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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修仙之路 三春景 4213 字 4個月前

,這個法術一開始是為了代替洗澡才弄出來的,結果現在隻用來打掃房間……

三樓有花房,更重要的是有姬無涯的天文設備什麼的,甘甜和周林林時不時在這裡洗頭總覺得不太‘尊重’的樣子。甚至有可能一不小心磕碰到姬無涯的設備,按理來說姬無涯應該阻止兩人這種行為的,但看著兩個女孩子高高興興挽著手上樓去,他又能說什麼呢?

每次注意清理三樓的頭發,防止把排水口堵了,他都是無奈苦笑的。

溫熱的水浸濕頭發,一點一點兒打濕,等到頭皮鬆散些了,再用上香膏揉搓,不一會兒就揉搓出許多細小泡沫。甘甜這周林林互相幫忙,一個幫另一個人洗,洗好之後再交換。甘甜是後洗的那個,她還習慣用兩次香膏,這樣洗的更乾淨。

最後水淋在頭皮上,白色的泡沫一點兒一點兒清理乾淨,然後就裹上了大布巾子擦頭發。

兩人靠在三樓圍欄處的美人靠上,擦到頭發半乾就披散著頭發聊天,時不時地還梳兩下,直到頭發梳通。兩人的頭發都不錯,從小保養的好,不存在打結之類的問題,梳起來十分順滑,所以很輕易就能梳通。

頭發搭在美人靠上,甘甜抓住一小束發絲,這是發尾,此時已經乾了。剛剛洗完的頭發潤潤滑滑的,幾乎抓不住,摸上去比最上等的絲綢還要好,甘甜都有點兒沉迷這種手感了。

摸摸自己的,再摸摸周林林的~~

“甜甜頭發好厚密!”周林林讚歎了一聲,正準備說什麼,一抬頭卻發現樓下來人了,是嬴九歌和祝八百。看到祝八百她立刻怔了一下,祝八百已經是仙府第八年了,和她一樣入仙府的時候沒來,而是在外麵‘實習’。

不同於他們春課之後沒多久就回來了,祝八百他們這一批弟子在外麵呆的更久,直到最近才陸陸續續回來。

她之前還想過祝八百什麼時候回來,隻不過沒和彆人說過這個念頭而已——沒想到,這會兒居然不聲不響地就回來了。

甘甜見周林林怔愣了,便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見是祝八百和嬴九歌連忙大聲招呼:“祝八百,這兒!”

祝八百和嬴九歌目光上移,就是兩個女孩子剛剛沐發完畢,正披散著頭發。饒是祝八百一慣喜歡打擊周林林,這個時候也得承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時候倒是忘了她們平常多刁鑽。”

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顯然他嘴裡說刁鑽,實際是一點兒也不討厭的。

因為洗頭的關係,臉上一點兒脂粉也沒有,首飾也都拿了下來,頭發披散。此時從美人靠後垂下來,兩個女孩子側臉粉白,頭發光澤,在陽光下光亮如漆,既清純,又有些令人想入非非。

嬴九歌看到了甘甜向他招手,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隨著和甘甜相處日久,嬴九歌也知道了甘甜其實是很‘不拘小節’的。或許是從小到大身邊都是朋友圍繞的關係,一旦被她納入了可親近的範疇,彼此之間就沒有了距離感——正常情況下,即使關係不錯,一般修仙者也很難和人靠的太近。

哪怕說話也隔著一尺半左右,這並非時時刻刻注意的距離,而是自然而然這樣的。靠的太近了,本能就會覺得抗拒。

但甘甜是完全無視這一重距離感的,她和人再親近也是信手拈來。重要的是,被她這樣靠近和親近,除了一開始的局促,其實並沒有討厭和抗拒,甚至會因此覺得愉悅,這好像是她獨有的能力。

