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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上,林灼灼越發羞澀了,麵頰紅了又紅,那熱度蹭蹭蹭上漲,她自己都覺得能燙熟雞蛋了。

蕭盈盈見兩個小兒女光是站著,就能脈脈含情、互看半日,這可是在大殿啊,忙提醒似的“咳,咳”,咳嗽了兩聲。

盧劍聽了,忙朝蕭盈盈笑道:“姑母客氣了,請坐請坐。”說著這話時,盧劍也沒離開林灼灼身邊,反倒偷偷兒觸碰了一下林灼灼的小手。

林灼灼羞澀地連忙避開,不想,才避開,就又被四表哥的大手給追上了。

在廣袖的遮擋下,盧劍好好地緊握了一番她的小嫩手。

林灼灼似乎害怕娘親知曉,麵色有一刹那的不自在,直到四表哥鬆開了,她才鎮定下來。快速將手裡的紙條握緊,隨後悄悄兒塞進了衣袖的內袋裡。

“姑母,侄兒也難得見您一麵,今兒個必須好好敬您一杯酒,感謝您這些日子來對侄兒的關照。”說到“關照”二字時,盧劍特意瞅了一眼林灼灼,於是乎,感謝蕭盈盈關照了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自然是感激蕭盈盈沒嫌棄他是太子的親弟弟,與太子退親後,依然樂意將女兒許配給他,給了他一次次接近林灼灼的機會。

蕭盈盈聽了,笑著點了點頭,欣慰盧劍是個腦子清楚的。

一番敬酒詞後,蕭盈盈從矮桌上拿起自己的酒杯。不過,她的手才剛剛觸碰到酒杯,就聽盧劍笑道:

“姑母,侄兒這裡有一壺好酒,才從南洋淘來的。口感非常不錯,不辣喉嚨,您和灼灼都嘗嘗。”

說罷,盧劍親手拿起身後宮女托盤上的酒壺,又拿了兩個空酒杯,一一倒滿了。先是雙手奉給蕭盈盈,隨後單手遞了一杯給林灼灼。

最後,盧劍高舉酒杯,朝蕭盈盈笑道:“侄兒乾了!”說罷,一飲而儘。

蕭盈盈聽了這話,卻心頭有些奇怪,盧劍居然忘說“您隨意”了。莫非是這酒的滋味實在太過醇香,不多喝點,過於可惜?

這般想著時,盧劍已經一乾到底,還將空酒杯朝下示意。

蕭盈盈知道輪到自己了,一仰脖也喝了,酒水入口,果然滋味獨特,非同一般,口感還帶著股滑膩,遠非一般的辣酒可比。

不知不覺,蕭盈盈飲儘了一杯。末了,也杯口朝下,朝盧劍示意喝乾了。

盧劍見了,點點頭一笑,隨後朝林灼灼笑道:“好了,你娘喝完,你也可以嘗嘗酒的滋味了。”

“可你還沒向我敬酒啊?”此時的林灼灼,麵上紅霞已經散去,朝盧劍調皮笑道。

盧劍一聽,立馬樂了:“你是想聽我的敬酒詞吧?真想聽?”

林灼灼很認真的點點頭:“自然!”

哪個小姑娘,不喜歡被自己的情郎哄?

“好,那你可聽好了,”說著,盧劍突然湊到林灼灼耳邊,低聲笑語了幾句什麼,其中一句提到了“去淨房”。

就見林灼灼一聽“淨房”兩個字,也不知聯想到了什麼,麵頰再次蹭的一下,泛紅。

“好了,說完了,我先乾。”盧劍瞅著她的小紅臉,一笑,隨後再次一飲而儘。

林灼灼緊隨其後,先是淺淺抿了一小口,立馬雙眼發亮,這酒的滋味也太獨特了,比果子酒都好喝,聞上去還有一股花香,顏色也微微泛紅,當真是色香味俱全。

“沒騙你吧,這酒的滋味是不是非同一般?怎樣,再來一杯?”盧劍見林灼灼見了底,便又拿起酒壺要給她再來一杯。

林灼灼見四表哥勸酒,也就沒拒絕,再說了,這酒的味道確實很好,有些沒喝夠。

盧劍給林灼灼續杯後,又勸說蕭盈盈也再喝了一杯。

隨後,盧劍才道了彆,臨走時,又偷偷兒觸碰了林灼灼手背一下,意在提醒千萬彆忘了紙條的事,隨後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席位。

