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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了就知道厲害,要凍出關節炎可壞了,不要覺得權叔囉嗦。”

齊澄脫鞋子,高興說:“不會的,我知道權叔關心我,高興還來不及。”

“怎麼不穿襪子?腳都凍得通紅。”權叔趕緊去倒熱水給小澄暖暖手。

齊澄圓圓的眼睛笑的彎彎的,噠噠噠跑到客廳。白宗殷的目光輕輕掃了眼齊澄的雙腳,白皙的皮膚凍得青紅,很明顯。

“笨蛋不怕冷。”白宗殷說。

端著熱水的權叔先把水杯給小澄,“小澄你彆聽宗殷的。”

“我怕冷。”所以我才不是笨蛋。齊澄老老實實說:“我衣櫃沒厚衣服。對了,老公,我給你買了禮物。”

他將禮物袋子拿了出來,雙手遞過去。

“小澄還給宗殷買禮物了?宗殷拆開看看。”權叔說。

白宗殷抿了下薄薄的唇,對著少年人黑亮期待真摯的目光,輕輕拿過。袋子上有品牌logo,想到那條短信,兩萬六。

是紙盒子,緞帶打上蝴蝶結。

齊澄比自己拆禮物還要期待,就蹲在茶幾旁,說:“我覺得很好看,還很實用。”

盒子打開,躺著一條米白色的羊絨圍巾。

出乎意料的沒有大大的logo。隻有圍巾一角刺繡品牌。

“很暖和的,我試了試,很軟很柔。”齊澄宛如推銷員,想要老公上脖子試試看。

權叔也誇,“小澄真的有心了,這圍巾顏色也好,乾淨亮堂。”

齊澄本來想買深色,耐臟,但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米白色好。

現在權叔一說,想起來,老公潔癖,這顏色乾淨一目了然。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

白宗殷對上某人沾沾自喜的眼神,將圍巾放回去,說:“謝謝。”並沒有要試一試的打算。

齊澄小小失望,老公不試試嗎?!

“這圍巾看著就暖和,小澄凍了一路回來,怎麼沒給自己買?”權叔說。

兩萬六的圍巾,小澄何德何能!

“我買了炸雞還喝了奶茶,對了還有漫畫書,暢銷款。”

白宗殷看到齊澄說話時神氣得意的眼,一副‘我買了很多占了很大便宜’模樣,捧著水杯吹著氣兒喝熱水,手指凍得紅色現在還沒消退。

“權叔,明天喝粥。”

本來美滋滋高高興興的齊澄:!!!

晴天霹靂!

為什麼要喝粥!

他的病好了為什麼還要喝粥。

不要不要不要!

齊澄可憐狗勾眼看向老公,反大派老公為什麼要這麼冷酷殘忍無情。

冷酷殘忍無情的白宗殷冷冷說:“以某人吃多就發燒的體質,今天這麼出去,喝一周的粥差不多。”

“我、我,不會感冒的。”老公俊美的臉沒表情。

齊澄立刻求救看向權叔,“家裡有感冒衝劑嗎?我一會喝,絕對不會感冒的。真的。”

可憐又無助,我隻想吃肉。

“有的,我拿給你。宗殷說的沒錯,你發燒才好,下次穿厚了出門。”權叔交代。

齊澄乖乖點頭。

白宗殷沒有回應齊澄的眼神,操控輪椅上樓回房。

那條圍巾也帶走了,連同盒子。

齊澄很怕生病,喝了藥,泡了個熱水澡,穿著長袖長褲睡衣趴在床上看新買的漫畫,打開一看就愣住了。

書店標簽銷量最高,齊澄想著大家說好看,那就錯不了。

他以前也沒看過,第一次看跟大家jio步不會錯。

結果???

少女漫。

買都買了,不看多浪費啊。

齊澄糾結了一秒,就美滋滋看了起來。

畫風很漂亮唯美的。

值了值了。

電話鈴聲響了。

“閨蜜。”齊澄看來電備注,頭頂問號,女孩子嗎?

