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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手哄著說:“沒有啦,兩個小時後我們飯飯再開飯。”

鼓掌聲吸引了飯飯注意力,奶哭聲還沒發出就沒了。飯飯嘴巴吹了個小奶泡泡,又合上眼開始睡了。

齊澄跟老公小聲叭叭:“這個小笨蛋好好騙啊。”

白宗殷聽少年說這個話,露出了笑,“是很好騙,和某人一樣。”

齊澄眼睛還沒豎起來,想問這個‘某人’是不是說他,就聽老公說:“權叔今天有蒸槐花飯,我聽到的。”

“???!!!”

“真的嗎?”

“不是說隻有北方才吃嗎。”

白宗殷看這個小笨蛋和飯飯一樣,立刻注意力轉移了,壓著笑容,說:“有槐樹結了花就可以了。”

蘇阿姨抱著飯飯放回嬰兒床上。

沒一會,權叔過來了,拎著兩個盒飯,有湯,有槐花飯。宗殷說小澄想吃這個,一直惦記,麻煩他找找有沒有,這東西確實不好找。

槐花在北方是春天四五月結,不管南方天氣怎麼變,這都快十月了,當然是不可能有了。權叔就在網上問,各方麵找,終於在蘇市郊區的園林裡找到的。

大棚栽種人工手段,還剩一些,不過花都老了。權叔買的多,撿了最嫩的,變著法子的做,比以前小時候吃的還要嫩。

“小澄想吃這一口,試試看,今年咱們先湊合,等明年吃院子裡的。”權叔揭開了盒飯,給小澄盛。

一股撲鼻的飯香味。

齊澄咽了咽口水,飯飯乾完飯,現在輪到他這個爸爸乾了!

槐花麥飯是以前的人窮,那時候北方農村都有槐樹,一到槐樹結了花,村子裡的男孩就跟猴一樣躥上去摘,一簇簇潔白柔軟的花,洗乾淨,混著麵粉——那時候吃的可是粗糧麵。

花沾著麵粉,放蒸籠上蒸,出來調味。條件好的人家,切著蒜苗、香菜,碎碎的,燒熱油淋一下,味道更香了。

權叔一邊說,一邊盛飯。

“小澄嘗嘗怎麼樣。”

齊澄聽權叔將槐花飯的做法,還有以前在農村的事,再看這一碗飯,加了濾鏡,一勺子下去,唔!

眼睛溜圓!

好吃呀。

還有一股花的清香。

權叔樂了,也沒跑這一趟,說:“你們現在把這個當寶,覺得香,那時候我們小時候吃的不愛吃了,不過年紀上來了,又想這一口。”

齊澄也沒敢多吃,他要是吃太多東西,上廁所時傷口會疼。所以解了饞,還是喝他的母雞湯。就是因為這樣,故事加限量,等喝完雞湯,午睡時,齊澄小聲和老公嗶嗶:“我決定,槐花飯目前是我心裡的C位了,等明年我們回去吃個夠!”

還要老公抱著他摘!

白宗殷給少年蓋好被子,答應說好。

已經想家了。

一周後,齊澄能出院了。回到家,東西都準備的妥當,蘇阿姨是睡二樓主臥隔壁的,晚上要看飯飯,和飯飯一起睡。

“整個時候正好,天氣涼快了,坐月子也不怕熱。”鄭阿姨說。

蘇阿姨是隻照顧飯飯。家裡權叔也不懂月子這回事,鄭阿姨便挺身而出,她閨女坐月子是去月子中心,但她也搭把手經常照顧,學了不少,前段時間,齊澄還沒生,鄭阿姨就跟護士學產後怎麼照顧。

該記得記,該注意的注意。

權叔一看,就跟宗殷說,用生不如用熟,小鄭是個心細的人。

齊澄和白宗殷還是睡一間房,隻是又放了一張小床,白宗殷睡。

鄭阿姨是挖掘出了自己保姆職業的另一麵潛力,以前在白家工資不少,乾的活不多,總感覺有沒有她都行,十分提心吊膽,就怕失業。現在好了,她找出了自己的必要性,育嬰阿姨總不能跟她們回名城吧?

