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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深在酒店裡休息了段時間,晚上的時候,在網上衝浪的小二告訴季深,說駱江流還是等到了腎源,並已經完成移植,現在正在休養期,還在住院期間借助在係統那裡學到的超前知識各種搞事。

原本在各方勢力的打壓下,駱氏集團已經日薄西山,但有駱江流這麼個商業鬼才在,駱氏集團隱約有起死回生的架勢。

各方勢力當然不允許駱氏這條快死的老鯊魚再次長出鋒利的牙齒,對駱氏進行了更加瘋狂的打壓,奈何駱江流不走尋常路,直接放棄了國內的大部分市場,從國外劈出來一條血路。

小二調出駱氏集團的信息:“深深哥,要不要給他們添點麻煩,或者讓駱氏直接破產?”

小二一直對駱江流惦記季深腎臟並為此付出實際行動的事耿耿於懷,也是它前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不然根本不可能有駱江流出頭的時候,要是它騰出手來收拾駱江流,保證他墳頭的草都兩米高了。

季深瞥了眼小二調出來的信息,駱江流在商業上確實有天賦,在商業係統的培養下更是眼光和手段都不缺,奈何國外的技術在季深看來都太落後了,不值得投資。

“駱江流的腎臟來源正當嗎?”

小二馬上去查,幾秒鐘後:“來源正當,我查過腎臟捐獻者的信息,是意外事故,卻不是人為意外事故。”

“駱江流運氣很好啊,明明都要嗝屁了,竟然讓他等到了活命的機會。”小二老氣橫秋的感慨。

小二把捐獻者的信息調給季深看,從麵相上來看,確實死於意外,無人為因素。

季深就把這件事放下了,對小二說:“駱江流的事不用管,他走不遠,國外的芯片很快就會被淘汰。”

小二氣呼呼道:“等我回實驗室就把一納米的芯片做出來,氣死他。”

季深:“這件事你也不用管,科學院那麼多人呢。我們都提供了那麼多資料了,若他們連這點東西都做不出來,就沒意思了。”

小二:“……”

那現在怎麼辦?

就眼睜睜看著駱江流得意唄?

小二眼珠子轉了兩圈,壞主意立刻浮上心頭。

不能在事業上給駱江流添亂,但它可以給駱江流的心靈添堵啊!

駱江流的媽媽柳煙,為了駱江流的事綁架季深,此外還涉及到了他的外家,如今綁架案已經宣判,駱江流的媽媽和他年邁的外祖都在監獄裡唱起了鐵窗淚。

監獄的日子當然是不好過的,小二便截取了一些他們過得異常不好的圖片,定時發送給駱江流,給他添堵。

收到外祖和母親狼狽不堪的圖片的駱江流確實被成功添了堵,他甚至想把發圖片給他的人拖出來打死,但他心裡更清楚,能拿到監獄內部圖片的人不是他輕易能動的。

但他也不能過於被動!

駱江流在心裡不斷推測,是誰這麼不道德的把圖片發給他。

為了發展,他父親在行事方麵確實有些不折手斷,與燕都許多家族都結了仇。

外家更是在他母親的縱容下囂張跋扈,得罪的人不計其數。

所以前段時間駱氏落難,柳家破產,燕都數得上名號的家族少部分在冷眼旁觀,大部分都在落井下石,恨不得把他們踩爛在腳底。

不管腦子有多好使,駱江流到底還是個未成年,心性方麵比不上曆儘千帆的老油條,在連續多天收到來自監獄的問候後,終究是忍不住出了院,申請探監。

因為身體原因,家裡很少與他說商場上的事,許多事都是他根據母親和妹妹的隻言片語推測出來的。

駱江流的探監申請很快就通過了,他坐在玻璃窗外,失神的望著瘦弱狼狽的母親。

在入獄前,他的母親宛如驕傲的孔雀,雍容中還帶著些不諳世事的天真,入獄不過四個月,竟已經被磨平了棱角,整個人看上去畏縮惶恐,看到他,他母親臉上並沒有多少驚喜,反而是害怕居多。

駱江流抿了抿唇,壓下心裡的酸澀。

他拿起話筒,問:“媽媽,您還好嗎?”

柳煙反應有些遲鈍,她愣了好會兒才說:“江流,媽媽知道錯了,媽媽不該做違法犯罪的事,你可不可以跟人求求情,讓他們放過媽媽,媽媽再也不敢了。”

聲音哽咽,卑微惶恐。

駱江流立刻就抓住了柳煙話裡的重點,試探著問:“媽媽,您在裡麵被人欺負了?有和警官說過麼,警官什麼態度?”

柳煙:“我和管理我們的警官說過幾次,每次說完後他們還會收斂一點,但是後麵他們就更變本加厲了,警官……警官也讓我們自行處理矛盾,江流你說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我,你現在還有沒有錢,能不能幫媽媽打點一下,就算不能讓媽媽提前出獄也沒關係,就幫媽媽打點一下。”

“媽媽我有錢,我這就幫你打點。”

柳煙的哀求讓駱江流心疼難耐,說到底母親還是因為他才會鋃鐺入獄。

他看了眼時間,猶豫了下,還是開門見山的問:“媽媽,有個問題,我想問您,在您印象裡,有哪些人和我們結仇比較深的?”

柳煙一愣,那太多了!

人在商場混,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整個燕都市共有人口一千多萬,除去和他們接觸不到的底層中層,上層人流中有八成都與他們駱柳兩家結了仇,一部分是因為利益站隊,另一部分也是因為利益不合。

至於其餘的,她當初為了給江流配型,也得罪了不少人。

駱江流終究還是沒從柳煙口中問出針對他們的人。

太多了!

