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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是嗎?”前台小姐姐明眸皓齒,笑起來十分可人,“這邊是到明天中午十二點退房,續訂直接在APP上就可以了。您的房卡請拿好,祝您入住愉快。”

我十分自然地把東西收起來,衝許嘉允一頷首,“愣著乾什麼,身份證拿好。”

“啊?哦。”電梯裡沒有人,他聲音放的很輕,“你什麼時候定的房?”

“你在車上睡著的時候。”

這次是真的,不講顏色,我就是想讓他好好睡一會兒。

有研究證據表明抱著喜歡的人睡覺可以減壓。看在他是個小可憐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發揮一下作用好了。

房間很大,窗明幾淨的,床麵看上去就很軟,十分對得起它的價格。

我把包卸下來放在茶幾上,拉上窗簾。回身發現許嘉允還站在門後麵,雙手不自覺掐在一起,看著我的表情略微凝重。

“過來。”我十分冷酷又不容置喙地丟下兩個字。

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乖巧地朝我走過來。

我把被子掀開一個角,放平枕頭,拍了拍床墊說,“睡吧。”

“什麼?”

我邊繞到另一側,邊脫掉衛衣和鞋襪,扔在被子上,掀起一角鑽進去,蜷著腿側過身嘟囔,“你不睡我睡,困死人了。”

沒多久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床墊一陷,他從身後將我抱住,聲音低低的,“謝謝你。”

“謝你個頭。”我悶聲悶氣地罵他,“快點睡,在這兒的每一分鐘都折合老娘可多人民幣呢。”

許嘉允低低地笑起來,將我散下來的頭發捋到耳後,抬頭親了親我的臉頰,“好。”

這是戀愛以後,我們少有的什麼黏糊都不做就睡覺的時候,但卻是所有共度的睡眠裡,最踏實的一次。

我開始明白許嘉允並不是無堅不摧,他也是個小朋友需要很多很多的偏愛和重視。

睡醒的時候,許嘉允正輕手輕腳的從廁所出來,他穿了件薄薄的T恤,見我睜眼說,“醒了?”

我點點頭,打了個哈欠伸手去夠手機,問,“你什麼時候醒的?”

“比你早一點點。”他靠在床邊坐著,將我撈到懷裡。

我單手擱在他肚子上,臉枕在上頭,“睡好了嗎?”

他“嗯”了一聲,用手指輕輕卷著我的頭發。

很好,睡好了,就該算賬了。

古人雲,打一巴掌給顆糖是籠絡人心的上上之策。我覺得這招反過來用在許嘉允身上效果最好了。

因為先前掏心的哄著,現在罵起來他也能知道我是為他好,不至於疑心我“移情彆戀”。

“您老人家可以啊,每天五點多出門自習,七點半還回來接我吃早飯。怎麼?夜裡是不是跟我說完晚安還要通宵學習啊?”我發狠一擰他的大腿。

許嘉允吃痛卻不敢躲避,皺著眉小聲反駁,“沒有通宵學習。”

“屁大點事兒,被你想的那麼嚴重。我看你是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我恨鐵不成鋼,陰陽怪氣道,“你不會是買了意外險,受益人填了我名,所以想把自己活活熬死吧?那我可告訴你,你這行為屬於騙保,保險公司核實以後一毛錢都拿不到。”

“我知道的,保險詐騙罪對不對?”

“對你個頭,你還真打算買是吧?”

“我沒有。”

“那我問你下次還亂熬夜,亂發狠了嗎?”

他乖乖地搖頭,“不了。”

我滿意地哼唧一聲,給這場“敲山震虎”落下帷幕。

許嘉允捏了捏我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問,“現在我可以親你了嗎?”

補了一下午覺後,他精神頭好了不少,眼裡也恢複起了往日的神采飛揚,現在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像隻可愛小狗。

我起身,腿跪立在他身體兩邊,挺直腰自上而下看他,伸手抱著他的臉,一言不發親了上去。

頭發隨著低頭的動作落在他的臉上,偶爾還隔在唇間。許嘉允輕輕撈起,貼心地將頭發握在手裡。沒有過多的纏綿,隻長驅直入地描繪著他的每一點細致。

房間內溫度急速升高,一%e5%90%bb畢,我喘著氣同他分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你可以找到工作,你很有出息,我不會喜歡上彆人。以後你不許再這樣了。”

對他而言最好的安慰永遠都不是沒關係,而是你一定可以。

許嘉允抱住我的腰,抬臉看我,眼眸濕漉漉的可憐又認真,聲音微啞,“好。”

得到承諾後我心滿意足,親了親他的臉算作結尾,抬腿欲離開,腳踝卻被裹住,在反應過來之前被扯了下去。

我措手不及驚呼一聲,結結實實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彆叫,寶寶。”許嘉允一手扶著我的腰,一手捂住了我的嘴,“再叫我就要硬了。”

似乎是怕我不相信,捱著大腿內的異樣觸?感,正在證明他話裡的真實性。

我僵硬地坐著,跟他兩兩對望,一言不發,但他卻沒有一點兒偃旗息鼓的意思,反而變化的愈加明顯。

許嘉允把手拿下,也有點尷尬,輕輕咳了咳,“不好意思。”

“你是人嗎?”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剛剛才生了一遭氣,他竟然還能這麼快想到彆的地方去。果然,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許嘉允哼哼唧唧地抱過來,聲輕如蚊,“啊呀,跟你在一起不硬才不是人。”

我嘴角一翹又很快拉平,掰開他的手,“那你硬著吧,我要回學校了,明天還一天的課呢。”

他不肯,又來堵我的嘴,耳朵羞的通紅,“你不要說那個字。”

我順勢躺倒,趁他過來時候,敏捷地滾到一邊,光腳踩在地板上,撈起打鬨間掉在地上的衛衣。

“你這麼無情嗎?”許嘉允撐著床墊,麵色雖正經,臉頰上卻浮現出不自然的紅色,語氣可憐。

我麻利的穿上衣服,聽他說這話突然感覺自己像個穿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

饒是如此我還是裝逼的保持語氣平淡,回道:“你自找的,這是給你長記性。”

“我已經長記性了。”他小聲辯駁,尤不死心,“你就放著不管我了嗎?”

