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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修仙之路 三春景 4239 字 4個月前

幾分情誼,所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彈箜篌的女子神色淡然:“姬師弟的冷淡凡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此時就應該及時收手才是!陷的越久隻會陷的越深,越不能自拔!”

引徵對這個說法有些不樂,撇嘴道:“照你這樣說的話,世間多少眷侶成不了了?一開始就兩情相悅的才少呢,之後必然有一方先動心,主動追求才能有戲…”

“姬師弟不是能夠被打動的人。”彈箜篌的女子簡單乾脆作結:“他那樣的男子且有主意,哪裡是王師妹付出滿腔心意就有用的。”

成為話題焦點的姬無涯可不知道他走之後還有這樣一出,對於他來說剛剛隻是一個小插曲而已——事實上,對他有意的師姐師妹不少,王雪瓊雖因為堅持不懈地出現在他麵前從而讓他有了一些印象,卻和其他師姐師妹沒有本質的不同。

或者說,相對而言姬無涯可能更傾向師姐師妹默默喜歡他…或許有的人能夠享受追求者對自己的追求,最好是能夠眾星捧月一樣大張旗鼓,滿足了虛榮心,也十足有存在感。但姬無涯明顯不是這樣的人,既然他不喜歡人家,那就最好不要有太多交集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這樣還算比較好了。

回小樓的途中姬無涯去買了兩盒點心,既有糕餅糖果,也有堅果肉乾,最後還買了一些新鮮水果——小樓中有了甘甜,零食的消耗量是陡然上升的。放零食的櫃子總是過不了幾天就要補貨,這是之前沒有甘甜的時候不會發生的事。

姬無涯回小樓的時候在門口就聽到了裡麵的打打鬨鬨聲。

“甜妹兒,你這畫的什麼啊!你大哥我就算是再偏心你,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啊!”

“打洗你!打洗你!”

是甘甜的聲音,姬無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之前他就笑了…甘甜的官話很標準,顯然是從小有好好學,身邊人都說著官話,給她營造了良好的環境。但有的時候著急了就會冒出一些不知道哪裡來的口音…就特彆有意思。

反正就是很有意思。

推開門,果然是祝八百又來串門子逗甘甜了。

祝八百揚了揚手上的畫紙,朝姬無涯抱怨:“無涯你來評理,我有說錯什麼嗎?甜妹兒這畫的是什麼啊!我說她畫的是鴨子已經算是給麵子了,要我看這整個就是四不像!”

拿到手裡姬無涯才看清這畫…線條淩亂、不知所雲,正如祝八百所說的說是鴨子已經算是給麵子的了。事實上如果沒聽祝八百說這是鴨子,姬無涯隻會覺得雲山霧罩,認不出這是什麼。

似乎是擔心姬無涯說錯話,王初平抬了抬眼,搖頭道:“這是甘甜畫的繡樣…她想繡仙鶴來著。”

姬無涯右手虛握,抬起拳頭捂在嘴邊,然後很心虛地躲開了甘甜的目光。好險忍住了笑,這才一本正經地看著圖樣道:“挺好的…師妹之前又沒有涉獵過畫藝,能這樣已是不錯。”

“喂喂喂!姬無涯,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祝八百發現自己重新認識了一遍姬無涯,這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啊!姬無涯這個人向來是嚴於律己的同時也嚴於待人的!

“唔…”姬無涯顯然無意與祝八百在這個注定要尷尬的問題上糾纏太多,迅速轉移話題道:“師妹怎麼想起畫繡樣了?”

繡花是女紅之一,凡間女子大都要修習這一技藝。但若是修仙之人就無所謂了,仙女們將來也不是給人縫衣做被的,女紅什麼的和她們顯然毫無關聯。

至於甘甜就更是如此了,她生在那樣的門戶,身邊給她做這些雜事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她長到這麼大能知道線是怎麼穿過針都算是好的了!

忽然說要畫繡樣,這又是哪一出?