他穿過來這段日子,不是沒人給他打過電話、發微信,備注都是全名或者趙三少這種稱呼,都是問他怎麼不出來玩、xx酒吧快過來、新開的夜店帥哥很多。

一看就是酒肉朋友。

齊澄大概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原身真朋友,隻是把原身當冤大頭,一邊嘲笑原身土、暴發戶,一邊花著原身的錢。

那種‘今晚齊公子買單’。原身很喜歡彆人這麼叫他。

喜歡花團錦簇,朋友眾多,大家跟前跟後誇讚吹他彩虹屁。

齊澄不喜歡,很討厭,拒絕了趙三少後,後來嫌微信那些人天天發語音叫他出去玩煩,那是出去玩嗎,那是出去買單。直接朋友圈發了條【不喝酒不蹦迪不去夜店勿擾。】

後來再發的就刪掉了。

電話鈴停了。

下一秒又響了。齊澄想了下就接了,要是還是叫他買單那就認清楚對方。

“歪,橙子你最近怎麼了?微信被盜號了嗎?”

男性聲音嚇了齊澄一跳。

他拿開手機,確認備注就是閨蜜。

“歪歪歪,你在聽嗎?香奶奶家出新款了,要不要去刷一通,我跟你說哦,最新消息,蔣執會在平安夜去莉莉安那個賤人的趴,咱們穿了戰衣去,打那個小賤人的臉……”

齊澄:……並不是很想打人家臉。

我又不認識莉莉安。

學著老公諷刺他的冷酷無情,齊澄緩緩開口:“我的卡被停了。”

“……哈?啊!”

電話裡發出尖叫聲,一瞬間,齊澄以為停的是對方的卡。

確定了,可以刪的人。

唉,今天澄澄又是個空有一張黑卡卻孤孤單單沒有朋友的人。

第8章

這間臥室很大,打通連著書房,可能方便主人行走,沒什麼多餘擺設,更顯得空蕩,明明有暖氣的房間,卻像是無人居住的樣板間那樣冰冷沒有溫度。

黑色的書架占據一整麵牆。

寬大的同色書桌上,一台電腦,一台筆電,屏幕亮著的瑩光,照在書桌後白宗殷的臉上,不健康的白,眼神一貫冷冷清清的,沒有溫度。

權叔已經下樓了。

白宗殷處理完事情,關上了電腦。

每次拖著這具身體,看著這雙腿的時候,白宗殷會告訴自己。

他還不能死。

起碼現在不能死。

一塵不染的床尾放著一個盒子,蝴蝶結已經打散了。白宗殷陰鷙冷漠的眼,遠遠的望著那個盒子——應該是權叔拿了上來。

是權叔的好意。

他想著,操縱輪椅上前,凝視了片刻,輕輕的打開了盒蓋。

米白色的圍巾疊放整齊,安安靜靜的躺在盒子裡。

「很暖和的,我試了試,很軟很柔的。」

少年的眼睛很亮,黑黢黢的,說話時很認真,期待的望著他。

白宗殷好似能透過這條圍巾,看到那個笨蛋將這條圍巾繞在纖細漂亮的脖頸上,一雙圓圓的眼睛笑的彎彎的,臉頰上的小酒窩,衝著鏡子碎碎念說:「就這條,也不知道我老公喜不喜歡。」

碰觸圍巾的手指尖停頓下來。

“呼~”

齊澄呼出一口氣,這位男閨蜜真的可怕。

幸好對方聽到他卡停了,敷衍安慰他幾句‘那有時間再出來’、‘難怪最近叫你都不出來’這類話。

還徹底給他不出玩找到了借口。

挺好的。

齊澄趴回去繼續看漫畫。

女鵝真的好可愛啊,不過竟然喜歡校霸那種壞小子。

不知道怎麼回事,齊澄就想到了他老公冷漠無情安排他一周要喝粥的臉,戳著校霸的臉,小聲咕噥:“再壞能有我老公壞。”

