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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林灼灼心中一個激靈,驟然意識到,她要想成為第一個送賀禮的人,就得將四表哥甩在後頭才行。

思及此,林灼灼一門心思全跑去了皇舅舅身上,甚至開始慶幸四表哥在與小太監說話了,如此一來,四表哥被小太監絆住了腳,她正好搶先去崇政殿,給皇舅舅送賀禮啊。

“爹,娘,四表哥現在有事呢,咱們就先走吧。”林灼灼挽住娘親手臂,晃了晃手中的畫,悄聲攛掇道。

蕭盈盈一見女兒的動作,立馬便知女兒打的什麼主意呢。但瞅了瞅那邊的睿王盧劍,總覺得不大好,到底盧劍陪他們一路進宮,總不能到了最後一小截路,就將人給甩了吧?委實不厚道。

林鎮山也察覺到了女兒的用意,思忖一會,便朝母女倆小聲道:“你們先去吧,我留下等他。”

聽了這話,林灼灼立馬朝爹爹投了個感激的笑容,然後拉了娘親就走。

卻不想,林灼灼還沒走兩步呢,就見盧劍追了上來,毫不客氣地拍了她腦頂一下,笑道:“你和姑母走這般急作何?我眼下也要去父皇那,咱們接下來還是順路。”

林灼灼:……

正因為知道順路,才特意拋下你的呀。

可這話不能直說呀,於是林灼灼咬了咬下唇,隻能認命……同行了。

認著命時,林灼灼還偷偷反頭瞪了爹爹一眼,宛若在說“臭爹爹,你怎麼連個人都攔不住?”

林鎮山:……

第102章

春風習習, 楊柳依依,宮女滿臉堆笑在一旁引路,林灼灼一家子和睿王盧劍一同朝崇政殿行去。

林灼灼原本搶先走了, 結果又被四表哥給追上, 實在沒法子,隻能乖乖地與四表哥同行。但滿心裡還在琢磨著, 怎樣才能搶在第一個給皇舅舅送賀禮。

突然,靈光一閃, 有了!

彼時, 爹娘走在前麵, 林灼灼與盧劍落後一步, 走在後麵。

林灼灼偷偷兒用胳膊肘撞了四表哥手臂一下,然後在四表哥瞅過來時, 她連忙露出一副求助的眼神,似乎遭遇了困難,急需他的幫助, 才能挺過去。

盧劍見她如此,心頭微微泛喜。莫非她心中有事, 卻不願告知爹娘, 隻想尋求他的幫助?

思及此, 盧劍也是行動賊快, 利用拐彎的功夫, 眼見蕭盈盈夫婦拐過去, 到了花樹前頭那條小路上去了, 盧劍則與林灼灼故意放慢腳步,單獨滯留在後麵這條小路上,好說悄悄話。

“怎麼了?有什麼難處儘管說, 四表哥都會幫你。”難得見小傻鳥求助自己,盧劍眼角眉梢都是笑,語氣寵溺極了,說出來的話更是帶著鼓勵。

見四表哥一副很樂意幫忙的樣子,林灼灼倒也不客氣,瞅瞅小路前後都沒人,立馬湊近盧劍一步,低著頭,小聲開了口:“那個,四表哥啊,其實這件事兒很小很小,就是芝麻綠豆那麼點點大,四表哥隻需要稍稍讓我一下,就能幫上大忙那種。”

說了一堆話,還是沒說到底是何事。

這讓盧劍越發好奇了,催道:“跟四表哥不用客氣,有話直說就是。”

林灼灼立馬直說了:“四表哥,是這樣的,等會兒咱們不是要給皇舅舅送生辰賀禮嗎?你可不可以在我後麵送,我想……當第一個給皇舅舅送賀禮的人。”

盧劍:……

他耳朵沒聽錯吧?

弄了半日,就隻是這麼一丁點……連芝麻綠豆大小都夠不上的事?

