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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龍湛現在看到圓滾滾的東西就惡心。

這時,一股酥|麻感襲遍全身。

龍湛哼哼兩聲,雙手還卷著衣服,低頭看著斯諾冰涼的手,觸碰那點粉色的傷口。

“哥,有點癢?”

斯諾拿開手,將龍湛的衣服放下來,把人塞進被子裡麵。

“休息。”

龍湛試圖抗議:“哥,我就是想去看看苗傲如何了?”

“他沒事。”

“真的?”龍湛擔憂道:“我聽醫生們說他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那隻寄生蜘蛛幾乎快和他的脊椎融在一起了。”

斯諾看了嘀嘀咕咕的龍湛一眼。

後者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小了,立馬閉上眼睛。

龍湛原本沒有睡意,可一閉上眼睛,還真的睡著了。

斯諾在他睡著之後,替他蓋好被子,拿出他受傷的手,鬆鬆地握著。

斯諾坐了很久,從烈日當空,到夕陽西沉,他的唇輕輕%e5%90%bb在那隻纏著繃帶的手上。

珍重,虔誠,仿佛朝聖的信徒,唇間帶著幾分繾綣。

——

“小龍湛,我們來看你了。”切爾曼捧著一束五顏六色的花束,語氣帶著幾分不著調,戲謔道:“聽說你生一顆蛋?”

切換幼崽形態的龍湛,正在喝著斯諾從太子宮帶來的肉粥,聽到切爾曼的話,直接將湯勺扔在對方的臉上。

“胡說什麼呢?我都這樣了,你還取笑我!”

切爾曼躲過了龍湛的湯勺打臉,卻沒躲過被斯諾踹牆上的悲催。

斯諾放下腿,重新坐下,重新換了湯勺,繼續喂粥。

切爾曼艱難地把臉從牆上撕下來,拿著從爸爸那裡順來的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輕輕鬆口氣。

元宣一臉嫌棄:“至於嗎?”

切爾曼義正詞嚴地說道:“我這張天然英俊臉,不知道招多少小姑娘喜歡,彆給我弄壞了,必須好好保護。”

龍湛也跟著嘖嘖兩聲,眼光瞥到元宣右手上提著的籃子,以為又是元宣媽媽給自己做的美食,好奇地問了一句。

“元宣,你手裡是什麼?”

“我母親做的藥膳丸子,病人吃這個比較好克化。”

龍湛一眼看到籃子裡圓滾滾的小丸子,立馬想到從自己腹部取出去的蜘蛛蛋,忍不住乾嘔幾聲。

切爾曼驚呼:“小龍湛你……不會真懷了吧!”

第50章

淺色的窗簾隨風揚起,露出窗外洗去了一起汙垢的深藍天空。

咚咚!

聽到聲音,躺在床上的人轉頭看向門口。

金發少年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背帶褲,上身搭著簡單的白色襯衫,手中抱著一束白色洋桔梗站在門口。而他身後還跟著一位西裝革履,戴著眼鏡,很像事業有成的業界精英。

“恢複得如何?還認得出我是誰不?”

龍湛的手在苗傲麵前晃了晃,後者的目光定定地看著他。

“湛哥!”

龍湛放下手,“還認得我就好,還以為紅蜘蛛把你的記憶也吃了。”

“湛哥,我記得之前發生的一切,隻是我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是星瀾和維納斯.奧格斯控製了我的身體,才害你受傷,對不起,我……”

望著龍湛手臂包紮的繃帶,苗傲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

維納斯.奧格斯命令自己把放了寄生蜘蛛的水給龍湛,明明他想在大喊讓龍湛不要喝,自己的臉卻笑了。

那是控製自己身體的人在嘲笑自己,也是在警告自己,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他們征用了,再反抗也沒用。

“我多次想告訴湛哥我的身體被人控製,不要喝水,可每到這個時候,總會有另一個人控製我的身體,不讓我開口。騙湛哥去廢墟時,我也想掙脫對方的束縛,在湛哥被維納斯.奧格斯抵住太陽%e7%a9%b4時,我更想拉著湛哥跑,可沒想到伸出的那隻手握住一把匕首……”

龍湛拍苗傲的肩膀,安慰道:“彆想到了,維納斯.奧格斯已經死了,你身上的紅蜘蛛已經被取出來了。”

“湛哥,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會先弄死害我的人,然後,以命抵命。反正我沒什麼牽掛,跟著湛哥你一起走,好像也不錯。”

“彆咒我啊。再說了誰要你的命了,再說了,你還得給我打工還債,彆想一走了之。”

苗傲愣了愣,隨後撓撓頭,“打工還債也不是不行,隻是湛哥你可能要等一等,我現在能力還不夠,等我後麵多去打零工掙錢給你。”

“得了吧,你還是先好好讀書吧,這點時間我等得起。”

兩人聊得差不多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精英男推了推眼鏡出聲。

“小少爺,能不能讓我跟苗傲同學聊一聊。”

龍湛看了眼苗傲,“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拒絕。”

精英男無奈:“小少爺,我隻是問他一些小事情並不會拿你朋友怎麼樣。”

苗傲點頭:“湛哥,我願意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說出來。”

龍湛見苗傲自己都點頭了,自然不會再攔著。

苗傲全身包成了木乃伊,隻有腦袋還留在外麵,他的臉色很蒼白,可那雙眼睛卻格外的亮。

“苗傲同學,我想問問,關於參與紅蜘蛛的人員除了星瀾和維納斯.奧格斯,還有哪些人?”

“我……”

“小傲!”

