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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

“那還真巧。”說著,舒慕看了陳婉宜一眼。

謝維西問:“你們也搬來了?”

陳婉宜更惋惜了,“我沒,隻是舒慕搬了過來。對了,舒慕還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哦。”

謝維西看向舒慕,禮貌地行了個點頭禮,“幸會。”

舒慕說:“你現在是要去吃飯嗎?要不要一起?”

謝維西看了一眼陳婉宜,“好。”

這一片屬於舊城區,吃的東西不少,各式各樣的都有。

三個人進了一家木桶飯店,各自點了一份。

陳婉宜見到謝維西之後有說不完的話,“謝維西,你應該回家過年了吧,什麼時候過來的?”

“昨天到的。”

“有給我帶特產嗎?”

“帶了,薑糖和龍須酥,待會可以給你。”

“那還差不多。”

看到陳婉宜可以和謝維西毫無壓力的交流,舒慕忽然很欣慰,這些年陳婉宜被餘光強迫症困擾,一直很害怕和異□□流,一路過來也很痛苦。

陳婉宜想到什麼,“謝維西,舒慕他們這個測試點隻有單身男女才能來的。”

謝維西端起茶喝了一口,“我就是單身啊,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個社區主要是給大家找對象的,你參加這個測試……不會是……”

謝維西說:“是嗎,那挺好的。”

陳婉宜咬了咬唇,心裡堵了一口悶氣。

所以,他真的是為了找對象才來的嗎?那……

謝維西補充道:“不過,我心有所屬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測試效果。”

陳婉宜臉通紅,話都說不出來了,舒慕笑了一下,“當然不會,雖說我們本次測試選取了單身男女群體,但其實單身男女群體住在一起不一定衝著找對象的目的去,也可以交朋友。”

謝維西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

木桶飯端了上來,舒慕點的是排骨,陳婉宜點了牛肉,而謝維西點了鹵肥腸。

陳婉宜看著謝維西碗裡的鹵肥腸,頓時覺得自己的牛肉不香了,“你這個看上去更好吃一點。”

謝維西把自己那份往她麵前移了移,“嘗嘗。”

陳婉宜不客氣地夾走了一塊,謝維西再把木桶飯往舒慕那邊挪了挪,“舒小姐要嘗嘗嗎?”

舒慕道:“謝謝,不用了。”

陳婉宜說:“舒慕,你嘗一嘗這個肥腸,真的特彆好吃。”

“不了。”

吃了飯,三人去了附近一家賣綠植和寵物的店,舒慕挑了一盆月季花,還有幾小盆多肉,看著籠子裡的橘貓,有一點心動。

等以後工作沒那麼忙的時候,再考慮吧。

舒慕提著盆栽上樓,陳婉宜說要去謝維西家裡拿特產,沒跟過來。

進了屋,舒慕把多肉放在客廳裡,月季放在陽台。剛買回來的月季開了幾朵,還有好幾個花骨朵,舒慕及時給花澆了一點水,並拿出手機往不同角度拍了照。

今天陽光正好,待在陽台很舒適。

“咳~”

舒慕抬起頭往聲源處看過去,發現旁邊陽台上周景庭此時正坐在椅子上翻書,腿上躺著一隻胖胖的英短藍貓。

她這才意識到相鄰的房子,陽台也是相鄰的,並且在自己的陽台上就能看清隔壁陽台的一切。

完全沒有隱私可言。

舒慕想,和鄰居在陽台上見麵,不打招呼也無所謂吧。

她沒出聲,轉身進了屋。

明天就要正式上班,舒慕趁著今天有空,把屋子該收拾的都收拾了。

雖說這是新裝修的房子,但其實也隻是刷了牆,增加了一些家具,許多房子的硬件設施還保留著舊的。

收拾到一半,聽到門外有人敲門,舒慕開了門,還以為是陳婉宜回來了,沒想到是個男人。

對方穿著黑色高領毛衣,剪了莫西乾發型,看上去和她年齡差不多。

在看到舒慕時,對方也愣了片刻,過後他微微笑著,“你好。”

舒慕禮貌回:“你好,你是?”

“我叫林澤鎧,是一名律師。”他指了指斜對麵的門,“我就住你對麵。”

看來是參加本次測試的誌願者,舒慕十分熱情,“今天搬過來的嗎?”

“嗯,剛剛才到,我剛好想打掃一下房子,但沒有掃帚,要是可以的話,能否借你的給我用用。”

“可以的,你稍等。”

舒慕轉身進屋拿掃帚,“給。”

“你暫時不用吧?”

舒慕說:“嗯,暫時不用。”

“好的,那我可能晚點再給你送過來。”林澤鎧看著舒慕,“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舒慕,舒心的舒,羨慕的慕。”

林澤鎧道:“你的名字真好聽。”

舒慕笑了笑,“謝謝。”

——

這房子隔音真差,周景庭想。

外麵走廊說話的聲音,他在屋裡也能聽到。

他倒記起,本次使用測試是針對單身青年男女群體的,優質的單身男女一定會成為小社區裡的關注對象。

——

舒慕剛關上門,準備繼續收拾,門再次響起,她再次開門。

這一次是陳婉宜,她手上提著一大袋東西,“謝維西也帶太多特產了,都不知道他怎麼提回來的。”

舒慕側身讓她進來,“他一定是怕你吃不飽。”

陳婉宜笑了笑,把那一大袋特產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舒慕,我給你一半吧。”

“你帶回去吃吧,那可是他專門給你帶的。”

“那可不行,太多了,我哪吃得完。”

舒慕道:“那就給我留一小份。”

陳婉宜小聲道:“要不要給一些給周景庭,他今早還幫你搬了東西。”

舒慕頓了頓,“算了,他估計也不喜歡吃這些東西。”

“那行吧,吃不完的明天帶回公司分給部門的人吃。”陳婉宜剝開一顆薑糖,喂進了舒慕嘴裡,“好吃嗎?”

