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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下了童年口水。

“權叔,太香了。”

“廚神!”

權叔被誇的滿臉紅光,看小輩的目光看小澄湯拌飯,說:“沒有廚神那麼誇張,我以前在一家中餐館幫廚幾年,這一道是大師傅教我的,得了他一二分真傳吧。你可彆小瞧這一二分,教我的大廚可是清宮做禦膳的。”

“這是禦膳!”齊澄聽得一愣一愣的,特彆好奇,求權叔再多說點。

李老去世時,宗殷十五歲,孤零零一人,身患殘疾,雙腿不能行走,一身的財富股份,白家那邊親戚都惦記著,幸好蔣家人不錯,護著,權叔自動過來照顧。

宗殷的外公於他有恩。

這些年,飯桌上都是冷冷清清的,哪裡有這樣熱鬨。

像是回到了以前,李老還沒去世,夫妻倆帶著宗殷回來,熱熱鬨鬨的。

權叔可開心了,話也多,說了些年輕經曆,說到了白宗殷的外公李暮。

“……李老文人氣,愛好就吃和收集殘本,《紅樓》有一道茄鯗,我倆可是琢磨了三個月,才弄出來像樣的,吃著吃著就哭了……”

齊澄才知道白宗殷的外公是位大學教授,教的古代文學。聽描述,是一位特彆浪漫又熱愛生活的老人。

權叔說白宗殷小時候像外公,齊澄想象不出來。

白宗殷哪怕說話溫和,舉止禮貌,都給人一種冷冰冰距離感不好惹氣質。

美食配著故事,齊澄吃了三碗飯。

有錢人家的飯碗很小的,小朋友巴掌大,精致的瓷白。

不是他能吃!!!

“小澄你放這兒,權叔來收拾,你去和宗殷客廳看動畫片,昨天《西遊記》看哪裡啦?猴子打沒打到天宮?”

“好孩子,小澄真是好孩子,還會做家務幫忙。”權叔誇小澄,是誇給宗殷聽的。

小蔣下午來過,說了些小澄不好的話,平日裡相處,權叔是看在眼裡,小澄就是個好孩子,沒什麼壞心眼,怕宗殷誤會。

端個碟子就是乾家務的好孩子,齊澄被誇得臉紅,“猴哥和師父去女兒國了。”

“女兒國?快去看,一會給我講講。”權叔才不愛看動畫片,孫猴子看了多少年了,趕小兩口去培養感情。

齊澄得了命令,高高興興去客廳追動畫片了。

白宗殷在客廳,已經放好了電視,暫停等齊澄。

讓權叔高興的小事,做做表麵功夫而已。

“老公久等了,要不要吃酸奶?今天香草口味的。”

白宗殷沒有理身邊的齊澄,按了播放。嘰嘰喳喳的齊澄很快安靜下來,噠噠噠跑到沙發找了合適位置,開始看動畫片。

嘴也沒閒著,挖著酸奶吃的津津有味。

暖氣很熱,齊澄穿了件紀梵希的T恤,花裡胡哨的圖案,%e8%83%b8口中間帶著品牌的logo。對方很喜歡買大牌,尤其是那些帶著品牌logo的款式。這點白宗殷知道。

但現在的齊澄,總讓他有種微妙的違和感。

從三天前光著腳下來,毫無介意的坐在他旁邊位置開始。

可微博上叫他殘廢。厭惡、懼怕他,這才是真正的齊澄。

這個人想玩什麼把戲?竟然學會了偽裝,假裝喜歡的迎合他,討好他。

“好像有點冷?”一定是冰淇淋酸奶吃多了,齊澄連忙抱著沙發羊毛靠墊,一雙腳踩在軟軟的地毯上,“老公,你冷嗎?”

白宗殷沒有說話,操縱著輪椅離開客廳。

齊澄給自己挽麵子,“……你一看都不冷,穿的比我厚。”看了眼手機時間,晚上九點,連著三天,大概這個時間,權叔會去二樓到白宗殷的房間。

他們結婚後,權叔為了培養小夫妻的感情,從二樓客房搬到一樓了。對哦,二樓還有一間客房,麵積是小了些,離他們住的地方也有距離,蔣執要住二樓也可以的,為什麼脾氣這麼炸?