比如說現在,嬴九歌以他引以為傲的眼力看過去,立刻就能判斷甘甜和周林林快粘在一起了,然而兩人依舊一無所覺。甘甜也就算了,周林林平常其實是十分傲慢的一個女人,哪怕是和孿生姐姐周森森也很少做到如此親近。

甘甜這種‘無距離感’是體現在方方麵麵的,除了字麵意義上的靠近,還有許多彆的細節。比如對於朋友們,她是完全沒有心理屏障的,有的時候甚至隨意過頭。光是嬴九歌就見過甘甜洗完頭頭發被布巾包起來的樣子,洗完澡穿抹%e8%83%b8時的樣子。

至於白花花的手臂之類,嬴九歌就見得更多了…對於甘甜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夏天誰還不穿個短袖、無袖啊,而這個世界的仙女們穿著也不會比上輩子的女孩子更保守,她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的行為是OK的,至少心理上沒有障礙。

也正是因為此,即使是有些稱得上大膽的行為,她也可以坦然地做出來。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態度比行為被什麼更能界定一件事的性質。如果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或許算不上什麼的事在彆人眼裡也會曖.昧十足、引人遐想。相反,如果是正大光明地來,哪怕是脫光了衣服也不見得能讓人想歪,像是油畫課上,全班盯著脫光了的模特,在一開始的尷尬之後,大多數美術生都會坦然下來,專注於繪畫。

甘甜的態度正大光明,其他人看來也很難聯想到不好的念頭,隻是覺得她心太大了。

但這一條對於有著彆樣心思的少年不管用,少年慕少艾,哪怕沒什麼都會胡思亂想,更彆說有什麼了。

嬴九歌是絕對的神射手,所以他對環境的感知是一等一的,不僅僅是眼力,嗅覺、觸覺等等都是最好。他能夠聞到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橙花香氣,這是甘甜最近最喜歡的香氣,沐發浴身用的香膏香皂都是這個味道。

嬴九歌是很熟悉的。

甘甜在樓上衝他招手,像緞子一樣地頭發此時隨著她的動作如同水波一樣動了動,閃閃發光。

甘甜和周林林讓嬴九歌和祝八百進樓,她們則是下樓。

甘甜‘噠噠噠噠’地跑下樓,贏九歌和祝八百已經在花廳站著了,聽到動靜嬴九歌回頭一看,正是甘甜衝了下來。

甘甜抓住祝八百的手臂:“你可回來了!”

祝八百得意大笑:“怎麼,甜妹兒你也會想大哥了?”

祝八百彈了甘甜的腦瓜一下,對著後麵走下樓的周林林微微點頭。然後就道:“你們樓裡其他人呢?”

周林林走過來坐下:“姐姐去了尤仙師那兒,姬師弟似乎是同窗相邀,王初平就不知了。”

“他和徐阿幾個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做什麼!”甘甜在一旁補充,說完之後鬆開了手,給祝八百和嬴九歌倒茶,倒茶之後就坐在周林林身邊,靠著周林林十分親密道:“男孩子和男孩子一道玩兒,總覺得我是被排斥的那一個。”

“那群傻小子?嗬嗬,那是他們還不開竅!”祝八百毫不客氣地對師弟們進行嘲笑:“日後就能看到他們追著師姐妹後麵跑了——不過要說這種事,這種事甜妹兒你哪裡來的臉說彆人啊?”

要祝八百來說,甘甜和人親密無間起來才讓旁人覺得自己是多餘的。比如現在她就靠在周林林身上,兩個漂亮女孩子如此自然是加倍的漂亮,但同時也會讓祝八百有一種微妙的被排擠的感覺。

當初一起長大的‘水神係子弟’中沒來就陰盛陽衰,而來清虛天的幾個裡更是隻有他一個男的。姑娘們住在一起,行動坐臥一點兒也不避諱,這就弄的他沒地方站了。

“噫!”甘甜撇撇嘴,卻是和周林林更親近了,十指相扣,相視而笑起來,完全不理祝八百在一旁的‘喂喂喂’。

不過甘甜也隻是笑了一會兒,笑完之後就坐起了身,窩在了背後的超大隱囊當中。隱囊其實就是大型軟枕,她這個卻是她讓人特製的,類似懶人沙發了。她人本就生的纖細,陷進這懶人沙發中就顯得更嬌小了。

