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把他關著不準他離開……”
玉桃的氣話感情太過充沛,他們都受感染地想著大人會不會在跟什麼農家女下崽。
“放你們的狗屁,大人可能隻是心中憋悶,或者有何計劃,才找了個清淨地方躲了起來。”
怒斥了屬下,陳虎卻笑了起來。
原本玉桃說要一起尋人,他還擔憂玉桃適應不了,找幾日就不願意找了,這讓大人知道一定會氣悶傷心。
但沒想到玉桃不止沒有不願找,找著找著還吃起了醋。
“唉,大人就快出現吧,不然到時候說不定要挨夫人一頓好打。”
*
搜尋到了第四日,玉桃不在住處乾等,而是跟陳虎他們一起到處跑。
消息放出去後,大概是賞銀誘人,不少人提供消息,隻是玉桃他們去尋人,一共五個人,三個是到處遊蕩的傻子,兩個是傷兵,但不是韓重淮。
連著失望了五次,玉桃把目光又放在了山林之中,打開地圖:“你們在山下等我,我自己上去一趟。”
“夫人,這樣太不安全,若是遇到普通農戶還好,就怕這地方還有逃兵流竄。”
建王世子派人馬駐紮在這附近,除卻找韓重淮,更重要的就是清理逃兵。
福王的老巢被吳非昳他們抄了,逃兵無處可去,很有可能會落草為寇,就地拿著兵器趁亂當起山賊。
“那就更好了,我死了也不必費工夫再找他。”
“夫人!”
麵前青山碧綠,玉桃隱隱有種感覺,韓重淮就在這其中。
“我帶得有求救東西,身上也放的有武器,我們來回搜查了那麼多次,就是有流軍也知道我不是好惹的,犯不著為了圖殺人爽快,來麵臨你們無儘的追殺。”
玉桃說道,她沒傻到去送死。
隻是找人太讓人覺得疲憊,韓重淮這個瘋子會以為老國公是被他氣死,腿好深深的在輪椅上坐了三年,在孝期的最後一日無所謂生死。
雖然她認為,福王跟老國公相比,福王在韓重淮心裡什麼都不是,但那畢竟是他親生的父親,誰知道他會不會鑽牛角尖,把他充沛的感情亂用。
“你們等我,我去找找他,若是這座山找不到,就去另外的山繼續找,之前他是把怎麼從元城城逮出來的,我就怎麼把他逮出來。”
發下豪言壯誌,玉桃獨自上山走到了半路,就忍不住“韓重淮”“韓重淮”地叫了起來。
她就是個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不是她不想漫山尋人,而是她的腳不允許。
這幾日她雖然沒有像是陳虎他們一般每處都去,但是也去了不少地方,特彆是得到有人提供的線索,她馬不停蹄地見了五個人。
腳疼得實在厲害,她脫了鞋發現已經磨出了泡。
她竟然會為了找一個自閉兒童,走到腳掌血肉模糊:“韓重淮,你再不出來,我就要跟彆人好了!”
“建王世子英俊儒雅,我就喜歡他那樣的!”
“還有陳虎,我跟他處的時間都比見你的時間長,你就不怕我跟他日久生情……”
原本陳虎等人聽了玉桃的吩咐,還是擔憂她的安全,特意在離她不算遠的地方跟著。
陳虎聽到玉桃的話,見著屬下們瞅他的目光,臉色漲紅:“夫人這是為了引大人出來胡亂說的,走走走我們下山去,夫人既然吩咐不然我們跟著,我們就該乖乖在山下等著。”
玉桃找個木頭棍子,走一段路就吼兩聲,感覺到嗓子快啞了:“孟薑女都沒我那麼慘,她隻用哭,我還要受皮肉苦,韓重淮你再不出來我就不找你了!”
