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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修仙之路 三春景 4221 字 4個月前

件鵝黃色的抹%e8%83%b8、石榴紅紗線裙子、白色對襟褙子敞開著,可以看到鵝黃色抹%e8%83%b8上繡的翠鳥。頭發挽成了最簡單的螺髻,隻是不像人家的發髻規規矩矩,反而散亂碎發許多都貼在了臉頰、脖頸、鬢角上。說話間摸頭發,也是將粘在嘴邊的頭發捋開。

甘甜剛剛從外麵回來,似乎是有些受不住外麵的日頭,臉頰緋紅。

嬴九歌低聲念了幾句法咒,忽然甘甜麵前就出現了一杯冰鎮酸梅湯。甘甜驚喜地眨了眨眼,連忙捧住杯盞:“咦!這個時候喝酸梅湯最好了——放了我喜歡的桂花和梅絲!”

甘甜抿了一口,覺得酸甜正好,一邊慢慢飲,一邊看向嬴九歌:“九歌師兄不飲嗎?”

“九歌不愛吃甜的啊…甜妹兒你不記得了嗎?”本來正在和周林林鬥嘴的祝八百像是忽然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轉過頭來:“上次你給他分的點心,還特意挑了不那麼甜的呢!”

甘甜比祝八百還迷茫:“但是…但是酸梅湯不是甜的啊。”

酸梅湯的味道比較複雜,根據不同的配方,味道上本來就有微妙的差彆。但在甘甜看來,怎麼都算不上是甜的吧?最多酸酸甜甜!

最多!

祝八百忍不住吐槽:“對於甜妹兒你來說,除了乾吃的糖、蜂蜜,又有什麼算甜的?小時候去蟠桃園玩兒,當時讓你吃仙桃,你還嫌不夠甜呢!你這口味根本本來就奇怪極了…酸梅湯自然是甜的!”

蟠桃園也是某一洞天福地中的‘著名景點’了,位於九州一邊境地區。因為當地靈氣充沛,又是特異的桃種,培育出了難得的好桃。桃兒味道好隻是一方麵,更難得的是吃了之後能夠補充靈氣。

若是遊戲裡,這就相當於能夠補藍的藥瓶。

就算沒有補藍的需求,常常服用也可以美顏強身…

這種仙桃出了名的甜,所以又稱蜜桃…當時甘甜和祝八百和家長去了蟠桃園做客,蟠桃園的主人讓人帶著孩子去蟠桃園逛,若是喜歡吃桃子,就讓他們隨便吃,隻當是常常自家土產。

嗯,從某種情況來說,這也確實是‘土產’沒錯。

仙桃很好吃,但祝八百不太喜歡,因為太甜了,總覺得隨便沾上一點兒汁水就黏得很。至於說仙桃的好處,對於祝八百和甘甜來說其實是不太在意的,特彆是甘甜,當時還沒有踏上修仙之路呢!

甘甜就不同了,她反而覺得仙桃還不夠甜…從那一次起,祝八百就知道了,甘甜的味覺在甜的東西上並不可靠。

“我覺得酸梅湯不甜啊!明明是酸的!”甘甜知道自己嗜甜,但她堅持自己味覺沒問題。酸甜苦辣四個味道,為什麼酸和甜要分開來說?因為本質上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味道!酸梅湯名字裡都帶著酸,怎麼就歸到‘甜品’中了?

爭論這個問題顯然是無聊又沒營養的,但兩人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甘甜和祝八百雖然沒有周林林那樣頻繁鬥嘴,沒事都要杠一回,卻也是經常吵吵鬨鬨的。這個時候祝八百捋起袖子就要有話說了,然而還沒開口,旁邊的嬴九歌已經出聲。

嬴九歌再次施咒,麵前也出現了一盞酸梅湯,慢吞吞道:“確實不算甜,是酸的。”

祝八百手還懸著,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然後又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話來。最終隻能頹然地放下了手,撲在了書案上。等到再起身,已經是一臉牙疼,好容易恢複過來,板著臉道:“我是有病才指望你能公正說話。”

每當祝八百一位嬴九歌在甘甜麵前沒有底線之後,下一次嬴九歌就能更沒底線一點兒…他就沒見過嬴九歌在哪個夏天喝過一口酸梅湯。更彆說嬴九歌不隻是不愛甜的,他也不愛酸的啊!

