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還有點怕說不像。
齊澄靠在老公肩膀上,輕輕拍了下,“老公你彆嚇小孩嘛。”一邊把自己手裡的煙花棒散出去,“要嗎?”
“……要!”男孩爽快點頭,還從自己口袋掏了一盒摔炮。
算是交換了。
權叔沒給散零食糖果,小朋友們太小,誰知道有什麼忌口過敏的,不過笑嗬嗬的說了過年好,有一個認出來了,“這不是老李家的孫子嗎?問你爺爺好。”
小區彆墅不是聯排,麵積不小,一家隔著一家還有綠化,住戶不多。權叔住在這兒這麼久,經常去小區中老年人興趣班玩,認識的人多。
像是這個小男孩就是同一排最末的李家。所以小朋友們才大著膽子,成群結伴的從家門口出發,騎到頂頭再返回去。
“您認識我爺爺啊?”孩子們還是很講禮貌的。
權叔笑嗬嗬:“認識,一起下過棋。”
小朋友們也很好騙。權叔這兩句話,孩子們就放下了戒備,開始高高興興閒話聊天,叫齊澄和路陽哥哥,叫白宗殷叔叔。
白宗殷還沒說什麼,齊澄先哈哈哈的笑彎了腰,搗蛋的湊到老公耳邊說:“叔叔新年快樂哇!”
他家小朋友是想‘挨揍’了。
“這是我們家的,小名叫飯飯。”
“飯飯弟弟新年快樂。”
“叫飯飯那一定是很能吃了。”
“那不就是個大飯桶——”
被另一個小男孩用胳膊搗了下,說飯飯是大飯桶的男孩撓頭嘿嘿笑,“飯飯不是大飯桶。”
飯飯今晚可開心了,見了很多小朋友,雖然都比他大,新奇感特彆旺盛,他聽不懂大家說什麼,但能聽懂飯飯兩個字,一叫他名字,眼睛就和黑貓警長一樣,瞪得圓圓的,亮晶晶。
小朋友們要回家了,騎/蹬車的哈哈哈笑聲伴著一路。飯飯不舍的在小路叔叔懷裡撲棱胳膊,探著身子要去找哥哥們玩,路陽嚇了跳,感覺懷裡飯飯差點能栽出去。
整個人受驚,呀了聲,低頭說:“飯飯坐好了,小心摔了。”
飯飯啊啊跟小路叔叔示意要找哥哥們玩。
“哥哥們回家了。”路陽說。
大人們哄飯飯,總是有些‘小把戲’,反正飯飯又聽不懂。但路陽就不會,說完飯飯還撲棱胳膊,然後再加一句:“玩不了了,叔叔陪飯飯玩。”
劉斯年看向燈下抱孩子的路陽,和去年第一次見麵時,外貌其實變化不大,身上的氣質卻變了。
有陽光了。
為這個小朋友高興。
路陽哄完飯飯,一抬頭就看到了劉斯年,想了下,對方好像並沒有死纏爛打他,還幫過他,點了下頭算打過招呼。
“新年好啊劉先生。”齊澄也發現劉斯年。
“新年好。”
劉斯年笑著回應,一邊又說:“我畫了一幅畫,送給你們。”
齊澄很意外,“這怎麼好意思。”又笑說:“謝謝。”
“我明天打包好送過來。”
“誒好的謝謝,明天我們都在家,沒有出去。”齊澄說。
大家就在門口聊天。小區隱私性太好了,平時鄰裡都是關上門自己過自己的,但意外的聚在外麵閒聊日常,另有一種生活煙火的味道。
“……晚安。”
夜深了,飯飯在小路叔叔懷抱裡睡著了。
大家各自回房。
小路自告奮勇晚上和飯飯睡,幫忙看著。齊澄不答應:“你不知道這臭飯飯現在可麻煩了,晚上要鬨著喝奶起夜,還有現在拉臭臭可臭了。”
加了輔食就是如此。
齊澄這個親爹都是忍著的。每次換尿不濕——這個臭飯飯。換完了——哇我們飯飯香噴噴真乖。如此循環。
“你早點睡。”尤其明天還是小路生日,哪裡有讓小路給他們看孩子的!齊澄澄拒絕後,抱著沉睡的飯飯回到主臥。
權叔年紀大,晚上覺輕,不好勞累權叔。鄭阿姨沒上班前,飯飯都是睡兩位爸爸的房間,這就是父子情深!