齊澄想不出原因,最後歸結於:不是我的房子我不要!

真是個臭弟弟。來自大嫂的批語。

現在看到權叔和白宗殷又要一起回房。該不會是因為白宗殷雙腿不方便,權叔要照顧吧?

吃軟飯當鹹魚的齊澄立刻找到了自己對老公的有用之處,不看大聖啦,關了電視,噠噠噠跑過去。權叔看小澄跑的急,按著電梯,說:“慢點,小心摔著。”以為小澄要搭電梯一起回房。

“謝謝權叔。”齊澄身輕如燕的進了電梯,默默側身站在老公旁邊,“權叔要幫忙嗎?”

“我看你們每晚都要去房間,有什麼我能幫上的忙嗎?”他可是很會照顧人的!

自信!

小時候在孤兒院,齊澄都是照顧一串小孩子的。

權叔明白了,又誇了遍小澄真是個好孩子,“……宗殷腿要每天按摩,你還不會,有這個心就好了,你要是想學——”

“我想學我想學。”齊澄點頭如搗蒜。如果每天工作是給金飯碗按摩,那麼他一定會好好學習,把金飯碗摩挲的金燦燦,拋光那種!

權叔聽小澄表態,期待看向宗殷。兩口子現在還分床睡,這怎麼培養感情,宗殷慢熱,這樣下去,宗殷的被窩可不是一直冷冷清清的。

“我看小澄想學,不如今晚讓他看看,以後我要是有個事,他能替上我。”

白宗殷語氣沒什麼冷意,目光盯著齊澄,“我不想他碰我,如果權叔有事要忙,就去休息,以後都不用按摩了。”

“這怎麼行,醫生說了,不按摩,肌肉會萎縮。”權叔急的說,說到一半停下,說:“好了,小澄先不用你幫忙了。”

齊澄被嚇住了,連忙點頭。

剛白宗殷說話語氣和平時一樣,但看他的眼神,像是刺骨鋒利的冰,把他釘在原地。

提醒他,白宗殷反派身份不是假的。

陰冷、偏執、手段強硬又殘忍。

他又回到一樓,這次走的樓梯,吃了一塊芝士蛋糕壓壓驚,回去倒在他鬆軟的床上,舒服的感覺,很快讓他忘了這次的害怕。

老公的好還是多的。

典型的要飯不要命。

很快到了周末。

“權叔要一起去嗎?”早餐桌上齊澄問,他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不知道要做點什麼,應該有很多好吃的吧?

“我就不去了,你和宗殷玩的開心。”小兩口好不容易有個活動,權叔當然不做電燈泡了,笑嗬嗬說:“宗殷照顧好小澄。”

白宗殷語意不明的嗯了聲。

宴會是晚上六點開始,冬天天黑的早嘛。

齊澄晚飯沒吃,墊了幾塊餅乾就等著參觀上流社會的席麵!衣櫃裡全是大牌衣服,但大多是花裡胡哨顏色和logo,齊澄從角落找出件休閒,顏色還算樸素的西裝,權叔幫他熨燙好後,穿戴整齊。

“小澄本來就長得好看,收拾下更帥氣。”權叔真心實意的誇讚,“一會宗殷下來,讓他好好看看。”

齊澄被誇得眼睛亮晶晶,聽到直梯響,跟隻小狗似得吧嗒吧嗒過去。

“老公我怎麼樣?這樣穿可不可以。”

權叔也過來,“平時小澄不收拾,像個小孩,今天一穿正裝,瞧瞧,多帥氣漂亮。”

是少年氣的乾淨與稚嫩。

清爽的漂亮。

白宗殷不可否認,齊澄真的長了一張很會騙人的臉。

那些粗鄙、算計、拜金、臟話,在這張皮囊上完全看不到,染著一頭金發,微微卷曲,十分自然,一看就是隨手抓兩把的,奶白的膚色與發色相得益彰,杏核眼,圓圓的,瞳仁色很深,看人的時候,先露出一股濕漉漉小狗的可愛與無辜。

可惜了。

“可以。走吧。”白宗殷率先出去。

齊澄跟在後麵,今天沒下雪,外頭已經黑了,彆墅燈亮著,風一吹,凍得齊澄冷颼颼——啊他忘了穿外套!