甘甜驚訝地看著他:“不是你說的嗎…”

嗯???

弄了半天才弄明白,原來是之前姬無涯的一句無心之言。

甘甜想要預習一下以後的功課,所以找姬無涯借些課本書籍筆記之類。之所以沒有找周森森周林林,也是因為姬無涯的學神身份——沒和這樣的學神同住一個屋簷下也就算了,既然有這個條件那肯定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啦!

要用的話肯定選最好的!

甘甜當時說要謝姬無涯,正好姬無涯找這些舊書舊冊子的時候用絲帕擦灰,廢了一條雪白手帕。便隨口道:“替我做兩條帕子便是了。”

或許凡間男女之間贈送手帕這樣的東西還有特殊的含義,修仙界卻是放得開的多。甘甜也沒多想,姬無涯敢說她自然就敢做。

帕子這種東西可以很簡單,直接拿布帛剪兩塊,然後鎖個邊就成。但也可以很複雜,繡上精致複雜的圖案,然後四角綴上漂亮的結子,這樣的細活常常比縫衣做被要麻煩的多!

甘甜可不能扯塊布隨便剪剪就了事,那也顯得太不走心了!於是想著繡個花什麼的。她也不會什麼繡法,但她曾經玩過十字繡,最著迷的那段時間還給自己繡了個小狗圖案的方形小抱枕套。

她就想著弄個那個水平的就行,反正心意儘到了。

“不過是說笑而已,再者說了我的帕子也不用繡花的。”姬無涯好笑地讓甘甜看自己的帕子,果然沒有繡花,就乾乾淨淨地在邊角繡了個‘涯’字。

雖然姬無涯是這樣說,甘甜卻不能真就這樣做,依舊是用十字繡在帕子的邊角繡了些小東西。不過她放棄了難度超過自己能力的仙鶴,而是用了簡單的梅花、竹葉、楓葉之類的圖案,然後又繡了姬無涯的‘涯’字。

因為做的順手了,還給自己做了兩條,給繡了‘甜’字。

弄好了後她讓姬無涯看自己做的…講真話,手藝著實粗糙。

姬無涯的手帕簡單歸簡單,製作手帕的是他在家時的婢女,手藝本身卻是極其出色的。所以鎖邊整齊地像是拿尺子量的一樣,如果不是知道如今沒有縫紉機,甘甜都要懷疑那是拿機器密密砸出來的了。

還有那繡在邊角的字,說是繡的,卻比好多人寫的還強呢!鉤折之間字跡清晰宛然,甚有風骨…相比之下,甘甜的就像是毛毛蟲之於蝴蝶了。

祝八百看到了還要笑,順手摘走了甘甜手裡洗的乾乾淨淨、疊的整整齊齊的新手帕,拿在手裡甩了甩:“你這還是彆丟人了,無涯真用了這個若是被人看見,人家還當姬家怎麼了呢,連個善於做針線的婢女都沒了?”

“罷了罷了!也就是我,我反正不怕人家傳我什麼,還勉為其難能用用。”說著就要收進自己的袖子。

甘甜卻是眼明手快,把帕子給抽了回來兩塊:“你長眼睛了嗎?這帕子繡著名字呢,你也拿去使?”

祝八百手上還剩下一塊手帕,這手帕是拿一種蔚藍色紗料做的。雖然頗為厚密足夠做手帕了,卻依舊是紗料,所以展開來還是有些薄透的。祝八百展開一看,果然在角落裡有一圓圓明月和簡化了的白雲圖案,邊上就是一個小小的‘涯’字。

“嘖!真實服了你了,就不能當你祝大哥享享妹妹的福嗎?”說著祝八百無奈地將這塊展開的帕子蓋在了甘甜的頭上:“拿走拿走,彆在我眼前晃著,礙眼呐!”