真的太多了!

就柳煙隨口說的就有十幾個,是駱柳兩家因為各種亂七八糟的原因得罪的!

還有很多柳煙說不出的,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駱江流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份感到難受,對手多如狗就算了,敵人還滿地走!

他真是舉步維艱!

第117章

探視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在獄警的催促下,柳煙不得不掛斷電話,一步三回頭的往回走。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掙開獄警往外衝,邊拍玻璃邊說:“還有他,是他,那個賤種,肯定是他,他現在有能力。”

柳煙還沒說兩句,就被獄警強製性帶走了。

駱江流輕輕放下話筒,瘦削的臉上浮現出幾絲自嘲。

就算是那個人讓媽媽和外公受罪又怎樣,哪怕他現在有點能力,也不過是在商場中沉浮的浪子罷了,怎麼能與那個人相比?

哪怕駱江流萬分不想承認,他也不得不承認,他不如季深。

除了出生,季深沒有任何地方比他差。

離開探視室,哪怕外麵豔陽刺眼,他也莫名覺得冷。

他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就在此時,電話響起。

來電號碼很熟悉,他抿了抿有些乾涸的唇:“怎麼了?”

“江流,你那裡還有多少錢,先借給我應應急。”柳明承語氣急切,帶著些許瘋狂。

就知道是這樣,他就知道又會是這樣!

駱江流死死壓抑著內心的煩悶:“不是才給了你兩百萬麼,這麼快就沒有了?”

柳明承年過四十,這幾十年來過得順風順水,遇到的坎坷加起來都沒近半年多。

半年前,他雖然沒有參與綁架季深的事,但因為這件事,柳氏集團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不過幾天時間就被迫宣布破產。

這半年以來,柳明承用儘各種方法試圖讓柳氏起死回生,卻沒有任何作用。

失敗的次數多了,人就有些瘋魔了,向銀行貸款這條路行不通後,他就盯上了各種高利貸,若非他這段時間掙了點錢,柳明承的手腳怕是都沒了。

駱江流閉了閉眼睛,緩聲說:“大舅,放棄柳氏吧!你要是想繼續做生意,我給你出錢,咱們另起爐灶可以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柳明承咬牙:“不行,柳氏集團是我們柳家的心血,我絕不能讓他沒在我手裡,江流我知道你有錢,再給我兩千萬,不,一千萬就可以了,算投資,我給你股份。”

駱江流很想拒絕,但他拒絕不了。

說到底,柳氏的破產,外公和媽媽入獄都是因為他。

大舅本來也可以平安順遂的過完這輩子,卻因為他快瘋了。

駱江流心想,就這樣吧!

就當還債吧!

想了想賬戶餘額,與大舅商量:“大舅,我身上隻有幾百萬,先轉給你好嗎?”

柳明承陰翳的聲音瞬間轉晴,帶著幾分古怪的笑意:“那大舅就先謝謝江流了,大舅就知道江流是個好孩子,你外公因為你入獄,柳氏因為你破產都是值得的。”

“對了江流,大舅聽說你爸爸手上有兩個項目很適合我,你能不能和你爸爸商量,讓他從指縫裡漏點給我。”

駱江流苦笑:“大舅,你知道的,我做不了我爸的主。”

柳明承不情不願的掛了電話。

駱江流吐出口濁氣,也不知道是死了好還是痛苦的活著好。

他背負的債,什麼時候才能還清啊!

駱江流慢慢向前走去,柳家能和駱家聯姻,家世自然是不差的,但他外公和大舅並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柳家的生意在他倆聯合造作下越來越頹,甚至即將麵臨破產,若非如此,他外公也不會鋌而走險的去綁架季深,試圖用季深的死來換他的活。

是的!

他外公和母親是不打算讓季深繼續活著的。

一則,是季深的腎臟與他的匹配,他們打算換掉季深的雙腎以確保他的萬無一失。

二則,季深是他父親的私生子,人又聰明絕頂,沒有人能保證他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不會回到駱家,或者父親知道他的存在後不會把人接回來,不管什麼情況,駱家的財產分配都要重新規劃,屬於他和妹妹的利益總會被分出去許多。

而這剛好也是柳家所不能接受的,畢竟他的利益與柳家利益直接相關,被季深分走的部分,也有可能成為柳家的支撐。

也是那件事發生時大舅正在國外紙醉金迷,否則他會比誰都積極主動。

如果那件事能成功,大舅也會把大部分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成為他的恩人,然後對他的利益進行分割。

駱江流回到車上,頭疼的對司機說:“去駱氏大樓。”

他得再三提醒父親,季深的報複還沒結束。

駱江流不知道季深現在在為哪個集團服務,但從他完全獲取不到關於他消息的點來看,季深背後的勢力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不管他多聰明,他都猜不到季深會從哪方麵對他們進行報複,儘管他在各個方麵都做了準備。

被駱江流惦記的季深正在酒店吃飯,他身邊坐的是徐家夫妻,徐父身邊是張明遠和他未婚妻,然後再是李毅李洱,徐青年坐在徐母和李洱中間,沉默得很。

徐母許久沒看到季深了,見麵就對他各種噓寒問暖。

徐父坐在季深的另外一邊,完全插不上話。

得知吃完這頓飯,季深就要回到實驗室,徐母忍不住紅了眼眶:“你才十幾歲啊,彆的像你這麼點大的小孩都還在調皮搗蛋惹是生非,像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