆招惹了他們劍哥,要不,絕對不會善了。管你一大家子是不是名將呢,敢覬覦他們大嫂,敢給他們劍哥頭上種綠草,劍哥就有本事將你們一大家子全部踩到淤泥地裡去,再翻身不了。

嗬,活該!

徐常笑很有些後悔入席早了,早知道也晚來一會,說不定還能在門口親眼目睹長公主“被拒”的尷尬樣呢。

方濯濯也有些後悔入席早了,他也想看看落架的鳳凰不如雞,是怎麼個落魄相。

唯獨蘇炎不屑去看,與孟天石有奪妻之恨的他,一眼都不想瞥他們,瞅上一眼,都覺得玷汙了自己的雙眼。

盧劍與蘇炎同感,所以,他的婚宴,都不許長公主一家子登門的。

第147章

鳳冠好重。

普通官家的新娘子, 頭上戴著的鳳冠都有一兩斤重,更彆說林灼灼這個新嫁娘乃皇家王妃了,光是上頭赤金打造的展翅欲飛的鳳凰就有六隻, 鳳凰嘴上還叼著碩大飽滿的東珠, 六隻鳳凰穿梭在繁花綠葉裡,而這些花啊葉啊可不是樹上摘來的那種, 均是名貴珠寶製成的,一片片均是實心, 沉甸甸的。

除此之外, 鳳冠下部還綴滿了珍珠翠玉。

這樣一頂鳳冠, 瞧著是精致華美, 貴氣非凡,戴上頭卻是實打實的“沉”, 少說也有三四斤重。

林灼灼頂著重沉沉的它坐了一路的花轎,又完成了拜堂成親、挑紅蓋頭、喝交杯酒等習俗,一串流程走下來, 可是兩三個時辰過去了,林灼灼那嬌嫩的小脖子說不出的酸。

為首的那個喜娘倒是個體貼人的, 見睿王殿下去前院敬酒、招待賓客了, 她就主動詢問林灼灼是否要將鳳冠摘下來。

“可以嗎?”林灼灼目帶疑惑地仰頭問。

“可以, 當然可以。”喜娘笑容滿麵回道。

可林灼灼麵上的疑惑絲毫未散, 昨夜她是熟讀了流程的, 依著大龍王朝皇家大婚的規矩, 這鳳冠再沉都是不許私自取下的, 必須等新郎官招待賓客歸來,夫妻要上榻歇息時,才能從頭上除下。

換言之, 新郎官還未回,新娘兀自除去鳳冠,視為對夫君的不敬。

瞧出林灼灼目光裡的猶疑,喜娘才抿唇一笑,歡聲解釋道:“王妃就放心好了,這可是咱們王爺一早就特意囑咐過的。咱們王爺呀可是個心細、會疼媳婦的,王妃日後的福氣大著呢。”

這個喜娘是個三十出頭的婦人,年歲不大,在喜娘行業裡卻是個經驗豐富的,她常年配合禮部穿梭於皇室婚宴,她伺候過的王妃、皇子妃、郡王妃,沒有二十個,也有十五個了,但那些新娘們沒有一個享受過夫君的格外關照,全都硬扛鳳冠到天黑,一個個小脖子累得酸痛無比。

像睿王殿下這般疼愛嬌妻的,絕對是頭一份啊。

林灼灼聽了,心房汩汩地冒出暖流,萬般甜蜜在心頭。

隨後,林灼灼略帶羞澀地點了頭,示意喜娘幫她取下鳳冠。

喜娘笑著“哎”了一聲,立馬上前麻利地取下林灼灼頭上的鳳冠,輕輕地擱放在床邊的小幾上。

林灼灼目光追隨,瞅著小幾上的鳳冠精致華美,上頭的珠寶熠熠生輝,因著這頂鳳冠見證了她出嫁的緣故,林灼灼瞅著它格外的親切,玉白修長的手指不由得觸摸上去,每撫一下,心頭都泛起成親的喜悅。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林灼灼手指一頓,扭頭詢問喜娘這是什麼聲音。

“王妃,咱們王爺還特意囑咐過,王妃喜潔,務必要提前備下泡澡的熱水。”喜娘笑道。

林灼灼見四表哥如此將自己放在心上,一層層幸福之色湧入眼底,然後再慢慢地暈開來,蔓延至眉角眼梢、雙頰、下巴、脖子以及耳根處。

沐浴這種事,林灼灼就不用這些經驗老道的喜娘了,將一溜喜娘留在淨房門外,隻帶了從娘家跟來的碧嵐和碧荷兩個大丫鬟進來伺候。

林灼灼先淨了麵,洗去厚厚的胭脂,露出原本光潔水嫩的美人麵來,然後脫去厚重華貴的大紅嫁衣以及裡頭的中衣中褲。

光潔如玉的肌膚,曼妙的腰%e8%87%80曲線,兩條纖細修長的大白腿,立馬展露無遺。

碧荷是新提拔上來的大丫鬟,還是頭一回貼身伺候林灼灼泡澡,猛不丁對上這樣一幅姿色0誘人的美人身段,碧荷目光先是一怔,隨後心頭不禁感歎,英雄配美人,自家姑娘美如斯,也唯有英名傳天下的睿王殿下才消受得起了。