以後家裡看孩子這事,她能做。

於是鄭阿姨一邊照顧齊澄,一邊跟蘇阿姨套好近乎,學學怎麼看小孩。蘇阿姨在魔都,知道鄭阿姨要回去,沒什麼利益牽扯,也願意教。

坐月子也是科學坐。

齊澄又不用喂飯飯,一日四餐,外加水果湯點,和平時沒什麼區彆,不過他不能去外頭散步,因為有風,就在家裡過道、客廳,溜達溜達,也不能久站,不能玩手機玩遊戲,對眼睛不好。

簡直像極了養豬。

還好齊澄喜歡當豬豬。

加上白天他可以和飯飯玩。

才十來天,飯飯褪去了才出生時的一層紅,現在白白嫩嫩的,眼睛大和齊澄一樣,圓溜溜的,鼻子又挺和秀氣,還有雙眼皮,每天喝完奶,轉著大眼睛找人。

蘇阿姨說這是找小爸爸。

齊澄高興,湊過去親親飯飯的小手手,飯飯就高興,還笑。頓時高興和老公顯擺說:“飯飯喜歡我,能認出我。”

“老公你試試呀。”還去撩撥老公。

白宗殷由著少年玩,捧場逗飯飯,飯飯眼睛就移著追齊澄。

齊澄高興壞了,誇了句好飯,等老公轉身去拿奶瓶,小聲和飯飯說:“大爸爸很愛飯飯的,飯飯也要愛大爸爸,不然大爸爸會傷心的。”

飯飯噗了個口水泡泡。

齊澄親了親兒子的腦袋,和老公說:“老公,飯飯也愛你,超愛你的。”

“飯飯是不是?大爸爸在哪裡呀?”

噗~

口水泡泡。

白宗殷晃了下奶瓶,飯飯目光就追過來了,也不吐口水泡泡了。

後來隔了兩天,齊澄才知道飯飯為什麼老看他,特彆喜歡他,那是因為他腦袋上戴了個帽子,鄭阿姨說要戴帽子不然會吹風,腦袋著涼了,以後變了天要頭疼。

齊澄很聽話,他戴的這個帽子是鵝黃色,軟軟的,上麵有個紅色的愛心。飯飯沒事就喜歡盯著那個看。後來他換了頂黑色的,飯飯就沒興趣了。

感覺受到了鵝子的欺騙!

齊澄撲在老公懷裡告狀,原來飯飯不是超愛我是愛我的桃心。

“我超愛澄澄的,不是愛澄澄的帽子。”白宗殷壓著笑意說。

齊澄:……

嘿嘿。

開心啦。

他作為老父親當然是原諒不懂事的鵝子啦。

齊澄洗澡不是很勤快,天氣涼了,三天一洗,立刻吹乾頭發,家裡的溫度也比較溫暖一些,很快就是一個月,但家裡權叔和鄭阿姨還是多照顧些,一直到了十一月中旬,才算是正式出月子。

期間有兩大好事,一是齊澄長高了三公分!!!

可美壞齊澄澄。

另一個是長高了的齊澄澄,他老公,白宗殷站了起來!

第78章

齊澄懷飯飯的時候胖了十斤左右,飯飯六斤六,從手術台出來時還有些虛和腫,體重看著掉了但人還是虛胖,軟軟的肉。

一直到坐月子,權叔做飯太好吃了,還有鄭阿姨做的紅糖雞蛋湯。整整一個月,每天都湯湯水水不斷,等十月底,齊澄胖了五斤,加上懷飯飯減法的餘額,胖了不到十斤。

但鄭阿姨說不胖,看著比剛生完還要瘦,氣色多好啊。

齊澄就去問老公,白宗殷仔細端詳了下,並沒有敷衍少年說不胖,而是說:“澄澄,你是不是長高了?”

“不會吧,我都快二十二歲啦,這還會長高。”

齊澄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眼睛亮晶晶的還是有幾分期待。

“我去量!”

