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1 / 1)

嬌媚 棠眠 4324 字 4個月前

定會遇到什麼惡人。”

陳虎早與韓重淮說過那日有男人圍在玉桃車前,而且他聽了隻字半語,好像那些男人還送了玉桃東西討她歡心。

“玉桃姑娘貌美如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難免有人知道她是獨身一人,起什麼歹念。”

話都說的那麼危險了,韓重淮麵上卻沒絲毫緊張浮現。

瞧著桌上已經不冒熱氣的糕點,韓重淮揮手讓屋裡的丫頭撤下去。

“我說陳侍衛,少爺既然都說不會去接那丫頭,你做什麼一直提教少爺覺得心煩。”

回時瞪了眼陳虎,她這幾日的心就一直懸著沒落下過,玉桃走了,她剛高興,主子就問起了玉桃,見主子問了不接,她又覺得高興,但主子又問……

周而複始,她這顆心都快壞了。

如今見陳虎還勸韓重淮,她氣的不成,她巴不得玉桃死在了外麵,這樣就算主子後悔,也沒法子挽回。

也就是她的容貌不夠,若是她再美貌一些,主子眼前有了與可以媲美玉桃美貌的女人,也就不會頻繁想起玉桃。

“卑職隻是不願見大人折磨自己。”

既然回時都挑開了,陳虎也乾脆說開,不想讓主子誤會自己。

“大人日日問玉桃姑娘,分明是想念她,既然想念她,又為什麼不見她?”

韓重淮不想與不懂的人談論自個的心思。

不懂的人又怎麼會知道,折磨自己跟折磨那顆桃子有多麼的新鮮有趣。

陳虎的問題沒得到答案,屋內闖進一人,來人是國公爺身邊的管事,肅著麵:“四少爺,國公爺有請。”

這架勢讓陳虎一愣,不再想什麼玉桃,國公爺一回來就要見主子,恐怕是已經知道朝堂的事。

雖然來人態度緊急,但韓重淮還是起身換了身銀白底的直裰,才慢悠悠地朝國公爺的書房走去。

國公爺已經在書房繞了十幾圈不止,身上還是沾滿風塵的袍子,若不是顧及麵子,他恐怕一踏入國公府,便直直朝韓重淮的院子走去。

這逆子怎麼就敢給國公府惹那麼的大的麻煩!

國公爺這次離城是跟幾個大家族的家主熟絡感情,本來一切都按著他的計劃進行,而韓重淮上奏的消息傳出來,之前與他言笑晏晏的家主們,麵色就奇怪了起來。

乍聽到韓重淮出那麼個風頭,他雖然覺得招搖,但想著韓重淮是太子的人,所以並未想太多。

但之後有相熟的官員提點了他蘇齊寧身後盤根錯節的關係,他便滿頭冷汗,恨不得殺了韓重淮。

門扉一響,韓豐林便握著茶杯朝門口狠狠砸去。

“你這逆子還不跪下!”

韓重淮微微側身,茶杯在地上砸成了花。

麵對韓豐林的怒容,韓重淮徑自走到桌前坐下:“父親這是怎麼了,一歸家就發那麼大的火。”

“你這個逆子,誰許你坐下了!” 往常韓豐林用得上韓重淮,對於韓重淮隨意坐下,隻覺得父子倆的關係修複好了,不止不會生韓重淮的氣,還會覺得高興,但是如今他隻覺得韓重淮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有椅子不坐,父親要站著與我說話?”

韓重淮提出問題,人依然沒站起來的意思。

見他老神在在,韓豐林心中稍稍期待,打量他從骨子裡透出的那股自在安定:“淮兒你老實告訴爹,這一切是不是太子殿下授意你這麼做?”

“父親怎麼會那麼想?”韓重淮挑眉,像是不懂韓豐林怎麼會問出這個傻問題,“蘇齊寧有六個妹妹,分彆都嫁給了朝廷官員,其中一個還是太子殿下幕僚的正妻。”

韓重淮話說的不急不緩,手支著腦袋仰著頭,像是在欣賞隨著自己說話節奏,臉色越來越難看的韓豐林。

他心中不高興,自然就希望身邊的任何人都不要露出笑臉,陪著他越難受越好。

“我的折子沒過太子殿下的眼,就因為這般,太子黨的官員已經不搭理我,覺著我的舉動是不尊重太子。”

韓豐林聽到後麵驚地瞪大了眼:“你你……你是瘋了不成!你知道厲害關係,竟然還一意孤行,你想死便自己去死,你知不知道你這舉動會害死國公府!”

“父親說的話孩兒不懂,孩兒這是在完成祖父的遺願。當年桑河那一戰要不是蘇齊寧誤了軍餉,祖父也不會背水一戰,身體留下要命的傷,讓他逝去的那麼早。”

韓重淮說的這事是一件舊事,“桑河”這個熟悉的地名,韓豐林回想半響,都不知這事發生的時候,韓重淮這逆子是出生了還是沒出生。

事關亡父的遺願,韓豐林心虛了一下才瞪著眼道:“那麼多年前的舊事,你一個小子能查清個什麼,你祖父要是有這個遺願我怎麼會不曉得!”

想到老爺子死之前的交代,韓豐林後悔至極,“你祖父死前交代我,不許你站起來,不許你離開國公府,免得你給國公府招來災禍,我就不該對你心軟,在你腿好時我就該砍斷你的腿,我要是當時狠下心怎麼會讓你現在闖出那麼大的禍事!”

兩個遺願可是天差地彆,韓重淮眯了眯眼:“那父親這是打算現在就要砍斷我的腿?”

要是砍了他的腿可以補救現在的狀況,韓豐林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拿起斧子。

看出了韓豐林在想什麼,韓重淮歪唇一笑:“父親就那麼不相信我的本事?”

