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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修仙之路 三春景 4259 字 4個月前

孫的,也該說與家中才是!難道爹娘是不通情理的?倒是如今,做出如此有辱家風之事,咱家在鄉裡還如何抬得起頭來?四娘五娘在你身後,不定婚事也要耽誤!”

當爹的是真的認定了,剛才一幕在他看來就是‘父子天性’!孩子親爹不是這個,又能是誰呢?

這話說的三娘淚水漣漣,十月懷胎這段時間她真是有口難辯,臨到最後更是不知道如何解釋。特彆是自己所愛之人還從書院回來知道了這件事…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但這種事誰又能相信呢?

甘甜鼓了鼓臉頰,悄沒聲的伸出了爪子…嗯,想想人家不一定注意的到,於是又清了清嗓子,製造出了一些聲音。

果然,這個時候這樣的聲音太反常了,大家一下都看了過來。

被這麼多人盯著,甘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小聲:“那個,這個姐姐說的可能是真話——信我的話,我能看看孩子嗎?”

港真…隨便這麼個孩子忽然這麼說,誰也不能信啊!但三娘信了!

這段時間她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重了,沒有人相信她說的話,再加上流言蜚語,對於一個涉世未深的閨閣小姐來說是夠受的了。挨到這個時候她其實已經絕望了,忽然有人說她說的是真的。

即使是一個素昧謀麵的小女孩,她也會下意識相信,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當然,也有另一個原因——就像張紅兒一樣,三娘也察覺到了之前並未太注意的小姑娘身上有異常。

不過她大概和張紅兒看到的方麵不太一樣,她隻是覺得這個素昧謀麵的小姑娘不同一般。

相比起張紅兒來,作為大商人女兒的三娘更有見識——雖然她常常被局限在後院,卻也是跟隨母親常去神廟的,甚至見過好些修仙求道之人。每次見到那些人她都覺神清氣爽,此時看到甘甜她有著類似的感受。

而且甘甜確實‘賣相’很好,帶著嬰兒肥、還未長開的臉可愛精致。

沒聽說過仙人就一定在容貌上特彆好,但很多普通人顯然是這樣的認為的。

甘甜的眉心還有一粒米粒大小的胭脂痣,當她垂下眼皮,像是微閉著眼睛的時候,有著異樣的哀憐——仙人身邊的仙童就該是這樣的!

雖然三娘本人是從沒見過真正的仙童的。

其實這個世界的修仙者並不算少,也不算多隱世。但普通人依舊沒什麼機會見到貨真價實的修仙者,或者有的時候擦身而過卻不知道對方就是修仙者——也不是所有修仙者都有很大的排場,有些修仙者在人群中,就像是一滴水落在海裡。

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孩子就被遞到甘甜手中了。甘甜摸了摸孩子的手,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更深了。

這個嬰兒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就像是花瓶裡插的一支花,湊近了擺弄也覺得就是真花。但甘甜就是覺得哪裡不太對的樣子…假的東西做的再真終究不是真的。

說實話,這個時候甘甜的壓力也有點兒大…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這是一個有神仙的世界沒錯,她也因為出生家庭的原因接觸過很多修仙者,但她自己是真的不會任何法術啊!這倒不是因為她不爭氣,來到這樣的世界還不認真學。隻是、隻是她沒有那個機會罷了。

太小的孩子是不許接觸法術之類的東西的,這是身邊人很早就告訴過甘甜的事,,說是有危險。

好奇心害死貓,甘甜顯然不是什麼熊孩子,所以也沒有實驗身邊的親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看了看孩子的臉,甘甜忽然靈光一閃——這個孩子和青年男子長得很像!

不,應該說孩子的臉有像青年男子的地方,也有像三娘的地方。雖然這不是決定性證據,卻可以提供一個思路。

甘甜瞅了瞅青年男子:“剛才聽你們說,你一年前就離開家鄉去書院讀書了?”

青年男子似乎有些六神無主,慌慌張張點頭:“是有此事…孩子不可能是我與三娘的。”

聽到這話,三娘的表情更暗淡了。

老人卻沉聲道:“這不過是你一家之言,你如今家中無人,若無書院的人作證,老夫是不信的!”

甘甜想了想,詢問三娘:“小姐懷胎之前可遇過什麼怪事?”

三娘很快搖頭,這不是因為她心虛,而是在這之前她已經翻來覆去地想過這件事了。畢竟是不明不白懷了個孩子,輪誰誰也會想很多的。想不通的情況下,她真正是抽絲剝繭地想,甚至在記憶清晰的時候把那陣子能想起來的事都記了下來,防止錯過了什麼蛛絲馬跡。

為此她甚至去過神廟,隻是求神不易,最後是廟祝來看的,可是廟祝也看不出什麼問題。

對此甘甜不置可否,依舊讓三娘將那段時間記得的事說出來——是不是怪事,三娘並不一定真的知道,她又不是專業的。

當然了,甘甜也不是專業的。不過好歹她見得多,成長在她那個環境,即使身邊的人極力避免她過早接觸到術法之類,她對這類事的敏[gǎn]程度也不是三娘這樣的普通人能比的。

“…後來孫大哥便去了書院,奴在家中思念日深。”說到這裡的時候三娘看了孫秀才一眼,似乎是不好意思。

孫秀才這個時候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有點兒感動的樣子。兩個人之前也是有情的,如果不是三娘不明不白地生了個孩子,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是互訴衷腸的光景了。

