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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在傳銷層麵,接近不了真月教的核心人物,為了拿到這一模糊的信息,也已付出了極大努力。錯過了這次,下一次真就不好說了。

吳楣隊長還要統籌其他方麵的工作,孔躍這條線,就交給了金旭隊長以及他的兩名編外隊員。

於是金旭這名“網約車司機”,送自家小受尚揚,以及同事小薑,應孔躍的邀請,搬去千裡集團旗下的度假酒店。

路上,薑雲起問金旭:“你晚上也住下嗎?不合適,要給孔躍一個機會,讓他單獨來泡我師父啊。”

尚揚本來挺緊張,被他一說更煩,道:“你想你自己的工作行嗎?不要管我們。”

薑雲起道:“孔躍一股變態氣質,會不會想跟你們三人行?”

金旭:“……”

尚揚問他:“你帶槍了嗎?借我一下,我要打死他。”

薑雲起道:“我這還不是為了工作嗎?不然你說,你不單獨和孔躍相處的話,怎麼套孔躍的話?”

“我們商量過了,自有安排。”金旭冷冷道,“管好你自己。”

薑雲起便閉了嘴。

尚揚直覺金旭有點不喜歡薑雲起,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情況,打圓場地對金旭道:“他沒彆的意思,就是嘴碎慣了,從小因為這個沒少挨打。”

金旭道:“我看也是一股欠揍的氣質。”

薑雲起與他在後視鏡裡對視了一眼,彼此臉上露出幾分心照不宣。

尚揚:“?你們倆互送什麼秋波?”

金旭:“……”

薑雲起信口開河道:“金隊長真的好帥,虞真之後如果也出來的話,我們派他去色誘吧。”

尚揚想了下那畫麵,金旭跑去搔首弄姿誘惑一個病秧子邪教教主,怎麼想都有種詭異的好笑感,越想越忍不住要笑瘋了,說:“我看可以。”

金旭:“……”

到度假酒店大門外,從下車起,兩人就又接著午飯後離開時的模樣,演起了一對鬨彆扭的男男情侶。

薑雲起被他倆的演技鎮住,嘴角抽搐。很快他也演了一個隻知道玩樂的青年,遇到漂亮女服務員就搭訕著問酒店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他的房間與尚揚的房間離得有點遠,在走廊裡就分開了。

尚揚與金旭都冷著臉,不與對方說話,到尚揚的門前刷了門卡,尚揚演得累了,進去後稍有放鬆,剛想開口說話,金旭大聲嘲諷:“喲,孔先生安排得真周到。”

他進去看了一圈,回過頭來以口型提醒了尚揚:床頭。

尚揚立刻懂了,床頭有針孔攝像頭。

他倆這場吵架戲,原本是商量過的,準備稍後到餐廳吃晚飯時再演,會被酒店工作人員目擊到,會傳到孔躍耳朵裡,這樣金旭走得順理成章,受了“情傷”的尚揚也自然地落了單。

如果按原計劃在公共場合吵架,他倆互相人身攻擊幾句,金旭惱怒地走人即可。不需要有什麼肢體接觸。

因而金旭剛動手的時候,尚揚還有點蒙,但他很快意識到,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一對男同情侶用原計劃那種吵法,就沒了說服力。

他被金旭按在床上親%e5%90%bb,些微暴力成分加上粗野的臟話,以及攝像頭的存在,令人麵紅耳赤的同時又有種詭異的刺激感。

他倆已經很久沒有do過,一時間湧上來的浪潮讓尚揚頭暈目眩,搞不清楚是真實還是在做戲。

金旭:“……”

尚揚察覺到了他的反應,自己的反應也極快,立刻大力揮了一巴掌出去。

金旭被打得臉上有了掌印,嘴裡罵罵咧咧,看向尚揚的眼神卻是再說:打得好。

他憤怒地摔門而走。

一路疾衝到了門外,金旭開車離開了度假酒店,燈火輝煌的建築遠遠落在後麵。

他這才罵了一句真心的臟話,腦海裡浮現剛剛尚揚的模樣,潮紅的臉頰,溼潤的雙眸。

簡直要命。

還好尚揚這巴掌打得乾脆利落,再晚幾秒……他倆挨處分事小,還要便宜孔躍的狗眼。

尚揚追到大堂外,那輛“網約車”早就走了。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大堂裡,到旁邊休閒區的沙發上坐下,打了數次沒人接的電話,又低頭劈裡啪啦打字發消息,分明也是沒人回他的樣子。

最後,大堂經理過來,請這位可憐巴巴被攻甩了的受到酒店的貴賓俱樂部去玩,並說,孔先生在那邊等他。

“這是怎麼了?”與孔躍一見麵,孔躍就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吃驚模樣,問,“又和老公吵架了?他人呢?”

尚揚被傷透心的樣子,說:“不知道,不管他了。躍哥,你不是晚上有事嗎?”

