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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值錢的就是那套宅子。

結束了通話。齊澄想想沒給老公打過去問,該乾什麼乾什麼。直到下午老公下班回來,吃過飯,一?家三口去後院溜達,散散步。

他將中午接到趙卓電話的事情說了。

“……我沒答應。”齊澄澄摸摸鵝子的腦袋,“當了爸爸,覺得趙叔叔也挺辛苦的。”

雖然是有偏頗,但?對子女三人都是儘心扶持愛護的,如今一?把年紀求到他這兒,那座老宅子,趙卓很喜歡的,修繕維護的很好。

飯飯被爸爸摸腦袋,就仰著脖子,肉?肉臉頰蹭蹭爸爸的手掌,一?副‘什咩四’的可愛小表情。

“哈哈哈哈哈,你說一下什麼事?”齊澄逗鵝子。

飯飯也露出笑,跟爸爸說:“什咩四?”

齊澄笑倒在老公懷裡,發出了驚天的哈哈哈哈笑容。白宗殷摸摸這個大的腦袋,在摸摸小的,一?看,飯飯也露出同款笑。不過飯飯沒有哈哈哈,而是張著嘴巴露出牙,大眼睛彎了起來。

“你喜歡那個宅子嗎?”白宗殷隨口閒聊。

齊澄也就說:“挺大的,以前還想怕吃飯不方便,後來感覺還好,主要是咱家現在是不是有點小了?”

因為有保鏢值班,在一樓客房安頓好,但?總是不方便。齊澄的私人領域其實很強的,可能他從小沒有家,沒有家人,他喜歡在客廳玩,有時候也沒什麼形象,但?是保鏢入住後就收斂了起來。

就覺得二樓他們主臥才是他的家,小天地。

“是有些小。”白宗殷認同。

這個話題也沒怎麼聊了。大概半個多月後,齊澄才聽老公說:“趙叔叔的宅子我買了,送給澄澄的生日禮物。有些太早了。”

齊澄當即跪在床上,驚訝說:“送給我嗎?太——”他想說太貴重,然後嘴巴就被老公親了下,齊澄順便倒在老公懷裡,笑的眼睛彎彎的,高興重新糾正說:“貴重的禮物,就應該送給貴重的我。”

“四不四呀?”還學飯飯的腔調。

白宗殷掩不住的笑,說:“對,澄澄值最貴重的禮物。”

宅子在齊澄名下,請了設計師,打算重新換掉家具,還有裝修也看要不要敲掉重新來。院子是三進的很大,齊澄想著他們自家住的一?進院就裝一?下,後麵的兩個院子暫時不動。

白宗殷聽了也沒問題,其實趙卓那邊的裝修很新,主要是定期維護,加上趙卓不經常住,有時候在彆墅住,過年過節或者暑假了過去住。

老宅子很涼快的。

而且裝修風格也是很還原宅子的味道,齊澄也沒打算硬裝大動,軟裝要換。

到了年底,蔣氏集團的股票回升了一?些,外人看來,紛紛說,多年大廈怎麼可能被一?個新冒出頭的科技公司扳倒,也多了一?些輿論風向,還是小說裡那些。

名城的圈子再度的審時度勢,開始冷了下來。

齊澄沒急,也沒問過老公是不是不好,他相信老公的能力。就在一月的時候,有媒體曝出,蔣奇峰在蔣氏集團辦公室被警察帶走了。

名城平靜下來的圈子,宛如沸水炸開了。

而一?直沒有出現的蔣執也敲響了家裡的大門。

“蘇蘇~”飯飯好久沒看到小執叔叔了,快樂的騎著車到了叔叔麵前,抬著小肉臉,高興說:“想鴨!”

