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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一點點挑了蝦線去了頭做的,到吃飯時都已經一點多了,像是為了故意耗時間一樣,平時在家他從不會做這種複雜的食物。

當然味道很不錯,最後這一盤蝦大部分都進了和新雨的肚子。

吃完飯齊天晚就坐在沙發上抱著本子繼續畫,和新雨在沙發上咕湧一陣將腦袋探過去,直接趴在了他肚子上

“今天不是你爸爸壽宴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我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吃得飽飽的,能幫你抗十個人圍攻。”

齊天晚將本子放在她頭上做墊板,不疾不徐地道:“不去那麼早,晚一點。”

“你今天一天都沒有看過手機,是不是故意的?”

和新雨伸腳將桌上的手機勾過來,發現已經靜音了,待機畫麵上足有三十幾通未接來電,看樣子他早有準備。

“他們該急死了。”

“那就讓他們急。”

“可是你爸爸肯定又要罵你,那麼多人麵前呢。”

齊天晚老神在在地道:“這麼多人麵前,他那麼要麵子,不僅不能罵反而還要誇我。”

和新雨立即給他豎起一根大拇指:“屬實是被你拿捏住了。”

齊天晚哭笑不得:“又是哪裡學的怪話,少看點奇怪的東西。”

和新雨嘿嘿笑:“那可不行,我要多學點才能迷倒你。”

齊天晚:“大可不必。”

第56章

約莫快四五點的時候,齊天晚終於慢吞吞地動身了,和新雨還沒有見他做事這麼拖遝過,換個鞋都能換半天。

齊天晚今天穿的還是西裝,就跟上班一樣,本來想把娃娃本體裝在口袋裡,可是換體後的娃娃比以前長了不少,口袋不好隱藏了,會非常明顯,沒辦法他隻要帶上了包。

和新雨下午小睡了一個多小時,知道今天要戰鬥,她到時間就自動醒了過來,但到車上後又眯著眼睡著了。

每次吃完東西她都要睡覺消化,現在正是困的時候。

齊天晚讓她在後座躺著睡,她堅決拒絕:“那我會睡過去的,我得保持清醒。”

在副駕駛座上顛簸了一路,車子終於在臨近六點的時候到了家。

彆墅了早就熱鬨到連停車位都沒有了,整個彆墅院子都被布置得亮堂堂,擠滿了各種穿著打扮精致穿著華麗禮服的客人。

最近齊氏勢頭正猛,隻要能投資就是穩賺不賠,問題是齊天晚這個人很難搞,不接受投資,一些正在研究的項目也很難插手,下班後也不接受應酬,好像公司不需要繼續擴大發展一樣。

見不到他的人都想趁這次壽宴和齊天晚搭上話,因此今年壽宴來了一堆往年沒來過不太熟悉的人,比之前熱鬨了兩倍不止,就算是齊弘業掌權的時候也沒這樣。

齊弘業向來好麵子,麵對眾人的誇讚全盤接受,臉上笑意盈盈,褶子都加深了幾分,可誇讚太多了他就有點不太高興了,齊氏能有今天不還是他打下的基礎,如果沒有他,哪有齊氏的今天,怎麼能把功勞全都算在齊天晚身上,那他算什麼,今天可是他的壽辰。

再聽到誇讚時齊弘業的笑容就沒有那麼明顯了,來恭賀的人不知道他的心態變化,還以為是自己過來套近乎惹得人不高興了。

齊天晚在彆墅外停了車,悄無聲息地步行進入了院子裡,開始並沒有人注意到他,但很快就有人驚喜地跟他打招呼,見他拎個包,還以為是剛從公司加班趕過來。

和新雨下車就變成了人形,抱著他一邊的手臂緊緊跟在他身邊。

為了參加今天的宴會,齊天晚特地給她做了一身禮服,有點中式旗袍的感覺,穿在娃娃身上就挺可愛的,沒想到到和新雨身上後竟然非常驚豔。

畢竟是外出,不能沒有鞋子,齊天晚做不好鞋子,棉花娃娃的鞋子款式不多,大多都是二十厘米的,十厘米的鞋子實在是太少了,齊天晚想了半天,拆了個真皮包給娃娃做鞋子,彆說,還挺合腳。

乍見到齊天晚身邊多了個女伴,認識他的人全都驚訝不已,萬年單身王老五什麼時候有女伴了,還帶到老爺子壽宴上來,這是要見家長來了?都已經走到要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麼?

一時間無數道目光黏在和新雨臉上,試圖猜出這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可任他們怎麼看也看不出來這到底是誰家的,有可能隻是個家室普通的人吧,畢竟齊天晚依靠自己的實力就將公司發展到今天,並不需要聯姻。

“看起來挺小挺活潑的,沒想到齊總原來喜歡這一款。”

“難怪給介紹的那些都不行,找錯方向了。”

“拍下來了麼,這可是第一次公開。”

齊天晚沒有和眾人多聊的意思,點頭示意表示自己要先進去就拉著人直接往裡走了。

正在門前招呼客人的溫令慧沒想到齊天晚竟然帶人來了,她臉色變了下,目光灼灼地看向和新雨,這是哪裡來的野丫頭,衣服看起來這麼廉價,沒有珠寶就算了,連個包都沒有,也沒有怎麼打扮,不知道怎麼被齊天晚看上的。

不過這樣的毛丫頭又是最好哄的,想到這溫令慧的臉上露出個笑容來,跟上齊天晚的腳步。

“天晚你來了,這就是你的女朋友?終於舍得帶回來了,上次你爸跟我說,我還想著什麼時候有機會能見到呢,是哪家的閨女?長的真漂亮。”

