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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慰他道,“孔躍這是嗑了藥不正常,平時還比較體麵,你老婆沒被他占便宜。”

金旭對這種安慰毫不領情,說:“他如果像剛才摸你屁股那樣摸尚揚,他早就廢了。”

薑雲起無所謂地說:“是嘛,我發小畢竟不是專業的,不像我,身經百戰,早就臟了。”

金旭:“……”

薑雲起一想不對,改口道:“隻是說不是第一次被摸,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金旭無語道:“你還不如彆解釋。不要浪費時間了。”

他倆合力把孔躍捆成個粽子,嘴巴塞好,丟進了浴室裡,行雲流水,配合默契。

“走,分頭去找我老婆,和你線人。”金旭道。

薑雲起說:“這層有將近一百個房間,挨個找嗎?”

金旭和臥底同事交流過信息,基本清楚這棟樓的結構以及每一層房間的功用,道:“這層的陰麵都是放酒的,隻有陽麵房間能當窯子用,以電梯為界,一人一邊。解決障礙的時候手腳輕點,彆驚動太多人。”

薑雲起點頭。

金旭又道:“我總覺得虞真和阮平已經來了,遇見他們要小心,阮平不太好對付。”

薑雲起道:“知道。”

他看了金旭一眼,說:“忘了問你,你喝了那口酒?沒事嗎?”

“沒事,”金旭隨口道,“早就有了耐藥性。”

薑雲起點點頭,不再問了。他們都在獨立部門,各自要接受不同的培訓內容。他本來以為國保應該是不需要特殊培訓提高耐藥性,才關心了這麼一句。

尚揚也在想,金旭真的把那口酒吞了下去嗎?現在有沒有事?小薑安全嗎?

呂正光已經被麻透了,肌肉不受控製,嘴巴都有點閉不上,可是神誌非常清醒,眼珠子轉著看虞真,眼神很有些恐懼。

虞真好像看他這樣很好玩,起身站在旁邊看動物園猴子一樣笑著看他,還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臉。

保鏢阮平站在旁邊,一語不發,倒是看了尚揚幾眼,對條子很不友好。

“我以前很怕他的。”虞真抬頭,像把尚揚當朋友,這時候竟還隨意地聊起了天,說,“有段時間,他看我一眼,我就害怕得想死,那時候覺得自殺就應該是我最好的結局。”

尚揚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虞真說的是呂正光。

尚揚:“……”

他猜到了什麼,道:“他……對你做過什麼?”

虞真不答,隻是笑,把鞋底踩在呂正光的臉上,用力碾了碾。

呂正光動彈不得,五官被踩得扭曲。

“你……喂!”尚揚看虞真有點不太正常的意思。

那保鏢過來,攔腰抱起虞真,從呂正光身邊退開幾步。

虞真急促呼吸了數下,平複了剛才那忽然飆上來的癲狂,雙眼望著保鏢阮平。

阮平不說話,就著這公主抱的姿勢,%e5%90%bb著虞真,虞真也給他回應,兩人%e5%90%bb得十分忘我。

尚揚:“……”可能還忘了我。

他沒見過彆的男男情侶接%e5%90%bb,其實頗有些新鮮。

尤其虞真又長得和他相似,阮平的身量體格與他對象也雷同。看這兩人接%e5%90%bb,還真有點鏡像感。

人家兩個%e5%90%bb得激烈,他忍不住抿了下嘴唇,想念起剛才在天台上那個驚險短暫的%e5%90%bb。

同一層,孔躍所在的房間,陽台上。

金旭向後退了兩步,助跑,縱身一躍,跳到了旁邊亮著燈那間房的陽台。

隔著落地玻璃向裡一望,馬上退開,是一對年輕女孩正在親熱。不是龍嬋,更不是尚揚。

他又躍至隔壁另一間,這間關著燈沒人,下一間,幾個服務生打扮的麵具男在裡麵念經禮拜,牆上掛著真月教的懸月六芒星圖騰。

也不是要找的人。

外麵走廊裡,薑雲起貼著牆,像被害妄想症一樣東張西望,緊急回頭,走來走去,貼著每一間客房門聽動靜。

假如撞上了巡視的嘍囉們,也會把他當成山水度假區酒店的的藍可兒。

阮平把懷裡的虞真放下,並用拇指蹭了下虞真的嘴角,然後向後退到一旁,背靠著牆,抱起手臂。

尚揚仔細打量他,這殺手其實是虞真的情人?長得還算帥,但看這氣質,十之八九是一旦落網就要無期起步的犯罪分子。

阮平察覺他的視線,又露出野獸嗜血的表情,凶狠地盯著尚揚。

尚揚直覺虞真並不想傷害他,至少短時間內不會,而阮平無疑是受虞真統治的殺手……或%e8%88%94狗。

他故意挑釁阮平道:“你這眼神,是在恐嚇我嗎?第一,我並不怕你,第二,我隻是掙脫不開。要不然你就放開我,我們1V1交交手。”

阮平聽到笑話一樣,發出不屑的冷笑。

“剛才放倒我的是他,”尚揚用下巴點了點虞真,再對阮平道,“又不是你,你得意什麼?”

阮平一眯眼,有要衝過來動手弄死尚揚的意思了。

虞真很高興,哈哈笑起來,對阮平道:“是我比你厲害咯。”

阮平一瞬間表情平和,又靠著牆,不說話,也沒再盯著尚揚,低頭打量呂正光。

有人來敲門。

房間裡靜默片刻,尚揚本能地想呼救,但一想,外麵也是真月教的人,自己呼救,叫進來的人一看是上師,還不立馬給虞真跪了?