然後轉手將沉甸甸的鵝子塞到老公懷裡。
白宗殷笑少年,“父子情深?”
“老公你也是父。”齊澄澄反應快速,邏輯沒有問題!快落。
白宗殷笑笑,說:“濕紙巾。”飯飯這是變成了臭飯飯,所以少年才避之不及。
齊澄立刻跑路去拿濕紙巾,回來老公已經給鵝子摘掉了尿不濕,舊的丟在一旁,齊澄屏息,快速拿過舊的丟進廁所垃圾桶。回來鵝子是香噴噴的。
飯飯屁屁舒服了也沒醒來,今天白天玩的太累了,精力消耗完,晚上睡得沉和香,就算起夜也不哭鬨,喝了奶就睡著。十分好帶。
“晚安奇跡寶寶。”齊澄親了親鵝子臉蛋,又把鵝子湊到老公旁。
白宗殷便在兒子臉頰,剛剛少年親過的地方,親了下。
“晚安,寶貝。”
齊澄臉都差點憋紅了。他懷疑老公借此撩他,並且有證據!
老公隻叫他寶貝的!
飯飯睡得香噴噴。夫夫倆在浴室洗澡的時間消耗的要比平時多許多,白宗殷還報了剛才門口的‘仇’,少年在他身上,啞著嗓子哭著叫叔叔。
“寶貝叫叔叔真好聽。”
齊澄最後倒在老公身上,哼唧唧說:“老公才不是叔叔。”就比他大四歲!
最後上床,父子倆如出一轍的倒床就睡,且十分的香甜。
新年快樂。
齊澄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八點,晚上鵝子起沒起夜壓根不知道。醒來老公和飯飯都沒在,他自己穿戴洗漱好下樓,還順手將昨天收飯飯的紅包放到了盒子裡。
這是飯飯第一年新年收到的紅包。
齊澄沒拆開看,等飯飯以後長大了自己拆。
盒子裡躺著四隻紅包,權叔、他、老公、路陽。
“早上好。”
“來吃餃子了。”權叔招呼小澄吃餃子。
大年初一北方是煮餃子習慣和傳統的。各種口味餡的都下了。大家都吃過了。齊澄先找到老公,從背後撲上去,親了下。
“老公,你怎麼都不叫醒我呀?飯飯昨晚又是你帶的。”齊澄澄這個做爹的有點點內疚。
白宗殷拉著少年的一隻手,側頭,親了下少年。
“澄澄困了,叫不起來的。”
為什麼困,齊澄狗臉一紅,大年初一還是不要繼續深入這個話題,要是一年到頭都是黃色的就不好啦。
齊澄吃餃子,飯飯和小路叔叔玩。
一會還要去商場取蛋糕,蛋糕是昨天訂的。齊澄剛吃完早飯,門鈴響了,是鄰居劉先生劉斯年到了,手裡拿著油皮紙抱起來的畫框。
“斯年你這也太客氣了,早上吃了沒?”權叔打招呼。
劉斯年說:“吃過了。”
齊澄跑了過來,和老公拆開了畫作。那是一副色彩很明亮絢爛的油畫,畫的是他們後院的槐樹,槐花潔白,滿滿的落英繽紛,這樣漂亮的景色下坐著胖乎乎小朋友的背影。
畫的是飯飯!
去年春天,劉斯年在家裡閣樓看到了隔壁家後院槐樹開花,有了感覺,就起了個開頭,來興致了就畫上兩筆,上半部分的花太燦爛漂亮,導致後麵沒了感覺,一直停下沒動。
劉斯年最初是不打算送人的。
後來無意中,看到了年輕的夫夫倆,抱著飯飯站在樹下。冬天的樹已經光禿禿,可三個人的背影留在了劉斯年的腦海中。
齊澄聽完,仔細一看,發現了他和老公背影!
