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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庭所在的公司嗎?”

“對。”

“那……那……”陳婉宜眨了眨眼睛,“你和他對接了?”

“嗯,最近見過幾次。”

陳婉宜的八卦之心被激起,她忙追問,“什麼感覺?”

舒慕無奈看了她一眼,“都是以工作的名義見麵,跟陌生人差不多。”

“額……好吧。”陳婉宜還以為他們再次見麵會轟轟烈烈,“看來,你和他是真的很難有戲。”

——

這段時間,誠安資本的評估小組上門做儘調,舒慕白天要配合他們的工作,晚上才有空處理工作上的事,這一周她幾乎每天晚上九點鐘才離開辦公室。

秦宇澤每天也下班比較晚,九點多鐘,他處理好了文件後提著公文包離開了辦公室。

走到電梯口時,電梯門打開,舒慕從裡麵出來。

“秦總,你也這麼晚。”

舒慕隨口打了招呼,剛要和他擦肩而過,秦宇澤抓住了她的手臂,“舒慕。”

舒慕回頭,秦宇澤說:“我幫你檢查過了,燈關好了,門也鎖好了。”

舒慕看著他的模樣,忽然笑了出來,“謝謝。”

“所以,你可以不用再回去檢查。”

舒慕點頭,“嗯。”

秦宇澤示意還沒關門的電梯,“上去吧。”

“嗯。”

舒慕重新上了電梯,秦宇澤後上。

“站在一個普通人的角度來看,我這樣的毛病是不是挺煩的?”舒慕突然問,有時候她會特彆嫌棄自己,總是對自己產生懷疑反反複複檢查,一點也不乾淨利落。

秦宇澤偏頭看著她,“如果我有這樣的症狀,或許會覺得麻煩,但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我不覺得煩。”

“真的?”

“嗯,因為我理解你的精神世界。”

這世上,大概也隻有強迫症患者能夠明白強迫症的精神世界。

舒慕想起以前和周景庭在一起,每一次她反複檢查的時候,他多少會有一點不耐煩。

她倒不覺得是周景庭的錯,那是人之常情。

隻是,如果一個人能理解她,就能獲取更多好感吧。

秦宇澤說:“外麵有點下雨,我送你回去。”

“不了吧,太麻煩了。”

“你不必跟我客氣,多幾分種路程的事。”

舒慕沒再客氣,“謝謝。”

下了電梯,秦宇澤和她一塊往停車的地方走,“上周六,薇薇玩得很開心,她跟我說很喜歡你。”

“那就好。”

“你幫了我這麼大個忙,我在想該怎麼感謝你。”

舒慕邊走邊說:“感謝就算了,上周六去玩,我一分錢沒花,都是你請的,那已經算是感謝了。”

“那是應該的。”秦宇澤上了車,舒慕緊跟著上了副駕座。

秦宇澤啟動車子,“對了,你之前說有個強迫症線下交流活動,這周末有嗎?”

舒慕道:“應該有,他們現在固定周六下午在一家甜品店見麵。”

“那不如你帶我去一次,我去體驗體驗。”

舒慕說:“剛好這周六我有個朋友結婚,我得過去,要不下周吧。”

“好,那我就提前預定了你下周六了。”

舒慕微微一笑,“嗯。”

——

舒慕去當伴娘,多少算湊數的,五個伴娘,其他四個她一個也不認識,由於昨晚她還在忙工作,沒能過來幫忙布置新娘子的家,今天她算是和其他伴娘第一次見麵。

舒慕化好了妝,換上禮服,在等待新郎過來的時間裡和其他人討論待會攔門的遊戲。

新郎的家在南城北區,走城市道路開車過來要一個多小時,午飯過後出發,抵達新娘家已經是下午兩點。

伴郎們都是新郎的好哥們,對於伴娘團設置的遊戲任務,他們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十分順利地讓新郎接到了新娘。

——

小區門口馬路邊的臨時停車位,二十幾輛車排成長龍,每一輛車上都貼上了喜字。

周景庭不大喜歡湊熱鬨,答應了許元林過來湊數接新娘,他隻在門口等。

聽到了禮炮響,說明新郎和新娘已經下來了,他站在車旁,單手插著褲袋,看著他們一大群人簇擁著一對新人朝著這邊走來。

許元林提前和他說過,到時候他的車需要帶幾個女方的人。

他看著那一群人越來越近,目光被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過去,那個女孩站在新娘的身後,幫新娘抬著婚紗的裙擺,她穿著粉色的及膝紗裙,栗色的長發紮成半丸子頭,還用粉色彩帶係了一個蝴蝶結,像城堡裡走出來的公主。

沒想到,她竟然是伴娘。

很快,周景庭挪開了視線,繞過車頭上了車。

舒慕給新娘子提裙擺,送她上了婚車,許元林回頭說:“舒慕,你們幾個找車子上吧,伴郎團的車都隨便上。”

“好。”

負責人員安置的伴郎對著還沒上車的女方親戚及朋友扯著嗓門道:“各位,貼了喜字的車都能上,大家隨意找一輛車上去,我們現在前往新郎家!”

