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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格魯提前從車裡跳出來,躲過了身後的掃射,跳進了返回接他的懸浮車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次綁架事件以失敗落下帷幕。

幾兄弟找到了躲在沙丘後的般若。

“沒事吧。”

般若搖搖頭,臉上的紗布在上車之前被格魯扯開,露出那張清麗的臉。

看到般若臉那一刻,老八震驚道:“還真讓老大猜對了,你果然是個女人!”

般若麵無表情地看向老八,反駁道:“女人又如何,你瞧不起女人?”

李成和往老八屁-股上踹了一腳,直接把他踹進沙堆中,吃了一嘴沙子。

“呸呸!老四,你想打架!”

李成和的聲音一邊衝般若歉意的笑,一邊小聲對老八說道:“瞅你剛才說那話,彆忘了,咱們還需要她手中的能源石。”

老八想反駁的話卡在了喉嚨裡,憋紅了一張粗獷的臉。

荒野獵人首領走了過來,“認識了這麼多天了,還沒問姑娘你的名字呢?”

“般若。”

般若拍拍身上的沙子,背著現眼的大包淡淡地說了一句。

“般若,好名字。”荒野獵人首領誇獎道。

“首領,你們是怎麼知道我有危險?”

“是白老爺子,他發現小流浪鎮有流浪小鎮的人徘徊,便一直在暗中跟著他們,結果發現那些人的目標是你後,特意來找我。”

又被白爺爺救了一命,這下真的還不清了,般若苦笑地想著。

“這裡離小鎮不遠,先回小鎮吧。”

般若原本想拒絕,可想到幼崽尾巴上的傷,便默認他們的話,就是委屈希爾他們要擔心一晚了。

般若坐上了他們的懸浮摩托返回小鎮。

夜深人靜,遺留下來的亂戰地方成了星獸獸覓食的地點,它們解決了沙漠身上被人遺留下來的屍體。

一隻星獸走到了懸浮車旁邊,鋒利的爪子打開了車門,剛準備進去覓食時,一道激光射出,星獸腦袋留下一個大洞,倒在血泊中,驚動其他星獸慌張逃竄。

劫後餘生地鼴鼠從車內爬了出來,摸了摸腦袋後麵的血洞,眼神陰沉,攥緊拳頭的手打開,手心出現了一片帶金色血液的鱗片,咧咧嘴。

“找到了!”

——

半夜,盧卡斯家的房門被敲響。

盧卡斯一開門,發現是白天帶弟弟來看病的人,雖然她臉沒有蒙上,但背後顯眼的背包,他可太清楚了。

“這麼晚了……”

盧卡斯還沒說完,般若人已經擠進來了。

“醫生,我弟弟受傷了,你幫忙看看。”

盧卡斯看到幼崽尾巴上裹著的紗布,皺眉道:“怎麼搞成這樣子?”

般若愧疚道:“是我的錯。”

“算了,我先拿藥幫他清理。”

盧卡斯拿著藥,借著燈光看到包紮傷口滲出的血液竟然是金色,一臉詫異,遲疑好一會兒,直到般若不耐煩催促,他才回神繼續幫幼崽處理傷口。

隻是凝固的血液將紗布和傷口黏住,他隻能一點點地把紗布剪開。

龍湛昏睡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嘴裡時不時痛呼一聲。

等傷口處理好了之後,年邁的盧卡斯頭上已經滿頭大汗了。

般若幫龍湛擦拭身體,發現他長長的金色睫毛上還掛著了淚珠,不由地紅了眼眶。

“傷口處理好了,今晚可能會發熱,到時候你多照顧點。”盧卡斯錘了錘腰,歎口氣道:“成了,我去睡了,真是不服老不行了。”

般若一宿沒睡,一直在旁邊照顧龍湛。

如盧卡斯所說,龍湛發熱,一晚上叫著同一個人的名字。

到了淩晨三點的時候,熱度退了下去。

般若白天打了一架又照顧了龍湛一晚上,這會兒有點熬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這時,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般若警惕地睜開眼睛,發現是盧卡斯。

“首領那邊傳話,說你弟弟找上門來了。”

般若一聽,應該是希爾他們來了,往首領家的方向走去。

幾分鐘領著四個少年回到了盧卡斯的家裡。

少年們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幼崽,紛紛皺眉。

“般若姐,我剛才聽了荒野獵人那群屬下說,你和幼崽在回程的時候遇到了流浪小鎮的人?”

凱奇問了一句。

般若揉揉太陽%e7%a9%b4,“他們抓我,是因為知道了我手裡有能源石。”

希爾皺眉,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道:“按照平時謹慎的風格,不應該這麼快就發現了啊?”

眾人陷入沉默。

瓊斯冷不丁地開口:“除非有內鬼。”

其他人紛紛看向他。

瓊斯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我、我說錯了?”

般若搖頭,“不,你沒有說錯,荒野獵人裡可能有奸細,所以我行蹤才這麼快被發現。”

希爾問:“要不要提醒他們的首領?”

般若道:“我們能想到的,作為領頭人,他應該也想到了。這是他們荒野獵人內部的事情,輪不到我們插手。”

四名少年見大姐頭都這樣說了,不再說什麼。

這時,五人聽到幼崽的囈語,紛紛扭頭看他。

瓊斯撓撓頭,問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安德魯,“斯諾是誰?咱們五個也沒有人叫斯諾啊?”

