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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修仙之路 三春景 4237 字 4個月前

幫忙的師兄師姐,他們有另一種打分方法。

這就像是寫數學大題,不是說結果沒出來就沒分兒,中間還是有可能拿到步驟分的。

但不管怎麼說,雨水沒有落下來,終究是法術上有欠缺。

而等到甘甜上場,她一點兒沒有其他人的緊張——其他人見是她,倒也不奇怪。甘甜現在在清虛天的名氣大得很,大家都知道她在同齡人中何等出色!這樣的考試她緊張慌亂,這才是真的奇怪呢!

負責評分的仙師也笑了起來:“我在這兒看甘甜‘行雲布雨術’施的如何,是不是不太妥當?”

雖然他才是仙師,但若隻論‘行雲布雨術’,他是沒自信比甘甜更好的,即使甘甜還沒有施法。

一來,甘甜一直很優秀,二來,甘甜是甘澄的女兒…兩者疊加,仙師有理由相信,單隻論‘行雲布雨術’這一個法術,甘甜這個弟子是要勝過他的——他考察她,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呢?

當然,這也就是玩笑話罷了,實踐考試還是要照常進行的。

當初五穀豐登術的時候甘甜還和其他弟子一樣,沒有省掉儀式。雖然沒有儀式應該也能施法,但沒有儀式的前提下她也不敢保證施法效果…但現在行雲布雨術,甘甜擺了擺手,沒有讓一旁的師兄師姐幫忙擺祭台。

她就站在規定的位置,輕輕拍了拍手,就在‘啪啪’兩聲中,考試所在的亭閣外已然陰雲密布。甘甜看到這一幕,又輕輕吹了口氣——陰雲仿佛承受不了現在的重量了,忽然之間‘劈裡啪啦’就下起雨來。

甘甜對‘水’特彆有感覺,雨水自然也屬於術…她仿佛天生知道該怎麼和這些打交道。

剛剛運用自身的法力引動自然變化,不像平常施法,就算做的再輕鬆,甘甜都能感受到那是一種‘逆天而為’。而在方才的‘行雲布雨術’,分明是一切順著心意而動,一絲一毫的壓力都沒有。

負責評分的仙師,以及等待實踐考試的其他弟子顯然都被這一手秀到了。

仙師一麵在記分冊上給了甘甜滿分,一麵無奈道:“果然讓我說著了,哪能讓我來評!說不得得讓江君來才是!”

甘甜眨了眨眼睛,沒有勞動仙師來結束這個法術,而是做了一個扇扇手的動作,這一下仿佛是有什麼扇開了陰雲。於是撥雲見日,雨停了、天明了。

對於修仙者來說,主動結束下雨,和‘行雲布雨術’是一樣難度的法術。現在考核的弟子應該還不會才對,所以會由仙師中止行雲布雨術,方便考察下一個弟子。不過現在甘甜自己把這個工作做了,仙師也不覺得這有什麼意外的。

人家的‘行雲布雨術’比他這個仙師還漂亮,隻不過是提前學會了‘天晴術’而已,又有什麼奇怪的。

甘甜沒什麼壓力地完成了法術的實踐考試,然後又沒什麼壓力地完成了預課…而結果麼,她在‘行雲布雨術’的實踐考試正如這場預課的一個小小縮影,順利、完美,她自己也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對於她一如既往地無懈可擊,關注她的清虛天弟子也覺得也不覺得吃驚。或許某一天她表現不那麼好了,大家才會驚訝一下。

“初平這次倒是很好,明年一定能重新拿到入室弟子的名額。”甘甜也看了看王初平這次預課的情況,再聯想到上次春課,計算了一下王初平需要的年課成績…覺得這件事已經十拿九穩了,非常替王初平高興。

“也不枉費我這些日子殫精竭慮。”從去年年課以後,失去入室弟子身份的他,努力程度肉眼可見地更上一層樓。就是這樣的努力,現在卻隻是輕描淡寫一句。

在清虛天,並不缺少努力的弟子,努力能有結果,這已經很好了。

“說起來,說不定我還是我們中最差的呢。”王初平嘟囔了一句。像他這樣‘入室弟子’的有力競爭者,在清虛天也算是學霸級彆了。但在他們這個小圈子裡,確實不顯眼。他們中,就連原本修行最差的嬴九歌都在今年進入入室弟子的名單了。

雖然這都是他在仙府第七年了,現在成為入室弟子已經沒有太大意義。

而且王初平也很清楚,他的情況和嬴九歌完全不同!嬴九歌就算是沒開竅之前,也能憑借著與生俱來的天賦達到彆人怎麼努力也達不到的程度。現在慢慢開竅了,進步可以說是突飛猛進。雖然嬴九歌也挺努力的,但說實在的,他那種努力程度在清虛天是排不上號的!

對比其他弟子,沒說他是在混日子,已經算是給他麵子了。

雖然他旁邊的甘甜也混日子,但甘甜混日子的方式是進行其他更難的修行。這就像是班級裡的學生沒有做練習冊,找了競賽題來做。雖然有些‘不務正業’,但也不能說人家是混日子。

甘甜乾笑了幾聲…她也是最近才發覺的,王初平這個小夥伴內心還挺感性脆弱的。

“唔。”甘甜眼睛掃了掃外麵的天色,匆匆忙忙往外走:“我今日有事,出門了!”

