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1 / 1)

沒什麼區彆,隻是沒電視,也比較利落大方點,平時用來接待不熟的客人。隻是很少有機會用。

染發是件麻煩的事情,還很細致。

齊澄以為噴上染發膏,等半小時後洗掉就好了,但造型師顯然更細致,弄了幾乎兩個小時,他坐的都有點腰酸,沒事乾的時候,偷偷看老公。

期間胖阿姨送了兩次水果和茶點過來。

招呼設計師和助手用。

齊澄頂著包好的腦袋,自己捏了一口嘗了下,是阿姨新烤出來的蛋黃酥,皮很酥,咬起來掉渣,裡麵先是一層白色的有點芝士的味道,然後一層紅豆,不甜膩,最裡麵包裡正顆蛋黃。

蛋黃鹹度正好,吃起來油油的軟糯,又混著紅豆芝士奶酪的味道,口感豐富。

“阿姨,這個好好吃啊。”

胖阿姨待人很親和,四十多歲,乾活麻利,大臉龐,笑起來眼角皺紋也出來,但是很可愛,說:“鹹鴨蛋是我女婿家裡做的,自家養的鴨子,蛋也和外頭買的不一樣,好吃就行,還有呢。”

“謝謝阿姨。”齊澄剩下的一口塞進嘴巴裡,端著碟子去找老公,沒說話,嘴巴鼓鼓的,眼睛瞪得圓圓,看看盤子示意。

他怕一說話,含糊不清,掉渣,老公嫌棄了怎麼辦。

白宗殷知道少年想讓他嘗嘗,說:“我手裡有書不乾淨。”

齊澄終於咽下嘴裡的東西,“那我去找個叉子——”

“你手不是乾淨的嗎。”白宗殷跟少年說。

這、這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齊澄眼睛瞪得大大的,怕老公反悔,點頭很認真說:“我剛才有洗手是很乾淨——老公我喂你呀,這個會掉渣,你慢慢吃。”

他將盤子放在旁邊的高幾上,捏著蛋黃酥遞到老公唇邊。

白宗殷咬了一口。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白宗殷沒說話,慢條斯理就著少年手裡的蛋黃酥,吃完後,端著旁邊茶杯喝了口,淡聲說:“太甜。”

太甜還吃完了。小狗勾在心裡歡快嗶嗶。

小聲偷偷說:“老公,我忘了,我剛才有偷偷%e8%88%94手指。”

白宗殷端著茶杯手一頓,看了過去。

齊澄不知道老公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很深很深,明明淺色的瞳仁,卻像是能將人吞噬進去,心臟跳動,趕緊小狗勾無辜說:“沒有,我開、開玩笑。”

他沒有%e8%88%94指頭!發四!

白宗殷放下茶杯,抬手過去,少年明明怕他卻傻呆呆的站著。捏了下少年的臉頰,果然和想象中手感一樣,軟糯溫潤的。

“不好笑的懲罰。”

齊澄臉好燒,血氣好像都湧在了臉上。

呆手呆腳的站在原地,腦袋裡什麼都沒有了。

偏廳裡還有客人在,雖然造型師和助手在一旁喝茶吃點心,應該是沒有看到的吧?齊澄腦袋裡可以裝東西了,搓了搓自己的耳朵,滿臉通紅,隻剩下啊啊啊了。

老公捏他臉了。

好、好像還對他笑了。

笑了嗎?

小狗勾不確定,因為剛才他腦袋空白,隻知道是自己笑了。

頭發染好了,洗過沒有乾,造型師操著剪刀開始修剪。齊澄的頭發是自來卷,弧度很自然可愛,造型師誇了幾句,發現白先生再看他,頓時也不敢讚美了。

心想這位白先生占有欲可真強,沒見過這樣的。

造型師是個同,可他和卷毛撞號了啊。

齊澄頭發茂密又是卷毛,造型師隻能打薄修剪,不然會炸起來。

等弄好了,也四點了。

齊澄一頭金發變成了栗子棕,層層疊疊的顏色深淺不一,發根最深,發梢顏色在光線下會淡,劉海不長,露出一部分的額頭,藏在栗子棕有一部分是紅色的,火紅和淺粉交織的,很自然漸變。