玉桃氣得一屁股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威脅起了作用,說完後竟然聽到林中有動靜。
繁密的枝葉像是被猛烈撥開,玉桃豎著耳朵,下一刻就覺得不對,要是人奔跑不會有那麼大動靜,這響動像龐然大物在橫衝直撞。
是熊還是野豬?
她光想著逃兵不會冒險殺她,卻忘了這些森林不缺野生動物。
而且還是那種凶猛,一口咬死一個人的動物。
跑是跑不過了,躺下裝死?
玉桃咬著唇,感覺到黑影逼近,快速地閉上眼睛倒下。
“嗷嗚。”
脖子被唇齒噙住,沒有想象的腥臭氣味,而是她熟悉的氣味撲鼻而來。
遲疑了一下,玉桃張開眼睛,迅速揪住了韓重淮的頭發。
“你腦子有毛病,嚇我做什麼!”
“鬆手。”
韓重淮想站起頭發卻緊緊握在玉桃的手裡,她不鬆開他就隻能保持躺著的姿勢。
“不鬆。”
倔強的玉桃脖子又被啃了,越是這樣她越覺得自己不能鬆手,要是鬆手就像是認輸了一樣。
惡意的啃咬慢慢變成細密的親%e5%90%bb,感覺到身上的人推都要推不走了,玉桃張嘴咬住了他的下頜,她用的力氣可比他大多了,聽到韓重淮沙啞聲線發出難辨的呻/%e5%90%9f,她才鬆開了嘴。
咬痕發紅像是她牙齒再尖一點,就能把他的皮咬破。
“剛剛的動靜是你發出來的?”
玉桃打量著韓重淮的身板,半個月沒見人也沒見胖,怎麼能發出像是野獸橫衝直撞的聲響。
“是野豬,我撒了藥粉跑了。”
為了證實自己話的可信度,韓重淮把玉桃拉到了之前發出響聲的方位,枝葉淩亂,地上又不少厚重腳印,證明這裡真有野獸到訪過。
證實了剛剛的動靜不是韓重淮發出來的,玉桃沒有放他一馬,反而狠狠掐了他一把:“所以說你一直看著我在找你,然後一聲不吭。”
要不是遇到危險,韓重淮是不是要看著她徒步萬裡。
瞪著韓重淮,玉桃思考著抽出匕首,該往韓重淮身體的哪一處開始切割。
他的狀況比她想得最糟糕的樣子要好上許多,穿著陳舊的青衫,頭發用青藤束起,打扮邋遢,但人看著還是白白淨淨,特彆是她剛剛咬過的下頜,沒有胡渣咯人。
“你住哪?”
跟韓重淮對視半晌,玉桃沒問他為什麼要躲起來,隻是伸出了手,“背我,我一步都走不動了。”
她的腳疼得就像是硬要穿水晶鞋的灰姑娘繼姐。
韓重淮安靜蹲下,聽話的把她背起。
“我不後悔,我隻是暫時不想回京城。”
一邊走著,韓重淮一邊道。
前幾日他就知道玉桃在找他,他想要被她找到,但有忍不住躲藏。
像是在玩小孩子的遊戲,不斷換著躲藏的地方,偷偷觀察著對方找他的樣子。
“有什麼可後悔的,你隻是做了該做的事。”
“皇上給過我選擇的機會,讓我避開跟福王的交鋒,我不願……”
福王害了他的生母,害了他的祖父,從他祖父死後,他的目標一直都是殺了福王,有怎麼會因為皇上的幾句話改變初衷。
“紀玉桃,我們彆要孩子。”
玉桃思考自己不怎麼準確的月信,合理懷疑韓重淮是不是在詐她。
韓重淮的住處離兩人見麵處不遠,仔細看了一遍周圍不是她曾找過的地方,玉桃心情舒服了不少,至少他也不算是太躲著她,是她自己沒摸對地方。
洞%e7%a9%b4狹窄,洞口還有草木遮擋,玉桃進去就皺了皺鼻子:“怎麼有股腥味。”
“我找來時,有一對正在□□的蛇,我把蛇扔了出去。”
玉桃:“……”他也不怕睡到半夜,蛇摸進來把他一口吞了。
“有蛇住過的地方,鼠蟻要比其他地方少。”
解釋了一句,韓重淮拉著玉桃在草堆上坐下,脫了她腳上的鞋。
磨破水泡的腳雖然不到血肉模糊,但在嬌嫩的肌膚上也足見慘烈。
“怎麼不坐轎子?”
