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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聯係呢?

思索中,葉殊白的視線停留在厄莫洛斯的身上,直把後者看著心弦緊繃,身體僵硬:“你……”

葉殊白的話題倏地一轉:“阿諾斯爾,不該出來了嗎?”

樓道中的空間扭曲瞬間,不過一秒,那裡便多了一道站立的身影,阿爾諾斯,他微微一笑:“沒想到被白發現了。”

葉殊白眼底劃過一絲訝異,默然:“原來你在這裡?”

發現阿諾斯爾什麼的,抱歉,還真沒有,這是實力上的差距,未來的葉殊白也許可以,但是現在,沒可能。他隻是覺得現在這個場合,需要去叫阿諾斯爾,再一聯想阿諾斯爾堪稱恐怖的感知能力,便想著能不能喊一聲,把人叫出來。

結果……

樓道中傳來一聲嗤笑,厄莫洛斯毫不掩飾麵上的嘲諷之色。

阿諾斯爾冷冷的看了厄莫洛斯一眼,麵上笑容倒是依舊保持,視線回到葉殊白身上,神色自若,不見半點尷尬,柔和道:“隻要白呼喚我,我當然會出現。”

“進來吧。”葉殊白鬆開握著門把的手:“有些事情,我們需要仔細聊一下。”

想也知道,這個話題一時半會停不了,不可能在門口站著聊。

葉殊白轉身,朝屋內走去。

門外的兩人則互視一眼,阿諾斯爾虛偽假笑,厄莫洛斯麵色冷漠,不過兩人也沒鬨出什麼明顯動靜,一前一後,算是態度平和的進入房屋。

“你們先坐。”

葉殊白離開片刻,再回來的時候,手中端了果盤,在這世界生活了不到一年,卻已經學會了一些這個世界的禮儀習慣。

放下果盤的時候,葉殊白也在用餘光觀察兩人。

他發現了一點有意思的事情。

阿諾斯爾似乎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他和厄莫洛斯各坐沙發一端,兩人皆是正襟危坐的模樣,雙腿並攏,雙手則放在大腿上。

嗯……有點乖巧。

而乖巧的背後,隱藏的則是心虛。

這種模樣,都不用詢問,就已經明擺著,兩人一定藏了什麼事情,而且這事情和他的聯係怕是不小?這時候問題就出現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能把他們三個聯係起來?

葉殊白可是非常確定,他和阿諾斯爾以及厄莫洛斯之間,是不可能認識,至少之前絕對不認識,更不可能三個人發生什麼,所以這兩人能藏著什麼事情?

斟酌著如何詢問,這個問題實在奇怪,一時間他居然不知道該從哪裡開頭。

半晌,他決定將這個問題拋給兩人。

“你們有什麼話想說嗎?”葉殊白問。

兩人陷入了沉默中,葉殊白的問題,他們不可能不回答,而一旦回答,他們又不想對葉殊白撒謊,所以開口後必定是真話,可真話又……

這就很令人犯難。

隻能說,兩個人不愧是相同存在,他們在同一時刻扭過頭,朝著沙發另一端看去,雙雙選擇了甩鍋。

“我覺得這件事,由你來說是最合適的。”阿諾斯爾假笑。

“你不是很能說會道嗎?而且,我記得你正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不是嗎?”厄莫洛斯冷冷說完,停頓一秒,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是為了這件事,你也不會來到我的半身身邊。”

提起彆的,阿諾斯爾可能還會反擊幾句,但提起的事這件事。

阿諾斯爾麵上笑容逐漸消失。

相較於無知無覺被塑造成半身的厄莫洛斯,在這一方麵,他的確占不了多少優勢,因為他是有目的的接近。

收斂笑容的阿諾斯爾和厄莫洛斯,兩個人五官上的那種相似,頓時浮現了出來,不再像剛才那樣,需要辨認,現在一眼就能看出,兩人之間存在關係。

0 好消息:紅眼發作了

看著兩人明顯的針鋒相對, 葉殊白眨了下眼。

“有什麼不能說的嗎?”他平靜的詢問道,心如止水,甚至伸手在果盤中拿了個橘子, 剝開皮, 撕下其中一瓣, 放進嘴中。

汁水很多,很甜,下次可以多買。

葉殊白分了一縷神, 心中點評。

他是真的平心靜氣, 可阿諾斯爾和厄莫洛斯兩人聽著,也是真的感覺到緊張,兩人連對峙也沒了心情,收回視線, 心中思量著該如何回答。

又半分鐘過去,葉殊白已經將手中的橘子吃了一大半,將最後一瓣橘子塞進嘴中,抽出一張紙巾,緩緩擦拭手心, 隨意道:“如果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那麼……”

他的這句話還沒說完, 阿諾斯爾便開口阻止。

“白誤會了,這個問題不難回答, 隻不過……”阿諾斯爾重新掛上溫善的笑, 雖然眉宇中, 隱隱透著一縷憂愁, 他眸光如水,輕聲說道:“我害怕白你聽了之後, 可能會生氣,但是……我又不想騙你。”

你就裝吧!半身才不會吃你這套!厄莫洛斯冷冷的想著。

“我不會生氣。”葉殊白放軟語氣。

厄莫洛斯:“!!!”