盧劍和林灼灼母女的互動,儘數落在了斜對麵的大皇子盧玨眼底。

大皇子妃傅柔嘉也瞅到了,朝大皇子盧玨偏頭笑道:“殿下,沒想到,林灼灼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跟四弟好上了。四弟皮相俊美,林灼灼美貌傾城,倒也算得上一對璧人。”

大皇子盧玨聽了,唇邊玩味兒一笑:“一對璧人?”

傅柔嘉聽出幾分不讚同之意,歪頭問道:“怎的,殿下不看好他倆?”

盧玨捏著酒杯在手,輕輕晃一下,酒水在杯裡一轉,然後見盧玨輕聲笑道:

“四弟盧劍那個人工於心計,對林灼灼有幾分真心,當真不好說。興許一分真心都無,隻是看中了林灼灼身後爹娘的勢力,甚至隻是看中了蕭盈盈和父皇之間的關係,也未可知。”

大皇子妃傅柔嘉麵露驚訝:“不會吧?”

傅柔嘉自己娘家一般,爹爹隻是個四品京官,還不是握有實權那種,娘親那邊的親戚也沒幾個成器的,這樣的她想要嫁給大皇子當正妃,可謂是頗有難度。不想,五年前,大皇子對她一見鐘情,繼而跪求崇德帝賜婚。

如此一來,她算是嫁給了愛情,所以從大皇子嘴裡聽到這番話,甚是驚訝。

“婚姻,是要過一輩子的呢,四弟若是不喜歡林灼灼,單純為了妻族勢力,就去追求林灼灼,這也太……對他自己不負責了。萬一,婚後日子過不到一塊,不和諧,不就是毀了兩個人嗎?”

傅柔嘉是個很單純的人,向盧玨表達自己對婚姻的看法。

“好了,嘉兒,不是誰都像咱倆這般幸運,能結合於愛情。皇室的婚姻,大多是充滿算計的,幾乎都是政治聯姻,哪有那麼多情情愛愛?”盧玨笑著握住傅柔嘉的手,隨後,又飛快瞥了眼那頭的蕭盈盈和林灼灼一眼。

他敢賭,四弟盧劍追求林灼灼,絕對是居心不良。

是想借著蕭盈盈這條路,走捷徑,迅速上位當太子呢。

不過,很可惜,過了今日,蕭盈盈一死,盧劍先頭的功夫可都白費了。林灼灼守孝三年不說,還失去了身後最有力的靠山,盧玨不信盧劍還會一直苦等林灼灼,三年不娶妻。

“過了今日,本皇子倒要睜大眼睛看看,盧劍對林灼灼,到底有幾分真心?”盧玨唇邊隱隱一絲陰笑,“會有一分嗎?”

第113章

【上一章末尾修改了一點, 小仙女可以回去重看一下】

話說,盧劍臨走前,偷偷兒觸摸了林灼灼手背一下, 這個動作令林灼灼麵上再度一羞。但這次的羞澀是短暫的, 隨著四表哥的離開,林灼灼很快恢複了正常麵色。

“娘, 我小腹憋得慌,您陪我去一趟淨房吧?我不敢一個人去。”沒多久, 林灼灼便挽著娘親胳膊, 小聲撒嬌道。

說著這話時, 林灼灼還瞅了眼斜對麵的太子, 算是揭曉為何自己不敢一個人去。

蕭盈盈見了,忙笑道:“便是你不解釋, 娘也不敢讓你一個人去啊。”太子今日都猥瑣地瞅了女兒好幾次了,她哪裡還能放心女兒單獨走出殿門?