噠噠噠跑下去找權叔,問有沒有尺子。他找到尺子也沒有立刻量,而是拿了上來找老公,腳下踩了一點尺子端,另一隻手拉,齊澄抬著頭還要看,根本量不好。

白宗殷說:“澄澄,過來。”

去了修複雙杠那兒。

齊澄孕期陪著老公做修複,但生飯飯住院,一直到回來,他肚子有傷口,不能累,還瞌睡多。想著他坐著陪老公,結果老公說改到了早上。

每次齊澄起床,老公一個人做完了修複。

“老公!”齊澄澄氣還沒生起來,先被老公一把抱著在懷。

白宗殷親了親少年的臉頰,說:“乖,如果我跌倒了,我知道你會衝上來扶我的。”

我不會。齊澄想嘴硬,但知道自己會。

老公也是擔心他肚子傷口。

“我會儘量不摔倒,不那麼辛苦。”白宗殷知道少年為什麼想陪著他做修複,怕他太拚命了。他承諾。

後來這一個月,齊澄就沒去陪老公做修複,他信老公說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林老說他生完了,老公就能站起來,怎麼還沒呢。

齊澄在心裡嘀咕,也不敢說這個話,怕給老公增加壓力,沒事慢慢來,好飯不怕晚嘛。齊澄這麼告訴自己。

現在,拿了皮尺要量身高。

“澄澄腳踩好。”白宗殷說。

“哦哦,好。”

齊澄將皮尺一頭用腳趾頭壓住,手裡握著一團皮尺,看老公。白宗殷從輪椅上撐著起來,兩手扶著把手,站穩了,一手去接少年手裡的一團皮尺。

咕嚕。

皮尺掉地上了。

齊澄瞪大了雙眼。

“老、老公你、你站起來了!”

驚喜的不成,又帶著哽咽哭腔,高興的。他太高興了。

白宗殷靠著把手,一手還撐著,他的腿壞太久了,站的還是不夠穩和久,卻想做許久以來想做的事情。另一手鬆開把手,將這個高興到哭的少年攬進了懷裡。

“是的,站起來了。”

齊澄才注意到老公好高,和他站著,他的下巴在老公的鎖骨處。

也是,平時他們都坐著,老公都比他高。

“小笨蛋,皮尺。”白宗殷親了親懷裡小笨蛋的腦袋。

還在哭鼻子呢。

齊澄還驚喜哭著鼻子呢,一下子注意力轉移,撿起了皮尺交給了老公,他重新站好。就站在老公的懷裡。

“一米七八。”白宗殷想了下少年的體檢數據,“長了三公分。”

齊澄高興的抱著老公的腰,他們靠在把手上,接了一個很輕的%e5%90%bb。

終於好了。

齊澄想把這兩個好消息告訴權叔,被老公攔著,說:“等我可以走了再說吧。”

“好。”

老公就是那種做事情想的很全、很完美的人。

他將自己長高的事情告訴了大家。在之前那個世界,因為營養不良,他身高隻有一米七三,後來到了這裡,原身小時候被拐到村子裡刻薄,可能傷了根本,儘管接到了齊家,後來也隻長到了一米七五。

比他之前還高了兩公分。

齊澄覺得很賺了。

結果沒想到現在又長高了。

“我一米七八了。”四舍五入他就是一米八!

“我就說看著比之前個頭躥了躥,小澄年紀還小,還能漲漲,以後要多喝骨頭湯,這個補的。”權叔說。

齊澄之前喝湯喝的有點傷,有時候喝兩口,剩下的讓老公幫他喝掉。現在長了個子,恨不得天天喝排骨湯喝牛奶,爭取把四舍五入變成實績!

還特意讓權叔幫他拍了照,發給了路陽炫耀。

【我也快一米八了,你不要驕傲哦。】

【飯飯跟叔叔說我爸爸一米八啦。】

還抱著飯飯打招呼發照片。

路陽晚自習看了會照片,臉上神色柔和,前頭的小胖想問路老大去不去廁所抽煙,一扭頭就看到路哥抱著手機笑,嚇得一哆嗦。

“老大,你交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