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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媚 棠眠 4377 字 4個月前

往肚裡塞。

“她都是虛情假意,不過是看你現在好了,所以想沾光,哪有我對你真情。”

碧翠握著玉桃的手,玉桃覺著有東西硌自己掌心,感覺了手感好像又是耳環項鏈一類的東西。

心想了聲上道,玉桃麵上無邪:“自然碧翠你最好了。”

因為清竹,碧翠這趟什麼沒問到,還賠了一串珍珠鏈子。

心中又是罵清竹又是罵玉桃,碧翠臉上還得笑盈盈地說著好話討好玉桃,她的話玉桃都受用的很。

反正知道自己不辦事,碧翠鐵定會在心裡頭罵自己,所以玉桃一句回誇都沒有。

就聽著碧翠把她從頭誇到腳,泛著酸說她的發絲柔順的如同上好絲綢。

碧翠走之前想到了什麼,從兜裡拿出一個有些樸實的荷包:“瞧我差點忘了這個,這是你嫂子托我帶給你的,這裡頭有你侄子的胎發,你帶在身上能旺你。”

聽說有彆人的頭發,玉桃連接都不想接,啥玩意啊,為什麼彆人的頭發能旺她。

“以往你耍耍脾氣就完了,這次我聽說你許久都沒給你家裡人信,他們再怎麼樣都是你的家人,你的根,你做得太絕他們不理你了,你都不知道往哪哭去。”

不理才好呢,她哪有那麼多空閒時間去應付那些閒人。

勸了玉桃幾句,見她一言不發收了荷包,碧翠才放心走了。

而玉桃回了屋子便把那荷包扔進了角落落灰。

原主家裡大概是什麼情況她是知曉的,反正就是一堆爛賬,若是遇到那些心地善良,對因果看得重的,覺得占了原主身體,恐怕覺得作為報答要好好梳理家人關係。

而她……

哦,對不起,她又不是求神拜佛讓自己穿的,原主的事都跟她沒關係。

自從魏錦陽坐過一回客,韓重淮在國公府待得日子便越來越少,玉桃躺在床上睡到了天黑,主屋的燈都沒有亮起。

出去覓食晃了一圈,倒是知道了清竹跟碧翠為何來找她。

韓重淮立了幾次戰功,有一個武德將軍的武散階。

他腿傷打不了仗之後,聖上為了以示安撫,讓他將軍的俸祿照領,還讓他進了兵部。

原先韓重淮在兵部是個閒職,而如今他這職位往上升了升,搖身一變成了兵部侍郎。

兵部的老大是尚書,尚書下麵就是侍郎。

從生無可戀的殘廢到兵部的二把手,韓重淮這變化可謂不小。

最重要的是國公府現在風雨飄搖,韓重淮這一升遷,就像是給國公爺吃了一顆定心丸。

玉桃還在睡夢中的時候,韓重淮就已經回了府邸,隻是一回來就被請到了正房,如今正在正房與國公爺他們喝酒說話。

曉得了這事玉桃也不磨蹭了,韓重淮的爹都知道要討好韓重淮,何況她這個小通房。

打開了櫃子,玉桃先是一怔,原本堆在裡頭的布料還真成了衣裳。

五六件新衣規規整整地折好放在衣櫃裡頭,玉桃茫然地看了看周圍,難不成她身邊潛伏著什麼神仙教母。

她是通房,衣裳花俏一些無礙,這些衣裳便是在她身份位置上製的最美的款式。

玉桃隻是懶,但不是不愛美。

把新衣服都試了一遍,聽到韓重淮回院子了,便穿了條杏色繡合歡花散裙去了他的屋。

剛踏進屋裡,玉桃就聞到了一股酒氣。

韓重淮頭微低用手撐著,他聽到她的腳步聲抬頭,玉桃才發現他眼下有些嫣紅。

男人的膚白跟女人的膚白不同,韓重淮的皮膚哪怕慘白都白的厚實,玉桃還從未見過他臉上除了白出現過其他的顏色。

此刻他醉醺醺的,玉桃想了想,覺得他現在有種禽獸感。

就是那種男人要乾壞事的狀態。

玉桃穿了新衣,韓重淮多瞧了幾眼,他還以為她多喜歡那幾身舊衣裳,原來還真是懶得製衣。

“少爺……”