屋外站著一對夫妻,臉上寫滿了擔憂和焦急,但奈何被門口的士兵攔下,隻能站在門口高聲大喊。

醫院嚴禁高聲呼喊,以免影響病人休息,可這對夫妻好像不知道一樣,急切地高聲呼喊。

苗傲看到來人,本來麵如白紙的臉,更白了,眼神帶著一絲恐懼,以及幾分憎惡。

“小傲,是爸爸和媽媽,能不能讓我們進去。”男人身著一身製服,一向嚴肅的臉上露出僵硬不適的笑,“對不起,爸爸,最近工作太忙了,沒有第一時間趕來醫院,你能原諒爸爸嗎?”

“是呀,小嗷。你爸爸聽到你出事的噩耗,連衣服都沒換,馬不停蹄地趕來醫院。”貴婦一臉嗔怪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碰上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通知家裡,不知道我們在知道你出事了有多麼著急。有家人照顧,總比外人強吧。”

聽到外人兩個字,龍湛挑眉,覺得這女人挺會內涵人的。

苗傲不為所動,尤其是聽到貴婦的聲音,表情更加冷漠,道:“你走吧,我已經不是你兒子,你兒子還在蘭斯學校上課,我隻是一個沒了媽媽的孤兒,沒什麼父親。”

“小嗷,你說什麼氣話呢,我是你父親!”男人的目光看向精英男,眼神閃過一絲算計,“這位就是陛下`身邊的秘書長吧?”

秘書長露出疏離的笑容。

“你好,苗巡查官。”

苗父試探地問道:“不知我家孩子惹了什麼事情?”

秘書長推了推眼鏡,“我隻是和小少爺來看看他的朋友,並沒有聽說,小少爺的朋友犯了事?為什麼你這麼肯定你家孩子犯錯呢?”

“我這不是一時著急嘛。”

苗父的目光從秘書長的身上移向龍湛。

根據小兒子傳來的消息,苗傲跟一個無法獸化的學生關係很好,可並沒有聽說,他跟皇室扯上什麼關係,難道是小兒子說謊了?

苗父懷疑地看了眼身邊的貴婦

貴婦跟苗父同床共枕十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現在不適合解釋,隻能先吃個啞巴虧。

“原來是這樣,小嗷有你這樣的朋友,他也不早跟我們說,還以為他又為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離家出走呢。”

苗傲緊攥著被子,眼神充滿了紅血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龍湛發現苗傲的異常,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

苗傲抬頭看著龍湛,“湛哥,老大,我不想看見他們!讓他們滾!”

龍湛覺得苗傲的情緒已經處於崩潰狀態,隻因戴在他脖子上的抑製項圈,已經從綠光變成了紅光。

“既然苗傲不歡迎你們,還請你們離開。”

苗父臉色一僵,下意識張嘴說教苗傲。

“小嗷,我是你父親,你怎麼能趕你父親走呢?我放下工作來看你,你竟然讓你父親滾?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湛哥——”

苗傲哀求地拽著龍湛的衣袖,如果不是他全身被繃帶纏著,估計會整個人縮到龍湛的身後了。

“為什麼會趕你們出去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龍湛學著斯諾冷漠、低氣壓的表情,對著苗父道:“你一來不是說苗傲惹事就是說他跟不三不四的人玩兒,算起來,跟苗傲玩的人好像隻有我一個人。還有,你說你是他父親,這都兩天了才來看他,一進來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一個勁兒責怪他是不是給你惹事,像你這樣的人,算什麼父親?”

苗父敢怒不敢言。

龍湛深吸一口氣:“林叔叔,麻煩你。”

秘書長姓林。

秘書長揮手,站在門口的士兵拉走了兩人並把門合上,苗父的聲音戛然而止。

苗傲一下鬆懈下來,仿佛一條缺水的魚,大口大口地呼吸。

龍湛見狀,連忙按下了靠床的呼叫按鈕。

不一會兒,幾名醫護人員走了進來,往苗傲血管裡注射了某種液體。

原本情緒波動很大的苗傲慢慢地安靜下來。

龍湛拉著一名醫生問道:“他怎麼了?”

“病人情緒波動很大,你們剛才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麼?我建議不要再刺激病人的情緒,他的精神力很不穩,容易暴動。”

龍湛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醫生搖搖頭,帶著醫護人員離開,留下一個小護士幫苗傲更換輸入體內的營養液。

苗傲喘熄道:“湛哥,我沒事。”

“是不是你那父親做什麼?”龍湛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想回答,可以拒絕。”

苗傲苦笑:“湛哥,不用這麼照顧我的情緒,又不是瓷娃娃,沒那麼金貴。我隻是想不通,為什麼同樣是他的孩子,待遇懸殊這麼大。他可以把我當做他升官加爵的工具,甚至是一具實驗載體。而苗宇卻心安理得地在學校讀書?”

“聽星瀾說,你被紅蜘蛛寄生是你父親做的。”

“對。”苗傲眼神帶著恨意,“因為上次我不聽他的話,導致他升職失敗。”

秘書長忽然開口:“我記得上次因小少爺被人設計投放1號考試地,殿下收拾證據,將人送上法庭,因沒有人證,又被長老會擔保,險些無罪釋放。最後是因為苗傲同學帶著錄音上了法庭才讓主凶獲罪。”

龍湛震驚道:“哥,他沒有給我說過。”

——

“殿下。”

蘭斯學校學生暴動的事情後續,是由斯諾完全接手處理。

事情處理差不多了,斯諾準備回到醫院看著某隻養病也不安分的幼崽,結果上車就被身後的人叫住。

斯諾沒有上車,而是回頭看向朝自己跑來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