金發的齊澄像是一隻嬌聲嬌氣的小奶狗。

栗子棕的齊澄像是一隻小泰迪,乖巧又透著調皮活潑。

各有各的可愛。

“您皮膚白,其實金發更洋氣漂亮,顯得五官像洋娃娃。”造型師最後走時給的建議。

齊澄一聽洋娃娃,就知道原身為什麼會染成金色。

小時候齊家夫婦就會叫齊澄洋娃娃。

權叔說:“晚上怕你們吃不好,在家稍微吃點,海鮮湯麵。”

“好啊好啊,我正好餓了,權叔太好了。”齊澄吧嗒吧嗒去廚房幫忙。

宴會照舊是晚上舉行的。

麵條是龍須麵,一小窩,搭配海鮮湯龍蝦肉,蔥花香菜點綴。味道清淡又鮮,齊澄是抱著碗喝完的。

吃完熱乎,他去樓上衝過澡,換好了禮服。出來老公已經在等他了。

少年打扮的精致,朝氣蓬勃,眉眼靈動的漂亮。白宗殷抿了下唇,壓下心底不能見人的欲望,招手冷淡說:“過來。”

齊澄乖乖過去,聽話的彎腰湊近。

啊啊啊啊老公給他整理襯衫。

小狗勾沒忍住耳朵紅了。

“好了。走吧。”白宗殷看到少年紅著的耳朵。

少年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蔣家占在淺水灣最高處,連後麵私人山頭在內,占地兩千多畝。山腰的蔣家便是一座豪華型莊園式彆墅,柏油路盤旋而上,一路各式各樣的豪車彙入其中,像是趕赴什麼盛會。

誰能參加這場宴會,便是被上流認可,說出去都有麵子一般。

可見蔣家在名城的地位。

從蔣執十八歲成年到現在,蔣夫人每年都替兒子辦宴會,讓外頭眼紅嚼舌根的看看,蔣執是蔣奇峰唯一的繼承人,而蔣夫人隻有她。

“你今天過生日,擺什麼臉。”蔣夫人說。

蔣執拉著一張臉,“您還知道是我生日,我還以為我是馬戲團的猴子,免費任人參觀還要給人供應酒水,再賠個笑。”

蔣夫人拍了兒子肩頭,氣樂了,說:“你爸不管你,我替你打理過生日,你還嫌棄。今年我讓步了,請了你大學高中的同學朋友,彆再說我不顧著你。”

“你請的太多了。”蔣執收回馬戲團猴子臉,說:“有些我都不熟不認識,你還請過來,人家以為我在炫富。”

蔣夫人板著臉,“我替你著想,這還是我做的不對了?再說,我們蔣家,還需要炫什麼嗎。”她看兒子不樂意,換了話題說:“你宗殷哥也過來,一會好好照顧好。”

蔣執一聽大哥,不愉快散了,高興說:“這還用媽你說。我換好衣服就去門口接,今年是大哥大嫂一起來參加我生日。”

這麼一想,也還可以。

蔣夫人替兒子整理西裝手一頓,說:“大嫂?你是說那個齊家的大兒子?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麼,怎麼才多久,這就叫上大嫂了?”

“以前誤會,大嫂喜歡大哥,又不喜歡我,他們夫夫現在感情可好了。”蔣執跟他媽說,“你彆帶有色眼鏡看人了媽。”

蔣夫人:……

“說什麼胡話。”蔣夫人說了句兒子,又說:“要是你說的真的,齊家小子對你沒了心思,好好的踏踏實實跟宗殷過日子,我這個做長輩的當然會照顧小的了,還用你說。”

蔣執穿好大衣,“媽,我先出去迎客了。”

