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不懂。
好像是外國原文的。
再看他的漫畫書。齊澄羞赧,他好鹹魚不長進哦。
老公會不會瞧不起他?
會不會覺得他沒文化?
“老公你看的什麼呀?”
白宗殷將書遞過去。齊澄看不懂,臉紅,啊啊啊啊他好蠢啊,這不是暴露了自己的沒見識。
“是經濟類型的書,很枯燥無聊。”白宗殷說。
那你還看。
“因為需要。”
小狗勾瞪圓了眼,“老公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
因為你是小笨蛋。
白宗殷合上了書,放在床邊櫃子上。岔開了這個話題,“今天看的動漫,我聽小執說有漫畫。”
“!!!我要買!”
齊澄快樂起來,追動漫和看漫畫,雙倍的快樂。
“我明天就去書店看看,這個應該很熱銷的。”
“啊好久沒吃炸雞了,那再去吃個炸雞好啦。”
明明三天前才吃過。少年像一隻洗的白白的卷毛大眼睛小狗,攤在羊毛毯子上,可能羊毛很軟很舒服,小狗四叉八仰的,一會熱了,撩著睡衣下擺,露出白的發光的肚皮。
白宗殷移開了目光。耳邊是少年軟軟的聲音,講的生活瑣事,從炸雞會發散到遊戲充值,認識了小學生。
“……他們要洗一個月的碗才能買皮膚,我直接就買了。”軟飯澄說到這裡翻身,胳膊撐著,看向老公,很認真說:“老公,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這就是好了嗎?
“你父母也給你花錢了。”白宗殷說。
“不一樣。”
小狗勾又趴回去,不敢看老公,他怕還沒說完自己臉先一個爆紅,“你是我老公,對我很好,隻給我了黑卡,蔣執都沒有。”
狗勾的獨占欲!
這算什麼很好。白宗殷心想。
他不在意錢,當初給齊澄錢,也是想讓對方彆來煩他。現在少年提起來,卻覺得‘對我好’太單薄了,隻是錢而已。
白宗殷看向床下。
隻能看到少年金色的卷毛,一翹一翹的,無儘的快樂。
“你還想要什麼?”白宗殷問。
小狗勾歡快翻身坐起,很興奮看向老公,“什麼都可以嗎?”
“我先聽聽是什麼。”
齊澄狗狗祟祟的怪不好意思,但戀愛腦讓他再次狗膽包天起來,哼哼唧唧的半天不知道怎麼開口。白宗殷就看著少年磨磨蹭蹭,沒有半點不耐煩,甚至臉上表情很溫和,不過嘴上卻說:“公主殿下還沒想好嗎?”
什、什麼公主殿下。
老公又在嘲諷我!
齊澄澄鼓著臉頰,哼哼說:“老公,我是男孩子。”
“哦。那王子殿下。”白宗殷改口。
小狗勾:……
這場對話並沒有取得勝利,反倒更害羞了。
“我、我想睡床上,睡老公的床上。”小狗勾大膽發言完,不敢看老公,一秒跪滑,“不睡床也、也行,那老公你抱我一下——啊,不抱也可以,拉拉手也行的吧。”
白宗殷怔了下。沒想到少年是這樣簡單的要求。
房間好安靜呀。
齊澄也不敢看老公,不會生氣了吧?
還是他的要求太過了!!!
緊張小狗勾揪著羊毛地毯,許久,上麵一道冷冰冰的聲:“上來吧。”
“!!!”耷拉耳朵的小狗勾豎起來啦。齊澄不可置信又驚又喜,“老公真的可以嗎?”
“隻是睡前。”白宗殷強調。
啊啊啊啊啊。
這是什麼夢想成真。
早一個小時,齊澄還可憐巴巴在網上求助,沒想到現在就圓滿了。
睡老公的床很遙遠?
不不不,現在就能辦到啦。
白宗殷看少年卷毛飛舞,快樂高興,滿臉表情豐富,提醒說:“你耽擱下去,我要睡了。”
!!!!