玉桃甜膩膩地靠近韓重淮,“要不要奴婢給少爺按按頭。”

玉桃的手腕擺在韓重淮麵前,韓重淮一捉放在了頭邊:“按。”

柔軟的手指搭在太陽%e7%a9%b4上輕按,玉桃本想著應該就是按一按搞點情趣,然後韓重淮就拉住她,讓她坐在他的身上。

老色批不趁著醉意做些什麼,都愧對色這個字。

可是玉桃這一按就是小半個時辰,她都手酸了,韓重淮也接著下一步。

玉桃停下了手,眨巴著眼睛,仰著頭乾淨的臉停留在韓重淮的麵前:“少爺還難受嗎?”

韓重淮捏了捏她的臉:“接著捏腿。”

“……”

一山還比一山高,她在碧翠、清竹那裡占了便宜,在韓重淮這兒就得全還回來。

第二十四章 少爺,你不會是不要我了吧……

玉桃本以為韓重淮隻是喝酒上臉, 看著他靠在椅子上搖搖欲墜,又像是真喝醉了。

這倒是奇了怪了,韓重淮竟然也會放縱自己喝醉。

但要說他是個不放縱的人, 那又難以解釋一個雙腿沒問題的成年男人, 會因為犯懶而在輪椅上坐三年。

想知道韓重淮是醉了還是沒醉,玉桃試著用力捏了他的腿, 用力之後又輕柔, 來回那麼幾下也沒見韓重淮有反應,就確定他這是喝麻了,感官知覺都變得遲鈍。

“少爺啊……”

玉桃叫了聲,韓重淮懶洋洋地眯著眼看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潮紅一直從韓重淮的臉上到了脖子根, 知道韓重淮這狀態什麼都做不了, 玉桃瞧著他的臉就不覺得是一臉要做壞事的色相,反倒是覺得妖妖嬈嬈, 要勾引著人對他做壞事。

可惜她個務實的人, 可以做有好處的獻%e5%aa%9a,但絕不會做沒好處的“占便宜”。

“少爺我給你洗漱,你早些休息。”

喚了小丫頭, 正好雁字端了醒酒湯過來, 事情有雁字接替,她連毛巾都不用擰。

韓重淮仰頭擦了臉, 卻避開了醒酒湯。

那醒酒湯就是一碗不知道兌了什麼東西的酸梅湯,剛剛雁字從她身邊路過,她就聞到了一大股酸味,韓重淮不想喝也是正常。

見著事情快完了,玉桃剛想著該撤了, 雁字就回過了頭。

“你來吧。”

雁字的語氣帶著不滿,玉桃覺得雁字完全不需要假大方,不滿意就不滿意,完全可以給她一個讓她滾蛋的眼神,不需要非要把伺候主子的機會給她。

玉桃走回了梨花交椅前頭,清洗過臉的韓重淮整個人冒著熱氣:“奴婢扶少爺去休息。”

“不急。”

天旋地轉因為站起滯了滯,韓重淮走到了門口,回首見玉桃沒跟上,朝她招了招手。

玉桃莫名地跟上,不懂韓重淮這臉蛋跟爪子都洗乾淨了還往外麵跑什麼。

不過從他走路看來,人又像是醉的不厲害,走路也不見踉蹌。

韓重淮一路走到鬆樹下在藤椅上落座,而藤椅隻有一把,他又沒有拉她坐在他腿上的意思,玉桃隻有在旁站著。

今日是圓月,月如圓盤,散發著溫潤的色澤。

韓重淮眯著眼沐浴了半天月光,醉意不像是散了反而更濃。

“夜深露重,少爺還是早點休息罷。”