齊天晚平常都是直接無視她的,溫令慧是個麵上挑不出錯的人,溫柔大方,對任何人都是笑臉相迎,溫言軟語,當你以為和她很要好她很喜歡你的時候,她會在沒人的地方直接給你一刀。

齊天晚不希望和新雨接觸到她,來的陸上他就叮囑過和新雨今天不要和彆人過多說話,如果被欺負了就直接欺負回去,他會為她撐腰,她想做什麼都可以。

今天帶她來也是有點冒險,可齊天晚也想讓人知道他身邊有人了,那個人就是和新雨,除了她彆人都不行。

身邊有個靠山在,和新雨自然無所顧忌了,對溫令慧道:“哪家都不是哦。”

溫令慧嘴角抽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下子好像自己問錯問題了似的。

“那你叫什麼名字,和我們家天晚是怎麼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和新雨笑眯眯地道:“我叫心語,心情的心,語言的語,至於認識的過程,這是隻屬於我們倆的小秘密,不能對外人講啦,抱歉這個不能跟你說。對了,你是我們家晚晚的什麼人來著?沒聽他提起過你耶。”

溫令慧被問的有點生氣,怎麼這人說話聽著那麼不入耳呢?

“我是他繼母,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來到這個家了。”她有些驕傲地宣布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

和新雨立即有些驚訝地道:“原來是繼母,實在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保姆,你看起來有點憔悴,是不是沒休息好,照顧老人辛苦了。哎呀,我看剛剛站在走廊下帶著紅寶石項鏈的那位,真的很有氣質,還以為她才是晚晚的繼母,真是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太好,你彆介意。”

溫令慧的臉都要綠了,臉上笑容一點都維持不下去,緊咬著牙才沒讓自己罵出聲。她確定了,這個人就是故意的,小妮子看起來一臉天真無害,說話竟然這麼氣人。

齊天晚不管什麼時候進到這個家心情都非常糟糕,可這會他竟然很想笑,隻能捏著手裡的那隻手才能強忍住沒讓自己直接笑出聲來。

平日自己被和新雨弄得無語,今天看她懟彆人竟然這麼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要把她氣死了。”齊天晚低低地說道。

和新雨揚起無害的笑臉:“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啊,就是跟她寒暄而已,誰知道她那麼生氣,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吧。”

齊天晚噗呲一聲,沒讓溫令慧看見就很快收住了。

溫令慧懶得再跟和新雨講什麼,翻了個白眼,先一步去找齊弘業了。

齊弘業正在大廳裡麵坐著。年輕時為了應酬熬夜喝酒抽煙什麼傷身體的事情都做,現在年紀上來了身體也不怎麼好,就沒在外麵待著。這會應付完又一批過來的人,跟幾個老友邊喝茶邊聊天。

“弘業,天晚來了,還帶了女朋友。”溫令慧先過去說道。

齊弘業等齊天晚等到不耐煩,本來還想等著他過來說兩句,一聽到他帶了女朋友來,他唰以下站起了身抬頭看去。

和新雨對齊弘業更沒有好感,就是這糟老頭子每次見到齊天晚都要罵他,嘴裡一句好話都沒有,之前幾次都想衝出去跟他對罵了,這會見到人她笑容都不想給一個,但畢竟這麼多人在,她不能給齊天晚丟了麵子,讓人以為他帶來的人是個潑婦。

於是和新雨彎了彎嘴角,在齊天晚口袋裡掏了掏,摸出來一塊小小的鐘表,這表造型古樸,背麵還有龜殼般的紋路,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淘來的東西。

“老爺子你好,我是心語,天晚的女朋友,初次見麵,給你的壽禮,這是一塊象征長壽的鐘表,天晚花了大價錢買的,希望你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說著將那塊表捧了過去。

齊弘業嘴角抽搐著,不知道該接還是不接,哪有生日送鐘表的,這不是給人送終麼?!

這到底是齊天晚的主意還是這人的主意?不管是誰的想法他都很生氣,可旁邊老友看著,後麵還有幾個等待過來招呼的人盯著,齊弘業隻能將東西收下:“心意我領了,快來坐下吧。”

和新雨朝齊天晚眨了下眼。

齊天晚勾了下嘴角,這表自然是和新雨選的,選的時候她嘴裡就念叨著要給老頭送終去,挑來挑去挑了這麼塊表,價格也不貴,和新雨的標準就是不能貴,畢竟這老頭不配。

齊天晚覺得齊弘業看到這玩意絕對會暴怒,沒想到他壓下來了,但等這次宴會結束後他肯定會生悶氣很久,一想到會一直膈應他,齊天晚就有點高興了。

在座位坐下,晚上的宴會還沒開始,現在就是寒暄,來的人很多,有齊天晚在,和齊弘業搭訕的人都少了不少,招呼完就都湧到齊天晚身邊了。

齊弘業的臉又有黑下去的趨勢。

他審視地看著和新雨,上次齊天晚遮遮掩掩的他一直沒查出來所謂的女朋友任何資料,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沒想到齊天晚還真把人給帶來了,就是看上去不怎麼樣,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富家出身,肯定對齊天晚的事業沒有任何幫助。

齊弘業覺得人為了事業犧牲愛情婚姻沒有任何問題,反正可以在外麵另找,等到事業有成離婚再追求真愛也一樣不耽誤,所以他不理解齊天晚的選擇,也不讚同他這麼做。

“心語是吧,你家是哪裡的,父母做什麼的?在哪裡上的大學,現在在做什麼?”

這一連串查戶口似的問話讓齊天晚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正要打斷他,就被和新雨給壓住了,她甚至還跟齊天晚換了個位置挨著齊弘業坐下,一臉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