可能飯飯比較胖嘟嘟,所以占據了他的主要視線吧。
第93章
“真是漂亮,把我們飯飯畫的多好啊。”$$思$$兔$$在$$線$$閱$$讀$$
權叔誇起來,又說:“把這個掛遊戲室?還是放客廳?我看放客廳好,進來了就能看到我們飯飯,多好啊。”
最後聽權叔的放在客廳裡,好在畫框不是很大,就掛在大長桌書架那邊的牆上,落地窗的陽光灑進來,照在畫上,整個房間都明亮溫馨了。
因為得了畫作,權叔對劉斯年更熱心了。過年閒聊總要說些家裡事,說著說著就到了劉斯年自己情況。齊澄還怕劉斯年比較介意彆人詢問這個,誰知道對方笑笑說:“我是不婚主義者。”
權叔自己就是一輩子沒結婚,但權叔可不是時髦的不婚主義,而是他想結婚的時候,喜歡的人沒了,等過了這一陣,再找年紀大不好找沒合適的,加上也窮。
打工賺錢,什麼活都乾,等存到了錢買了房,結婚對象還沒相好,李老沒了,權叔就過來照顧白宗殷,之後忙忙碌碌到了大半輩子,結婚的熱乎勁也沒了。
覺得這樣挺好的。
“單身是自由,結了婚也好,老了有個伴。”權叔說一半就住口了,他又不是劉斯年的長輩,說這些像是催婚的話不好。於是岔開話題說:“小澄,一會記得拿蛋糕。”
“哦,對。”
齊澄吃餃子的時候還想蛋糕,一看畫就忘了這茬。
“誰過生日嗎?”劉斯年自然接過另一個話題。
“小路。這孩子大年初一的,去年十八,今年該過十九生了。”權叔對去年的事記憶深刻,一邊邀請說:“斯年你要是有空,中午來吃飯,我做麵條,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過生日總要吃長壽麵的。
劉斯年:“哦,十九了。”去年那小子戒備著,可是說‘還沒成年’。原來還是個小騙子,倒是挺機靈的。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推辭了。”劉斯年答應下來了。
齊澄去拿蛋糕,順便出去溜達圈,推著鵝子和小路一起去。老公最近在書房,比較忙,有時候看不到人,齊澄就自己玩自己的,他也是有事業的強澄澄!
當然主要是希望蔣奇峰快點倒。
之前齊澄是想幫老公忙的,毛遂自薦說自己之前是個程序員,結果——
鹹魚太久,時代更新變化太快,澄澄現在隻配吃軟飯。
嗚嗚嗚。
飯飯喜歡出來玩,要爸爸抱,不想坐車車。齊澄這位親爹爹是拒絕的,“啊,寶貝啊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現在幾斤幾兩——”
“啊啊~”
飯飯撲棱著胳膊,飯飯不知道呀。
“我抱吧。”路陽說。
齊澄就看小路細胳膊細腿的,有些懷疑:“行嗎?要是重了你就放進來,彆忍著。”
“……我之前扛啤酒件,能搬半天。”路陽說。
!
“這麼強的嗎少年!”齊澄誇了聲,正好把撲棱鵝子塞到小路叔叔懷裡,他自己推著嬰兒車車。
飯飯是想看看世界看看人,誰抱他都可以也不鬨,乖乖的窩在小路叔叔懷裡,一雙圓圓的眼睛四處看看。他看彆人,彆人也看他。
“哇,好可愛啊。”
“好漂亮的小朋友。”
還有誇的。
飯飯今天戴了頂兔毛粉絨絨的帽子,還是垂著下來兔耳朵,他自己特彆喜歡抓,穿的也粉粉嫩嫩毛茸茸的,尤其他眼睛大,皮膚白,嘴巴紅,長得就很漂亮秀氣,像是女孩子。
取蛋糕的時候,飯飯還憑刷臉,等到了一顆玫瑰花造型的糖果。
吃是不可能吃的,拿著玩可以。
“不能亂塞嘴巴吃的。”齊澄說完,一看鵝子,好家夥,隻聽懂了吃這個字,正隔著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