說完就跑的沒影。

“就是去接他宗殷大哥去了。”蔣夫人跟旁邊伺候的阿姨說了句,“也不是什麼親的,從小就這樣。”⌒思⌒兔⌒網⌒

早些年白家夫婦還沒去世,蔣夫人是羨慕李雪的——白宗殷的母親。那時候蔣奇峰和白樺合創華啟,創業前期都忙,蔣奇峰人不著家,但白樺再忙都會給李雪照顧關懷。

等她生了兒子,蔣奇峰更是連剛結婚的親昵熱情都沒了,成了冷冰冰的規矩客氣。有了幸福恩愛的白家夫妻對比,蔣夫人難免羨慕成了嫉妒,同是女人,對方兒子聰明優秀,老公愛護尊重,李雪自己不過是個高中老師,處處比不上她,卻比她過的幸福。

後來白樺死了,被火燒死的。蔣夫人對李雪的嫉妒成了同情,白家沒了白樺,一落千丈,靠他們蔣家照顧,本來平起平坐,現在要受他們憐惜。但丈夫蔣奇峰很尊重照顧李雪母子,要不是舉止避嫌,蔣夫人會以為丈夫喜歡李雪。

再後來李雪出車禍也死了,隻剩下兒子,還變成了殘廢。蔣夫人有時候覺得自己惡毒,但管不住自己想法,曾經比的她處處心酸嫉妒,現在沒了。

蔣夫人神清氣爽,對著白宗殷也頗多的憐愛同情照顧,就算丈夫給白宗殷股份分紅,也就偶爾說一兩句,但大致上還是覺得他們蔣家仁義寬厚,不過就是曾經合辦公司,也沒多少年,當年的華啟和現在的蔣氏股份能一樣嗎?

“算了,由他去吧。”蔣夫人道。

反正白宗殷和他兒子也沒什麼利益牽扯。

一個無權無勢殘廢的外人而已,還能博個好名聲聽。

旁邊的傭人阿姨說:“太太心善,少爺跟著太太了,顧念舊情,現在白家少爺也成了家,小孩的情分變得也快,少爺最親的還是太太您。”

阿姨知道蔣夫人想聽什麼。

蔣夫人臉上露出笑容,嘴上卻說:“都是好孩子,我把宗殷當半個兒子看,他成了家,我高興來不及,對了,齊家夫妻請了沒?我也算宗殷長輩,這樣的日子,要請人家的。”

阿姨怎麼會知道。

“你去確認遍,要是沒請記得賠禮道歉,是我們疏忽了,快去吧。”

蔣夫人吩咐完,一想白宗殷現在結婚娶得還是她兒子不要的,聽說是個不學無術連大學都沒上完的男孩,對白宗殷憐愛之心更甚,但人家小兩口感情好,她自然不能拆散,隻是不能讓彆人輕視。

希望兩口子恩愛長久。

齊家當然沒收到邀請,他們家的身份位置尷尬,正在努力敲上流階層的大門,隻是還沒敲開,還被嘲笑。

六點多接到蔣府的電話,管家親自打來的,賠禮道歉說疏忽忘了送邀請函,之前因為齊家大少爺還沒和白少爺結婚,現今兩家結好,自然是要請的,您可是貴客雲雲。

齊鵬電話裡連聲答應,說一定赴約。掛了電話知道,去年的名單怎麼可能今年繼續用,沒被邀請指定是之前沒想起來,現在臨時匆忙記起來,還是托了大兒子的關係。

麵色複雜。

“蔣府的電話?說什麼呢?”齊太太催促。

“邀我們去晚宴。”

齊太太不可置信,聲音也尖細了,“真的嗎?去蔣家?不是開玩的吧?”

“蔣家看齊澄和白宗殷結了婚,給的麵子。”齊鵬說。

齊太太頓時聲音卡住了,沒想到大兒子還真的有用。

這次雖然被看輕,真要是重視不會晚宴都開始了才通知。但齊鵬想都不想,一定要去,參加了蔣家的宴會,以後什麼王家、周家、劉家,都不用費勁扒拉了。

“快收拾,彆磨蹭,半小時後出發。”齊鵬說。

齊太太叫這麼趕來不及做造型、禮服之類的,幸好她才掃貨買了條春季限量款裙子,正好穿上,不敢耽擱,匆忙穿戴完。

“昊昊好了嗎?快點,爸爸媽媽好了在等你。”

齊昊隔著門發脾氣說:“都沒有造型師,我的頭發弄不好。”

要是以往齊鵬會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