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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餓餓飯飯 七月岸 4655 字 4個月前

島國那邊了,不管他們提出什麼條件都?先?應下,等你登上皇位再來清算。”安郡王打?開床邊的暗盒,一邊往外拿銀票一邊叮囑道。

“父王…兒留下,您走?。”周梟低頭,跪下不起。

安郡王不免動容:“梟兒…啊!”

他尖叫一聲,捂著被匕首刺中的%e8%83%b8口,瞪眼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

周梟抬起頭,眼底有淚,更多的是狠厲。

“父王,您別怪兒子。”他執起匕首又捅了一下,狠狠紮下去。

“為?什麼…”安郡王目恣欲裂,為?什麼?

周梟猛然奪過他手裡的銀票,聲音發抖:“父王,銀票和黃金我都?要,隻有父王的命,才能讓我活下去,您放心?吧,若兒子有朝一日能登上皇位,一定奉您為?太上皇。”

“你…你…逆子…”安郡王艱難吐出這幾?個字,陡然倒了下去。

周梟泣不成聲,他也不想的,他也不想的。

他這些天度日如年,不止一次從暗道中走?到城外,好似這樣才能安心?一些。

可就在今早,他走?到暗道的盡頭,卻發現那一邊的門被堵上了,暗道被發現了!

他提心?吊膽了一整天,卻等來如喪家之犬的父王。

周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們完了,他逃不掉了。

不,他還有機會,隻要他大義滅親,拿父王的人頭去掙下一條活路,他就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父王,您別怪我,兒還年輕,比您活著更劃算。”周梟一咬牙,割下安郡王的人頭,又把?銀票放回暗盒,小心?關?上。

他做好一切,這才提著人頭出去。

“都?住手,安郡王已經伏誅,本?世子跟你們走?。”

無毒不丈夫,唯有如此,他才能活,他沒得選了。

院中靜默了一瞬,安郡王府的人驚愕地丟掉手裡的刀,再也沒了鬥誌。

“全部拿下。”逍遙王府的管家白二高喝一聲,深深地看了周梟一眼。

這位世子爺真?狠啊。

第112章

白管家按照逍遙王的吩咐, 把?周梟單獨關押在王府的密室裡,而後飛鴿傳書,撿著重要的資訊稟告一番。

逍遙王收到消息的時候, 已經?是大年?初三?的早晨。

看完信上的內容, 他冷著臉提筆回了四個字:五馬分屍。

他與安郡王是同父異母,且在母親的影響下自幼為敵,所以並沒有多少兄弟情?義。

之所以想將周梟五馬分屍, 自然?不是為了給安郡王報仇。

他動怒的原因是,若安郡王不看重周梟就?罷了, 若周梟不知安郡王謀算也就?罷了。

可安郡王待周梟那麼?好,可周梟知曉安郡王的一切,且有參與其中。

那麼?周梟,不管是為人子?, 還是為人臣, 都是不合格的。

這?樣一個不仁不義,弑父求生的畜/生,讓他多活一天都浪費米糧。

唐槿看到了白管家送來的那封信,也看到了逍遙王回的那四個字, 說實話,她是震驚的。

震驚安郡王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寶貝兒?子?手中,也震驚於周梟為了活命,竟能親手弑父……

她還是低估了人性之惡!

寫完回信,逍遙王長出一口氣:“槿兒?,隨本王去南境駐軍之地吧。”

出乎他們預料的是, 南境大軍竟無一人在?城內, 反而駐紮在?沿海村鎮外,且士氣如虹, 正在?火熱地操練中。

一副枕戈待旦,隨時迎戰的樣子?。

得知逍遙王到來,江大將軍親自到營前迎了迎,同時也為他們解了惑。

“……昨日正午,我軍一隊斥候聽?到附近漁民議論,在?東邊的群島後看到有無數巨輪停泊,便暗中去探查一番,回來報確有此事,末將推斷東島海寇定然?沒有這?麼?大的陣仗,那些巨輪極有可能來自西島,末將思慮再三?,決定連夜帶大軍出城,在?此處安營紮寨,做好禦敵的準備。”

當然?,他同時也命人快馬加鞭,把?軍情?送往了京城。

隻是京城路遠,那奏摺恐怕還在?路上。

逍遙王點?點?頭:“大將軍此舉甚妥,實不相瞞,本王此番前來,就?是來送聖旨的。”

說罷,他打開那道明黃色的卷軸,朗聲念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聞西島有異動,大有舉兵來犯之勢……”

“末將領旨。”江大將軍激動地接過聖旨,心底雖有疑惑朝廷怎會反應這?麼?及時,但眼下?顯然?不是關心那些的時候。

他盯著聖旨又看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總算是放下?心來。

“王爺快請上座,末將正愁著呢。”江大將軍心中略鬆,聖旨說讓他凡事都要與逍遙王商議,他正猶豫著要不要派使者去海上呢。

西島大軍雖然?出現得突然?,卻沒有進攻的意思,且就?那麼?堂而皇之地停在?海上,好似一點?也不怕被人發現。

所以,他想著事情?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若是派使者去詳談一番,能避免戰亂最好,再不濟也算是先禮後兵,至少心裡?有個底。

聽?完他的打算,逍遙王道:“大將軍準備派誰去?又如何談?”

