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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和他母親其實沒有什麼見麵的機會。自從幾年前曲前輩失蹤,就再無半點消息了。以曲前輩的功夫,天下恐怕沒有什麼人能夠製得住她,我們在想是不是她自己去了什麼地方我們不知道。若是居士你能提供一些線索,就再好不過了。”

“對,就是這樣。”曲九一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太興高采烈了。

咳。

八卦的火苗要小一點才好。

“我知道的,其實也不算太多。”自在居士的臉色晦暗了不少,“她真正和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過短短一年罷了。在那之前,我對她知之甚少。雖然我也在碎玉宮住過,但我幾乎不能出自己的房門,有很多地方都去不了。”

說到這裡,自在居士看著曲九一苦笑道,“我一直知道有你的存在,多次提出想要去見見你,但你母親不許,恐怕是擔心我傷害你吧。”

不,她是嫌丟臉。

我要是個女孩兒你試試,她肯定不會攔著讓你見我。

“當初我初出江湖,表麵溫和,但實際相當自傲。”自在居士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起來,“那個時候,我意氣風發,完全不知道痛苦和失敗為何物。我雖早有婚約,但我和未婚妻從未見過麵,也根本不將男女之情放在心上。送聘禮,也隻是應我師父和父親所要求的,走一趟流程罷了。”

可誰能知道,就是在送聘禮的時候,會遇見仇殺,同時遇見了一生都揮之不去的情劫呢?

“咳,這些可以跳過一下,講點重點。”曲九一忍不住打斷了自在居士的話,他實在不想人在他麵前誇曲秋水怎麼怎麼樣。

她什麼樣子,曲九一清楚的很。

化成灰了他都能認識。

“我和她在碎玉宮住了一年,當時我以為我能夠感化她,她能夠放下一切和我在一起。但很快我就發現,是我想多了。”自在居士眼神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哀傷來,“在最後幾個月,我發現她總是頻繁外出,每一次出去之後,身上要麼就是會少幾件裝飾,要麼就是多出一些東西來……”

肯定是去外麵偷吃了唄,這還用得著說?

曲秋水在碎玉宮裡專門有一間庫房,裡麵擺著的全部都是她的戰利品。

基本上都是迷戀她的男子們送的各種禮物。

哦,還有人專門登記造冊,上麵寫著某某時間某某門派某某人送的呢。

“我原本是不想懷疑她的,但她外出的實在太頻繁了。直到有一天,我發現她的身上多了一塊玉佩……”

自在居士說到這裡,神情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在曲九一等著了他片刻之後,他還是說了出來,“那是我在翠峰山的三師兄身上帶的祖傳玉佩,我以前拿在手裡仔細把玩過,我清楚的記得。”

哦豁。

師兄弟通吃。

牛就一個字。

曲九一簡直想要給曲秋水頒發獎狀。

謝岫坐在邊上,有些不安。

聽著自己認識的人,將自己戀人母親曾經的風流韻事,裡麵提到的人名,還有不少都是謝岫見過或者認識的,這就叫人很尷尬了。

謝岫簡直不想聽下去。

曲秋水,果然是名不虛傳。

“……你母親喜歡各種各樣的美男子。”自在居士說了一大堆曲九一聽過或者沒有聽過的名字之後,又將目光看向謝岫,“若是謝神醫這般容貌,或許才有資格叫你母親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

“不會的,她是質量不行數量來湊,不可能守著謝岫過的。”曲九一直截了當的反駁了自在居士的話,“她生平所愛唯有她自己,不可能為了什麼男人而改變的。”

“那你的父親呢?”自在居士的身子往前探了探,認真的看向曲九一,“曲宮主,這些年我一直清修,其實很多事情我已經差不多放下了。”

不,看你剛才回憶往事的樣子,我不覺得你真的放下了。

曲九一體貼的沒有將話說出口。

“但有一點,我始終難以釋懷。”自在居士繼續說道,“曲秋水那樣的女子,幾乎不似世間所有。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才能讓她懷孕生子?”

不好意思,這一點我也很想知道。

我還想要給我爹披麻戴孝呢!

“我不得她的喜歡,不是女子,和她說過話的次數都寥寥無幾,恐怕讓居士你失望了。”曲九一認真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生父是誰。若是居士知道,有什麼線索不如說出來聽聽。”

“其實我有問過。”自在居士喃喃自語道,“可是她沒有正麵回答我,而是問‘你為什麼要去在意這些?’”

他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自己心愛的女人為彆的男人生了個孩子,他卻連男人是誰都不知道。

“你是怎麼回答的?”曲九一追問道。

“我說我愛她,想要知道她的一切,也不介意她的過往。”自在居士慢慢回答,“可是她卻嘲笑我自不量力,說這一切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交易罷了。她圖我美色,我圖她地位,除此之外,彆的不必多說。”

嗯,是曲秋水的作風沒有錯了。

聽聽,這說的都是什麼陰間話?騙了人家一個未成年少男的禸體和感情不說,最後還要來嘲笑彆人太認真。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綁不住她。”自在居士苦笑不已,“但當時我並沒有灰心,而是想要隻要我夠努力,就能慢慢挽回她。誰知道了解她越多,看見她身邊迷戀她的男子越來越多,我就知道我也不過是她繳獲的一個小小戰利品罷了。反而到了後來,我逐漸看破紅塵,對這男女情愛,沒有什麼念想了。”

“那關於我那爹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曲九一倒也不是真的想要找自己爹,隻是恰好談到了,就順便聊聊好了。

其實他也很好奇啊。

“具體我並不清楚,我隻知道,你爹應該不是純粹的江湖中人。”自在居士猶豫了一會兒,隨即又說到,“可能王一劍會知道。”

“誰?”曲九一聽到了一個似乎有點熟悉的名字,“王一劍,這名字我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當朝丞相,王一劍?”謝岫的反應比曲九一還要大一些,“你說是王一劍?”

