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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媚 棠眠 4397 字 4個月前

就不見了聖旨。”

這也太恰好了吧。

簡直就像是刻意安排好的套路。

玉桃想著,目光瞟向了陳虎:“陛下傳得幾位大臣中有沒有大人?”

陳虎點頭:“大人在其中。”

“哦。”

一時間玉桃突然為韓重淮心煩了起來,說韓重淮的官職有多頂天,他不過是個兵部侍郎,不說朝中還有三公丞相等大臣,他上頭都還有個尚書。

這種情況下,怎麼好像朝中的大事都是他來牽扯。

他說皇上屬意建王,那現在的一切都是在為建王鋪路,聖旨不見一定是為了讓局麵更亂,趁機會擺平了福王與岐王。

岐王還好,哪怕他身後的黨派叫得再凶,他是被廢過一次的人,從這段時間他的做派看來,人沒學乖反而被嚇怕了,乾的事情都透著虛張聲勢。

不過他應該也知道自己要是打著坐山觀虎鬥的想法,兩撥人都會先把他解決再對立,所以他先冒出頭,扯著大旗到皇上跟前守孝哭喪是好事。

不過就是這樣,他的未來玉桃也不看好。

除卻了岐王,玉桃想起了前些日子福王跟韓重淮共處一堂的氣氛。

若是往好處看,就像是一個想表達愛意的父親,跟有些彆扭的兒子。

這種氣氛可能兩人都有做戲的成分,但是韓重淮真做好對福王的準備了?

會發生的場景浮現在腦海,玉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你說大人什麼時候能回來?”

“塵埃落定時,大人一定就回來了。”

陳虎說著,突然拿出了一個盒子,“大人交代屬下,若是夫人想念他,問起他的行蹤,就把這個東西交給夫人。”

“這是什麼東西?”

大花在一旁好奇地湊了腦袋。

陳虎拿出來的雕花木盒平凡無常,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

“我也不知這是什麼東西,大人隻說交給夫人。”

陳虎也有些好奇,大人要送給玉桃什麼。

隻是玉桃接過了盒子便看向了兩人,示意兩人快走。

不是她小氣不願意滿足他們的好奇心,隻是陳虎說韓重淮說她要是想他,就把這個盒子給她,聯想到韓重淮之前說得,讓她少喝補湯,要不然他沒時間給她滅火。

她總覺得這盒子裡裝的東西可能見不得人。

比如裡麵是什麼他不在家她也能爽的東西。

等到人都走了,玉桃在打開盒子。盒子一開入目的是幾本書籍,見到是這些東西,玉桃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失望還是該慶幸。

抱著一絲隱秘的期待,她把書籍都稍微翻了翻。

這些書還都是外殼叫什麼,裡麵就是什麼內容,沒什麼赤/%e8%a3%b8身體的男女抱在一起的畫麵。

不是她腦子裡全都是黃色廢料,而是韓重淮給她一堆書乾什麼,她是哪裡透露出她是愛學習渴望進步的女人。

百無聊賴地翻著書本,看了幾頁玉桃突然來了精神。

這些書都是一些遊記,比起她之前看過的瞎編故事的探訪仙境,這些書都真實得多,寫清了一個地方氣候與風景,還有民風習俗。

除卻書籍內容,書本空餘的地方,有用墨筆的標記。

標記的地方大約都是韓重淮看了感興趣的。

除此之外,書本最底下還有幾張地圖,有絹布畫的,也有羊皮製的,雖然書她還沒看完,但是看著地圖上表明的地點,她猜想這書上有的地方,地圖上都標好了。

書上所提的地方,上麵都表明了地點。

看著這些東西,玉桃靠在榻上靜了半晌,她還從未遇到過韓重淮這種人,她都快忘了她最開始對他的印象了,每次覺得看透他了,他又能展現出一些新的麵貌。

還都是讓人討厭不起來的麵貌。

第八十二章 找他

之後幾日, 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也冷冷清清,家家門戶緊閉,不能逃出城的都老實在家蹲著, 就怕在街上走動走著命就走沒了。

遺旨不見朝臣眾說紛紜, 最讓人感到無解的是當夜見過皇帝的大臣,口風竟然並不一致。

有大臣稱陛下早就屬意建王仁厚, 要把皇位傳給建王;也有大臣說陛下屬意更有帝王之風的福王, 而支持福王的大臣中,韓重淮就站在最前頭。

他是最後見到陛下的人,他的話相比其他人更有可信度。

隻是原本在他背後支持的太子黨察覺不對,部分人開腔說他跟福王勾結私藏聖旨,一時間福王和建王的支持打了個平手。

兩方僵持不下, 而感覺自己被排擠的窒息的岐王出手了。

他沒傻到一個人打兩個, 建王跟福王兵力相比,福王要更勝一籌, 他便開口要和建王聯合, 他也不說讚同建王為皇儲,隻是道韓重淮跟福王勾結意圖篡位。

口戰終於升級到了兵戎相見,在世道亂起來的前兩天, 玉桃已經從韓府轉移了出去。

來人沒有韓重淮, 但是陳虎主動開門,這種情形她總不可能是被人抓走。

“我們要去哪裡?”

乘上了狹小簡陋的馬車, 玉桃朝喬裝駕車的陳虎問。

“回夫人,大人隻道來人拿著他的令牌,我們就跟隨他們去躲避,至於去哪裡屬下也不清楚。”

“那要是旁人假拿來韓重淮的令牌,那我們現在不就是羊入虎口?”

