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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治者不會吃掉自己的子民。林哲或許已經是蛙人的其中一員。”

苗傲看向班森,“你之前的話是騙我們的?”

要不是班森救了自己,早動手揍人了,他最討厭被人騙他。

感受苗傲的怒意,班森連忙擺手,慌忙解釋道:“不不不,我沒有騙你們,我的確看到那人被它拖下水。它太恐怖了,我不敢多看,但是那人如果被拖下去了,肯定沒命了。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班森下意識地朝龍湛求救。

龍湛嗓子疼,說話很艱難。

切爾曼不想讓龍湛嗓子疼,直接代替他說道:“班森是不是對我們說謊揭過吧,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抵達怪物的老巢了,再討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大家都去睡覺吧,明天再商量怎麼下去。”

除了守夜的人,眾人相繼鑽進帳篷休息。

——

大氣層中,幾艘飛船停在半空如一座座懸空的城堡。

安置受傷學生的臨時醫務室內,正躺著從白森林救出來的兩名C班學生。

無人看管的病房,兩人的脖子裡的東西正肆無忌憚地蠕動。

下一秒,呱呱的聲音響起。

那東西順著血管從學生的鼻孔裡麵鑽了出來,血痕劃過白色的窗扇,一條白蛇朝通風口爬去。緊接著,從口鼻再次冒出幾條白蛇,有的朝門口爬去,鑽進了其他受傷學生的病房,也有的順著走道而去。

咚咚咚!

走道接連響起了有序的腳步聲。

一群穿著防護服的人背上背著某種液體,正在往地上噴灑。

“快去控製那兩名C班的學生,不能再讓他們身體裡的蛇孵化。”總教官站在走道,將前後的過道的機械門轟然關閉。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相繼湧入病房中,將幼蛇從學生的脖子裡夾了出來。

總教官也跟著走進病房盯著醫生們緊急處理,而他的眼睛注意到沾了血痕的床單,順著床單往下,一條爬痕從病床一直延伸到通風口。

總教官臉色大變,連接所有飛船的控製室,嚴肅道:“封鎖所有的飛船入口!將安置傷員這艘飛船全麵消毒,包括通風口,不能讓寄生蛇跑到其他飛船上。”

“是,上尉。”

醫生們將兩名C班級學生身上的寄生白蛇處理完畢,其中一個將盤子裡正在扭動的幼蛇拿出去進行處理。

其中一名醫生留了下來,與總教官並列站著。

“我剛剛查過資料,之前進入水星的荒野獵人和荒野騎士團回去全部暴斃,法醫解剖他們的身體發現了內臟全被某種東西吃空了,現在想來恐怕就是這種白蛇寄生。”

“看來學生們考完試,我們還有得忙。”

“忙點就忙點吧。要不是發現及時,咱們也跟著玩完。”

總教官看向倒映著自己影子的窗戶,擔憂道:“可殿下他們還不知道他們其實已經全部中招了。”

——

清晨,天剛蒙蒙亮,整座森林還處於沉睡狀態。

營地裡的燈亮了,有人走來走去的腳步聲,也有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龍湛想爬起來查看情況,比他更早蘇醒的斯諾,按住肩膀,將他塞進被窩,示意他繼續睡。隨後,起身走了帳篷。

龍湛脖子傷口疼,醒了就睡不著了,一直躺在帳篷裡,聽著外麵斯諾和切爾曼的對話。

“殿下吵醒你了?”

“發生何事?”

“進去白森林的人都被白蛇寄生了,隻是小龍湛和苗傲情況嚴重一點症狀提前。現在句芒和保羅三兄弟全倒下了。我和元宣還有昆菲正幫他們解決脖子裡的幼蛇。”

斯諾走向幾人的帳篷。

此時,句芒和保羅三兄弟已經陷入昏迷,嘴裡說著胡話。

元宣和昆菲滿手是血,地上已經堆積一小堆白蛇的屍體。

“怎麼句芒他們也中招了?”

