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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天晚翻了個白眼:“看不下去就趕緊走,彆在這礙眼。”

“行行行,我走,晚上一起吃飯,為了慶祝你這次勝利。”

齊天晚現在出去吃飯產生了一點陰影,立即就拒絕了。“晚上還有事,走不開,下次。”

“你的下次總是遙遙無期,來我店裡吃,我讓廚師開小灶,來不來,都是你愛吃的菜。”

齊天晚有些心動了,賀杭那的大廚有一些拿手菜,他確實都很喜歡。

“那好吧。”

“嘿,我就知道。”

正好外麵記者已經過來了,秘書過來通知,賀杭揮了揮手回去接貓了。

這次采訪齊天晚依舊不出境不露臉,采訪樓下的產品展示區,齊天晚光明正大地將娃娃放在自己手旁邊,確切說是放在機器貓身上,機器貓盤在沙發扶手上睡覺,娃娃站在貓身上,像個非常特彆的擺件。

記者幾次走神去看貓和娃娃,又看看一身正裝嚴肅無比的齊天晚,這畫風是不是有一點不太搭?

“這是今天要介紹的新產品麼?”采訪前記者開口問道。

齊天晚摸了摸娃娃:“不是,隻是我自己私人的小裝飾。這隻貓才是新產品。”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您的喜好還真是很特彆,我還以為您會更喜歡硬派一些的東西,畢竟您公司的產品都很有科技感。

齊天晚麵對采訪時總是麵無表情的,他一板一正地道:“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人必須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男人可以喜歡粉紅色也可以喜歡可愛小巧的毛絨玩具和布偶,女人也能喜歡硬派金屬朋克。喜好是自由的,公司不會給任何產品貼上標簽,這款新上市的機器貓會有兩種形態,一種仿真皮毛,一種全金屬外殼的,背上會設置可升降凹槽,可以放置一些娃娃手辦甚至杯子手機,作為一個輕巧的小設計。”

明明隻是簡單地聊天,他又轉而介紹起了公司的新產品來,記者趕忙打開自己的錄音筆開始記錄。

和新雨瞧瞧轉了眼睛看向他的樣子,平時齊天晚不是屬於話多的那種,也就被她叭叭到不行了才會跟著反駁,像這樣長篇大論介紹的時候很少。

還,還挺有魅力的,和新雨眼神越來越歪,腦袋也朝那邊轉了過去。

坐在記者身後的攝像本來在拍周圍的產品做這期雜誌圖片的,結果才剛轉過來,他就覺得那隻娃娃跟剛剛有哪裡不太一樣了。

作為一個攝像,袁成的眼神向來很尖利的,他很擅長觀察物品,記得第一次看到這隻娃娃時,它還是麵向前方的,黑色眼珠子位置應該都在中間,他還想著明明眼瞳都成鬥雞眼了,為什麼看上去還挺正常的,但現在這兩隻眼珠都往右瞥了,像人眼睛往右看一樣。

難道這裡還有第二隻眼睛不同的娃娃?還是剛剛他記錯了?應該不會的,他相信自己的記憶力。

袁成稍微有點發怵,視線不經意地看著娃娃,看了十來分鐘都沒有問題,記者對齊天晚的采訪都已經開始好一會了。

果然是自己疑神疑鬼了,袁成鬆口氣繼續拍其他產品,拍完後又轉回來,就發現另外一件令他驚悚的事情,那隻娃娃的眼睛又變了,現在直愣愣地看著前方,似乎就是他這個位置。

娃娃在看他!

怎麼回事,這會又換了隻娃娃上去?那一看就是繡線眼睛,不是玩偶那種可動的眼睛,不可能轉來轉去。

袁成僵在原地不敢動,愣愣地和娃娃對視。

就在這時,娃娃的腦袋以微小的幅度往一邊歪了起來,他用後麵的東西做參考,歪了足足一厘米。

娃娃就那樣歪著腦袋看他,然後緩緩眨了下眼睛。

真的眨眼了,這次是他親眼所見,不是換了一隻娃娃,娃娃動了!鬨鬼了!

袁成猛地啊了一聲,手裡的攝像機差點掉到地上。

正在回答問題的齊天晚朝攝像看去,見他盯著的方向是身邊的娃娃,轉頭看了娃娃一眼,和新雨一動不動乖巧地站在貓身上,看不出有哪裡不對,但他知道肯定是和新雨調皮了。

這娃娃就喜歡做這種不著調的事。

記者不知道攝像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打擾采訪,她趕緊跟齊天晚道歉,然後不滿地低聲喝斥。

“袁成,你到底在乾什麼?”

袁成已經退到了門邊:“那個娃娃,不太對。”

“怎麼不對了?”

齊天晚沒等他說出鬼這兩個字,先一步拿起娃娃解釋道:“抱歉我忘記說了,這娃娃也是智能產品,是可以動的,他可能是看到娃娃動以為鬨鬼了。”

和新雨配合地轉動腦袋搖擺了幾下,還抬起了手腳,市麵上的兒童玩具花樣可多了,這娃娃比起來就很小兒科,雖然現在是個成人在玩,但這並不稀奇。

記者再一次想罵袁成大驚小怪,這裡本身就是個智能科技公司,有什麼東西會動不是很正常的。

攝像沒有完全被這解釋說服,腦袋手腳可以動算正常,可那娃娃怎麼能眨眼呢,這絕對不科學。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已經妨礙了工作,采訪時間有限,一旦耽誤了讓采訪不成,下次就不可能再這麼順利約上了,他這幾個月的獎金說不定都要被扣光。

接下去的一個多小時,袁成不敢再看娃娃,一心一意地攝像,就算鏡頭不小心掃到娃娃,他也飛快地轉開視線。

和新雨覺得這個人真的很好笑,她被拎過來也不能動,真的很無聊,便又開始逗那個攝像,在他看過來時,甚至朝他露出了笑容來。

袁成額頭上有微微的薄汗,不是熱的,是嚇得。

他真的很想問,什麼樣的高科技可以讓布料眨眼。

等到采訪結束,袁成也沒敢問出口,飛一樣扛著攝像機跑出去了。

這裡他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見人走了,和新雨失望地搖搖頭,這人太脆弱了,果然這世界上最勇敢的就隻有齊天晚,當初以為她是鬼都沒有露出吃驚表情,坦然接受了她的存在,越對比就越能發現齊天晚的好,和新雨用腦袋在他手裡蹭了蹭。

齊天晚將記者送走,第一時間捧著娃娃詢問:“你剛剛乾了什麼?”