又偷字漏字。

齊澄看了眼蔣執,比上一?次見麵瘦了很多,五官更英俊硬朗,顯得有些鋒利感,像極了小說裡的冷酷霸總雛形。

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大嫂。”蔣執默默叫了聲,又揉揉飯飯的腦袋。

齊澄不知道怎麼的,心裡酸澀,有些難過,說:“你哥還沒有下班,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不用,我等等。”蔣執說。

空氣裡帶著生疏和尷尬。齊澄回頭說:“他知道你過來一定很高興,不打電話的話,要是加班沒完沒了的。”

其實老公不加班,即便加班也是工作帶回家的。

蔣執便點點頭,陪著飯飯玩了一?會。

大概半小時後,白宗殷到家,外麵還下著雨,肩膀上落著雨水,齊澄看到了跟老公示意,蔣執在客廳。白宗殷摸摸少年的發頂,說:“沒有關係,隨緣吧。”

老公是真的把蔣執當親弟弟看待的,從打完電話匆忙回來就能說明。可如今能說出隨緣這個詞,也說明老公心裡對兩人是否還能做兄弟不確定。

齊澄就握了握老公的手。

白宗殷笑了下,“傻澄澄,沒什麼大不了的。”

以前,沒認識齊澄之前,白宗殷心裡隻有恨,活下來的信念隻有報複。即便是對蔣執這個弟弟有時候有些糾結拉扯矛盾,但?該做的,不會手軟,他早料到這一?天。

後來,認識了齊澄,有了飯飯,白宗殷心裡變得柔軟,像是趙卓的宅院,放之前的自己,可能不屑一?顧,趙三要破產要跳樓跟他有什麼關係。

因為澄澄,他才有,或許聊過,他和這個弟弟維持著表麵的客氣,不用你死我活。

“哥。”蔣執從沙發上起立。

白宗殷的雙腿現在行走正常,不需要手杖,點了下頭,語氣溫和說:“你和我去書房——”

“哥。”蔣執害怕,皺了下眉頭。

其實從蔣氏和縱橙科技站在對立麵的時候,或者說更早之前,蔣執就察覺到了什麼,但?他一?直在逃避,包括剛才敲響門,大嫂說給大哥打電話讓早早回家。

蔣執不想大哥早早回來,他在害怕。

“總要說清楚的小執。”白宗殷很平靜的目光看向這個弟弟,從跟在他身後,晚上還會尿床的小孩,長大了,“來吧。”

蔣執便走了過去,兩人去了書房。

齊澄摸摸騎車車過來的鵝子腦袋,對著一?臉問號的飯飯說:“大爸爸和蘇蘇有話要說,一?會就出來了,爸爸陪你玩一會滑滑梯。”

騎在車車上的飯飯肉臉急了下,崩字說:“粥!”

小三輪自動啟動,飛快要走。隻是還沒走兩步,就被身後大手親爹齊澄澄給逮住了,“坐了一?天的小三輪了,站著走一會,活動一下你的肥腿子。”

“不肥鴨!”飯飯認真反駁。

反駁無效,因為被親爹捏了臉頰肉?肉,隻好從小三輪車車爬下來,和爸爸去遊戲室玩遊戲。

等玩起來,飯飯就開心啦。

小孩子最好糊弄了。

齊澄心裡想。但?又想到書房裡蔣執,唉,蔣執也不是小朋友,不該糊弄,總有這麼一?天的。

兩人聊了好久,又像是很快。齊澄掐著時間,其實也就半小時差不多,但?他擔心老公,所以覺得時間漫長,終於樓梯有人下來。

齊澄看了眼,是蔣執,還是來的樣子,也沒有哭,隻是看著一?副重創打擊,十分的落魄,像是逃一?樣出去了,沒有打招呼。

外頭雨那麼大。

齊澄追過去想帶一?把傘,根本追不到,雨幕中,蔣執身影已經消失了。立即去二樓找了老公。

“怎麼怕我難過?”白宗殷看到少年出現的一?瞬間,那些負麵的情緒一掃而空,說:“澄澄抱抱我。”

齊澄就給了老公一個大大的擁抱。

還親了兩口!