隨意換個貴族男子,都是萬萬配不上自家絕美傾城的姑娘呢。

碧嵐見碧荷有些看癡了,倒是見怪不怪了,彆說碧荷這個初次伺候的,便是她自個經年服侍下來,還會每次都驚豔到呢,不過比碧荷懂得遮掩些,不會直勾勾地長時間盯著。

見碧荷還沒回過神來,碧嵐便悄悄兒碰她手臂一下。

碧荷這才回過神來,隻見碧嵐已經攙扶姑娘跨入了熱氣氳氤的木桶裡,意識到自己失神了,彌補錯誤似的,碧荷連忙小跑過去,拿起擱放在一旁高幾上的小竹籃,又小跑回來,抓起竹籃裡頭的紅牡丹花瓣潑向浴桶。

水光逐漸紅豔豔起來,紅牡丹花瓣持續不斷地撒下,一片又一片在空中翻飛,然後飄落在熱乎乎的水麵上,水波蕩漾,瀲灩生姿,林灼灼潔白如玉的身子泡在霧氣騰騰的熱水裡,像極了天宮浴池裡的仙子。尤其那雙雪白的大長腿,輕輕一個遊動,水麵上漂浮的牡丹花瓣分散開來,它倆便美滋滋地探出頭,稍後,隨著牡丹花瓣重新合攏再度消失不見,像極了兩尾調皮搗蛋的小魚兒,活潑可愛。

這樣的姑娘,碧荷再度看傻了眼,撒花瓣的速度都不知不覺緩了下來。

兩刻鐘後,林灼灼雪白的肌膚被熱水泡成了粉紅色,這才戀戀不舍地從舒適的熱水裡鑽出來,在碧嵐的伺候下,穿上一件薄薄的大紅寢衣。

真的是很輕薄哦,輕紗材質的,薄如蟬翼。

林灼灼穿上它,自個低頭一瞅,都微微有些難為情,隻見燭光下,裡頭的大紅肚兜都清晰地映了出來。這個嫵%e5%aa%9a勾人的模樣,簡直像是她純心要勾引四表哥似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碧嵐,換一件彆的寢衣吧。”林灼灼微微咬唇,頓了頓,終於滾燙著臉說出了口。

“王妃,這是睿王殿下特意為您備下的,”碧嵐紅著臉,硬著頭皮小聲哄道,“王妃穿上它很美呢,飄飄欲仙。”

聽說是四表哥特意準備的,林灼灼一時為了難,穿成這樣太臊得慌了,可是今夜是洞房花燭夜,四表哥喜歡她這麼穿,那她……要不要隨了四表哥的心意?

咬著唇猶豫了好一會,又低頭瞅了瞅薄紗下自己玲瓏曲致的小身子,林灼灼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命令碧嵐回到新房,從箱籠裡翻出一條自己從娘家帶來的嶄新的大紅寢衣。

換上後,林灼灼立馬覺得渾身都舒坦了,然後走出浴室,回到新房的喜床邊沿坐著,靜靜等待四表哥的歸來。

不知不過了多久,院子裡傳來紛雜的腳步聲,還伴隨著小廝擔憂的聲音:“殿下,您慢著點,前頭有台階……”

林灼灼一聽便知是四表哥回來了,也不知是她不肯穿四表哥準備的寢衣,還是腦海裡想到了彆的什麼畫麵,莫名的有些緊張起來。

“嘎吱”一下,新房門從外頭推開了。

林灼灼循聲望去,就見四表哥一身大紅喜袍跨了進來,不過高大魁梧的四表哥明顯有些醉意,紅光滿麵,麵龐酡紅不說,腳步還有些踉蹌發軟,得兩個小廝一左一右攙扶著才能立得穩。

醉成這樣,難怪上走廊跨個台階,都需要小廝提醒。

“你們走開,還有你們……出去,全都給本王出去!”盧劍醉醺醺地進了房門,立馬甩開小廝不讓扶,還手指著屋裡的幾個喜娘和丫鬟,急哄哄地趕他們出去。

這般急哄哄地趕他們走,作為新郎官,是為了什麼,房裡的喜娘和丫鬟們全都心知肚明,一個個羞紅臉火速退了出去,還不忘從外頭闔上房門。

林灼灼就更羞澀了,不過眼下的她也顧不得羞澀不羞澀了,四表哥都醉成了那樣,歪歪斜斜路都走不穩了,她隻能從床榻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扶住醉酒的四表哥。

“四表哥,你醉了,我扶你去榻上歇一會。”林灼灼忍著男人渾身的酒味,儘量柔聲道。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呢……”盧劍麵龐紅得發光,低頭打量起自己的新娘子來,抹上淡妝的她分外的美,再穿著一件薄款寢衣,紅衣烏發,襯得她一張嬌嬌的小臉白瑩瑩的閃亮。

似乎為了證實自己沒醉,盧劍抬起大掌,準確無誤地落在她麵頰上,輕輕地撫摸,咯咯地笑。

林灼灼:……

都這樣了,路都走不穩了,還叫沒醉?

果然,每一個醉了的都不承認自己醉了。

林灼灼素日不喜歡酒味大的男人,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四表哥作為新郎官喝酒是很正常的,就是喝大發了,她心頭也生不出半點埋怨。

喜慶的日子嘛,一生就這一回,就該往儘興裡喝。

遂,林灼灼沒計較四表哥的醉酒,也沒嫌棄他身上酒氣撲鼻,一邊任由男人粗糲的指腹摸著她嫩嫩的麵頰,一邊柔聲哄著四表哥往內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