在聽到切爾曼的話,龍湛沒有再繼續躺著,而是來到了他們的帳篷內,看到從幾人脖子裡取出還沾血的幼蛇,忍不住一陣惡寒。

很難想象這種玩意兒竟然寄生在自己的脖子上,還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

“小龍湛你和殿下先出去,這玩意兒邪門得很,沒準會二次寄生。”切爾曼叮囑道。

龍湛見狀也不跟他們添麻煩,主動拉著斯諾離開。

苗傲最後一個起床,他也是被外麵的聲音吵醒的。

看到龍湛和斯諾從保羅.蘭登他們帳篷裡走出來,打著哈欠問道:“老大,大早上怎麼這麼吵?”

“他們被白蛇寄生了。”

“什麼,我進去看看。”

“看什麼看,切爾曼說白蛇可能二次寄生。”

“啊這!”

苗傲眼中閃過震驚。

龍湛歎口氣,“在外麵等著……”

龍湛還沒說完,自己的肩膀被人戳了一下,他轉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斯諾,“哥,怎麼了?”

“刀,幫我。”

斯諾捂著喉嚨,看向他。

龍湛似乎知道斯諾想乾什麼了,頭皮炸開,不可置信地道:“哥,你也……”

斯諾點頭,麵色如常,完全不像被白蛇寄生一樣。

“什麼,殿下也中招了,我這裡有刀。”

“我去找切爾曼他們幫你!”

龍湛拿著刀的手在顫唞,他沒有做過往脖子來一刀夾出寄生蛇的手術,生怕自己一個手抖提前把斯諾送走。

斯諾卻拽著他的手,語氣無比冷靜道:“我來指揮,你動手,信你。”

斯諾都這樣說了,龍湛還能說什麼,隻能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怎麼做?”

斯諾抓住龍湛的手,點了點喉結幾厘米的位置,“往這兒劃,口子不用太大。”

龍湛全神貫注地控製自己的力道,小心翼翼地下手。

鮮血咕嚕冒出來,明明森林裡早晨的氣溫很低,龍湛卻冒了一頭汗。

由於,畫麵過於血腥,苗傲直接轉過身去,不敢多看,一直到帳篷裡的切爾曼叫他。

“苗傲進來幫忙!”

“就來就來!”

龍湛沒注意苗傲已經離開了,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斯諾的脖頸。

發光的金線臨時變成鉤子將斯諾脖子裡麵的寄生蛇勾了出來,寄生蛇都是活物,感知危險會往更深處鑽去,這也是考驗精神力穩定的時候。

龍湛現在隻是一個“實習生”對精神力一知半解,還沒做過這麼細微的活兒,尤其實驗對象還是斯諾,可想而知他的壓力有多大。

斯諾攬住了龍湛的腰,仰著頭,任由鮮血染紅自己的脖子,浸入作戰服內,深藍眼眸鎖定眼前的金發少年,眼神充滿了侵略性。

“湛湛,彆怕。”

龍湛專注地勾住一條寄生蛇,丟進火堆裡,火苗吞噬寄生蛇身體,一陣肉香隨著風彌在營地。

龍湛擦擦自己頭上的汗,聽到斯諾不想安慰反而更像撩撥的聲音,有些生氣地他腰腹擰了一下。

“彆說話!”

被龍湛嗬斥,斯諾的表情淡淡,眼神看起來卻有些委屈。

龍湛沒去看斯諾的表情,等他徹底將寄生蛇解決完,已經累癱了。

將斯諾傷口包紮好沒多久,被切爾曼叫去沒多久的苗傲,哭喪著臉,求救似的叫龍湛的名字。

“老大,少祭司他們全倒下了,怎麼辦?”