“你還有什麼本事?”

韓重淮的樣子讓韓豐林覺得他還有後招,但是想到他連太子殿下都惹惱了,他實在想不到他還能怎樣逆轉局勢。

“父親總得看看才能知道。”

韓重淮的故作玄虛讓韓豐林想一棍子打死他,但是想到他說不定真有辦法,忍了又忍,還是把他毫發無損地放回了麒麟院。

不過韓重淮回了麒麟院沒多久,被禁足的韓重玨恢複了自由。

“國公爺竟然用這事對大人施壓。”

聽到二少爺提前結束了禁足,陳虎也不知是該覺得好笑還是心寒,之前國公爺對主子沒一句重話,如今見局麵不好,竟然翻臉的那麼快。

“他要不是這樣,還不像他了。”

韓重淮輕笑,韓豐林是他的父親,但是他從小時就未想過討好韓豐林,因為他清楚,韓豐林沒本事,且自私自利,若是花功夫討好他,隻是浪費精神。

要想韓豐林腦袋發昏,虛假的父子親情不行,美色倒是可以。

韓重淮想起這幾日頻繁遇到的綠穠:“你喜歡的那個是回時還是雁字?”

韓重淮記得陳虎惦記院子裡的一個丫頭,卻忘了是哪一個。

原本在說國公爺,突然提起了自個私事,陳虎麵上有幾分不自在:“回大人,是雁字。”

“既是這樣就留下她,回時不必留了。”

綠穠經常在他麵前出現,不是他與她有夙世姻緣,就是他身邊有人把他行蹤透了出去。

“大人?”

韓重淮頻繁問起玉桃已經是與以往不同,如今要回時走,陳虎都要懷疑自個主子是不是被什麼臟東西附身了。

“回時可是當年老國公爺為大人選的丫頭。”

這些年的不周到都放任了,如今隻是為了還未查清的始末,就那麼把人趕走了?

“我已不欠國公府什麼。”

韓重淮淡淡道,他既不欠國公府什麼,身上也沒流著韓家人的血,那還需要容忍什麼。

再說他記得玉桃似乎不喜歡回時。

想到玉桃,韓重淮臉上又有了淡笑:“與我說說,玉桃如何指使你去買烤鴨。”

陳虎:……

明日他還是找個道士來給主子驅驅魔吧。

第三十七章 實在不行她還能賣賣溫泉雞……

連著躺了幾日, 手邊的熟食全部吃完,玉桃終於不情不願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幾天過去,原本擦拭過的桌台又落了一層薄灰, 她雖然懶, 可不代表她受得了臟。

躺著看不見灰塵就算了,既然看得見她便打了水開始擦拭。

收拾了臥室跟會用到的廚房, 其他地方她一概不管。

這個莊子值得韓重淮買下的原因就是有一口溫泉, 見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滿身是汗水地進了溫泉池。

一進溫度適中的水裡,她就眯著眼長歎了一聲。

上一次去魏家的溫泉莊子,她就腿在溫泉水裡泡了泡,還是隔著衣裳泡的, 差點沒把她□□寒。

這次才算是真享受到了。

到古代之後, 她洗浴大多都是靠擦拭,偶爾能蹭個浴桶泡一泡, 但浴桶哪裡能比得上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活動。

韓重淮最好就此把她給忘了, 那她逢年過節少不了感激他,兩人覺都沒睡上,他就送了她一間溫泉莊子, 算是個好金主。

靠在池邊, 玉桃舒服地做著美夢。

她要是一根海草就好了,可以一直泡在水裡, 不會有什麼主子壓榨她,非要看鹹魚折騰。

怕溫泉泡久了暈了沒人救,玉桃爽了半個時辰,還是裹著衣裳回了屋裡。

把手邊的銀子聚在了一起,她仔細的算了算。

她手上有兩個韓重淮給的金元寶, 一個就是五十兩,加上其他零碎的銀子加起來差不多有一百五兩,除卻這些現銀,身上的首飾加上,應該能湊到個兩百兩。

想著玉桃把放玉簪的匣子拿了出來,白得東西可能是有光環,她越看便越覺得這支簪的色澤漂亮。

可惜那日陳虎到的太早,要不然她覺著還能從那人身上再撈些好處。

那人一看便是銀子多的沒處使,上供給美人,說不定比起他花到彆處還更有意義。

以前閒著無聊的時候她就思考過一個問題,如果一個男人對她因色起意,願意前期投入銀子引起她的注意,而她會不會收這筆銀子。

答案是她不會收。

她是個怕麻煩的人,前期銀子收的爽快,後期絕對少不了應付給她銀子的男人。

白占便宜可沒那麼容易。

但換一個假設,如果一個男人對她見色起意,給她銀子,收完錢之後她就不會跟那個人再相遇,那這個銀子她收不收。

那她當然會要。

她當時完全是有陳虎當底氣,才敢用這招數打發色鬼,換做她現在這狀況,彆的男人多瞧她一眼,她都不敢翻白眼,就怕人有恃無恐把她拖到巷子裡頭。

收好了銀子和首飾,玉桃換了一身她最好的衣裳,梳了個婦人髻把玉簪簪在了鴉青的發上。

除此之外,她手裡還拿了之前打發陳虎買的盆景,一切備好,她才打開院門敲了隔壁鄰居家的宅門。

這一片宅子看起來是偏,不在城中也沒什麼攤販市集,但是能在出溫泉的地方置產的人家,都窮不到哪裡去。

她這幾日半夜連狗叫聲都聽不到幾聲,證明這地方晚上不會有什麼閒人亂竄。

再加上幾裡外就是魏家的溫泉莊子,她那時聽著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