呂正光才迫切地想呼救,隻是肌鬆劑藥力強大,他現在除了眼珠子,哪兒也動不了。

虞真和阮平交換了個眼神,最後竟是虞真去開了門。

尚揚想,你不是上師麼,親自開門見下屬,都不要排麵的嗎?

他與阮平、呂正光三人在套房裡麵,看不到門口,門口的人也看不到他們。

來人聲音很低,聽不真切。

隻聽虞真先是很嬌俏地說了句:“乾什麼呀?”

然後是:“呂總在洗澡。”

最後:“好,我等下會告訴他。”

尚揚倏忽間明白了,現在的虞真不是“虞真”,而是他,是剛才被孔躍送給呂正光的倒黴受。

第92章

裝綠茶受裝了這麼幾天,沒想到自己演的這個角色,如今又被虞真演了。

被束縛著手腳的尚揚,此時苦中作樂地感到好笑,又猜測外麵的人來找呂正光做什麼,是天台上有什麼事嗎?

而虞真又要怎麼對付呂正光?這明明白白撕破臉的架勢,呂正光今天怕是要凶多吉少。

虞真關好門,折返回來,有些憊懶模樣,也許是累了,才二十幾歲身體就這德性。

他對阮平道:“再等幾分鐘,外麵沒了人,你就去吧。”

阮平點了下頭。

尚揚道:“去做什麼?這裡還有你彆的仇家,不止一個呂正光?”

虞真道:“你話好多。”

尚揚說:“我一緊張話就很多。”

“你緊張什麼?”虞真笑道,“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你先電了我一下,又把我綁成這樣,還說不會對我做什麼。”尚揚道。

“那……”虞真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對阮平道,“要不我們殺了他?我還沒見過你殺警察。”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阮平的手朝腰後摸去,那動作和神情,似乎殺掉一個警察對他來說,和吃飯喝水是一樣無所謂的小事。

尚揚心裡清楚虞真是在開玩笑,是想嚇他,也許就是想看他害怕,於是配合地向阮平討饒道:“彆動!我不說話了行麼。”

虞真滿意了,把手按在阮平的手臂上,意思是不用殺了。阮平收了手,又抱起了胳膊,沉默地注視著虞真的側臉,忠誠地等著虞真的下一句指令。

但那一下,尚揚已經知道,這殺手腰後一定彆著武器,大概率是匕首,但也有可能是槍。

要做掉呂正光易如反掌,為什麼還要先給他注射麻醉?從呂正光的反應看,那麻醉針隻是肌鬆劑,讓他動不了,他的痛感還在,剛才被虞真踩臉,痛得他眼神直發顫。

該不會……虞真不想呂正光死得太輕鬆,想淩虐後再弄死他?

尚揚胡思亂想了一通,也觀察著他能夠到的東西,尋找掙脫綁縛的辦法。

可惜阮平是專業級選手,綁得死緊,戒備心還重,剛才就已經把有可能被尚揚拿到、能割斷綁繩的利器全都收走,遠遠地丟開。

“做事。”虞真提醒阮平。

阮平走到呂正光身邊,抓著還是尚揚綁的繩結,老鷹捉小雞似的一把將呂正光提起,挾在腋下,徑自朝外麵去了。

尚揚瞠目結舌,呂正光一米七五上下,體重最少一百六,阮平竟然就像挾了個輕飄飄的枕頭一樣。

“做完就快點回來。”虞真道,“小心一點。”

阮平沒有回頭,空著的那隻手抬起來擺了下,像在對虞真說,放心。

外麵房門開了又合上,阮平帶著呂正光走了。

尚揚毛骨悚然又不太敢相信,道:“你讓他去……殺了呂正光?”

“當然不是了,”虞真回到沙發旁坐下,拿起呂正光的手機,在上麵打字,笑得很開心,說了句,“警察叔叔,我的保鏢是去做好事。”

這一層樓,一整排露天陽台。

金旭已然跑酷了一小半,對距離掌握得十分熟練,不再需要助跑,一腳踏陽台邊沿,小腿發力,輕鬆地就躍至隔壁。

看了不少辣眼睛的現場,終於,在一間房裡,他發現了黃利國和幾個服務生打扮的信徒。

他躲在陽台的玻璃推拉門外一側,觀察裡麵在做什麼。

黃利國也喝過摻有致幻劑的酒,大概是劑量不像彆人那麼大,藥效似乎已經過去大半,他看起來眼神仍然還有點木然,行動倒是自如,還換了另一身衣服。

玻璃不隔音,金旭隻聽黃利國對信徒們說:“十一點準時開始,誰去請過呂總?”

一名信徒答道:“去過,和那個小公務員在一起,呂總要為他灌頂。”

黃利國做了個滑稽的合十,道:“那是他的福氣。”

他的手機在衣兜裡振動,他拿出來看了一眼,道:“不要去打擾呂總了。等下的祭典,還是我來主持。法器呢?預備好了嗎?”

信徒傳了個白玉雕花的盒子過來,黃利國打開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

金旭看不到盒子裡是什麼,捕捉到了“祭典”和“法器”兩個關鍵詞,還聽到了那句,呂總要為小公務員灌頂。

小公務員說的是尚揚。呂總,應該就是天台龍嬋誦經時,坐在孔躍和尚揚旁邊一桌的那個痦子男,從孔躍和黃利國對他都很狗腿的態度,姓呂的是幕後boss?

還灌頂……馬勒戈壁的,一幫邪教狗東西。

信徒們和黃利國談完後,帶著那盒子先出去了。

黃利國重重地坐下,端起紅酒杯,喝了一口,含在嘴巴裡漱了漱口,吐回杯裡去……又把酒喝了。致幻劑的藥效還沒完全過去。

他不知想了些什麼,露出米幻的微笑,拿起手機,播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