龍湛:“……”

龍戰看了眼斯諾脖子上包紮好的繃帶,跟他商量道:“哥,你先進帳篷休息。”

斯諾沒有回答他的話,直直地朝他方向倒來。

龍湛連忙接住斯諾的身體,才發現斯諾身上燙得嚇人。

他半攙扶將斯諾扶進帳篷,讓苗傲再堅持一會兒,摸著背包,倒出了醫療用品,給斯諾打了一針退燒劑,才急急忙忙地跑到苗傲所在的帳篷。

之前幫句芒他們處理寄生蛇的切爾曼三人個個燒得臉頰通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一進來就看到少祭司他們倒在地上了。”苗傲被嚇得不輕,至今手還在抖。

“幫忙,他們也被寄生了。”

“哦哦。”

龍湛跟苗傲將三人的脖子劃開一道口子,取蛇包紮,一套下來,已經是中午了。

營地除了他和苗傲以及班森,所有人基本全倒下了。

不過還好,取了寄生蛇打了退燒劑,眾人身上的溫度已經慢慢降下來了。

龍湛見這邊的事情解決差不多了,馬不停蹄地去斯諾。

就在他剛剛掀開簾子,一道人影從帳篷跑出去,龍湛想也不想抓起旁邊保羅.蘭登削好的木棍往那東西身上紮去。

一聲“呱呱”慘叫,龍湛也看清了那道影子是誰。

是昨天被斯諾斷臂的蛙人,他手中拿的正是自己的背包,因慣性,蛙人摔出去那一下,包裡的東西也跟著飛了出來。

蛙人%e8%83%b8口被木根貫穿,它沒去管插-入身體裡的木棍,而是抓著自己的斷手,怨毒地看了龍湛一眼,轉身跳進了海水裡。

龍湛沒有追上去,轉身走進帳篷查看斯諾的情況。

還好蛙人好像隻是為了它的斷手來的,並沒有對斯諾做什麼。

在龍湛鬆口氣時,斯諾睜開眼睛,發現是龍湛,眼裡的警惕消失。

“哥,蛙人進來,你是醒著的嗎?”

“嗯。”

“它被我打傷,拿著自己的斷手跑了。哥,你睡吧,我守著你。”

斯諾看了眼龍湛,又閉上了眼睛。

龍湛坐在斯諾的旁邊,盯著遠處的湖水,玩著手中的金線。

蛙人上岸了,坑洞裡那麼多蛙人。萬一發起攻擊,除了他和苗傲,無人能戰鬥。班森不算,說不定看到蛙人,他是躲得最快的那個。

現在唯一祈禱海底下那怪物不會這個時候出來。

臨近下午,龍湛餓了。

苗傲自告奮勇說去叉魚,被龍湛攔下了,鬼知道這裡的魚吃什麼長大的,他寧願啃樹根也不願去吃魚。

苗傲隻要先去的逮幾隻星獸,班森跟著一起去搬運工,龍湛負責看守營地。

沒過多久,苗傲和班森跑了回來。

龍湛見他們空著手回來,疑惑道:“周圍的星獸都被我們抓光了嗎?”

苗傲和班森齊齊搖頭。

苗傲解釋道:“我們在不遠處發現了一艘飛船,老大,要去看看嗎?”

“先等哥他們退燒了再說。”

苗傲哦了一聲,這回出去倒是一人扛了一隻形似鹿的星獸回來。

彆看兩隻星獸加起來兩百來斤,但他們一群人全是食肉動物,沒準還不夠吃。

原本龍湛主動幫忙煮湯被苗傲拒絕了,讓他專心照顧太子殿下就好。

龍湛見他倆真不需要自己,便回了帳篷,繼續守著斯諾。

已經接近傍晚,黃昏透過樹間縫隙灑落,營地彌漫著一股食物的香味。

最先倒下去的句芒和保羅三兄弟已經相繼起來,坐在火堆旁邊啃肉。

經過苗傲過於誇張的解釋,他們總算知道自己脖子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