江大將軍忙道:“這?便是末將犯難的地方,王爺也知軍中多是粗人,軍師雖善謀略,卻不能犯險,所以末將也在?愁派什麼?人去為妥。”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是大家默認的規矩,但這?種規矩隻是一道淺薄的道德約束,誰也不能保證對方是否會按規矩來。

江大將軍最信任的,以及認為最合適的人就?是軍師了。

可萬一西島不講規矩,殺了軍師,他們這?不是上趕著吃虧嗎。

但若不去,萬一錯過和談的機會,又不知道有多少沿岸百姓會遭殃,所以他愁啊。

逍遙王皺眉,心裡?一時也沒有主意。

不自覺地,他看了眼身旁的唐槿。

江大將軍留意到逍遙王的視線,不由多看了唐槿兩眼,心中不免猜測,這?種緊要時刻,逍遙王怎麼?帶了個弱女子?來南境,還讓人貼身跟著。

傳聞逍遙王並不是色令智昏之人,且深受女皇信賴,單從?女皇讓他來頒這?道聖旨,就?能看出一二。

種種可能之下?,他覺得此女身份恐怕不簡單。

但逍遙王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就?在?這?時,唐槿走開兩步,拱手道:“義父,我願一試。”

她敢這?麼?說,一是因為知曉丘涼此刻就?在?海上,且隨時能與她會合。

二是因為多日前,初與丘涼相認之時,丘涼所說的那些話。

解決這?場大亂的關鍵在?楚淩月,在?她。

之前楚淩月不惜以身犯險,也解決了京城那邊的隱患,最終平安歸來。

但從?始至終,這?件事好似跟唐槿沒什麼?關係。

唐槿隱隱覺得,不,是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她的作用怕是應在?了南境這?邊。

逍遙王先是一愣,隨後便搖頭道:“此事非同小可,槿兒?萬不能冒險。”

若是唐槿有個什麼?好歹,愛妃怕是會大受打擊……

唐槿抬頭,目光直直道:“義父,還記得除夕那晚嗎?”

除夕那晚?逍遙王茫然?片刻,緩緩回過神來,那晚唐槿深夜造訪王府,帶來了女皇親筆所書的一封信,信上說讓他一切都遵照唐槿的意思來。

可……

逍遙王沉了沉眉,盯了唐槿片刻,低低道:“一定要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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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原來是逍遙王的義女,江大將軍恍惚了一下?,忙阻攔道:“王爺,此事不可兒?戲…”

“大將軍,這?也是陛下?的意思。”逍遙王打斷了他的話,沒錯,這?是女皇的意思,那信上一再強調,遇事以唐槿為先,由唐槿定奪。

江大將軍愕然?,嘴巴張合了幾下?,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

定好此事,逍遙王定定望著唐槿,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唐槿笑笑:“義父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事不宜遲,現在?就?派人帶路吧。”

其實她心裡?也沒有底,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也相信丘涼的那一卦。

這?場大亂的關鍵在?楚淩月身上,也在?她身上。

此情?此景,也唯有這?一種可能了。

逍遙王沉沉閉了下?眼睛,起身:“走吧,本王送你。”

兩刻鐘後,三?艘大船離岸。

逍遙王和江大將軍到底是不放心,點?了一千精兵讓唐槿帶上,不管能不能談和,至少能讓唐槿多幾分活下?去的可能。

海上,大約過去半個時辰,遠遠地已經?能看到幾個島嶼的影子?。

唐槿站在?船頭,忍不住望了眼晴空,丘涼應該能看到她這?邊的情?況吧。

念頭才起,耳邊便聽?到一聲低喚:“唐槿。”

唐槿眸光一閃,忙命人停船,她獨自回到船艙,且故意摒退士兵,留著房門。

不一會兒?,一道黑影閃過,眾人揉了揉眼睛,卻什麼?都看不到。

而船艙裡?,已然?多了一個人。

“怎麼?說?”唐槿一看到丘涼便急忙問道。

丘涼輕咳一聲:“先容我喝口水,曬死我了。”

她猛灌了一杯水,這?才坐下?道:“那西島大軍太倡狂了,倡狂得很不對勁,按理說,他們就?算不藏起來,也不該如此明目張膽地停泊在?東島附近。”

畢竟此處海域在?百鉞的管轄範圍之內,且不時有漁民經?過,被發現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西島大軍這?舉動也太反常了。

唐槿邊想邊道:“是不太合理,感覺他們好像是有意被我們發現一樣,甚至…”

甚至在?等著他們這?邊派人前去。

兩人對視一眼,想到了一塊。

沉思良久,丘涼重重放下?了茶盞:“唐槿,你敢不敢跟我去賭一把?。”

唐槿揚眉:“怎麼?賭?”

丘涼摸著茶盞,緩緩道:“我已經?查探清楚了,西島大軍大約來了五六萬人,為首的除了一個領兵的將領,還有一個皇室中人,聽?他們話裡?的意思,那人是當朝長公主,我打算暗中見見她,當然?,我能保證此行絕對安全。”

自保的本事,她還是有的。

西島皇室這?幾百年?來都是秦氏天下?,秦安王有一兒?一女,如今當政的正是他那個兒?子?,而長公主自然?就?是他的女兒?了。

關於西島國這?位長公主,丘涼也有所耳聞,傳言長公主秦慕秋生得天姿國色,且才智過人,又與新皇姐弟情?深,對朝廷可以說是盡心盡力,在?西島很受百姓愛戴。

而新皇也很是愛重他這?個皇姐,還曾揚言願與秦慕秋共掌西島。

這?位長公主,竟冒險親自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