三娘不可能察覺不到心愛之人的態度變化,心情也沒有最開始的緊繃。就是這個時候,甘甜發現繈褓裡的嬰兒又閃屏了一次,而且這次好像比上一次消失地更久。

隻不過除了她之外,其他人依舊對此視若無睹。

“奴寫了孫大哥的名字在白紙上…也是無意之事。”三娘還解釋了一句。

甘甜覺得這很容易懂,早戀的青少年就喜歡在筆記本上寫喜歡對象的名字,一道又一道,少女情懷總是詩。

但接下來就有點兒超綱了。

“白紙被奴吃下去了。”看到甘甜(⊙o⊙)這樣的表情,她又解釋了一句:“這也是無意之事,回過神來便如此了…”

看來是真的很喜歡了,這和喜歡一個人喜歡到變態有點兒像了。甘甜知道有些人會搜集喜歡的人相關的東西,並表現出癡迷的跡象。如果能接受這些,再看三娘也就不難理解了。

之後三娘又說了幾件事,但甘甜還是覺得吃下名字紙那件事最奇怪——無關乎其他,這更像是甘甜一種本能的直覺。

甘甜以前是不太相信直覺的,但現在…隻能說事實勝於雄辯,在她數次發現她的直覺很神奇,而身邊的人對此卻是見怪不怪的樣子後,她知道了。

對於有修仙天賦的人來說,這種表現顯然不是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甘甜發現了一件事…這個嬰兒很喜歡親近孫秀才,即使他應該還看不到才是。可是隻要稍微靠近一些孫秀才,嬰兒‘閃屏’的間隔時間就縮短,消失時間就會增加。

其他人似乎察覺不到,但甘甜是清楚的。

想了想,死馬當做活馬醫,甘甜將孩子塞給了孫秀才:“抱著!”

孫秀才手忙腳亂地接住孩子,而孩子伸出的小手向上使了使勁兒,碰到了孫秀才的臉。

然後所有人目瞪口呆。

孩子就像是白紙遇到了火,化作了青煙嫋嫋。等到回過神來,繈褓裡麵空蕩蕩,隻剩下一些像是燒過紙張的灰燼。

第3章

“站好!站好!還想不想進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高高大大的城門上用篆體文字寫著大大的‘金陵’二字,古樸厚重。這個時候還挺早的,城門口已經有了不少排隊的人。這裡就是金陵,乃是揚州州治所在,州牧治所就在城中,繁華異常。

這一處城門有一班兵士看守巡查,不隻是檢查進城的人是不是通緝犯,有沒有戶籍文書,也是在收入城費。

進城做生意的,哪怕是小買賣,也會在這裡過一道稅…這個時候收取商稅比較麻煩,在流通環節收稅已經是相對簡單高效的做法了。

如果是沒有攜帶貨物進城的人,戶籍在本地的並不收稅,外地人會收一些,但收的很少。

大門前分了幾列隊伍,商販是一列,外地人是一列,本地人又是一列。大家自覺站隊,這樣也能節省門口兵士的時間,效率會高一些。

甘甜在本地人一列裡,因為隻需要隨便看看戶籍,所以這列隊伍也是前進的最快的。

負責檢查戶籍的兵士多看了甘甜幾眼,覺得一個可愛小姑娘單獨進城,是說不出的奇怪。但最後也沒說什麼…反常必有妖,他早年間曾做過鏢師,走南闖北地遊曆過,並不覺得小姑娘會有危險,反而是那些對她不利的人更可能倒黴。

老人、女人、孩子,這類人一般被認為是弱者,輕易不會隻身闖蕩江湖。而一旦他們隻身闖蕩江湖,往往也說明他們的本領特彆高!

兵士看了看甘甜,很快收回了目光,看了看旁邊特彆乾淨,用緞子包裹鞍具的小毛驢,一點兒不猶豫:“毛驢一頭,五文錢。”

甘甜拿的是本地人的戶籍,所以不收人頭稅,但牲口是要收的。

抽開小貓包,拿出一小串銅錢,甘甜數了五枚銅錢出來:“給您錢!”

兵士將戶籍還她,對她點點頭就放人進城了。

小姑娘衣服上綴著一些裝飾品,一般人會認作鍍金、鍍銀的小玩意兒,做過鏢師的兵士卻知道那都是真東西。走動之間相互碰撞,發出風鈴一樣的聲音。兵士因此恍惚了一下,直到落入一雙暗沉沉的眼睛中。

後麵排隊的是一三十出頭的男子,氣質冷如冰雪。聲音暗啞道:“進城。”

甘甜這個時候已經撒歡一樣到處看了,她不是沒見過更繁華的場麵,相比起現代城市,這座城市是多有不如的。但這又不一樣,兩種完全不一樣的繁華根本沒有可比性。

再加上生活在這個世界,這其實是她第一次來這個世界的大城市,肯定是看什麼都新奇的。

倒是沒人把她當鄉下進城的土包子,主要還是顏值發揮了作用,大家本能就覺得這是一個養在深閨,不知道人間煙火的大小姐。

今天的南京城特彆熱鬨,隻要是大街,到處都是商販和遊玩的人。

甘甜被一個麵具攤子給迷住了,這個麵具攤子雖然小,麵具卻做的非常精致,簡直就像是工藝品一樣。趁著挑麵具的當口,她向攤主打聽道:“叔叔,今日金陵城怎麼這麼熱鬨啊?”

雖然她沒來過這個世界的大城市,但也知道這種熱鬨不可能是常態,應該是在搞什麼活動。

手上忙著收錢的攤主樂嗬嗬的:“姑娘是外地人吧?近幾日金陵都在做廟會,要迎城隍爺呢!”

“這樣啊…”甘甜應了一聲,終於挑到了合心意的麵具。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