“沒關係,反正過一會兒就軟了。”

曾幾何時,我天真的認為,男生隻要有反應就必須弄出來。為此還覺得每次做不到最後,長此下去許嘉允會出問題。直到許嘉允一板一眼地告訴我不是。

當時是在他家,鬨完以後他抱住我,不遺餘力地嘲笑我的無知,“怎麼可能,那早晨還有正常生理現象呢,難道每天早上都要擼嗎?”

“可是,我看彆人都說會憋出問題。”

“騙人的。隻有憋尿才會憋出膀胱問題。這種說法很大程度上就是自己管不住自己,還拿健康做幌子。”許嘉允笑了聲,“反正我還沒聽說過誰因為憋性衝動憋出毛病的,什麼都不做,過會兒也就自己軟了。”

如今我把這話原原本本的還給他,以期望他能好好吃點教訓,彆以後還這麼無法無天的胡思亂想。

許嘉允沒話講了,磨磨唧唧地穿起衣服來。

以前那些藏在相處細節裡的各種複雜情緒翻湧上來,我有些自以為是地揣測起許嘉允的心情。

萬千種可能裡,不管他出於怎樣的心理對待我們這段戀愛,我萬分肯定的是,我是被他偏愛著的。

我會沮喪自己算不上出色的外表,會懊惱對著他時肆無忌憚到有些傷人的舉措,卻從不曾想過他會不喜歡我。

他給我如此炙熱濃烈的感情,讓我的懷疑也無從下手。

說起來,今天他心理防線也崩塌了,剛濃情蜜意互訴完衷腸,如果乘勝追擊也許真的能把他睡到手。

但是不合適。我不想事後他回憶起來,把這件親密的事情當做我安慰他的一種手段。

許嘉允沒有安全感,那我就身體力行的告訴他,我沒有辦法離開他,我真的很喜歡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深吸一口氣,又想到他糾結許久的問題,打定主意要在寒假前把我們的事告訴家裡。

當然也不是今天,理由和先前一樣。

我希望他能明白,我所做的每一個決定、踏出的每一步,都不是礙於他現在失落失意才做出的退讓,而是我心甘情願的想要給他很多很多的承諾和喜歡。

63 電影不如……

我苦苦追尋合適的契機跟老趙他們捅破這層窗戶紙,還沒等想好措辭,就上門了另一件事的機會。

我室友每次看我背書包樂嗬嗬地從圖書館回來,都忍不住吐槽我腦回路清奇。

“我說大哥,你倆是談戀愛呢還是考大學呢?這大好時光,您一天天的光用來學習?”

“對呀,你們都好多長時間了,我就沒見你們在外麵過過夜,怎麼了?柏拉圖式愛情啊?”

我麵上不露聲色,心裡卻“切”了聲。誰說沒過夜的,爺都打入大本營了。

但我的沉默暗喜,在她們眼裡已然成為了不上道。

關係好的女生寢室裡,戀愛是經久不衰的話題。

大家來了興趣以後,一個個都側了耳朵過來,七嘴八舌的,“小趙啊,你們家許嘉允就沒有邀請你十八禁過?”

我搖搖頭,“沒有。”

一般來說,暗示他可以十八禁的是我。

“咋回事兒?你要剛一點啊,許嘉允這種姿色的,早睡早享受啊,萬一他不行,你還能換。”

“不行?”就算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我也沒想到她們能這麼大咧咧地講出來。

戀愛導師插嘴,“就是就是,我跟你說,兩個人身體合不合拍,在戀愛裡還是很重要的。而且這種事情需要磨合,你懂嗎?”

我縮了縮脖子,“不懂。”

在我眼裡,睡許嘉允隻是一個指標,就感情這麼好了,可以睡了。加上我對這件事情也很好奇,所以才一再顯得像個色狼。至於我們倆身體會不會不合拍這件事,我還真沒考慮過。

“你說說你,好歹一學法的,平日裡整天嚷嚷著性自主權,現在一問三不知了?”

我小聲抗議,“那我研究的也都是侵犯性自主權的啊。”

“沒關係。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倆最起碼完成同床共枕的目標。”戀愛導師顯得異常興奮。

我實在不好意思告訴她們,其實我們早就同床共枕過了,而且很多次。

“說來聽聽。”

戀愛導師點開抖音,將手機遞給我。

屏幕上,湯唯一襲綠裙子坐在黑暗的電影院裡,電影明明暗暗的光打在她的臉上,接著畫麵一轉,隧道深暗潮濕,車燈照在綠色裙子上映出流光,她抬眼,不發一言便已是風情萬千。

“地球最後的夜晚12月31日21:50開場,影片結束時剛好是0點0分跨年時刻。”戀愛導師抑揚頓挫,“最後一個鏡頭就是男女主的擁%e5%90%bb。約最愛的人一起看今年最後一場電影,在零點接%e5%90%bb,多浪漫。”

她熱