白宗殷便笑了起來,任由澄澄像是抱飯飯一樣抱著他,親的聲音就和親鵝子差不多,最後沒忍住,將人抓回懷裡,認真的接了個夫夫之間的%e5%90%bb。

“沒有事了。”

齊澄就沒在問了。

蔣奇峰被請去喝茶是因為公司稅務問題,但?輿論顯然是崩了,就像是雪山崩塌的前兆,哪怕之前股份廢了力氣挽回,遠遠看上去還是高不可攀的大雪山,可這個信號,就是雪山崩塌最關鍵的一?片。

而縱橙科技在二月二十二日時,智腦正式上線出售,可以說是蔣氏集團敗落的最後一手筆。同天,蔣奇峰又被帶走了。

名城圈子以為又和上次一樣隻是被請喝茶,或者蔣氏破產賬務問題之類的,直到一周後,警方通報,蔣謀峰,涉嫌謀殺。

這段時間吃瓜蔣氏的,加上蔣氏大公子和男明星交往,媒體對蔣氏的鏡頭真的很多,整個報道雪片似得,各種各樣都有,娛樂圈則是踩鬱清時和小男友,貶低嘲諷鬱清時曾經想嫁入豪門,沒想到豪門這麼快破產,準公公還是個殺人犯。^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財經類則重點分析蔣氏集團為什麼會在這麼短時間破產。

淺水灣最頂的蔣氏豪宅即將被拍賣。

這些消息、八卦,齊澄其實沒有太上心,隻是在微信上問過鬱清時蔣執狀態怎麼樣,但?寫寫又刪掉了,他這個身份,站的陣營當然是老公身邊。

這種時候,蔣執更需要的是鬱清時。

轟動全國的#富豪蔣奇峰殺害合作夥伴#上了新聞快半個月,接近了年關,終於等到了法院開庭。

“澄澄。”

“嗯?”

白宗殷笑了下,“我的心裡最後一絲的恨沒有了。”

他們在天上放心了,他找到了自己人生活下去的方向。

第127章

齊澄把頭發染黑了。

蔣奇峰被宣判的法庭,夫夫倆是一起出席的。

這件事被爆出後,權叔一度震驚和傷心,低沉了好幾天,因為覺得自己識人不明,那段時間,就在宗殷出了車禍後,蔣家處處照顧,權叔還當著宗殷的麵說了許多蔣奇峰的好話。

包括過去這幾個月,縱橙和蔣氏集團對上,權叔在外頭當然聽到了,曾經也想說過什麼,但後來被小澄話題岔過去,他?以為是自己不?懂做生?意,現在才知道是為了什麼。

他?老糊塗啊。

權叔自責,更多的是為宗殷難過傷心,那時候宗殷才八歲,父親先沒了,之後接連親人去世,宗殷那麼聰明一定是看出了什麼,才會拒絕了蔣家的收養,自己一個人獨立住處來的。

但沒人會信那時候的宗殷,所以宗殷什麼都沒說。

權叔現在想想,要是那時候的宗殷跟他?說是蔣奇峰害的他?父母,權叔——

他?也是不信的,隻會覺得宗殷悲傷過度想太多了。

所以真相出來後,權叔久久不?能原諒自己,也傷心,覺得沒臉見底下的李老了。

齊澄看出來,就讓飯飯多粘粘爺爺,這件事哪能怪權叔。

果?不?其然,飯飯這個爺爺心頭寶,隻要粘著權叔心情就好了。

所以出席法院的時候,隻有白宗殷和齊澄兩人。

法院門口烏壓壓的圍了一堆記者,還好,請了許多保鏢,有保鏢開道,即便這樣,攝像頭、相機的閃光燈都是想往臉上懟的。

白宗殷一手護著澄澄在懷,齊澄半張臉靠著老公,聽著記者們爭先恐後的提問,不?過就是想探聽到十幾年前蔣奇峰如何做案,以及老公是怎麼發現的。

齊澄不?喜歡,覺得這些人是在將老公的傷口撕開。他?握著老公的手,抬頭看了眼。白宗殷懂澄澄的意思,摸了摸澄澄的發頂,說:“走吧。”

另一輛車也到了。

下車的是蔣執鬱清時和趙箐。趙箐戴著墨鏡,拎著手包,蔣執鬱清時護著趙箐,也有保鏢開路,記者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