大反派呢。

十一點,追漫畫的齊澄越看精神頭越足,趴在被窩裡,眼睛瞪得像銅鈴。

沒想到啊這個校霸看著壞壞的,竟然這麼會說騷話。

老公就不會。

啊啊啊啊啊打起來了打起來了,校霸為了女鵝打架了。

淩晨,齊澄眼睛酸澀,精神卻異常亢奮,在他一米八的大床上,換了個姿勢,撅著pp繼續看。

第二天七點半。

權叔做了早飯,看了二樓方向,“小澄今天怎麼沒下來?不會是真感冒了吧?他體格弱,昨天穿的又少,不該讓他去買東西的。”◣思◣兔◣在◣線◣閱◣讀◣

“……我上去看看。”白宗殷放下手裡的咖啡杯。

“好好好。”

權叔看著宗殷背影,今天他還沒張口呢,宗殷就主動,也是擔心小澄的。

二樓,齊澄的房間。

落地窗遮光的窗簾並沒有拉起來,隻有潔白柔軟的紗簾自然垂落。冬日的陽光並不刺眼,很柔和的光線,滿室一目了然。

上次白宗殷就發現了。

齊澄不喜歡拉遮光簾。

床上的人睡得橫七倒八,將被子夾在懷裡抱著,枕頭早已飛到床邊地毯上,腦袋旁放著一本漫畫書,攤開一半。

絲綢睡衣紐扣鬆開,露出半個肩膀,四肢纖細,骨感可憐的瘦,但就和肩膀圓潤感一樣,腳趾頭圓圓的,指甲修剪的乾淨,健康的粉白色。

像小孩子一樣。

白宗殷收回目光,靠近床邊,拿起了那本漫畫書。

校霸の小麻雀。

書名。

顯然,床上的人為什麼會晚起。

齊澄感覺有點冷,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窗外的光線讓他雙眼睜開一條縫,哼哼唧唧的用胳膊蓋著,繼續翻回來,然後——

怎麼感覺怪怪的。

放下眼睛上搭的胳膊,入眼簾的是一雙腿,膝蓋上熟悉的漫畫書。

老、老公?

!!!

看到真的是老公,齊澄一股腦坐起來。

“老、老公你怎麼來了。”

金黃色的卷毛腦袋上一撮翹著,大眼睛還帶著睡醒的惺忪,因為動作太大,睡衣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大片的肌膚,纖細的鎖骨,若隱若現的——

白宗殷移開目光,盯著手裡的漫畫書,沒有回答少年的問題。

齊澄的注意力重新移到了老公拿著他漫畫上。

噔的臉紅了。

啊啊啊鯊了他吧好羞恥啊。

“我不知道是少女漫,買錯了,不想浪費就看了。”齊澄給自己小聲辯解。

白宗殷掃了眼床上的人。

齊澄默默將姿勢變成了跪坐。

乖巧、可愛、無辜。

“從小公主殿下,現在要換小麻雀了。”白宗殷聲音沒什麼感情。

齊澄卻聽出了嘲諷,漲紅了臉,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的大反派無情老公會知道女主叫小麻雀!!!老公看到了哪裡?!

“女主叫小麻雀,我又不是女主。”齊澄可憐巴巴。

白宗殷沒繼續這個話題,“權叔擔心你生病,讓我過來看看。”

回答上一個問題。

齊澄一下子愧疚起來,昨晚他熬夜追漫畫睡過頭,害的權叔擔心。

“我沒事,我現在就下樓。”齊澄從床上跳下來,光著腳丫落荒而逃進了浴室洗漱,等他出來,老公已經走了,漫畫書也放在了床邊。

就是不知道老公看沒看到校霸和女主親親了。

應該沒有吧?

齊澄換了衣服下樓,很不好意思和權叔說他熬夜看漫畫才睡過頭。

“你們小年輕都喜歡熬夜看手機玩遊戲,不過還是要注意,熬夜傷身體。”

白宗殷喝著粥,淡淡說:“小麻雀不怕熬夜。”

齊澄:!!!!

“什麼小麻雀?”權叔看小澄耳朵紅就知道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