安德魯:“……”

瓊斯抹了一把臉,“算了,你就是個悶葫蘆,問你也白問。”

凱奇聽了幼崽的囈語,歎口氣道:“前天肚子疼也叫的這個名字,應該是龍湛最重要的人吧。”

“彆圍這了,先去給幼崽弄點吃的來,彆等他醒來喊餓才去弄。”

般若一吩咐,幾人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

流浪小鎮。

看門的人發現不遠的路上有個人往這邊走來,開始並沒有當回事,畢竟往流浪小鎮來的人不少。

直到那人走近了,他才發現這不是自家老大嘛!

“老大,你沒死,太好了!”

鼴鼠臉色慘白,連回懟屬下的力氣都沒有,直接倒在地上。

守門的人嚇得七手八腳把人抬了回去。

正在接受治療的格魯聽到手下的人說,鼴鼠沒死,在小鎮門口被人抬了回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竟然沒死,嘖嘖,命真大。”

明明是同事,格魯卻沒有一點同情,反而眼中閃過嘲諷。

鼴鼠經過一番治療,不到兩個小時醒來,讓人接通了全息通訊器。

他直接越過了格魯向上級彙報,自己發現的事情。

上層一聽,立馬激動起來,讓他全權處理,並把垃圾星根據點的全部使用權給他,告訴他務必把幼崽抓住,總部這邊會派人過去幫他。

通訊器掛斷後,鼴鼠躺在床上,拿著清洗後的金鱗對著光,光線折射下,金鱗閃爍著耀眼而神秘的光澤,讓人目眩神迷。

——

龍湛醒來之後,成了重點保護對象,一直沒下過床。

因為龍湛身份特殊,他們沒在小鎮停留多久,等幼崽傷已經結痂後,便回到了垃圾廠。

有了上次的教訓,般若將住所全部種下了極夜草。

小小的極夜草在垃圾廠周圍並不顯眼,一般人不會起疑。

就在他們掐著手指算著還有幾天垃圾飛船能到這裡,結果垃圾飛船還沒到,荒野獵人的李成和帶來了一個噩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說誰死了?”般若拽著李成和的衣領難以置信地問道。

“白.科爾。”

白.科爾是白爺爺的名字。

般若往後倒退幾步,靠在牆上沉默不語。

“般若姐……”

般若抬頭定定地看著李成和:“我想知道爺爺他是怎麼死的!”

李成和緩緩開口道:“白老爺子從你們離開後,兩天沒有出現,最後發現他和我們一名手下躺在小鎮不遠的一座沙丘邊上,而那人就是我們一直在追查的內鬼!從現場看,兩人已經發現了激烈爭鬥,老爺子身上連中八刀,而他旁邊的人是一刀割喉,武器就是老爺子手裡的短刀……”

他停頓幾秒,又道:“老爺子是笑著走的。”

般若嘴唇已經被她自己咬出血了,可她似乎沒有感覺一樣,“爺爺的屍體呢?”

“已經運到荒野獵人的大本營了。”

——

龍湛沒想到自己再見老爺子是以這種方式,明明口袋裡的糖果還沒吃完,當初笑著塞糖果給自己的人卻永遠長眠。

看著躺著各種瓶裝酒中間,麵容整潔,衣著乾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的老人。龍湛趁眾人不注意將手中的糖果放在他的手裡,他也希望老人能吃點甜的,這輩子他太苦了。

般若作為老爺子最親近的人,選擇將老人火化。

她說:“爺爺曾經說,如果有天他死了,自己甘願隨著黃沙而去,所以火化吧。”

最後,眾人聽從般若的話,將老爺子一把火燒了。

那天,般若抱著一盒小小的骨灰盒子消失了一天,再次出現時,她手裡已經沒有那個盒子了。

龍湛抬頭看了眼屋外的黃沙。

第40章

“垃圾飛船來了,你們確定不走嗎?”

屋內的少年們齊齊地看向般若。

龍湛揚了揚了手中的儲存手環,“這裡麵的星幣足夠我們一起離開,現在你們卻跟我說不走了,為什麼?”

般若摸摸龍湛的腦袋,道:“我一個人留下,他們一起跟你首星……”

“不行,般若姐,咱們說好的。一起走,如果你不走,那我們也不走!”安德魯竟然第一次這麼大膽地反駁了般若的話,眾人齊齊地看向他。

安德魯在看到眾人的目光有些不安,將臉埋在從垃圾廠帶過來的小熊玩具裡。

瓊斯驚訝地看著安德魯,“安德魯,你竟然會反駁大姐頭的話,真難得。”

“我……我……”

安德魯局促不安地攪動手指,低著腦袋。

希爾手肘撞了一下瓊斯的腰腹,“行了,彆嚇安德魯,難道你不知道他不驚嚇,等會兒哭了,你哄?”

瓊斯訕訕一笑,攬著安德魯的肩膀,“我這不是跟他開個玩笑嘛,怎能算欺負他呢?”

凱奇開著麵前的鬨劇暗暗搖搖頭,轉身溫柔地對龍湛說道:“龍湛回家吧,我們留下來陪著般若姐,就不走了。”

龍湛定定地看著五人,他們當中最大的人也才十九歲,如果生在普通家庭,他們可能還為上學而苦惱,而不像現在,遭受非人虐待,各個瘦到脫相,還有嚴重的心理疾病。

好不容易絆倒了奧丁,日子正一點點地好起來,白爺爺又為了他們和內鬼同歸於儘,同時和傭兵會結下梁子,這也是他們不願意離開的原因。

“可是毒牙傭兵會背景強大,光憑你們幾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想要報仇,還要從長計議。”

如果可以,請再等等,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