事實上,祝八百常常覺得嬴九歌什麼都不喜歡…他隻喜歡甘甜。

哦,這一點祝八百倒是不怎麼意外了…講真的,以贏九歌的性格,有朝一日如此喜歡甘甜,乍一看覺得驚訝,然而仔細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他們性格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人總是會喜歡上和自己背道而馳的存在。

“你腦子本就有恙!”說這話的人是周林林,她一向不放過任何擠兌祝八百的機會。

周林林VS祝八百,世界大戰N.0又要開始了。甘甜偷偷笑了笑,和其他夥伴一樣不再多看——就算是再有趣的劇目,看了無數遍之後也會成為無人關注的背景音。更彆說這樣的劇目本就不算有趣,隻能看個新鮮了!

甘甜一邊喝著冰鎮酸梅湯,一邊展開一卷羊皮紙,坐在她另一側的王初平原本因為夏天而有些睡意綿綿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鼻子微微動了動:“這什麼味兒啊?你遠點兒拿,我有點兒受不了。”

甘甜意外地看著他,拿起手中的羊皮紙聞了聞:“味道很奇怪嗎…雖然是羊皮製成的紙,但不知用了多少種藥水和香料,原本的味道早就散失了。平日裡放過香料的筆墨紙硯你也用過,沒見你受不了啊?”

“初平鼻子靈嘛!”就算是鬥嘴過程中周林林也能找到機會插進彆的話題。

事實上她說的很對,王初平的鼻子確實靈的過分了。

雖然身為修仙者,五感都很靈敏,但在不使用仙家手段的前提下,每個人的表現是不同的,這就像是普通人與普通人在五感上的表現也不同,道理是一樣的。

王初平的鼻子天生就靈,再加上從小就有天下最好的東西供養,富貴經的太多,越發靈敏…對於這位大少爺來說,彆的味道還好說,這種他討厭的異味,他是頂風八丈遠都能聞到——他不太喜歡獸類的味道,所以冬天極冷的時候他也從不穿裘皮。

鞣製的再好,他也能聞出味兒來!

“怎麼好好的用上羊皮紙了?”因為王初平實在受不了味道,離的最遠的周森森便和他換了位置。過來時還多看了甘甜麵前的羊皮紙幾眼,覺得和他們平常用的普通紙有說不出來的差異。

厚實很多,一看就很有分量,還有一種莫名的古樸——其實九州也有用獸皮做紙的,但那是上古時的事了,那個時候木板、泥板、麻布,甚至樹葉都用作紙過,獸皮自然也在‘紙’的名單內。隻不過最終因為獲取難、保存不易等原因淘汰掉了。

正是因為原始時期各處都用過‘獸皮紙’,獸皮本身的加工也是有極限的,所以甘甜麵前這卷經過許多道工序處理的羊皮紙依舊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讓人一看就覺得是很有年頭的東西。

甘甜鋪好羊皮紙,又拿出一瓶特製的墨水兒,最後找出一把鵝毛:“唔…最近不是研習了許多西牛賀州的‘法術’麼?我想著既然是學,那就得處處都做到一樣,不然誰知道施法過程中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呢?”