但車已經停好,一輛寬大經過改裝內部的保姆車。

白宗殷自己操縱輪椅已經上車。

宴會應該有暖氣,白宗殷也沒穿羽絨服,那……不冷吧?齊澄便快速跑上車,車裡有暖氣,他坐好位置,白宗殷就在他旁邊。

兩人從未在如此狹小的空間相處。

動一下就能碰到對方的腿,齊澄連忙像好奇窗外景色,往裡麵挪了下,景色倒退,彆墅取而代之的是整個城市夜景。

穿過來三天,他還沒出過門。

“哇,隔了一條街,竟然有KFC!”~思~兔~網~

他以為彆墅地段偏遠,但好像是市中心或者鬨中取靜的繁華地段。

白宗殷冷冷看著金色卷毛因為興奮晃動,語氣平淡說:“聽說這次宴會,王家也邀請了你的父母,正好見見。”

出來撒歡的小狗勾齊澄:“……啊?啊!”

完蛋啦,他的飯碗不保!

第4章

齊澄一路上忐忐忑忑,不知道見了原身父母該怎麼表現。

說他腦袋被撞了失憶了可行嗎?

那還不如說吃飯吃多了人迷糊了。

撒歡小狗勾頓時挎著一張小批臉,悶聲悶氣的擔憂自己的飯碗。

啊,怎麼辦。

要是真的被發現不對勁,速滑跪下抱老公大腿撒嬌來不來得及?

車子駛出市區,開往淺水灣。

淺水灣是近十年名城開發最大、最豪華、最高端的盤。地理位置不是特彆偏遠,占了一座秀麗的小山,一邊是湖泊,從山腳盤旋而上,一棟棟大彆墅,蔣家就在最上。

這裡是有價無市的地盤,名城真正的豪門根據地。像是齊澄齊家這樣的暴發戶,平時是沒有機會接到來這邊人家宴會邀請的機會的。

一輛輛豪車駛進了彆墅大門。

司機將收縮踏板放好,方便白先生輪椅下來。齊澄從另一邊下來,冷風一吹瑟瑟發抖,他都這麼冷,身體不好的老公怎麼能行呢?

“老公,你冷——嗎。”

他看到了森莫!

老公身上為什麼會有厚實的毯子!!!

“我不冷。”白宗殷冷淡說。

齊澄哭哭,看出你不冷了。到宴會廳大門短短十來米,齊澄的狗狗眼一直羨慕的留在老公身上的毯子上,快樂是他們的,他什麼都沒有。

可憐,寒冷,餓餓。

為了吃宴會,沒出息的貧窮小澄拒絕了來之前權叔給他加餐,隻啃了幾塊餅乾,現在早都消化沒了,又冷又餓。齊澄癟著嘴,走在老公身邊,蹦蹦跳跳的活動取暖,可憐兮兮說:“老公,我現在好像賣火柴的小男孩。”

“……你二十了。”白宗殷冷淡說。

彆碰瓷小男孩。

齊澄聽聞,心裡寒風四起,嗚嗚嗚的哭。

這是什麼大反派老公!

莫得感情,冷酷!

今晚舉辦宴會的是王家。王家小女兒王菲兒今天二十歲生日,在華國是可以結婚的法定年齡,當然要大辦重視了。

“我剛看到齊澄那小子了,還有那些你不喜歡的,說是一股暴發戶味,怎麼都來了?”王菲兒閨蜜很好奇問。這個場合,邀請那些人做什麼。尤其是齊澄,菲兒不是很討厭麼。

王菲兒抿了下紅唇,鏡子裡的自己耀眼迷人,說:“他都結婚了,還是嫁給一個殘——”她想起蔣執很尊重白宗殷,停下,有些得意說:“蔣執要我請的。”

“他說想要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