…雖然有些避開王初平突如其來的消沉期的原因,但甘甜出門也不是找借口,她是真的有事來著。

就在前幾天,她和古德約好了今天要見一次麵,她向古德請教一些高登蘭魔法的問題,而古德則是向她學習一些更基礎的東西——雖然魔法和仙法有很大不同,但基礎的一些東西是相同的。

比如說,那如出一轍的複雜計算。

在這上麵,古德根本找不到比甘甜更好的老師了…瑪麗現在雖然願意教他了,但他根本不願意和瑪麗多呆哪怕一秒鐘!至於彆的人,古德在清虛天總是個‘外國人’,也沒有誰關係近到可以補習。

甘甜之前也給嬴九歌補習過基礎,現在重新把那時鼓搗出的筆記拿出來用,效果是一樣的!

因為約見麵的時候就說過,古德說不準什麼時候能夠出門,所以如果到了時間古德沒有去找她,她就直接去古德居住的院子找他就好了。

甘甜沒有多想,就興衝衝地來找小夥伴了。

然而,快要走到古德居住的院子時,就在最後一個拐角處,甘甜忽然腳下踉蹌了一下,好像是絆到了一顆小石子。甘甜連忙穩住,站定之後再回頭看向原地那一顆蹦開的石子,忽然心中一虛。

甘甜的靈感是很強的,雖然在之前因為各種原因封鎖了她的靈感,但那隻是為了避免她在還不能控製這一能力時,過度消耗自身。事實上,就算是封鎖狀態下,她的預感依舊很準確。

現在就是這樣,他忽然就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或者正在發生了。

明明剛剛還是明%e5%aa%9a的天氣,這個時候卻覺得連亮堂堂的日頭都透露出一種慘白,讓她在夏末的午間忽然打了個寒戰。

雖然知道有不好的事情,但具體是什麼她並不知道。甘甜隻能抿了抿嘴唇,去往既定的目的地。

而就在她站在院子門外時,她忽然不想進去了…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種感覺。她就是覺得,自己現在並非站在一個普通的院子門口,更像是站在地獄的通道前。隻要推開這扇門,就能看到這個世界上最深沉的黑暗。

就在甘甜在門口遲疑的時候,有人經過,見到甘甜在門口徘徊,便道:“甘甜?你來尋誰的?”

甘甜回頭,是葛樸子仙師。不知道為什麼,甘甜忽然鬆了口氣。雖然心底裡對門後的恐懼沒有改變,之前糟糕的預感也沒有消失…這就像是在家看恐怖片的時候有人可以和自己一起看,恐懼感會減少很多。

“我來尋古德…不過…”甘甜不知道自己的預感該不該說,在遲疑了一瞬間之後,對葛樸子仙師的信任還是壓倒了她的猶疑:“不過我覺得不太好…仙師…”

“覺得不太好?”葛樸子原本隻是經過而已,根本沒打算多停留。但因為甘甜這句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眼前這個院子——對於修仙者而言,‘感覺’這種東西有的時候比一切實實在在的證據還要有力!

更何況甘甜天資多高,他是知道的。此時甘甜這樣說,由不得他不重視。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聽甘甜這樣一說,他的感覺也不好起來。

本著做仙師的職責,葛樸子朝甘甜招了招手:“站到師父身後來。”^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等到甘甜乖巧呆到身後了,葛樸子這才伸手去推門…雖然他也覺得不太對勁,但總的來說應該沒什麼危險。一來是他的感覺如此,二來是這裡住著高登蘭來的巫師瑪麗和她的學徒,葛樸子並不覺得瑪麗和她的學徒古德能製造出他都不能應付的危險。

和預料的一樣,門推不開。葛樸子又嘗試著敲門,依舊沒有人回應。

就和甘甜他們居住的小樓一樣,這些仙師居住的院子也有一定的防禦功能,並不能硬闖。但好在清虛天並沒有麵臨危機,所以真正的防衛大陣沒有開啟(這種陣也是需要靈力維係的,所以平常都是關著的)。

隻是最基礎的些微防禦功能,佷容易就能被葛樸子破開。

而一旦‘門’被破開,被防禦功能多隔絕的內部情況也就顯露出來了。哪怕是門還沒有真正推開,拜敏銳的感官所賜,甘甜已經聞到血腥味了。

而就在門開的一瞬間,甘甜站在門口,望見了小樓二樓的窗邊,一個女人的脖子上的動脈血管被深深切開,大片的血灑在窗上。

而那個女人對麵,是半個身子也沾了大片血跡的…古德。

第146章

瑪麗看著窗外的花,臉上露出微笑。

她對麵坐的是高登蘭駐九州大使館的一個秘書,也是她在短暫的參讚生涯中交到的唯一一個朋友。現在她在清虛天‘交流學習’,彆的不多,就是閒暇時間多。偶爾有空了,她也會和這位同在異鄉的朋友見見麵。

朋友注意到了瑪麗的微笑,露出了有點兒古怪的表情:“你這個樣子…該不會是陷入戀情了吧?是九州的修仙者嗎?你現在在九州人的仙府,應該很容易接觸到一些修仙者——該不會還是個學生吧?”

雖然仙府之中也有老師,但更多的是學生。

這個朋友顯然很擅長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出瑪麗這分明是‘少女懷春’一樣…雖然瑪麗的年齡說是少女已經不夠,但考慮到她並沒有經曆過真正意義上的戀情,老房子著火,隻會更加可怕。

“唔…”對於朋友的猜測,瑪麗不置可否——雖然某些地方有些偏差,但總的來說朋友猜對了。

朋友‘哦呼’了一聲,然後就笑了起來:“難怪心情這樣好…不過該不會真的是九州的修仙者吧?那可有點兒難啊…”

九州修仙者是不許和巫師結為夫妻的,九州的修仙者知道巫師血統之下,男性後代很難傳承超凡者的稟賦。而就算能生出男巫或者男仙,也幾乎會斷絕後代——九州非常擔心這會‘汙染’九州修仙者的血脈。

在這件事上,九州修仙界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