和新雨無辜回望:“我能乾什麼,我什麼都沒乾啊,我一直站這沒動呢,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不是都看見了。”

齊天晚確實沒看到她動,可那攝像全程緊張的模樣他都看在眼裡。

“下次彆調皮了,把人嚇到了真找個大師把你收了。”

和新雨哼笑:“就怕來的是個假大師,你正好舉報一波,說不定還能撈點錢。”

齊天晚無奈搖頭,他也是越來越管不住娃娃了。

“我不缺錢。”

這一句話堵住了和新雨後續所有要出口的話,她露出受到暴擊的表情,嘴裡咕咕嘰嘰地不知道在嘟囔什麼,仔細聽能聽到類似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能為所欲為麼之類的話。

和新雨是真的受到了點傷害,不過不是很大,她以前似乎也沒那麼缺錢,家境似乎也還行,就是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讓她總有種緊巴巴的感覺。

從展示區回到辦公室,卻迎來個意料之外又預想之中的人。

齊弘業正坐在齊天晚的辦公桌前,臉上是滿意又欣喜的表情,但看到齊天晚進來,那種欣喜又瞬間遏製住了。:-)思:-)兔:-)在:-)線:-)閱:-)讀:-)

他咳嗽了聲,提高了聲音道:“你這次做的不錯,公司口碑逆轉,現在股價不僅回升,還超過了以前,如果下次處理速度能再快一些就好了。這一次成功度過危機不代表每一次都能成功,你還是要謹記做事需謹慎。”

這人大概是看不懂彆人的厭煩和抗拒,對齊天晚永遠都是同一個教育的樣子。

齊天晚要進辦公室的腳步一頓,直接轉頭就朝外走去,等齊弘業最後一句話落地時,他已經從門口消失了。

齊弘業臉上的表情瞬間轉成暴怒,對著他的背影罵出聲。

溫令慧從小會議室裡走出來急急問道:“怎麼了又,怎麼又發脾氣了,醫生剛說了你不能生氣。”

“那個逆子,態度越來越差了,這裡是公司,他這樣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公司裡的人會怎麼想,怎麼看我。”

“他剛回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肯定是處理事情去了。”溫令慧繼續安撫。

齊天晚乾脆去了會議室開會去了,齊弘業轉了一圈,又轉來了會議室,想要坐在一邊旁聽,甚至還想發表意見,齊天晚麵無表情地宣布散會,又一次跑走了也沒跟他打招呼。

像是在玩躲貓貓遊戲,不管齊弘業跟到哪,齊天晚都立即走開,好多次話才講到一半他就直接走了,留下一臉懵的員工,然後他們看到齊弘業後就瞬間明白了為什麼。

這父子倆關係差不是一天兩天了,全公司上下都人儘皆知,至於齊弘業說的彆人會怎麼看,員工都很同情齊天晚有這麼一個父親,明明做的很好卻總是被打壓。

公司很大,齊弘業竄到一半竄不動了,扶著桌子喘氣,氣到後麵,被溫令慧強製往家拖去了。

“你要是擔心天晚太忙,就讓之軒去幫忙,他也快畢業了,已經成年了,可以幫上忙。”

齊弘業看著她,語帶嘲諷:“齊之軒,他能乾什麼?除了會吃就會花錢,我看什麼也乾不成,彆給公司添亂了。”

溫令慧不自覺握緊了拳頭,強忍著掛上笑容:“那不是沒經驗麼,進公司打雜熟悉一下也行啊,誰都是一步步過來的,之軒現在還小,等他再大一點,多跟哥哥學習,肯定能跟他哥哥一樣優秀,到時候你有兩個左膀右臂,什麼事都不用再操心了。”

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齊弘業沒有再開嘲諷,點著頭道:“那你回頭跟天晚說,讓他給安排個什麼職位。”

溫令慧不太想求齊天晚,激道:“你是董事,還不能直接安排麼,隻是個小職位,就不用驚擾天晚了吧。”

“自己人也要走流程,這樣吧,你去找杜秘書,讓他去安排。”

“好,我待會就跟他說。”溫令慧鬆了口氣,卻仍舊捏緊了拳頭,她的兒子比齊天晚差在了哪裡,隻是沒經驗而已,有經驗一定比齊天晚做的好。

齊弘業走後,齊天晚這邊也恢複了正常,原本中斷的會議繼續開完了。

和新雨在公司轉了一圈,發現也沒什麼意思,無人交流有點寂寞,就大搖大擺地指揮著機器貓進了會議室,讓貓窩在了齊天晚腳邊,自己躺在貓背上睡著了。

齊天晚開完會後見娃娃還在睡著沒起來,怕吵醒她,乾脆連著貓一起抱起來回去了。

要知道這機器貓的分量可不輕,這一下幾乎跟舉鐵一樣。

齊天晚步伐穩定地連貓帶娃一起回了辦公室,放在辦工作右邊。

和新雨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下班時間了,她有點茫然地抬起頭來,這次睡著不像放空,就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