甘甜動作是很隨意的,原本掛在腳上的紗料寢鞋也脫了,整個就蜷在沙發中,一隻手拿著玉梳,慢慢梳著頭發。

這本來應該是女孩子在閨房之中對鏡自憐時的動作,無邪又隱秘,此時正大光明做來,周林林不在意,祝八百也不在意——甘甜不一直是這樣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然而嬴九歌在意。

巨大隱囊是紅色緞子麵的,上麵還有精致的刺繡,但這樣濃墨重彩的顏色這個時候也隻是襯托,讓甘甜的頭發越發如同檀木烏黑,皮膚如同宣紙一樣潔白。

頭發亂散著,遮住了甘甜小半張臉,但從贏九歌的角度卻正好能看到甘甜眉心米粒大小的胭脂痣,看到她鮮紅的嘴唇和精巧的下頜。似乎是注意到嬴九歌在看她,甘甜眨了眨眼,倏然之間就笑了。

嬴九歌忽然站起了身,其他人都看向他,在三人的注視下,嬴九歌點點頭:“我…忽然想起還有一件事…”

看著嬴九歌著急離開的背影,祝八百的表情簡直一言難儘!

就、就這麼純情的嗎?講真的,以前認識的贏九歌的時候真沒想到這小子會是這種性格。還是說,他不在仙府的這段時間,嬴九歌的單相思更嚴重了?

不管是怎樣,祝八百很快又笑了起來,頗有一種看好戲的意思,嘴上哼著歌兒:“三十三天覷了,離恨天最高。四百四病害了,相思病怎熬…”

聽祝八百哼這個,周林林一下就笑了,她自然明白祝八百為什麼這樣,剛剛她也是吃瓜群眾來著。隻不過在甘甜好奇看過來時,她才收斂了神色,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道:“這是哪裡聽來的小曲,也太瞎掰了!”

三十三天、離恨天之類的說法,她聽都沒聽說過。

“本就是瞎掰,凡人不知仙界,常常有些古怪的說法呢。”祝八百笑了幾聲,又道:“不過若是不去想其中的古怪,隻當看客,其實還頗有意思…譬如這曲兒,越品越覺得至理名言…”

嬴九歌自然不知道自己背後被如此調侃,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用——他又不是不知道周圍一乾人等沒什麼好心,從這個角度來說,甘甜可以說是圈子裡唯一的‘良心’了,其他人切開來都是黑的。

然而嬴九歌就算什麼都知道,一樣拿這群看戲不嫌事大的家夥沒轍。

嬴九歌離開小樓的時候腦子裡還是亂糟糟的,有那麼一瞬間他想了很多…其實有好幾次他都想要碰一碰甘甜眉心那顆嫣紅色小痣,其實以他們的關係他就算碰一碰也沒什麼,甘甜根本不以為意,就像剛剛祝八百就彈了她腦瓜蹦,這樣的接觸她一向不放在心上。

但每次伸出的手都會收回,嬴九歌自己有的時候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他隻是覺得,如果他伸出手,那就和祝八百他們伸出手意義決然不同了。他不止需要自己明白這一點,也需要甘甜明白這一點,而不是懵懵懂懂的。

腦子亂的打結,嬴九歌也沒出去,而是心不在焉地亂逛,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裡。等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到了一處湖邊,這裡離修仙弟子聚居的小樓區域並不遠,所以零星還能看到幾個弟子經過。

站在湖岸邊,腦子不甚清明的嬴九歌忽然注意到對麵似乎是個熟人——嬴九歌就在對麵!雖然距離有些遠,但今天的光線實在太好了,所以不借助外力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