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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一樣勇敢明%e5%aa%9a的人,像她認真地說“不是天才又怎麼了呢”一樣。

或許,沒有人知道,於自己而言,趙喻津就是那個走在他前麵的所向披靡的勇士,披荊斬棘一往無前。

對世界來說,他們隻不過是妄想撼樹的蚍蜉,可對許嘉允來說,趙喻津就是他全部的勇氣和愛。

他俯身親在她的額頭,環著她身體的手一寸寸收緊,就好像抱住了自己所有的浪漫和光,“晚安寶寶。”

番外04 草莓和請帖

“也太厲害了吧,這才多長時間,就去樓上了?”

“嗐,人家自己厲害啊。我在慶大的同學說,這位不僅實務牛逼,連學術也是這個。”男人臉上有一種莫名的興奮,豎起大拇指比劃了一下。

“但是你看那其他的也不差啊,怎麼就她能升的這麼快啊。人家留學回來的都沒她這速度。”

“你也不看看,我們律所又不是什麼超一流的紅圈所,我們主要不還是在國內法這邊缺人才嗎?小趙雖然不是什麼國外深造的,但能力那是沒話說。上回她跟著陳律一起做案子的時候,我在旁聽過一次會。陳律問有沒有相關法條,她竟然當場就開始背了,而且連哪一條哪一款都講的清清楚楚。這種人她不升誰升啊?”

大家同做律師,開會討論到相關規定能說出個大概就已然夠用,能夠一字不差背出法條的實在不多。

先不管趙喻津是不是腦子真的好用,單憑她能在突然之間說出來就足以看出她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來對待的。機會正是給她這樣的人準備的。

所以她才能剛轉來一個月就順利轉正,成為律所裡重點培養的尖尖。

跟那些留學的同事比起來,也許她關於英美法係的知識掌握的不算很好,但是論情商論能力論語言表達文書擬定,她是佼佼者。

作為一名能力出眾外形姣好的律政佳人,職場上叱吒風雲之餘自然少不了獲得些異性青睞,更何況趙喻津性格也好,對待工作有股子韌勁兒卻不過分強勢,在團隊裡一直是最省心出色的那個,與人交往更是潤物無聲。

多得是男生變著法兒的過來獻殷勤,每當這時,趙喻津就會不動聲色的露出無名指的戒指,委婉的表示自己已經結婚。

但多數人是不信的,都以為這是一種借口,畢竟誰結婚了還擱手上戴一圈素戒的?趙喻津的做法他們也能理解,拒絕彆人嘛,說自己有男朋友遠不如說自己已婚來的一勞永逸。

他們學法的,對任何事都謹慎,結婚更不例外。好多人對象還沒有就已經在開始盤算婚前協議的擬定內容了。

她還這麼年輕,這年頭這個年紀的,誰不想再多挑幾年呐,哪有這麼上趕著要往婚姻這灘混水裡蹦的?

更何況她條件還這麼好,光是外貌就已經在這個行業裡排到上乘了,加上性格好,為人大方,業務能力更是同屆裡的佼佼者。結婚?不很明顯在瞎說八道呢麼。

於是總有不死心的人,就算被拒千裡依然不依不饒。

直到有天,有人親眼看見了那個存在於趙喻津嘴裡的“另一半”真的出現在了大廈樓下。

男人身量很高,麵容清雋,長身玉立拎了個鼓囊囊的便利袋,本來是個看上去有點冷的那種,偏偏因為那個從袋子裡露出一小把頭的芹菜,顯得十分的溫婉居家。

趙喻津原本還在應付拒絕著樓下另一家公司獻殷勤的男生,這會兒看見門口候著的人就綻出了一個笑。

旁邊的男生還以為自己終於說到了什麼打動佳人的話題,趁熱就準備給她深入講講,結果佳人衝他微微點頭,“不好意思李先生,我老公來接我了。至於您說的關於未成年人保護法的相關意見,我建議您可以找相關部門闡述一下自己的見解。那麼,再見。”

許嘉允一直在出差。他在公司也已經呆了幾年了,這段時間剛剛升職就被派出去了,加上手頭事情有點多,更沒多少時間來接趙喻津下班,連飯都很少做。如今好容易得了空,特地買了菜來接趙喻津回去,結果就碰見這樣一幕。

他比那男生要高出不少,眼神輕飄飄地掃過來,除了打量沒有其他。但這種不在乎的眼神,往往更能羞辱人,就好像再用所有的氣力傳達出“自己並不把誰放在眼裡”。

趙喻津十分自然地攀上他的手,語氣輕快,“你怎麼過來了。”

“哦,沒什麼。”許嘉允收回打量的視線,狀若無人地摟過她的腰,“今天的草莓好甜,回家我給你多洗些。”

樓下李先生,腳步有些虛浮,隻隱約聽見那人說什麼“草莓……多吸些”。

天呐,快來人,這裡有人搞黃色!

沒過多久,趙喻津請了個長假說回家有事,再來就開始給相熟的同事們挨個的發糖。

袋子外麵的百年好合很是紮眼,有人忍不住問,“你回家參加婚禮了?”

“不是。”她搖搖頭,笑嘻嘻地,又從包裡掏出請帖,眼神溫柔,“我結婚。”

許嘉允就婚禮的事宜跟趙喻津討論了很久,最終屈服在趙喻津的%e6%b7%ab威下,選擇請長假回洛鎮辦。

一來,他們家裡各類親戚家都在洛鎮附近,回去也方便,二來慶市婚慶實在太貴了,他們攢下來那點錢頂多能結一場半。趙喻津肉疼才不肯,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喻喬,把前後話一說,又轉了筆錢過去。

喻喬當場氣炸一個電話打過來問她什麼意思,是不是看不起自己。

趙喻津連忙否認說不是的,這是許嘉允的錢雲雲。

喻喬冷哼一聲,“那也不要,哪有給小孩子辦婚禮還花他們錢的?”