嗯嗯嗯?丞相?

曲九一傻了。

我去,渣媽業務範圍這麼廣的?

“聽說丞相乃是棄武從文。”謝岫見曲九一迷惑不解,主動解釋道,“王丞相乃是武將家庭出身,年輕時候在江湖遊曆過。後來感歎治國還需文人,於是棄武從文,三年後成為探花郎,打馬遊街,很是熱鬨。他成為丞相之後,為百姓做了不少實事,乃是朝廷中一等一的能人。”

不會吧,這個難道是我爹?

曲九一還沒有將懷疑說出口,自在居士已經將可能性給堵死了。

“王一劍和秋水,似乎是多年的情人。”自在居士感歎不已,“每年七月,秋水都會去京城與他相會,但也僅此而已。秋水曾說,王一劍的確聰明過人,隻是在武功上實在表現平平,根骨一般。她作為江湖中人,還是喜歡武學資質好一點的。”

哦。

那這個人應該不是我爹了。

曲九一放下心來。

畢竟王一劍今年年紀也不小了,好像去年就是他五十大壽。

都是老頭了。

“曲宮主若是想要知道身世,恐怕還需去京城才好。”自在居士忍不住說道,“若是曲宮主以後得知身世,若是信得過在下,還請告知。我願對天發誓,絕不外傳。隻是如今心中隻剩下這一個心結,若能解開,便能徹底看破紅塵了。”

“不急。”曲九一伸了個懶腰,“爹不爹的,總會出現在我麵前的,時機未到的話,就算我和他麵對麵坐在一起,他也是認不出來我的。”^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一般來說,他爹肯定是要早死的。

哎,就算不早死,在認了他之後,肯定也是要死的。

能夠被曲秋水看中,也不知道是上輩子欠了多少債沒還,如此可憐悲慘,還是多活一日算一日吧。

“居士還是看開一點吧,為了我母親,不值得。”曲九一好心勸道,“她那個人,隻喜歡玩弄人心罷了。”

“我已經看開了。”自在居士搖搖頭,“此次武林大會,恐怕還有不少如我一樣的人都會出現在曲宮主你麵前。其中,也有不少人因愛生恨,恐怕要對曲宮主你不利。”

“哦?”曲九一小小的驚了一下,難不成這個便宜小爹想要見自己就是為了要提醒自己小心?

“我這裡有本名冊,上麵的人,都是我知道的,一些信息我也都寫在了上麵。”自在居士從船艙裡拿出一本厚厚的書冊來,上麵密密麻麻都是字,“其中我用朱砂所勾畫的,都是要重點注意的。他們之中,有些人為了學習更高深的武功,遠赴東洋或樓蘭,都是為了回來之後找秋水決一雌雄。如今聽聞他們都要一一回來參加此次武林大會。他們若是找不到秋水,就隻會將目標放在曲宮主你身上,不可不防。”

曲九一粗略的看了一眼這書冊。

朱筆勾畫的,少說也有七八十個啊。

這還有提醒的必要麼?

“他們應該都不是我的對手。”曲九一回答道。

“但人多勢眾。”自在居士搖搖頭,“而且你是秋水的唯一後人,此次武林大會弄得如此聲勢浩大,若是曲宮主你陷入危機,或許會讓秋水重出江湖。他們為了再見你母親一麵,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好端端一部武俠小說你搞成瑪麗蘇修羅場文,能不麻煩麼?

曲九一十分想要吐槽。

擱正常武俠世界裡,曲秋水這都是要當大boss打的。

“多謝居士。”謝岫用手肘推了推曲九一,示意曲九一好好和自在居士道彆,“居士不想要留下來也等一等麼?或許會等到曲前輩呢!”

“沒有必要。”自在居士長歎了一口氣,“我就算站在她麵前,也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

“嗯,她應該不記得你了。”曲九一正色道。

“九一。”謝岫低聲的喊了一句。

我隻是打破他的幻想,叫他早點看開罷了。

曲九一給了謝岫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謝神醫,曲宮主說的不錯。”自在居士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來,“她見過的男人多不勝數,哪裡還會記得一個小小的我呢?恐怕現在的她,正在某個地方,看上新的人了吧。”

曲九一和謝岫兩人又和自在居士聊了一會兒,才道彆離開。

“哎,這是第一個找上門的,不知道接下來還有誰要上門來見我?”曲九一摸摸下巴,對此頗為期待,“齊集七個,也不知道能不能召喚神龍?”

“什麼龍?”謝岫聽不太懂。

“哎,不用在意這些細節。”曲九一拉住謝岫的手,“不過自在居士倒是提醒我了,等在武林大會的時候,你可一定要緊緊跟在我身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