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1 / 1)

嬌媚 棠眠 4325 字 4個月前

,怎麼又當上官了。”

“他的腿要是一直斷著還好,不會給家中闖出那麼大的禍事,武官哪裡當得好文官,我的小舅子就是做官的,我聽他說這個韓少爺這次鐵定是要被治罪了,他是投奔了太子殿下才得到了如今的地位,而他現在對付的大官就是太子殿下的人,這不就是吃飽了沒事乾,活生生的找死。”

“意思是說這次他鐵定要栽了?”

“可不是,我聽我小舅子說,他爹韓國公爺送禮疏通,吃了幾回的閉門羹,沒人買國公府的賬。”

玉桃沒聽到那人說他小舅子是當官的時候,聽那人的語氣,還以為他是個什麼要不得的大官,看來又是個自己喝粥才喝飽,就開始擔憂彆人家能不能天天吃肉的。

玉桃聽了幾句就沒興趣地離開,拿著印章,她的下一站是去了金店。

把手上的首飾全都給稱重賣了,除卻頭上的玉簪,她現在是個什麼首飾都沒了的人。

拿著新鮮出爐的四十多兩,銀子可比首飾讓人滿足多了。

“咱們去一趟飛花坊。”

看著手邊的胭脂盒,那人上供的簪子她打算留下,但是胭脂就不必了,反正白得的東西能幾兩銀子是幾兩。

再從飛花坊出來,玉桃手上的存銀增加十五兩。

打發了李大賞錢,玉桃笑眯眯道:“城裡的事算是辦完了,接下來就要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都是些不費勁的小事。”

見玉桃賣東西,李大還想著她拮據,他這趟撈不到油水,沒想到她出手便是半兩銀子的賞錢,大方的人誰不喜歡,李大臉上的笑都真切了許多。

“韓夫人,那邊的人你是不是認識,我瞧著他們看了你好一會了。”

收好賞錢,李大比了個方向,玉桃看過去就是一怔。

有過一麵之緣的男人,她看過去的時候,手上的折扇一打,朝她笑靨如花。

玉桃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上帷帽,她明明帶著遮麵的東西,那人卻像是能看到她帷帽底下的長相。

第三十九章 我這根簪子還沒插在她發間……

玉桃手觸到帷帽外麵的發簪, 就知道問題是出在了那。

她來退胭脂,卻忘了她是在這地遇到的送她胭脂的人。

站在樹下的男人換了一身深色直裰,腰間裝飾的玉佩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沒想到摳搜成這樣。

看樣子總不會是在這守了幾日等著她出現吧?

玉桃移開目光, 但她還沒上車前,趙恒驊就已經擋在了她的麵前。

“幾日不見, 夫人安好?”

上次他見玉桃還是姑娘發髻, 今日就變成了婦人雲髻。

他能感覺到玉桃梳起雲髻更顯柔%e5%aa%9a,不禁心癢想看她帷帽下麵的模樣。

人不能不信緣這個字,他起先不過是見著帶帷帽的婦人身材窈窕,就多瞧幾眼,誰知道風恰好揚起了玉桃帷帽的簾子, 露出了她潔白無瑕的下頜, 還有仿佛塗了櫻桃汁的唇。

有些美人見過既忘,但有些美人見過之後, 一幅幾分像畫像, 或是一根手指,她們的臉都會完整的浮現在腦海裡。

這就是美到了骨子裡,而不是隻是美了一張麵皮。

“你是?”

玉桃不摘帷帽, 略揚了些頭, 聲音充滿疑惑,“這位公子認錯了吧。”

“夫人不記得在下, 在下卻忘不了夫人,這玉簪在夫人的頭上極美。”

鴉青柔順的發上並無其他墜物,隻是簡單簪了一支玉簪,而這玉簪是他送的。

不管玉桃是誰的愛寵,她對他禮物的重視, 都讓他心花放了放。

這次玉桃身邊不是陳虎,趙恒驊毫無顧忌,說著便拿下了自己頭上冠發的紫玉簪子:“美玉配佳人,這玉簪才配的上夫人。”

紫玉雕的是祥雲與獸紋,玉在日光下晶瑩剔透,一看就並非凡品。

雖然心中想要,但玉桃腦子還在運作,知道什麼便宜可以貪,什麼便宜不可以貪。

沒多瞧那簪子幾眼,玉桃語調憤怒:“公子好生奇怪,上來便說認識我,現在又拿根簪子送人,哪有良家婦女會隨便收人的禮物。”

玉桃揮袖上了車,“快走,早知就讓相公陪我出門了,也不會遇到這種不長眼的登徒子。”

李大本來是在一旁看戲,琢磨著兩人是什麼關係,聽到玉桃那麼一說,他立刻就架了馬。

隻是這次趙恒驊不像上次般讓屬下不管,而是玉桃一走他便下令跟上。

他們跟得不算是明目張膽,但路就那麼幾條,李大沒一會就發現了有馬車墜在他們的身後。

“那位公子竟然跟過來了,夫人真不識他?”

趙恒驊要是肥頭大耳,李大不會偏向他說話,但是趙恒驊風姿瀟灑,器宇軒昂,看著就不像是普通人。

“我當然不識,他認錯了人想占口頭便宜罷。”

後麵的車緊追不舍,玉桃蹙了蹙眉,看來她實在不適合當壞女人,隻能勤勤懇懇的當個打工仔。

其他的女人壞起來,男人城池都往她們手上送。

而她不過收個簪子,就被人纏上了。

這難不成是老天爺在告訴她,她的臉還達不到禍國殃民的水準,還是得努力耕耘,要靠勞動不能靠臉?