“我、我來了,我太激動啦。”
耽擱一秒,晚睡老公,啊呸,晚睡老公的床一秒。
小狗勾穿著拖鞋繞到另一側,揭開被子,忍著害羞,悄悄地一點點地把自己往被子裡挪,唯恐動作太大,老公收回願望。等他終於挪進去了,被子蓋到下巴,露出個腦袋,眼睛大大的圓圓的都是高興。
終於、睡到了、老公的床。
我可太牛了。
被子裡都是老公的味道,全身都被包裹著。
齊澄羞赧的在被子裡的腳趾頭縮了縮,並不敢看老公。自然沒有發現他的老公,現在看上去維持著表麵高冷,實則也有些束手無策。
在同一張床,少年就在他伸手就能碰到的位置。
白宗殷心跳很快。
房間的空氣靜謐又略略帶著尷尬,混合著彆的。不讓人討厭。
齊澄澄把自己蓋的隻剩個腦袋,過了沒一會,狗膽包天的扭著身體,側身麵對著老公。
哇。
老公可真帥。
側臉都這麼好看。
不愧是小說裡美強大佬。
我的、我的,老公是我的!
小狗勾花癡癡。
這樣的目光,白宗殷覺得房間溫度升高,卻並不想趕少年下去。
直到半小時後,齊澄戀戀不舍卻主動下床,乖乖的回到地鋪上。
他想,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他這次表現的這麼乖巧沒有犯規,距離下次和老公睡一張床不是很快嗎!
畢竟他信用好。
“老公晚安。”
嗚嗚嗚,今天好星湖啊。
白宗殷張口,“晚安。”才發現聲音暗啞。
被子裡是少年的味道,甜甜的水果混合著少年特有的味道。意亂情迷,讓人無法入睡。
幸好,關燈,房間很黑,少年看不到。
白宗殷想。
齊澄攤開身體,沒有蓋被子,他有一點點熱。
老公對他這麼好,明明潔癖,還讓他上床。
心跳好像更快了。
小狗勾偷偷抬頭看了眼床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收回目光時,掃到床頭櫃子上放著的書。
原文,經濟類,很枯燥無趣。
又想到晚上看的鬼滅,炭治郎全家被鬼害死,而炭治郎因為外出賣柴僥幸逃過。
炭治郎那麼慘,活下去的希望是治好妹妹,還有為家裡人報仇。
老公……
齊澄臉上的紅暈退卻,翻著身,麵向床上。
炭治郎有妹妹。
白宗殷的父親、母親、外婆、外公全都沒了。白宗殷能活下來,不是因為僥幸避開了那場車禍,而是因為他的媽媽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白宗殷。
齊澄當初聽同事說這本小說,也是因為和自己同名,同事閒談欲望很高漲,而他不會拒絕女生熱情,想著反正就是聽一下。
小說裡,將白宗殷描寫的冷酷、無情、陰戾、偏執,忘恩負義對男主下手,逼得男主家破人亡。那時候同事都罵過白宗殷。
[好惡心啊,作者還把這個反派寫的這麼好看,簡直浪費筆墨。]
[這個白宗殷有毛病啊,感覺像個變態,腿斷了心性也反反複複的。]
最後結局,大家知道後,感歎說我就知道會有原因,白宗殷也好慘,這就是美強慘。
紙片人不再是紙片人。
齊澄心疼的揪了起來。
火災、車禍,害的白宗殷失去父母,間接失去外公外婆,這一係列都是人為安排。如果沒有這個‘鬼’,白宗殷可能會和外公李老一樣,選擇感興趣的專業,或許溫柔、浪漫、愛笑,他是天之驕子,讀自己喜歡的書籍,而不是背負血海深仇,還要被不知情的人罵忘恩負義、偏執、變態。
……很難過。
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第27章
早餐喝的生滾魚片粥,配著權叔煎的菜盒子。酸菜粉條餡的。
蔣執昨晚偷偷玩大嫂遊戲機玩到了淩晨,晚上還是抱著侄子呆鵝睡得,要是平時在校外那套房子住,是絕對不會起這麼早,彆說早飯,午飯八成都會睡過。
但每次到大哥這兒,覺什麼時候都能睡,一定要起來吃早飯。
不像他家裡早餐太西式,蔣執口味和大哥家一樣,都是中式的胃。權叔做飯又是一把好手,家常菜、小吃麵點,特彆拿手。
這個酸菜盒子,外麵皮薄,煎的脆,裡麵是厚厚的餡料,中和了油膩感,配上口味清淡的魚片粥,香味絕了。
“大哥和大嫂還沒下來?”蔣執咽咽口水,精神抖擻說:“我去叫人。”
沒說完已經跑沒影了。
權叔拿著鍋鏟,都沒及時攔住,“這破孩子,搗亂。”
“哥,你醒了嗎?”