“四表哥,你答不答應嘛?”林灼灼等了半晌,沒等來回應,忍不住拽住了四表哥衣袖,撒嬌似的往下扯了扯。

林灼灼原本想著,做完這一輪動作,四表哥總該應下她的要求了吧。卻不想,又低頭等了好一會,還不見四表哥有回應。

於是,林灼灼終於忍不住了,猛地抬眸看向四表哥的臉,然後嘟著嘴,再求了一遍:“四表哥,你到底應是不應嘛?”

“本王若是不應,你要如何?”盧劍忽地露出一個壞壞的笑,低頭盯著她雙眸道。

林灼灼:……

不是吧,這點小忙都不樂意幫?

“幫忙自然可以,但你總不能讓我白幫忙一場,是不是?”盧劍一臉壞笑道。

林灼灼聽了這話,懂了,要讓四表哥幫忙,她就得付出相應的報酬。

毫不猶豫的,林灼灼小手手立馬鑽進懷裡掏了掏,還真給她摸出一個值錢的玉石來,水滴大小,一把擱放在掌心,遞過去道:“喏,四表哥給你,我身上沒帶銀子,隻有它了。”

盧劍:……

他看上去,像缺這點銀子的人嗎?

真心無語了,真是一隻小傻鳥,不開竅的小傻鳥。

“你掌心這塊玉石,本王可瞧不上,但本王看上你的另一塊美玉了。”盧劍眨了眨眼,掃過她的小白手,神秘笑道。

“另一塊美玉?”林灼灼果然沒聽懂,“我身上沒有帶美玉啊。”說罷,小手手又鑽進懷裡掏了掏,微微蹙眉道,“真的沒有彆的美玉了……”

卻不想,話音未落,盧劍一把牽住了她的小手,然後飛快托起,紅唇湊過去,一口%e5%90%bb在她掌心上。一%e5%90%bb完畢,盧劍望著她笑:“另一塊美玉就是你的小手啊,白嫩如玉!你說是不是美玉?”

林灼灼:……

先是一愣,隨後紅著臉明白過來,她又被四表哥揩油了。

“四表哥你……真壞!”林灼灼漲紅著臉,忙要將小手抽回來。

卻不想,剛抽回來,又被四表哥的大手追上,盧劍一把牽住她手,笑道:“快走吧,再耽擱下去,哪怕我讓你,你也成不了第一名了。”說罷,盧劍望向了她身後。

林灼灼順著他視線望過去,驚見那頭甬道上又駛來了彆家馬車。還真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得快點走才行。

“來,快走。”盧劍彎唇一笑,立馬牽著她快速拐過花樹,朝崇政殿大步走去。

這一路上,盧劍都牽著她手,無論小傻鳥怎麼想掙脫,都不讓,始終牽得緊緊的。甚至到了最後一段路,還兩人十指交握上了。

“聽聞,這樣十指交握,最能心心相印。”盧劍還將兩人十指相纏的手,舉到林灼灼眼前,笑著讓她看。

林灼灼哪裡經得住如此撩撥,一張臉紅透了。

“四表哥,彆這樣,前頭來人了!”林灼灼眼見前頭林子裡拐過來兩個宮女,急得不行,忙拍打四表哥緊握的手,想讓他放手。

卻不想,求了也白求。

隻見盧劍眉眼笑得彎彎的,大大方方牽著她,就朝那兩個小宮女迎麵走上去,絲毫回避的意思都沒有。

林灼灼:……

對上那兩個宮女驚訝的目光,林灼灼臊得頭都垂了下來。

卻不想,更讓她害臊的動作,卻還在後頭。

那兩個宮女停在路邊,屈膝行禮時……

盧劍偏頭瞅了一眼臊得直低頭的林灼灼,索性大手攬住她那邊肩頭,一把將她給攬到自己懷裡,擁著她快速從宮女跟前掠過。

兩個宮女見到這樣一幕,驚得簡直要乍舌。

待盧劍和林灼灼消失在小路儘頭後,兩個小宮女忍不住咬耳朵道:“天呐,剛剛我沒眼花吧?睿王殿下……牽著林三姑娘的手?”