孔躍坐的這位置,在俱樂部pub的角落卡座,旁邊其他桌也有不少客人,應當都是酒店的住客。

但尚揚剛才進來,發現有幾桌客人,看到他以後,有短暫地交頭接耳。

是因為他長得有點像虞真嗎?這些客人與真月教可能有點關係,沒準就是來參加這次活動的信徒。

“忙完了。”孔躍很關心尚揚的戀情,繼續問,“又因為什麼吵架?我還說,要和你們一起吃飯,聊聊天,讓我來說他幾句,有小尚這麼好的對象,他還不知道珍惜。”

尚揚低下頭,很生氣且傷心,說:“他就是這種人,我早該知道了。自己做什麼都不行,還什麼都要怪到彆人頭上。”

他對孔躍訴起了戀愛的苦,說著還有點上頭,道:“這是我第一次談戀愛,還以為戀愛是很簡單的事,最近才明白,難的時候太難了,因為我爸生病斷了一段時間,我那陣子想死的心都有。”

這話純然出自內心,他說的時候,真真切切地想起了從春節到前幾天重逢之間,那痛不欲生的幾十天。

孔躍有些怔愣地看他片刻,才轉開視線,慢慢地給他倒了一杯酒。

他看是烈酒,但隻裝作不懂,端起來一口飲儘,馬上咳嗽起來,抽紙巾來擦,趁機吐在紙巾上一大半,尷尬地解釋說:“太嗆了……我不太會喝酒。”

孔躍卻像很喜歡他這幅模樣,說:“沒關係。還以為你們公務員應酬多,酒量應該還行。”

尚揚道:“我做社科調研的,不需要應酬。”

孔躍點點頭,道:“不能喝就不要勉強,嘗一嘗味道,這瓶是好酒。”

尚揚忽然間感覺到孔躍在釋放溫柔,竟還有點真心的樣子,和先前那種市儈和油膩截然不同。

金旭把車停在路旁,便裝的吳楣和另一名同事都上了他的車。

“黃利國接到了龍嬋,已經過來了,馬上就到孔躍的度假酒店。”吳楣道,“有個消息不知算好還是壞。”

金旭煩躁地說:“隨便好還是壞吧,安插在酒店裡咱們的人能進俱樂部裡看看嗎?尚揚酒量很差。”

吳楣道:“已經進去了,不會有事。”

金旭定了定心神,問:“什麼消息?說吧。”

吳楣道:“麗景號今天又從市區下來了,現在停在碼頭,有人看到虞真的保鏢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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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虞真來了?

金旭斷然道:“讓他和尚揚碰麵,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現在就應該讓尚揚撤出來。”

這不僅是為了尚揚的人身安全,假使尚揚被虞真盯上,對整個行動也沒任何好處。

虞真和孔躍不同。

孔躍本質和社會上常見的一批70後“成功企業家”區彆不大,細數發跡史,或是搭上時代列車投機倒把,或是憑借幾分姿色入贅豪門,特點是道德感普遍較低,對國家對我黨意見頗多,開口必談格局,處處以上位者自居,實際上唯利是圖,並且多數都很好色——誰見了不說一聲討厭。但是獲取其信任的難度不算太高,特彆是尚揚還在顏值上占了先機。

而虞真,這位所謂的真月教創始人,“真神”在人間的布道者。

警方對他的了解不多,他回國後隻短短幾年,從無到有搞出了真月教,還聚斂了百萬量級的信徒,此人必定工於心計,真月教發展得烈火烹油,虞真也沒有好大喜功的表現,說明他有相當高的警惕性,應當是個城府頗深的年輕人。

吳楣卻不讚成,說:“虞真在沒在船上,還要確定一下,我剛剛請漁政部門協助,編了個借口,說有人舉報麗景號上搞非法漁獵,漁政部門派了人上船看情況,咱們的人混在裡麵,先上去看看。”

金旭道:“這不是該找旅遊部門?為什麼找漁政?”

吳楣沒有回答。金旭稍一想便懂了,千裡集團作為該省旅遊業龍頭,當地旅遊部門和這種大戶之間關係匪淺,人家才是一家子,國保算個溜溜球,還不如兩不沾的漁政部門更靠譜。

“就算確定了虞真在麗景號上,”吳楣道,“我也不同意尚揚這時候撤出來,打草驚蛇就不說了,金隊長,你對尚揚也要有點信心吧?我看過他的檔案,在去做調研員之前,他還在刑偵局待過兩年,在公大讀書期間各項成績都不差,招警考試綜合分全國前幾名,比你強多了。”

金旭:“……”

吳楣道:“我知道你不是不信任尚揚的能力,關心則亂嘛。不過虞真再狡猾,也就是個邪教頭子,如果他是什麼大毒梟,我們也不可能讓尚揚去做這種事。你放鬆一點,可以嗎?”

“吳隊,”金旭著實是放鬆不下來,但也接受了吳楣的觀點,這時候撤出來不合適,會引起懷疑,他這時提出一個想法,“我觀察孔躍的言行舉止,有種感覺,是關於他嶽父和妻子的死亡,等會兒回去,我想申請上內網,重新看一下那案子的卷宗,方便嗎?”

吳楣道:“是不太方便。你先說說你什麼感覺?”

金旭道:“孔躍這家夥挺招人煩,可是心眼不太多,人也算不上狠毒……”

“你覺得他不像會殺人?”吳楣道,“我說不方便的原因,是我省刑偵已經秘密重啟了對那樁車禍的調查,我不能透露太多。”

金旭是聰明人,吳楣沒透露什麼,可既然重啟調查,不就是說明發現了新疑點?

他篤定道:“我猜最後能翻案,那車禍應該不是意外,隻是真凶不一定是孔躍。”

度假酒店,貴賓俱樂部。

孔躍不勉強尚揚喝酒,自己倒是連喝了幾杯,心情很好,有點放飛一般,說的話題不著邊際,斷斷續續地與尚揚聊著天。

尚揚的目的明確,就是獲取他對自己的信任,就是要刷好感,對他說的“艱難創業路”、“集團上市”這些東西毫無興趣,耐著性子微笑臉,時不時還要裝小白,發出崇拜地“啊?真的?”、“好厲害”、“躍哥真不容易”……其實心裡在狂發吐槽彈幕。

孔躍提起從前借錢開旅行社,第一年賺不到錢,親戚朋友催債,大過年的有家不敢回,後來過幾年發達了又是另一番嘴臉,嘗遍人情冷暖。

孔躍道:“當年有恩於我的長輩,我後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