勸完玉桃就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見韓重淮看她,她就瞪大眼裝無辜。

兩人對視到玉桃眼睛都酸了,就見韓重淮的脖頸往她的方向靠了靠,闔著眼睛:“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拉長的脖頸喉結微微滾動,像是真沉迷於某一種氣味之中。

玉桃嗅了嗅自己,隻聞到新布料自帶的味道。

體香這種東西存在就是讓本人吃虧的東西,旁人都聞得到,自己卻聞不到,好東西便宜了彆人,卻沒給自己帶來什麼享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瞧著韓重淮的脖頸,為了給他省力氣,玉桃席地坐下,讓他的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帶著酒氣的頭自動拱了拱找了合適的位置。

“給我唱個曲聽。”

啊?

她的服務項目裡還有這一項?玉桃看得出韓重淮現在是享受喝醉那種飄忽的感覺,按著記憶給他哼起了曲子。

帶著幾分土味的調子,跟抬頭便能看到月亮繁星的天空相合,韓重淮靠著玉桃聽了小段,便開了口。

暖烘烘的吐字都噴灑在玉桃的脖頸上:“伸手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

伸手摸姐小嘴兒……伸手摸姐掌巴中,出籠包子無隻樣……”

韓重淮帶著醉意的嗓音不唱也帶著慵懶的調子,聽他把歌詞內容填到曲調中,玉桃不知道此刻是誰在服務誰。

這調子是她聽著府裡那些小廝圍在一起哼的,他們唱的內容她聽得不清,但是看他們擠眉弄眼的樣子,她就知道唱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現在聽韓重淮填了詞,原來這曲子唱的是十八摸。

玉桃想把內容給聽完了,但韓重淮明顯太虛,才唱到摸屁股就熄了火,閉著眼靠在她身上沒再開口。

他熄火,玉桃也懶得繼續哼,一直在地上坐到雙腿發涼,她才小心地把韓重淮扶了起來。

“少爺去休息吧,明日還要當值,今夜凍壞了就不好了。”

韓重淮雖然閉著眼,但腿還是懂的往前頭邁,總算沒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饒是這樣玉桃道子走了一半,就氣喘籲籲,等到了屋裡已經出了一身汗。

她不嫌棄韓重淮,韓重淮倒是嫌棄她冒熱氣,看到床就加快了步子,玉桃腳跟不上,被他絆著撲到了床上。

窩草,好軟。

這床怎麼能柔軟舒服成這樣。

她想過韓重淮那麼重享受的人,床一定會比旁人舒服,但沒想到舒服成這樣。

埋在雲裡也不過如是。

玉桃這一倒,臉埋在被衾就沒有抬起來的意思。

喝醉的人很容易半夜口乾醒來,如果韓重淮中途醒來,說不定又會把她叫醒,要聽人在他屋子裡喘氣。

既然是這樣……

玉桃蹬掉了鞋,帶著韓重淮往床上一滾,一以防晚上韓重淮往她身上吐,她枕著韓重淮的胳膊滾到了床內側。

人縮進被子,把身上已經發皺的衣裳往地上一扔,齊活了。

韓重淮人像是已經睡著了,但懷裡鑽進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他的手下意識地就開始遊移了起來。

背部肉最多的地方被反複捏了好幾下,玉桃覺得韓重淮在夢裡麵,一定是還陷入十八摸的世界裡。

韓重淮的力氣不重,帶著點點酥|麻的感覺就像是按摩,玉桃打了一個哈欠,想著自己也太慘了,人生已經走到了聽到男人唱帶顏色的小調,覺得是服務表演,被男人捏肉,覺得是按摩放鬆。

韓重淮身上除了酒味還有有股淡淡說不清的味道,可能就是處男老色批的味道吧。

*

玉桃想的沒錯,韓重淮睡到半夜酒醒人也跟著醒了。

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呼吸,韓重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