“不僅牽著手,睿王殿下還一把將林三姑娘抱在懷裡,從咱倆身邊走過?”

兩個小宮女久久立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所見啊。在宮裡這般公開親密的人,睿王殿下和林三姑娘還是頭一對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林灼灼眼見都快到了崇政殿了,四表哥還攬住她不放手,急得實在不行不行的了,索性一腳踩向四表哥的腳,又嬌又橫。

盧劍終於放開她,點著她額頭笑:“好了,被自己男人抱一下,就害羞成這樣,沒出息。”

林灼灼:……

還說她沒出息?真過分!

於是乎,又是一腳踩過去,依舊又嬌又橫!

大有一副“踩死你”的架勢。

盧劍被踩了,絲毫不惱,反倒笑嗬嗬的,任由小傻鳥踩著出氣,隻在小傻鳥踩到第三次時,才好心提醒道:“再不去獻賀禮,你可真要趕不上第一名了。”

林灼灼聽了這話,才猛地收住腳,斜了四表哥一眼,然後抱住自己的寶貝賀禮,趕忙朝崇政殿小跑而去。

盧劍立在原地,望著林灼灼一顛一顛跑走,那小模樣像極了一隻小傻鳥,忍不住喃喃喚了句:“小傻鳥。”

不過今兒小傻鳥的表現實在太好,不說彆的,就在剛剛,他脫口而出“被自己男人抱一下,就害羞成這樣,沒出息”,小傻鳥居然沒否認“他是她的男人”,隻揪住最後一句話“沒出息”進行了反駁。

可見他盧劍在她心中,已是她的男人了呢。

你說,小傻鳥今兒表現好不好?

盧劍滿意得很呢,眼角眉梢均是笑。笑過後,又快步朝小傻鳥追去,聽聞,這次她要獻上的生辰賀禮沒花銀子,是她耗費了巨大心血畫出來的。

她畫了什麼?盧劍倒是很有興趣親眼瞅一瞅。

崇政殿裡,崇德帝端坐在龍椅上,蕭盈盈和林鎮山夫婦站在下首,三個人正笑著閒聊時,福公公突然從殿門外進來,笑著朝崇德帝請示道:“皇上,睿王殿下和林三姑娘一塊來了,在殿外候著呢。”

盧劍和灼灼一塊來了?

崇德帝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頓了頓,才笑道:“快傳進來。”

“是。”福公公領了旨,立馬轉身出去,對走廊台階下等候著的睿王殿下和林灼灼笑道,“皇上有請,兩位快去吧。”

林灼灼聽了,立馬抱著賀禮,搶在盧劍身前就進去了。

盧劍見她如此,搖搖頭笑了,真是個傻姑娘,第一個獻賀禮和第二個獻賀禮的有什麼區彆?再說了,他都牽了她小手一路了,豈能言而無信,還去與她搶奪什麼第一名?

盧劍這般想著時,林灼灼小姑娘已經雀躍地跨進殿門,先朝崇德帝行上禮了。

隻見林灼灼雙膝跪地,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寶貝畫擱放在身前,然後規規矩矩磕了一個響頭:“灼灼給皇舅舅請安,願皇舅舅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最簡單不過的賀壽語,林灼灼卻用上了十分的誠心,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認真。望向皇舅舅的目光,更是說不出的虔誠。

林灼灼祝福的話剛說完,盧劍也進來了,行至林灼灼身邊跪好,也朝崇德帝磕了一個響頭,然後送上祝福語:“兒臣給父皇請安,願父皇海屋添籌,萬壽無疆!”

崇德帝望著地上緊挨著跪在一塊的小兒女,少年郎俊美,姑娘嬌俏動人,頓時覺得賞心悅目,心頭禁不住掠過一句話“宛若一對璧人”。

意識到自己在浮想聯翩什麼後,崇德帝飛快掃過蕭盈盈和林鎮山,隻見他們夫妻二人眼角眉梢均對盧劍流露出滿意。

見狀,崇德帝立馬了然,蕭盈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