“那韓夫人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李大看著後麵的高頭駿馬,後麵的車想追上他們是件簡單的事,應該是馬車的主人囑咐馬夫不要駕車太快。

她怎麼知道該怎麼辦,把簪子還回去估計也沒用。

要是讓那人認了門,知道宅子裡隻有她一人居住,怕是不用隔天他就能爬到她的榻上來。

這讓她不禁想,要不然她乾脆換個金主算了,這男人長相模樣不差,等他摸上榻發現她還是個處,她已經能想象到他心花怒放覺得自己撿到寶的樣子。

不過她還沒往下想,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韓重淮的模樣。

也不知道外麵傳他要垮台的事是真是假,要是真的,她選擇什麼,跟誰乾活不是乾活,但要是假的,就怕他那個性子,對她就不是這種小打小鬨,而是□□上折磨。

國公府的確是扔出府邸幾具沒有腿的屍體。

“往水潭方向走。”

玉桃的吩咐讓李大猶豫了片刻:“韓夫人,水潭那邊時常有貴人休歇,我們這樣冒冒失失的過去,若是驚擾了貴人……”

“這個日頭貴人總不會屋裡不躺,在水邊曬太陽、我們去繞一圈,他要是不敢跟我們就省事了。”

她還記得當初陳虎在時,趙恒驊迅速收起的神采。

上次不敢跟,可想而知他的膽子沒大哪裡去,或者說是有所顧忌。

“世子,那位夫人是往魏家的方向前行。”

趙恒驊身邊的長隨提醒了一句,“她會不會是魏家的人?”

“魏家的莊子拿來給太子養病,就是魏家的人也不可能隨意進出,除非她是我那個郡主堂姐。”

慶平郡主還未婚嫁,自小千嬌百寵,不可能騙男人的東西換錢,所以定然不可能是她。

趙恒驊玩著手裡的發簪:“我都要懷疑那美人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故意用這種方式把我嚇退。”

“若是這樣那女人的命……”長隨比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趙恒驊是秘密上京,要是讓人知道福王世子千裡迢迢從幽州到京,定然會掀起一番風浪。

“她有些小聰明,但不至於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趙恒驊摸了摸簪子,“回轉罷,現在還不到我拜訪太子殿下的時候。”

“是。”←思←兔←網←

“想法子查一查她是誰的人,我這根簪子還沒插在她發間。”

玩著手上的紫玉簪,趙恒驊眯眼回想玉桃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果桃的香味,也不知道是從她哪處散出來的。

往水潭方向前進了十多米後,玉桃收獲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如她設想的最好結果一樣,她把趙恒驊給甩掉了,不好的消息就是她坐的馬車是被侍衛叫著“刺客”給架停的。

“你們是什麼人!?”

侍衛厲聲發問,李大嚇得已經跪在了地上,玉桃移出了車外,思考自己是要跟他一起跪著求饒呢,還是叫一聲不遠處穿著淡粉色衣裳的慶平郡主。

看到侍衛手上的鞭子,玉桃伸頭: “奴婢玉桃,給郡主請安。”

慶平聽到熟悉的名字,好奇地往前走了幾步,沒了遮蔽的綠葉,看到玉桃的臉與身段便跟“玉桃”兩個字對了上來。

“你怎麼在這?韓大人來了?”

沒有魏彩羽在場,慶平郡主明顯好說話了許多,雖然下頜微揚,依然帶著上位者的自傲,但這樣子玉桃才放心,這樣的人不會屈尊來欺負她。

“大人沒來,是我要回住處誤入了這裡。”

隱去了自己拿了人家好處那段,玉桃其他都照實說了,什麼認錯人,然後又被跟到了這裡。

玉桃說起來語調平和,但慶平卻聽的眉頭直皺:“竟然還有那麼不要臉的登徒子,你們往外找找,若是找到了人就把人捆了帶過來。”

知道慶平那麼做不是為自己打不平,隻是單純看不慣男人欺負女人,玉桃依然感激地福了福身:“玉桃謝過郡主,若不是郡主,奴婢今日就不知該怎麼辦了。”

慶平瞧了眼癱軟在地上的李大,這般沒用的下人跟著,還真攔不住出事:“韓大人還真是舍得,讓你獨自在外行走。”

玉桃低頭不語。

瞧她乖順的樣子,慶平無趣地擺了擺手:“回吧。”

“玉桃告退。”

最後福了一身,玉桃剛鬆一口氣,突然又聽到了慶平的聲音:“你說韓大人在這裡置了房產,先把你送了過來?”

玉桃應了聲。

慶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歎了口氣:“我不知道我說這些你還是不懂,反正你好好安慰韓大人吧,他太過冒失,本郡主能體諒他想為老國公爺喊冤的心思,但畢竟都是過去的事,哪怕他有真憑實據,牽扯的範圍也太廣……”

聽這意思是韓重淮要被炮灰了?

她聽到韓重淮在乾大事,而且乾的事情把韓重時的風頭都遮過她就覺得不好,搶男主的風頭會有好下場?!

國公府隻會出一個天驕那就是韓重時。

要是有什麼冤案,也該是男主角費儘千辛萬苦,終於揭開一切神秘的麵紗。

看樣子韓重淮明顯成為了男主的墊腳石,他的黯淡會把男主顯得更加光亮。

玉桃臉色變化的太明顯,慶平郡主一頓:“你也不必憂心太多,哪怕他離開了國公府,他依然是戰無不勝的將軍,這些話你記得安慰他。”

現在魏家明令禁止魏彩羽再接近韓重淮,所以這些話也隻有她來傳達了。

侍衛沒把趙恒驊找到,慶平見玉桃失魂落魄的樣子,便叫了下人送她回去。

有郡主侍衛相送是大好事一件,隔天玉桃醒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