眼神一下掃了過去,不可置信的看了葉殊白一眼,隨即冰冷的凝視阿爾諾斯,而後者,則在葉殊白看不見的視角,唇角弧度微揚,嘲諷。

兩人私底下的小動作,葉殊白沒有察覺,也沒心情關注。

沉默思考了幾秒,他斟酌著緩緩開口:“這件事情,和你接近我有關,是嗎?”葉殊白並不是什麼蠢笨或者心大的人,與之相反,他的心思其實很細膩,隻不過很多時候,他嫌棄麻煩,覺得沒有必要,所以才不愛深入思考。

但是不愛思考,並不代表不會思考。

好比剛才,阿諾斯爾和厄莫洛斯的沉默,讓他側目,靜靜吃著橘子的同時,獨自開始抽絲剝繭的分析,等他吃完橘子,腦中線索也理的差不多。

三個人之間能夠聯係的點,似乎隻有這裡。

厄莫洛斯被他創造,是起因,認識厄莫洛斯的阿諾斯爾找來,是結果!隻有這樣,才能解釋他們三人之間的聯係。而推斷出來的這一結論,又引出了一件事情,葉殊白的視線落到厄莫洛斯身上。

“你不是我構建的虛擬生命。”

他用的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如果厄莫洛斯真的是他構建出來的虛擬生命,那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和阿諾斯爾認識。所以隻有這個答案能解釋!厄莫洛斯不是他創造出來的,它其實一直存在,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麼……變成了白霧?

腦中浮出這個想法的時候,葉殊白自己先愣了一下。

看向厄莫洛斯的眼神,也帶上了奇異的打量,如果不是他構建的,那厄莫洛斯真正的身份是什麼?又是如何變成白霧?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他不知情很正常,但厄莫洛斯怎麼也……難道是記憶出現了問題?

一前一後兩句話,這次愣住的人換成阿諾斯爾和厄莫洛斯了。

看到葉殊白已經猜出大半事情,兩人頓時態度一變,一改先前猶豫,開始爭著誰先回答。畢竟情況已經不一樣,之前誰先開口誰會背鍋,而現在,誰先開口誰戴罪立功。兩人深知這一點,互不相讓。

他們也不算吵鬨,氣質襯托下,優雅含蓄。

但是葉殊白頭疼。

他算是看出來了,阿諾斯爾和厄莫洛斯兩個人的關係,很不好。頭疼之餘,不由心生好奇:“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葉殊白丟出一個問題,既是為了滿足好奇,也是為了打斷兩人的無聲鬥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效果斐然,兩人瞬間靜默。

在葉殊白的注視下,他們緩緩說出一個回答。

丟出問題的時候,葉殊白腦中便想了很多的答案,例如親人,朋友等等,最有可能的是仇人。但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答案居然會是這個。

“你們是同一個人?”饒是冷靜如葉殊白,也不由得震驚出聲。

既然已經說出最重要的事情,那麼其它的,就更沒必要拖著了。阿諾斯爾的速度很快,用簡潔明了的話語,將他以及厄莫洛斯身上的事情,全部講述了出來,從頭至尾,沒有遺漏分毫,更沒給厄莫洛斯插/入話題的機會。

厄莫洛斯投以冰冷視線。

然而講述完畢的阿諾斯爾,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葉殊白身上,見葉殊白陷入沉默,心中不由多了一分緊張,思索剛才的用語,是否有什麼錯誤。

應當是沒有的。

除了事情真相沒有扭曲之外,他已經儘量將自己的行為目的淡化。

過了約莫十分鐘,葉殊白緩緩抬起頭:“所以說,你們兩個……是一個人?而且還都是分身?本體在另一個維度宇宙?到了合適的時間,會恢複成一個人?”

他接受信息的速度算是很快,雖然驚訝,但也沒有太驚訝,畢竟剛才他就已經猜出一部分真相,唯一意料之外的,是這兩個人的身份,居然是同一個人。

謹慎的觀察葉殊白神色,確認沒有生氣,隻是驚訝,阿諾斯爾心中的緊張散去,他搖頭回答:“本體和分身這個說法,既是正確,也不正確。”

阿諾斯爾仔細解釋了一番。

單獨來說,他們是獨立的個體,有各自的思考能力,但同時,他們又一直是一個存在,就像是一棵樹上長出了兩片葉子,他們是同源嗎?當然是同源,但在分開生長那一刻,樹葉便已經有了區彆。

至於融合,他們一直都在一棵樹上,哪需要融合?

阿諾斯爾停頓了一秒。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本體是一棵大樹軀乾,而分身是樹枝上的葉片!而大樹整體,又是意識情感思維共享一部分的,那麼……

阿諾斯爾抬起頭,對上一道冰冷而複雜的目光,來自於厄莫洛斯。

短暫的幾秒,兩人在無聲之中達成了一個協議。

在這漫長的生命中,就連阿諾斯爾自己都忘記了,大樹的枝頭上,到底生長了多少片綠葉,進入了多少宇宙時空。他從來不在乎這一點,但是現在,阿諾斯爾和厄莫洛斯不敢想象,其它的自己發現葉殊白,然後全部趕過來的情況。

他們兩個,光是彼此,就已經很難和平共處。

[祂呢?]厄莫洛斯用意識詢問道。

這個祂是指誰,對阿諾斯爾來說很明顯,自然是樹這個本體,其它宇宙的樹葉,不一定能很快意識到這裡的異常,但是作為樹乾……祂從始至終都在注視這裡。

[真正的我,是沒辦法過來的。]

阿諾斯爾說的漫不經心,哪怕這是真正的祂,語氣都很平淡,甚至是冷漠。

這算是一種維度限製,或者說……本我的憐憫,集合起來的本我力量太強大,真正降臨這個宇宙,隻會在瞬間將這個宇宙撕裂,而且還會影響到葉殊白,所以祂不可能過來,這也是祂最初對葉殊白感興趣,但卻隻投來部分意識的原因。

[但是……如果半身成長到維度主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