韓重淮眉心蹙起,說得話讓玉桃想抽他一巴掌。
他不該是後悔自己躲躲藏藏,讓她廢了那麼多功夫找人,腳掌都磨破了,什麼叫不坐轎子。
“坐著轎子上山下山,不知道還以為我是來遊山玩水。”
低眸看著韓重淮給自己上藥,玉桃的手突然放在了他的臉上,沒抽他,手的力度輕如羽毛,“你不回京城就不怕我跑了。”
“我會去找你。”
找到了正好就在她選得地方定下來。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那我要是跟旁人成親了呢?”
撒上了藥粉,韓重淮尋了乾淨的葉子把她的腳仔細包裹,做完了一切,韓重淮才看向她:“你不會。”
“嗯,”直視韓重淮的黑眸,玉桃點了下頭,“我不會。”
這幾天她午夜夢回想過,韓重淮要是不是如她所想的躲起來,而是真的死了,她往後還會不會跟旁人在一起。
答案就是,韓重淮的一切都太過強烈,強烈的讓她無法再注意其他人。
“你報了仇,做完了一切該做的事,剩下的人生就該是你自己的了。”
手捧著韓重淮的臉慢慢拉近,玉桃在他的額上落下一%e5%90%bb。
親%e5%90%bb他的同時,玉桃慢慢脫下了身上的衣裳,深色的尼姑法衣,她一路從京城穿到這裡,穿著它一次次的尋找韓重淮。
“我來渡你好不好?”
點燃衣裳的火焰像是投射到了玉桃的眼裡,秋水瀲灩的眸子霧氣被火燒得儘散,殷紅的唇在韓重淮的肌膚上落下一個個痕跡,彼此熾熱的溫度,讓%e5%90%bb痕都像是灼燒的傷疤。
“好。”
韓重淮的眸子亮如月華漫天,應了她的慈悲。
“韓重淮……”
“嗯?”
“你說被你扔掉的蛇,會不會伺機報複,趁著我們這樣把我們扔出去。”
“……”
第八十四章 結局=w=
兩人一直胡鬨了到天黑, 看著彆處的火光,玉桃大概猜到陳虎他們舉著火把來找他們了。
以防韓重淮玩露天玩上癮,扒著她不打算走, 玉桃手往洞%e7%a9%b4外一伸, 把信號放了出去。
火光在空中乍響,玉桃長呼了一口氣:“你如今回去, 應該還趕得上建王的登基大典。”
兩王俱亡, 其他皇子都是沒實力的,建王又有先皇遺詔,登基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不想回去。”
韓重淮頭埋在玉桃的懷裡,趁著閒人來之前多吸了兩口續命。
玉桃伸手想把他推開,發現他的臉就跟黏在她的皮膚上了一樣。
怎麼看他這不想回去都不是因為還在喪, 現在純粹是懶惰不想麵對麻煩事。
“對了, 你站起來。”
想到了什麼,玉桃突然板起了臉。
聽出她語調中的嚴肅, 韓重淮微微抬起了眸:“嗯?”
“你站起來, 我有話事要交代你。”
“什麼話要站起才能交代?”
韓重淮懶洋洋地趴在玉桃的身上,就像是沒骨頭的動物,“我才被你吸乾, 需要一些時刻才能養精蓄銳, 恢複體力。”
這人是真把她當做什麼桃果妖精了,還吸乾他了。
分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