蔣執在門口敲門,咚咚兩聲,房間隔音很好,隻能提高聲說:“權叔做了魚片粥和菜盒,哥?我進來了?”
門哢打開了。
“大、大嫂?你、你怎麼從我大哥房間裡出來?”蔣二哈被門內的人嚇到結結巴巴。
齊澄頂著一頭卷毛,伸手扒拉兩下,顯示一下大嫂架子。
“你大哥正洗漱,你就彆打擾了,先下去吧。”
哇哈哈,大嫂派頭十足!
開心。
蔣執還真轉身離開,腦子都是混的,到了一樓,急巴巴問:“權叔,大哥和大嫂現在都——”他臉色有些漲紅,偷偷摸摸壓低了聲:“都睡一起了?”
不會吧。
雖然能看得出大哥比較在意大嫂,但是大哥的房間,就是他都沒睡過的。
“是啊。”權叔手裡活沒停,很自然說:“兩口子睡一起正常。”
蔣二哈:這個世界拋棄了我。
呆鵝噠噠噠的在家裡跑,被拋棄的二哈蹲下,伸出了魔抓,一把抱起來,蹭蹭,“還是呆呆好。”
“我有一個好爸爸爸爸爸爸爸。”呆鵝電子音無情。
十分鐘後,人到齊了。
蔣執欲言又止,想問又壓了回去,看起來臉上的表情很彆扭奇怪。白宗殷知道是什麼,剛小執來敲門他聽見了,知道小執誤會,卻沒做解釋,而是說:“吃飯了。”
“哦好的。”二哈乖乖盛飯。
齊澄壓根沒注意到蔣執的臉色,全身心的陷入了早上的美食中。菜盒外表油、亮、脆,裡麵是酸菜粉條,酸酸辣辣的,解了油味的膩,隻剩下香。
魚片粥又很鮮,魚肉滑嫩彈牙。
乾飯人又是快落的一天。
再來一碗!
用過早飯,齊澄有點撐,攤在沙發上像一顆小果凍,軟軟的,他穿了件白色的t恤,上麵套了件棕色針織衫開襟,針織衫上是滿滿的古馳logo。此刻針織衫微微卷起來,露出圓圓的肚皮。
明明以前俗不可耐的穿著,可現在少年身上就是可愛了。
白宗殷覺得自己審美也有了問題,但卻沒移開目光,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少年金色的卷發和圓潤的臉頰上,少年手摸摸肚皮,又%e8%88%94了下嘴巴。
這是饞了,想吃個小零食的動作。
明明早飯剛吃過,才十來分鐘過去。
白宗殷看向沙發上的小果凍,“我想出去走走,你走嗎?”
!!!
老公第一次要和我單獨散步!
軟軟攤在沙發上的小果凍立刻支棱起來,忘了腦袋裡,上一秒糾結吃話梅還是吃果凍的選擇,高興快樂的飛了起來,“老公,我走,我超級愛走路呢。”
“大哥我也愛走路,今天天氣不錯,走走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