“西牛賀州的巫師就用這種羊皮紙!墨水和鵝毛筆也是他們那邊來的!這些東西在九州可不好得!是我托人從西牛賀州弄了寄來的——若是在九州購買,我擔心不是從西牛賀州來的,有哪裡不合適。”

甘甜自從去過高登蘭之後,真正麵對麵地接觸到了高登蘭的魔法,就對此很有興趣。之前一直以閱讀相關書籍為主。這方麵的書籍很少,倒不是魔法體係不全,導致想學也沒有,隻是九州這邊到底一直以來地位獨尊,很少有人對九州以外感興趣…就算收藏了許多西牛賀州的魔法書,也少有人進行整理和分析。

這一次去高登蘭,甘甜通過自家親爹和大仙女的關係搞了許多魔法書,雖然其中沒有‘秘藏’的貨色,但對於現在的甘甜來說也絕對夠用了——在高登蘭的時候她就有注意鍛煉口語,而不是依靠‘翻譯器’。

另外,前一段時間她也在學習高登蘭的文字。

到現在為止,雖然還不能進行複雜交流,但閱讀卻進步極大…這裡的閱讀指的是魔法書,而不是文學類書籍。

之所以閱讀魔法書會這麼容易,更多在於魔法書條目是有一定規律、格式的,再掌握一些魔法專有詞,理解起來會非常快。

這有點兒類似於數學題,對於一個學生來說,外文的數學題或許很難理解意思,但在經過簡單訓練之後,九成九能不耽誤解題。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一方麵題目中有大量的阿拉伯數字,這對於世界人民來說是相通的。另一方麵,那就是數學題用到的描述術語會大量重複出現,且格式相比起正常的文字內容要少的多,非常容易總結規律。

甘甜上輩子雖然年紀小,但在搞學術方麵已經走在絕大多數大學生前麵了!會定期閱讀一些學術期刊,自身所在的生物小組也搞過一些簡單研究…雖然都隻是跟蹤的重複實驗,但也試著寫過論文。

長此以往,她學會了論文的格式,甚至了然於心。

讀外文論文比讀中文論文還要順溜——因為很多詞彙她是先了解的外文,換成中文以後反而會導致思維的不順暢。為什麼一些學術人才總是時不時在言語中夾雜外文?有些確實是國外環境呆久了,或者乾脆就是因為種種原因養成了‘壞習慣’。

但有些不是這樣,對於這些學者而言,常常接觸學界頂尖領域,對很多詞彙的外文要比對中文熟的多,於是下意識就用出來了。

甘甜現在讀魔法書就差不多是這種情況。

說起來,讀的這些魔法書中,最難的反而是最開始幾本…都是一些說明常識的——這些反而更接近科普讀物,對於語言文字的要求更高一點兒。

在對魔法有了足夠的了解之後,甘甜自然想到要嘗試一些簡單的魔法。而就像仙法中會大量使用到書寫工具作為載體一樣,魔法除了念動咒語、揮舞魔杖,用羊皮紙作為載體施魔法也是很常見的。

不過沒有九州用紙張這樣常見就是了。

甘甜猜測,這可能和西牛賀州曆史上從來沒有真正普及過紙有關。相比起便宜的樹皮、稻草之類作為原材料製成的紙,羊皮紙還是太昂貴了,根本不可能普及到普通人手上。

而九州因為‘紙’的意義十分獨特,所以有了一種特有的‘字紙神性’。

甘甜修行到如今,對於修行之事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或許她曾經的世界是唯物的,或許這個世界的某些方麵也是唯物的,但在修行這件事上,總體來說卻是唯心的,很多地方都在告訴她一個事實。

意識決定物質!

為什麼‘紙’會在仙法體係中占有那樣重要的地位?正是因為九州的修仙者和普通人都相信‘紙’本身就是具有重要意義的,而寫在紙上的字,畫在紙上的畫,也同樣具有神奇的力量,和描繪的本體息息相關。

譬如‘福’字,又譬如‘門神’,都是這一點的體現。

甘甜現在為了更好的學習魔法,在使用的工具上也在逐漸靠攏魔法師——她覺得這肯定是有用的,甚至覺得早就應該這樣做!

“西牛賀州的巫師就是用的羊皮紙、鵝毛筆,還有這種和我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