趙喻津也沒客氣,喜滋滋地收回退款,感覺白嫖了一場婚禮,心情更好了。

許嘉允還想著來場儀式感強的,甚至準備重新求婚一次,找個攝像從求婚這裡重新拍,最後剪出個好看感人的視頻來,不僅可以放在婚禮上看,還可以留著以後慢慢回味。

趙喻津聽了設想以後,十分感動,建議道,“那你乾脆再去找兩個小朋友演我們小時候好啦。”

許嘉允被她的誠懇打動,有一瞬間甚至分辨不清她是不是在說真的,還遲疑地問,“可以嗎?”

他是真的想多留點東西下來,也許是性格使然,戀愛這麼多年,甚至連證都敲了,但他還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趙喻津每次都說他再這樣就要給他頭打掉了,但下一次他莫名的悲傷情緒上來的時候,她還是會第一時間衝過來給他安慰抱抱。

所以婚禮這件事情上,儘管許嘉允也有點怕麻煩,但還是想要通盤謀劃給趙喻津一個最好的。

尤其是他們倆之間相識相愛的過程,他恨不得寫篇兩萬字論文跟每一個賓客好好地從頭說道。

不過真要假設起來,發言實屬尷尬,還是算了吧。

“對了,我們回來之後,還是要定個酒店請一下同學同事什麼的吃個飯。”趙喻津想了會兒,“也還是印請貼吧,不然不好收份子錢。”

許嘉允:“那你乾脆在慶市辦不就好啦?”

“你傻呀,在慶市辦,還得叫爸媽過來,坐高鐵路又遠又長的,他們年紀大坐飛機我又不放心。乾嘛折騰他們呀。”她頓了頓看他一眼,突然變得警惕,“你是不是想從我兜裡騙錢?”

“我哪有,我是怕你覺得麻煩。”

自從工作以後,許嘉允就沒摸過自己的工資卡,家裡所有的錢都是以趙喻津的名義存取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格外心疼這些不必要的花銷,許嘉允不覺得這是摳門,這叫會過日子,更重要的是,她開心就行。

“不怕,正好回洛鎮辦,我就可以當甩手掌櫃了,什麼事情全部丟給我媽去弄,反正她業務比較熟。”

許嘉允哭笑不得,“什麼叫業務比較熟啊,哪有你這樣說的?”

“怎麼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什麼樣兒,那洛鎮方圓幾裡什麼風吹草動她不知道的?操辦婚禮這種事情,她旁觀這麼多回,現在可算是到自己上手了,她巴不得呢。”趙喻津一點兒都不擔心這個,她唯一覺得有點問題的還是她爸。

都說女婿跟嶽丈是上輩子的敵人,原本她以為憑許嘉允二十幾年刷臉的努力,趙宗生能跟他化上輩子乾戈為這輩子玉帛。誰成想,原本對許嘉允還親親熱熱的趙宗生,從知道他倆事兒以後對許嘉允就平淡了許多。

看來彆人家的孩子真要拐走自己家孩子的時候,啥光環都不好使了啊。

趙宗生在自己老婆那裡敢怒不敢言,對自己女兒一句重話都不舍得說,對著許嘉允可不就怎麼隨意怎麼來了?用喻喬的話說,就是“小人得誌”,詞是貶義詞,但還挺傳神。

“我就是怕滿足不了你的要求。”

洛鎮能辦婚禮的地方少的可憐,這幾年講些排場要好看的,也都忘縣城省城跑了,許嘉允自己不在乎這些,唯一怕的就是趙喻津為了他錢包著想卻委屈了自己。

“彆,那些什麼高大上的儀式,太繁瑣了,我真的磨不下來那個,到時候大家起哄什麼的,我快尷尬死了。再說了,洛鎮多好,我們倆從小就擱這兒,一草一木全是看著我們長大的,不必多大多貴的場地更有意義嗎?”

本質上他們倆都是怕麻煩的人,領完證以後婚禮沒有第一時間辦,一是因為工作在即,寒假那幾天假期實在不夠,而是因為他們都掐不準對方的想法。許嘉允怕滿足不了她的意願,她也怕自己沒有給夠許嘉允安全感。經過後來開誠布公的談判,兩人總算確定對方的想法。總結起來一句話,就是聽趙喻津的。

許嘉允不再繼續講了,又問,“那回慶市擺酒光發請貼嗎?”

他第一次結婚沒有經驗,但是工作這麼久也吃過不少前輩後輩的喜酒,現在請帖喜糖喜宴全都選好了,就是到時候人去了沒儀式,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哎喲,你彆想這麼多了寶貝。我又不需要什麼麵子不麵子的,花那些冤枉錢不如留著我們一起出去花天酒地。至於請帖,”趙喻津冷哼一聲,“你不懂,這些同事同學的份子錢該收的都要收的,反正以後還要還,現在我對他們心慈,以後他們可不會對我手軟。再說了。”她頓了頓,眉飛色舞的,“我可太喜歡數錢了。”

就算以後要失去,現在擁有也不錯。

許嘉允:“可是現在大家紅包不都微信給了嗎?”

“不管,那你到時候給我換成現金,我數一遍你再給我存回去。”

許嘉允有些哭笑不得,又在她眼神掃過來的時候忙不迭點頭,“好的好的。”

趙喻津滿意地“嗯”了一聲,哼哼唧唧地往他懷裡鑽,“這麼好呀。”

她任性驕縱之後,尤為擅長說好話,許嘉允被她吃的死死的,一點兒招都沒有。

趙宗生和喻喬今天一起去敲定婚慶流程了,許雲娟醫院還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