說罷,蕭盈盈拉著女兒便起身, 母女倆一塊朝殿門外走去。

久坐於殿內,空氣都有些不夠清新了, 邁出大殿門, 暖暖的春風拂麵, 覺得最舒服的居然是鼻子, 終於又呼吸到久違的新鮮空氣。

“娘, 還是出來走走, 舒服呢。”林灼灼挽著娘親手臂, 母女倆穿過花圃,沿著兩溜桃花樹,朝院子東邊的淨房走去。

遠遠瞅到那座淨房, 一個半月前,正月十五那夜,在淨房外頭,被朱皇後的人盯得毛骨悚然的情形,林灼灼還記憶猶新呢。不過,上回四表哥及時派了個女暗衛青蓮,前往淨房幫她忙,假扮她,順利幫她躲過了一切陰謀詭計。

今日又有娘親相伴,林灼灼心裡安全得很,再瞅到那座淨房,也就沒有脊背發毛。

很快,林灼灼挽著娘親進入了淨房。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娘,我害怕,你陪我在一塊。”進入淨房,隻見裡麵用隔板分成了五個小房間,林灼灼沒有與娘親分開,而是拉著娘親進入了同一個小房間。

剛放下小房間的門簾,林灼灼就豎起食指在唇邊,朝娘親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蕭盈盈先是一懵,完全不知女兒這是在搞什麼,然後就見女兒飛快從衣袖裡掏出一張紙條,女兒咬著唇看完上麵的字後,遞了過來。

蕭盈盈接過紙條來,一看,很快也麵露慍色。還不是一般的慍色,是很憤怒那種,眼眶都隱隱泛紅。

怎會有這般混蛋的太子,居然敢在她和女兒的碗裡下藥?

難怪,整場宴席下來,太子頻頻瞅向自己這桌,居然是盯著她們母女中沒中藥呢!

混蛋!

不給混蛋太子一點顏色瞧瞧,當真不知道她蕭盈盈的厲害!

“這紙條可是你四表哥給你的?”蕭盈盈深呼吸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才附在女兒耳邊悄聲問。

林灼灼點點頭:“就是剛剛敬酒時,偷偷兒塞到女兒手裡的。”

蕭盈盈聽了,點了點頭,驀地明白過來,難怪盧劍會過來敬酒,還一直勸酒,足足讓她們母女每人喝了兩杯酒,想來那不是普通的酒,八成是解藥。

蕭盈盈表示,這個人情她會記住的。

母女倆看完四表哥的紙條後,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均有了心理準備,也知道該如何配合太子唱戲,來一出“計中計”了。

“娘,這是好事,今日就將太子拉下馬來!”林灼灼想起太子盯著自己的那個猥瑣樣,就惡心得想吐,當真是丁點都容忍不了啦。

“好!”蕭盈盈本來沒打算參合廢太子之事,但太子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她了。

母女倆對視一眼,下定決心後,林灼灼收斂起麵上情緒,像來時那般嘴邊浮現一絲笑,挎著娘親手臂,母女倆朝淨房外走去。

話說,太子盧湛見蕭盈盈和林灼灼吃了好些拔絲香蕉,心頭那個喜樂啊,就盼著母女倆趕緊身體有反應,好拉虛脫了,惹來父皇的關心呢。

果然,下過翻倍劑量的藥,很快就起了作用。

“起作用了,起作用了!”一見蕭盈盈和林灼灼起身離席,盧湛就歡喜得眼角眉梢均是笑喲。雖然離席的母女倆並非他先頭幻想的麵露苦澀,但不要緊啊,隻要肚子隱隱不舒服了,想如廁就好。

瀉藥嘛,一開始自然隻是輕微不適,等拉了好幾趟了,拉得身體都虛了,就開始變嚴重了,麵露痛苦之色了嘛。

如此想著的盧湛,還回頭朝小福子嘉獎道:“小福子啊,這回總算有效果了,孤嘉獎你!”說罷,盧湛就從果盤裡,拿了個又大又圓的紅蘋果,塞到小福子手裡。

小福子:……

捧著個紅蘋果,忙下跪謝恩。

盧湛聽著小福子謝恩的話,心頭越發美滋滋的,隻覺自己成了世上最最幸福的人,乾嘛嘛成功。

盧湛不知道的是,他才剛轉身,小福子跪在地上的雙腿就開始打顫,盯著太子腳上的黃色靴子,心內一遍遍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