“還行。”她看著陳婉宜,“話說,我一直沒具體問,你跟他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陳婉宜答地飛快,“上下屬。”

“沒彆的了?”

陳婉宜猛地點頭,又搖頭,臉上浮起兩朵紅雲,“以後再看吧,我才跟他認識幾個月。”

舒慕理解她的心情,有強迫症的人大多沒有安全感,對待感情也一樣,總要小心翼翼,並且很難完全接納一個人。

陳婉宜說:“對了,我得回去了,我明天一早要開會,他給我布置了一大堆任務,我需要回去準備準備。”

舒慕笑了笑,“行,今天辛苦你了。”

陳婉宜彎起眼睛,“以後我要常來。”

“好,歡迎。”

等陳婉宜離開,舒慕繼續收拾房子,收拾到洗手間才發現,馬桶旁邊的角閥和管連接處在滲水。

看著不算嚴重,隻要把管和角閥連接處的螺母再扭緊一點應該就可以了。

舒慕有一套便攜工具箱,一個文具盒大小,裡麵有螺絲刀和迷你扳手。

她脫了外套,把袖子撈了起來,用扳手夾著連接螺母扭緊。

不料,她剛用力,角閥入牆那一部分的螺紋由於年久生鏽變得很脆,牙紋直接崩了,下一瞬,一股巨大的水柱衝了出來,朝著她而來。

舒慕下意識大喊:“啊!”

她趕忙站起來後退,不料還是被水澆了一身,水形成一股強大的水柱,衝刷著洗手間的牆壁。

角閥已經報廢了。

總閘在哪?

舒慕慌亂地在洗手間裡找著總閘。

還沒找到,忽然門口傳來了砰砰砰的拍門聲,拍門的人用力且急促地拍打著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舒慕沒來得及找總閘,隻好先開了門。

——

周景庭在陽台喝著自己親手泡的咖啡,不料聽到隔壁有叫喊聲傳來。

他動作迅速地出了門,焦急地拍打著舒慕的房門。

房門終於開了,門後的舒慕身上還滴著水,她穿著一件香檳色雪紡衣,被水浸透後的衣服變成了半透明,可以清晰看到裡麵的肉色皮膚。

周景庭問:“怎麼回事?”

舒慕狼狽道:“角閥爆了。”

周景庭:“……”

斜對麵的林澤鎧開了門,他剛剛聽到了敲門聲,所以出來看看,看到舒慕門口站了個男人,他走過來問:“怎麼了?”

周景庭轉身,下意識把舒慕擋在自己身後,“沒什麼。”

舒慕也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大方便見人,她轉身進門,翻出了浴巾裹著。

周景庭進了來,聽到了洗手間傳來的水聲,他道:“我看看。”

舒慕默許了。

周景庭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馬桶旁邊正在噴水的角閥,他先進了廚房,找到了總閘先關了。

而後回頭問:“你做了什麼?”

舒慕裹著浴巾,抹了抹臉上的水,“我看到角閥和管連接處滲水,就想扭緊一點,沒想到角閥突然爆了。”

周景庭道:“應該是年久失修,現在爆,比不在家的時候爆要好。”

這算是安慰麼?

舒慕無奈笑了笑,“說的有道理,否則到時候水費我都交不起。”

“我去買角閥。”

“待會我去吧,這棟公寓有人負責水電維修的,我待會給他們打個電話就行。”舒慕不想麻煩他。

“等他們的話,你今天就不能用水了,我去買。”

舒慕雖過意不去,但周景庭說的也確實是對的,新年期間維修工確實不會那麼快過來,於是默認了周景庭幫忙,“謝謝。”

周景庭看著濕透的她,“去換一身衣服。”

“嗯。”

舒慕換了一身衣服,把頭發吹乾,周景庭就帶著新買的角閥和水管回來了,他買了好幾個角閥,還有各種工具,提在手上一大袋。

“你怎麼買這麼多?”

周景庭把買回來的東西放在桌上,“你這邊的角閥都是同一時期的,最好都換了。”

確實,這些老舊的角閥就跟炸彈似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

“多少錢,待會我給你。”

周景庭脫了外套準備當水電工,“你也可以請我吃飯。”

舒慕猶豫了片刻,她說:“可以,附近還蠻多吃的,你想吃什麼?幫你叫個外賣。”

“中午吃了外賣,不想再吃。”周景庭拿出新的角閥進了洗手間。

意思是他想要吃她做的?

還真難伺候。

她從家裡帶了臘腸,原本打算蒸糯米飯。

舒慕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他清理舊角閥留下的鐵鏽,“那我做臘腸糯米飯,再做個番茄蛋湯和清炒菜心搭配著吃,你吃不吃?”

“可以。”

舒慕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鐘了,她得去買菜。換角閥一時半會換不好,舒慕隻好先去買菜,留周景庭在家裡。

老商業區的菜市場並不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