舒慕被另外一個伴娘挽著手去找車子。

“這輛吧。”一個走在前麵的伴娘道:“我們四個人剛好可以。”

舒慕正要跟著她們上車,當看清車牌時,她愣了一下。

這一輛是她熟悉的豐田卡羅拉,車牌還是她自己設置的,裡麵包含了她的幸運數字。

由於陽光反射,她看不大真切駕駛座裡麵的人,但她已經知道是誰。

新郎是周景庭的舍友,他過來參加婚禮再正常不過。

三個伴娘都上了車,舒慕卻無動於衷。

“舒慕,你快上來啊。”

舒慕並沒有上,她說:“太擠了,我去後麵那一輛車吧。”

坐在車裡的周景庭暼了一眼後視鏡,看到舒慕上了後麵那一輛車。

裝飾華麗的婚車走在最前麵帶路,後麵的車緊緊跟著,形成一條壯觀的接親車龍。

上了周景庭那輛車的三個伴娘異常興奮,交換了眼神,紛紛拿出手機在伴娘群裡發著消息。

A:啊啊啊,我們這輛車的司機超級帥!

B:淡定淡定,彆讓他看出來。

C:你們誰開口說句話啊,好安靜啊。

B:你先開口唄,你在副駕座,最方便。

C:說什麼啊?

B:隨便。

坐在副駕座的伴娘把玩著手上的手花,壯著膽子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周景庭的目光始終看著前方,“周景庭。”

“哦哦。”伴娘紅著臉問:“你和伴郎是親戚嗎?”

周景庭一邊開車一邊淡淡回應,“同學。”

“大學同學嗎?”

“嗯。”

坐在後麵的女孩身子往前傾,“你是南城人嗎?”

“不是。”

“那是哪裡的?”

周景庭回了一句蒼城,他按下了中控屏的音樂播放鍵,車廂頓時被音樂所充斥。

他一路上,一副不願意與人交流的表情。

三個伴娘看得出他是個不喜歡說話的人,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她們很少開口。

舒慕看著伴娘群裡的消息,她倒不意外,她十六歲那年遇到周景庭,仿佛從知道有他存在的那一天起,他就是那麼地奪目,走到哪都能引起少女們的尖叫和傾心。

如今他事業有成,加上外表出眾,完全把自己變成了偶像劇男主角。△思△兔△網△

隻可惜,她不是偶像劇女主角。

迎親的車隊先去了男方家裡,給家裡的長輩敬茶行李,過後前往舉辦婚宴的酒店。

在酒店裡進行結婚儀式,新娘子需要換一套婚紗和發型,幾個伴娘在化妝間幫忙。

化妝間有人敲門,許元林從外麵進來,“婚紗換好了嗎?”

給新娘子換發型的伴娘說:“還要等等,發型還沒弄好。”

許元林走了過來,來到新娘子身後,抬手搭著椅背,彎下腰看著鏡子裡的新娘,“喲,這是誰家姑娘,可真好看。”

新娘子拍了一下他,笑罵道:“有人在呢,不正經。”

幾個伴娘笑了笑,“你們兩夠了,狗糧都吃飽了。”

許元林直起腰,看了看時間,“儀式六點半開始,司儀說要跟我們說說大概的過程,你們搞好了先來後台。”

“嗯,行。”

“那我先出去招待客人。”

許元林剛要出去,一個伴娘叫住他,“許元林!有個事問你。”

許元林回頭,“什麼事?”

伴娘臉紅著問:“你那個叫周景庭的大學同學,他有沒有女朋友啊?”

許元林下意識瞥了舒慕一眼,“你對他有興趣?”

“就是問一問而已。”

許元林道:“他呀藏得很深,基本不跟人說自己的感情狀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單身。”

“那你可以問問他嘛。”

“這個啊。”許元林用下巴示意舒慕,“舒慕跟他更熟,估計會知道。”

大家都看向了舒慕,舒慕一臉懵逼,沒想到許元林就這麼坑了她。

剛剛的伴娘問:“舒慕,你認識周景庭的嗎?”

舒慕清了清嗓子,“對。”

“你怎麼認識的啊?”

新娘子聽到她們的談話,沒忍住笑了笑,“你們彆問了,周景庭是舒慕的前男友。”

幾個伴娘都睜大了眼睛,表示很驚訝,過了一會兒,有人反應過來,“難怪,剛剛你不願意上他的車。”

另外一個伴娘想到舒慕也在那個伴娘群,羞愧地捂住了臉頰,“不是吧,我們剛剛在群裡聊那些,你一定都看到了吧!你彆介意!”

舒慕淡然,“沒關係,我和他是過去式。”

幾個伴娘內心都十分好奇他們怎麼分手的,又是怎麼在一起的,誰追的誰?但想到今天這種場合,八卦人家到底怎麼分手的,好像有點不合時宜,隻能適可而止。

酒店的舞台被布置得十分夢幻,六點半時,宴會大廳已經高朋滿座。

婚禮儀式準時開始,舒慕作為伴娘,和其他四個伴娘一字排開站在舞台右邊,見證新郎和新娘互許承諾,互換戒指。

儀式尾聲,不少未婚的女孩上了台,二十幾個女生站在舞台一邊,新娘子在她們三米之外,背對著拋出手上的捧花。

舒慕本無意接花,站在了人群後麵,不料新娘子力氣大,花球直接拋著越過了人群,朝著她砸過來。

她下意識抬手去接,因為人群後湧,她被撞了一下,往後退了兩步,高跟鞋沒踩穩,腳崴了一下,關節處刺辣辣地疼。

舒慕站穩腳步,隻見台下響起了一片掌聲,司儀握著話筒道:“恭喜我們這位伴娘搶到了花球!”

舞台下不遠處,周景庭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了那個捧著花的女孩身上。

周景庭旁邊的男生說:“景庭,那個搶到花的伴娘不就是大學總來找你的女孩嗎?”

說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