姬無涯看著甘甜吹了吹蓋住臉的輕紗,帕子動了動,但沒吹開。甘甜這才伸手揭開這帕子,原本影影綽綽的臉一下露了出來,正好窗外明%e5%aa%9a的陽光灑在甘甜的臉上,還有幾塊圓圓的太陽光斑。

細細的絨毛在光斑裡散發著細膩的光,簡直是閃閃發亮,像是一層天然的金粉。

“無涯師兄!”甘甜笑嘻嘻地將幾塊手帕一一蓋在了姬無涯的頭上:“給你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然後就笑著跑了出去。

姬無涯眼前被遮擋住了,臉被一種柔軟的織物覆蓋,香氣很淡卻無法忽視。他一下攥緊了手…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拿下蓋住自己的帕子的。

姬無涯怔怔出了一會兒神,嘴角微微彎起,然後笑意又很快消失。除了對人心敏銳到了極點的王初平,在場的周森森、周林林、祝八百,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一幕。而就算王初平注意到了也一時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大概就算敏銳如他,經曆的人生也太短了,以至於無法了解這個世界上本就有很多事是既簡單又複雜的。

甘甜迅速跑出了小樓,見今日天氣很好,陽光明%e5%aa%9a又微風拂麵,再抬頭看天,正是天高雲淡、天朗氣清——秋日裡,這就是最好的了,這也是一年之中最舒服的時節了。

乾脆她就不回小樓了,打算去散散步。

她也不打算走太遠,就在他們甲卯區內走走。雖然這隻是弟子們居住的眾多小區之一,卻也是景色宜人的!或者說整個清虛天就是一個巨大的山水畫軸,而其中任意一個角落又可單獨成景。

一方麵是大自然本身的鬼斧神工,另一方麵也有賴於仙府的人工維持。

散步散到祝八百住的小樓,就看到徐阿、董慈、左先鋪了席子、擺了放杯碟碗盤的小案,正在小樓後小聚呢!

便笑著招呼了一聲。

當初祝八百想把甘甜分到自己小樓,他住的小樓有兩位師兄正好九年期滿離開清虛天了。隻不過當時他忽然有事就把這件事托給了另一個可以接觸到分配住處的熟人,但熟人辦事的時候不太靠譜,弄錯了地方,於是甘甜就去了同一個區,而且離的很近的小樓。

也就是周森森、周林林,還有姬無涯所在的小樓。

而祝八百他們小樓裡依舊得填進兩個新弟子,而現在住在這兒的新弟子正是徐阿和姚玉蓁。

當初分到甲卯區住的新弟子也就是甘甜、王初平、徐阿、左先、董慈、姚玉薇、姚玉蓁七人,大家都是新弟子,又同住一個區,正常情況下是很容易熟悉起來並抱團的——這樣的事在清虛天非常常見。

但最後他們到底沒有抱團成功…之所以這樣,很大原因是七人中三個姑娘的‘不配合’。

首先就是姚玉薇,她簡直滿臉寫著‘我不好惹’,大家看到她哪裡還想得到抱團啊!真要有她,那是給她做小跟班!而其他人顯然沒有給她做小跟班的意思。

然後就是姚玉蓁,她倒是沒有她那位族姐的問題,但是在接觸過一兩次之後大家就知道彼此不是一路人了——主要是董慈和徐阿和她接觸比較多,徐阿和姚玉蓁同住一處,而董慈則是課程上和她重合比較多…非常巧合的,兩人竟有三門課需要同上。

姚玉蓁是個學渣來著…當然,他們並不是歧視學渣,真要說的話董慈也是學渣。關鍵是在意識到自己是個學渣之後姚玉蓁就不怎麼把修煉和學習放在心上了,重心轉移到了認識各路師兄上。

“雖然知道有些天分不高的女弟子會放棄修煉學習,轉而想要趁著仙府修習的日子找個出身顯赫的師兄師弟訂婚,但真正看到這還是第一次。”董慈有些苦笑地說起這件事。

他們幾人中左先算是仙籍子弟,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