令牌這玩意找個鐵匠不就可以造一個一樣的。

一時間, 玉桃看著陌生的前路心有些虛。

這段日子京城四處安安靜靜,百姓們囤糧躲在家中,城內白日寂靜,夜裡更像是空城,連燈籠都看不到幾盞。

“令牌不會有假,夫人應該相信大人。”

瞧著滿臉不讚同的陳虎,玉桃扯了扯嘴:“我沒有不信大人,我是不信陳侍衛的眼力。”

陳虎被堵得結結實實,一時間不知道尋什麼話反駁。

玉桃到這個時候還不信大人讓人心寒,但不信他……那就算是他當屬下的沒把事做好,讓主子無法信任。

“不瞞夫人,來人之前與屬下打過照麵,人的確是建王世子的親信,所以他拿出令牌屬下才沒有疑慮。”

早那麼說不就成了。

不過既然是建王世子的人,看來韓重淮已經下定了決心,聽到聖旨失蹤,她不是沒想過韓重淮臨時反悔,願意為福王做事。

但現在看來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你家大人是不是做了什麼決定,就從不會後悔。”

“夫人怎麼會那麼問?”陳虎想了想,“大人做事說一不二,說到做到,從未出爾反爾,去後悔自己曾做過的決定。”

陳虎在幽州時就跟隨韓重淮,見過韓重淮做過許多決策,從未聽過他後悔過哪次的指令。

“大人天賦異稟,是天生的將才,他的決策從未失誤過。”

玉桃提起主子,陳虎忍不住侃侃而談,為自家主子說起了好話。

實際上韓重淮的決策也真的沒失誤過,雖然打法跟其他將軍不同,不喜歡把戰鬥方案說得巨細靡遺,但是每一次事後回想,都發現主子把敵軍主帥的心理揣摩的清清楚楚。

就像是在對方的心裡布下了一雙眼睛,可以清楚的看清對方的動向,所以屢戰屢勝。

“憑大人的能力,一定會安全脫身,平安回來迎娶夫人。”陳虎試探過主子,甭管什麼禮教,主子的意思就是要讓玉桃做妻了。

娶丫頭做妻,放在以前他就是拚死都要阻止主子衝動行事,但這將近一年的光景,在看了主子為玉桃不斷的衝動行事,聽到玉桃會成為他的女主子,他隻覺得果然如此。

陳虎說完沒聽到玉桃的回話,夜色深沉,他隻有認為玉桃是欣喜若狂,害羞地說不出話來。^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馬車並不是往城門走,七拐八拐之後,馬車在一處尼姑庵停下。

庵外有了不少翠綠喬木,更顯得建築幽靜。

瞧著古樸的青灰色石牆,玉桃扶著車沿下車,看著麵前的匾額覺得好笑。

她之前跑得時候,就想著自己要是沒處去,就給尼姑庵的師太一些香油錢,在尼姑庵裡頭躲一段時間。

誰想到當時因為大花救了人,她得到了酒樓老板娘的幫助,沒有去成尼姑庵,而現在人卻來了。

而且還算是被她曾經打算躲著的人送進來的。

跟著引路人到了休息的地方,廂房不大,但是裡麵的內飾都是仔細換過,被衾與她在府裡睡得一般軟綿。

雖然知道這段時日韓重淮難見,但看遍了屋內也沒見到有人藏在其中,玉桃還是微微失望。

不過她覺得她失望不是因為想念他,隻是有些打趣的話,對著陳虎說沒有對他說有趣。

對,一定是這樣。

她刹那間的失落,不過是沒能用尼姑庵因地製宜編出幾個笑話來嘲笑他。

見大花在把行裝歸位,有了上次被慶平公主打包帶走的經驗,大花裝東西都是挑貴的裝,行李除了珠寶首飾,便是織金鑲銀的衣裳。

這些衣服在這裡是不好穿了,而且她來時看過這尼姑庵在山坳裡,也沒地買新衣裳。

“給我準備一身這裡人穿得衣裳,既然都來了,總不能梳著雲髻穿著華服。”

“尼姑的海青服都是麻布所製,怕夫人穿著不適。”

“這才多久陳侍衛就忘了初次見我是什麼樣子,我當丫鬟時總不可能穿得是綾羅綢緞。”頓了頓,“當然我現在還是丫鬟。”

雖然賣身契韓重淮說毀了,但她依然沒找好她該有的定位。

“當初是屬下無狀,夫人早就不是丫鬟了,哪怕夫人與大人還未行典禮,屬下也隻認夫人一個女主子。”

這已經是言拙的陳虎能說出來最好聽的話,隻是玉桃聽著卻沒多少開口調侃的欲/望,都是男人,怎麼她就是覺著跟韓重淮說話更有趣味。

明明他也不怎麼會說話。

而且有時候懶得張口,還直接扯她的頭發。

*

兄弟互相殘殺爭奪皇位不是什麼值得歌功頌揚的好事,皇室的家醜算是天大的醜聞,既然家醜已經外揚,自然是越快捂住越好。

玉桃到尼姑庵的第一天,便聽到韓府被一把火燒的乾淨,韓重淮帶人刨廢墟不見活人後泣血。

聽到泣血,玉桃懷疑韓重淮給自己艸的人設是鳳凰轉世。

發現心愛的女人慘死,韓重淮沒有一蹶不振,反而沒了顧慮,不管不顧地站在福王身邊,接過兵符為他效力。

玉桃到尼姑庵的第三天,福王從幽州征調的軍隊被截,經過幾場惡戰繼續零碎地向京城前進。

第七天,福王身邊大將大敗岐王軍隊後,不顧福王命令,潛入岐王所在處將岐王刺殺。

建王手下解決京中殘留勢力,建王把控京城。

福王察覺不對,以無功夫清理內鬼,他率兵打算退回幽州,但被擋在了中途。

攔住他的不是吳非昳等人,而是韓重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